拍了拍黃吉的肩膀:“傳承交給你了,長生天教以後也交給你了!答應我,一定要替我看到草原統一,長生天教重新成爲國教的那一天!”
這些年來,黃臺小心操持着長生天教這個爛攤子,以前更明確的告訴黃吉,不會把大主祭的位置傳給他。
黃吉不服,他認爲黃臺就是害怕自己超越他,所以纔打壓自己,不將長生天教傳給自己。所以他才勾結梵天宗,泄露黃臺的蹤跡。
但接收了黃禍的傳承,感受到黃禍的力量,黃吉終於能夠理解黃臺的用心。
黃臺的氣息衰弱的越加明顯,黃吉心中一沉:“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替你看到那一天!”
“但是他……真的可以嗎?”
二人看向肖戰,蕭柔兒正悄悄將剛纔發生的事情,簡明扼要的告訴肖戰,也偷偷添油加醋的說了,長生天教爲了保護他,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蕭柔兒知道,肖戰恩怨分明,最不喜歡欠人恩情,眼見他眉頭緊鎖,頓時心中一喜:要是肖戰哥哥,真的當了長生天教教主,成爲成吉思汗,那豈不是就能留在草原上了!
肖戰深吸一口氣,朝黃臺雙手抱拳:“我肖戰一向是有恩報恩,剛纔的事情,是我欠你的。我保證,下次一定拿龍藏和伽泰樓的人頭來,爲你報仇!”
黃臺搖搖頭:“不用。我只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只要我做得到,我絕對答應!”
“哈哈,你一定做得到!我要你做長生天教的教主!”
“什麼?”
肖戰一臉驚訝,連連拒絕:“不行,不行,我不能當你們的教主,我不是長生天教的教徒!”
“學了長生天神功,你就已經是長生天教的人了。更何況,你練成六合一身,這更是隻有教主才能達到的境界!”
肖戰連連搖頭:“不行。我…我不是……”
蕭柔兒連忙打斷肖戰:“肖戰哥哥,你不想知道它的主人在哪了嗎?只要你答應做長生天教的教主,我立刻就告訴你!”
肖戰眉頭緊鎖:“蕭柔兒,你是知道我的身份的……”
蕭柔兒臉色一急:“我知道你的身份。但你自己還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肖戰哥哥,你放心吧,我不會害你的。你做了長生天教的教主,對你纔會更好!”
“你看看你的臉,你的眉毛,你的牙齒,你爲什麼做不了長生天教的教主。只要是草原上的人,不管是蒙古、契丹、突厥、皮室,只要信奉長生天,都可以做長生天教的教主!”
肖戰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你……你什麼意思?”
蕭柔兒上前一步,逼進肖戰:“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的。你身上流的,也有我們草原人的血,剛纔大主祭使用黃禍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有熱血沸騰的感覺?”
肖戰默然不語,他確實有感覺,而且有關他身世的事情,其實他早就有所察覺,只是一直隱瞞在心底。
他外出流浪的時候,已經有六歲,還記得小時候的一些事情,再加上他的相貌,與中原人確實有一點區別。
所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可能有異族的血統。他曾經猜測過,自己的孃親,可能是草原上的人。但是孃親不說,他也沒有去查。
及至後來遇到了乾爹乾孃、阿梨、師傅、武當的師兄弟,每個人對他都很好,沒有人追究過他的身世、來歷。
從小在中原長大,說的是漢語,學的是漢人禮儀,練的是中原的武功,讓肖戰都差點忘記,自己可能還具有一半異族的血統。
肖戰深吸一口氣:“我身上流着什麼人的血,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我的家,不在這兒,在大夏,那兒纔是我的家,我有我的家人、師傅、兄弟,他們都在等我!”
“大主祭,對不起,我不能做你們的教主。因爲……我是漢人!”
肖戰一臉堅定的看着黃臺,黃臺沒有一絲驚訝,反而面帶微笑的看着肖戰。
博羅一臉驚訝:“漢人!你不是皮室部落的?蕭柔兒,這…這是怎麼回事?”
蕭柔兒一臉着急,不知該如何解釋:“肖戰哥哥他……他應該是契丹人!只是他……他自己可能還不知道!”
草原上的貴族,掠奪強搶大夏的女子,是家常便飯,這種事情,蕭柔兒也見過不少,早就習以爲常。
早在之前,通過呼倫貝爾匕首,和肖戰的隻言片語,再加上肖戰的相貌,和她認識的某個契丹貴族極爲相識。
蕭柔兒就有所猜測,肖戰可能是那個契丹貴族與漢人女子的私生子。
肖戰心亂如麻,不知道蕭柔兒到底是什麼意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蕭柔兒,你告訴我,它的主人到底是誰?你爲什麼說我是契丹人?”
“你……你答應當長生天教的教主,我就告訴你。”
肖戰一把鬆開蕭柔兒的手腕:“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受人威脅,你不告訴我,我一樣可以找得到!”
蕭柔兒臉色一白:“肖戰哥哥,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肖戰!”
黃臺緩緩開口:“既然你不想做長生天教的教主,那我不勉強你。我要你答應我另外一件事,可好?”
肖戰深吸一口氣:“你說!”
“爲了保護你,我動用了黃禍的力量,然後又把他傳給了我弟弟。因果循環,我希望你能把我弟弟體內,黃禍的力量取走,不要讓他因爲黃禍的力量而亡!怎麼樣?”
“我辦不到,我沒法把黃禍的力量從他體內祛除!”
黃臺的目光越發深邃:“沒關係。黃禍最長有十年的時間,你有十年的時間去解決這個問題。怎麼樣?”
“那如果十年的時間,我都做不到呢?”
“那就是長生天的意志,我不怪你。你仍然是還了我的恩情!如何?”
肖戰沉默不語!
黃吉心口一熱:大哥這個時候都還在想着我嗎?
“阿哥!”
“阿…阿弟!”
黃臺的頭,無力的垂下,氣息全無!
肖戰默默嘆了口氣:“我答應你!”
“阿哥!!”
黃吉一把抱住黃臺的屍體,悲痛莫名。
“哈哈,來的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