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魅的女人! 這是陳虎陽對這個女人的第一感覺。 沉靜一下,陳虎陽愣神過後忽然大笑,笑容很放肆,這個女人就是他認識,但是印象中,這女人好像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這般張揚過。 “你笑什麼?”紅衣旗袍佳人託着香腮輕笑道,凝視着陳虎陽的冷峻臉龐,“猜猜看,我找你有什麼目的。” “沒興趣。”陳虎陽懶散道,似乎不把他當成一回事。 女郎很生氣,不過也只是轉瞬即逝,神色玩味的把視線停留在陳虎陽身上,也不再兜圈子,乾脆道:“我吹了兩個小時的冷風,可都是因爲在等你哦。” “那還真是罪過。”陳虎陽臉上帶着玩味的笑容,動作卻是很憐香惜玉的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袁曉柔也不可以,一屁股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也不去看陳虎陽,目光透過車窗定格在盤山公路的路面上,問道:“見了俊涵,有什麼感想?” “挺有想法的一個小夥子。”陳虎陽接話道。 “就只是這樣麼?”袁曉柔輕笑,終於將視線鎖定在了陳虎陽那英俊剛毅的側臉上。 “他的那個師傅,是誰?”陳虎陽稍稍沉默了一下,沉吟着問道。 袁曉柔也是一陣猶豫,可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混江龍,這個人你應該不陌生。” 陳虎陽握着方向盤的手莫名的緊了緊,雖然早就知道金陵城的格局跟混江龍脫不了干係,但是當袁曉柔說出他名字的時候,陳虎陽的心頭還是微微顫了一下,直覺告訴他,這混江龍在金陵城的勢力,遠比H市要大得多。 換句話說,這金陵城纔是陳虎陽和混江龍的真正戰場。 “你高三暑假的兩個月能過的這麼安穩,只怕是混江龍早就猜到你會來金陵城,像他這種人,一般是不打沒有勝算的仗,等到你南下金陵,就到了他的地盤,一手漂亮的請君入甕。”袁曉柔不斷感慨,“在你來此之前,雄踞金陵城百年之久的「兄弟會」也被混江龍一口吞下,虎陽,這是一場惡仗啊。” 陳虎陽眯着雙眼,手指有規律的不斷敲擊着,沉吟了半晌,繼續問道:“說說你讓我做褚俊涵家教老師的本意吧,我可不相信你只是要我輔導他學習。” 似乎早就知道陳虎陽會這麼問,袁曉柔也不奇怪,大方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俊涵是我表弟,我自然不會害他,但你是我看中的男人,自然是站在你這邊的,俊涵的師傅是混江龍的人,你可以從他身上下手。” 陳虎陽微微一笑,袁曉柔把話說的這麼漂亮,跟貼心小棉襖似的,但是陳虎陽不傻,褚俊涵畢竟是她的表弟:“只怕褚俊涵有什麼閃失,第一個劈了我的人,就是你吧?” “你忍心看着你小舅子在泥沼之中越陷越深麼?”袁曉柔忽然可憐兮兮的看着陳虎陽,“你可以適當利用他,但順手救他出水火應該不難吧?” “這纔是你的本意吧?”陳虎陽轉過頭,盯着袁曉柔,兩者之間曾因爲“利用”二字差點決裂,但是現在覆水再收重歸於好之後,顯然相互利用已經不
是什麼稀奇事兒了。 陳虎陽不會介意,差點失去陳虎陽的袁曉柔更不會介意。 見袁曉柔只是笑而不語,陳虎陽也沒有深究的意思,嘆了一口氣:“說說那個「龍虎門」吧。” “「龍虎門」的前身其實就是「白虎堂」,只不過不同的是,「白虎堂」除了三個堂主之外,貌似還有更高的統治者隱藏在暗中,而這「龍虎門」卻是由混江龍一人坐大,他的話就是至高無上的命令。” “有意思。”陳虎陽呢喃一句,突然發動車子,一個三百六十度漂移之後,又開始繞着盤山公路瘋狂飆車。 坐過一次陳虎陽副駕駛位的袁曉柔顯然不像第一次那麼窘迫了,儘管陳虎陽每次過彎的時候還是讓袁曉柔有點不適的感覺,但袁曉柔也只是閉嘴不言,甚至還開口說着話:“俊涵是我姑姑活在這世上的唯一牽掛,虎陽,你幫幫我。” 陳虎陽的嘴角一件冷漠,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袁曉柔心頭一暖:“你也說了,他是我未來小舅子,我不管……誰管?” 袁曉柔驚奇轉過頭,盯着陳虎陽,眼角莫名的有些溼潤。 陳虎陽貌似是故意無視了這一幕,右腳輕輕一抖,雪佛蘭的油門再一次被轟到了最大限度,袁曉柔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耳畔傳來陳虎陽的聲音:“繫好安全帶坐穩了。” 袁曉柔不知道陳虎陽這突然之間是怎麼了,但還是很聽話的繫上了安全帶。 與此同時,陳虎陽的左手控制方向盤,右手搭在變速桿上,手腳並用,一瞬間賦予了身下坐騎靈魂,最大馬力下的雪佛蘭宛如陸地戰虎,貼地狂奔,過彎漂移,一切都是那麼行雲流水。 砰! 袁曉柔還在享受這種感覺,卻陡然聽到車後傳來一道槍聲,直接把雪佛蘭右邊的後視鏡給打碎了。 袁曉柔心裡一顫,下意識的向陳虎陽看去,卻見後者依舊沉着的操縱着車子,對那槍聲不聞不問,顯然是早就看到了身後的那條尾巴。 “他們是誰?”袁曉柔此刻雖然還算不上花容失色,但心裡也是莫名的揪緊了一分。 “我來金陵城才兩天,你問我,我怎麼知道?”陳虎陽臉上盡是無奈。 其實陳虎陽也挺苦的,剛談完正事想要跟袁曉柔花前月下調調情什麼的,發現後面有不速之客,徹底打破了陳虎陽的花花心思。 “你早就知道我們被人盯着了?”袁曉柔忽然問道。 “我這不是一察覺就帶着你亡命天涯了麼?”陳虎陽聳了聳肩膀,笑道:“怎麼,跟我一起做對亡命鴛鴦感覺委屈了?” 袁曉柔汗顏,這都是什麼時候,還問這種問題,氣結道:“是啊是啊,我可委屈打了,長這麼大,我還沒跟男孩子牽過手,沒親過嘴,還,還沒破過處,就這麼死了,你說冤不冤?” “沒事,回頭這些事兒我都陪你做一遍。”陳虎陽恬不知恥的接話道。 “……”袁曉柔無語了。 不過,也幸好陳虎陽的這個無厘頭問題,使得肅穆起來的緊張感,一下子減輕了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