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握雙拳,感受着手中的力量又強了一分,陳虎陽知道,這就是真正的玄階感受。 陳虎陽是個十足的尚武主義者,對着強悍的實力有種近乎變態的吸引力,此刻體驗着玄階初期的感受,一時間,陳虎陽難以自拔。 一旁的天翎玩味的看着陳虎陽,想當然她晉級的時候,跟陳虎陽是差不多的。 足足十多分鐘,陳虎陽才從欣喜之中回到了現實,轉身看向天翎:“那鬼常子是「斬龍會」的斬龍使?” “不錯,「斬龍會」三大斬龍使中,毫無疑問,鬼常子是實力最強的一人,我與「斬龍會」合作三年,我就不想和那個胖子對上。”天翎笑着說道,言語中盡是自豪。 “這麼說來,你知道「斬龍會」的具體位置?” 聞言,天翎的深色微微一怔,略有深意的看着陳虎陽:“你要去「斬龍會」?” 陳虎陽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天翎稍稍沉默了一番,纔開口說道:“也罷,現在我和「斬龍會」也算是決裂了,帶你去也沒什麼問題,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天翎詭異一笑,應聲道:“眼下你我都不是全盛狀態,就算見到了那毘嗤獸也拿它沒辦法,你只要答應我去了「斬龍會」之後,隨我再來此地,屠了那毘嗤獸。” 聽到天翎這麼說,陳虎陽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不是笨人,以天翎的實力還需要找幫手,顯然那毘嗤獸不是什麼弱小生物,陳虎陽雖然有時候很自負,但是她還沒有自大到認爲自己和天翎能夠並駕齊驅,眼下天翎說出了這個條件,陳虎陽估摸着這女人不是找自己做炮灰吧? 其實陳虎陽這倒是誤會了天翎,她提出這個要求的原因是看到了剛纔白清歌附身陳虎陽的肉身所展現出來的強悍實力,天翎是真心想要陳虎陽助她一臂之力。 “我怎麼感覺,這差事不算太好啊。”陳虎陽頂着天翎,見後者一臉認真嚴肅,無奈道,“會危及生命麼?” 天翎張了張嘴,下意識的想要說話,但是一想那毘嗤獸乃是這大墓的四大守墓蠻獸,猶豫了一下只能改口道:“會,但是隻要我活着,你就不會死。” 天翎的話很簡單,不難理解,她不能說絕對保證陳虎陽的安全,但是隻要自己沒死,她就不會讓陳虎陽死掉。 一個女人經過考慮之後說出了這番話,陳虎陽作爲一個男人,若是再拒絕可就真的顯得小氣了一點,深吸一口氣,只能點頭答應。 在天翎的解釋下,陳虎陽得知這地下角鬥場的確是可以通往匪地,而且能夠節省不少的時間,但是這樣就必須要遇到毘嗤獸,所以她並不贊同陳虎陽的想法。 而現在有了天翎這個嚮導,陳虎陽不怕到不了「斬龍會」,相反自己還答應帶着蘇七同行,考慮到蘇七的安全,陳虎陽最後還是放棄了深入角鬥場的想法。 從角鬥場的傳送陣回到凡武者公會,已是午夜時分,陳虎陽見蘇七一人坐在自己房間的門檻上,雙手抱着膝蓋,下巴抵在膝蓋上,似乎是在想着什麼。
等到陳虎陽稍稍走近才聽到了輕微的鼾聲,這丫頭,居然坐着也能睡着,陳虎陽一臉無奈。 跟隨者陳虎陽一起離開角鬥場的天翎站在他身後,一言不發,看到蘇七的時候,眉頭輕輕皺了起來,倒也沒有多問什麼。 一夜無話,三人在凡武者公會睡了一個還算得上的是安穩的覺。 有了天翎這個地階初期的高手同行,陳虎陽這一行的實力很是強大,至少橫穿凡武者公會外圍的樹林不在話下,僅僅半天時間,一行三人便成功抵達了匪地門戶:寒月城。 剛入城,蘇七就拉着天翎四處亂逛,畢竟女人喜歡逛街是天性,只留下陳虎陽一個孤家寡人,兀自感嘆女人難養。 紫來城外有凡武者公會,這寒月城中自然也是有這樣的組織,畢竟,有凡武者的地方就有凡武者公會。 陳虎陽既然是凡武者公會的一員,進城想到的第一個安歇地自然是凡武者公會。 剛到凡武者公會的門口,就被不遠處的一陣嘈雜聲給吸引了,他本就是喜歡看熱鬧的人,便緩緩走了上去。 剛走進看,一座小樓之中便毫無預兆的炸開了,一道身影橫飛出來,緊隨着一名少年衝出了小樓,清秀的臉上帶着絲絲怒容。 等煙塵過後,陳虎陽算是看清了那兩個少年的真容,陳虎陽心裡頓時樂了,那被打的少年,不正是唐門少主孫琥麼? 陳虎陽見到孫琥的第一反應不是好奇他爲什麼會在這,而是感嘆不管走到哪這胖子總是在捱揍。 試想一下,一個接近兩百斤的胖子被一個消瘦青年當街毆打是什麼樣的場面,想想就覺得讓人啼笑皆非。 那毆打孫琥的少年一米七八的個頭,年紀跟陳虎陽相仿,十七八歲有這身高也算是高挑了,面目清秀,稱不上妖孽卻也有幾分俊俏模樣,手中握着一把細長軟劍,散發着淡淡的光澤,一眼看去就能知道這軟劍不是俗物。 “嘖嘖嘖,現在的年輕人啊,做什麼不好,非要勾搭有婦之夫。”圍觀的一個女子咂嘴說道。 “這個說不好,我看那躺在地上的公子樣貌俊俏,生的比姑娘還水靈,也許是某家小媳婦紅杏出牆也說不定。”也有人爲孫琥抱打不平。 陳虎陽心中瞭然,跟孫琥接觸久了,也就對他的秉性瞭解了一些,這貨見到有幾分姿色的女子都會上去勾搭一番,鬧出這麼個笑話也是在情理之中。 透過人羣,陳虎陽向不遠處看去,卻見是一名少女,腰間掛純白玉劍,神色漠然,清冷的看着被打成豬頭的孫琥。 這女子,陳虎陽倒也認識,雖然稱不上熟悉,但是在很小的時候,正值夏天,這個拖着鼻涕的女孩也曾跟着陳虎陽趙歡歡這些人滿世界亂跑,可最後搬家去了大城市纔沒能在陳虎陽的圈子裡長待下去。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叫“巫梓芊”的女孩還是孫琥指腹爲婚的小媳婦。 天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陳虎陽的身後了,見他盯着不遠處的少女,語氣略酸的問道:“怎麼,又是熟人?” “認識,不算熟。”陳虎陽也並不做解釋,轉
移話題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小七呢?” “被一個女人叫走了,說是她朋友,不會有什麼危險,讓我先回來跟你說一聲,大概明天會趕回來。” 聞言,陳虎陽微微皺眉,卻也沒有多問,繼續把注意力放到了孫琥的身上。 “你這登徒子,當着我的面戲弄小師妹,當我慈航閣好欺負麼?”持劍少年怒喝。 被打趴在地的孫琥卻是撇了撇嘴,完全不當回事,輕蔑的看了一眼他,不忿道:“嘁,肖雲,你也就只會拿着武器唬人了,身爲一個凡武者,欺負我一個小老百姓算什麼本是,有種的你丟掉那軟趴趴的小劍,跟我單打獨鬥啊,小爺我一屁股坐死你!” 說着,孫琥又換上一副甜兮兮的嘴臉看向不遠處的少年,陪着笑臉道:“梓芊,你怎麼會到寒月城來的啊,不是說好過段時間我就回去麼?” 被喚作“梓芊”的少女卻是冷哼一聲,不理會孫琥。 “梓芊,這就是你不厚道了啊,咱們從小一起長大,現在看到我被人毆打,你居然打算袖手旁觀?”孫琥委屈的說道,“要是被虎陽知道,你……” 孫琥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一股涼意從背後傳來,定了定神向後背看去,正好對上陳虎陽那不善的眼神。 “我擦,老大,你來得正好啊!”孫琥楞了一下,旋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連滾帶爬的保住了陳虎陽大腿,“快救我啊,梓芊打我就算了,這慈航閣的一個狗腿子居然也對我拳腳相向,你都看不下去了是不?” 那少女見孫琥抱着的人真的是陳虎陽,臉色更寒,就是這個傢伙帶壞了孫琥,兩個四歲不到的小兔崽子整天往紅燈區刨,也不知道做些什麼勾當,更可氣的是,兩個兔崽子每次回來身上都帶着傷。 陳虎陽見自己被孫琥脫下了水,咳了咳聲,知道躲不過去了,訕訕的撓了撓頭,走出一步道:“巫梓芊啊,再怎麼說,孫琥以後也是要成爲你的枕邊人,雖然他這人不怎麼檢點,但好歹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得饒人處且饒人。” 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陳虎陽早就千瘡百孔了,巫梓芊冷哼:“他不檢點?還不是拜你所賜?若不是有絡畫姐護着你,我早就讓你做不成男人了。” 說着,巫梓芊的視線注意到了陳虎陽身旁那面帶黑紗的少女,頓時嘲諷道:“呵呵,怎麼,絡畫姐和趙歡歡不在,更加無法無天了?居然敢把女人帶在身邊了?” 聞言,陳虎陽還未說什麼,天翎倒是生氣了,一步跨出,頓時徹骨寒意四散而去,繞過肖雲,直衝巫梓芊。 陳虎陽一驚,連忙攔住天翎,打了一個哈哈道:“別,你出手要鬧出人命的。” 天翎地階初期的實力,陳虎陽可清楚的很,對面那個肖雲和巫梓芊雖然也算是凡武者,但修爲低弱,哪能扛得住天翎的攻勢? “是啊是啊,大嫂,那肖雲死了就死了,梓芊是無辜的,你可別出手太重啊!”孫琥從地上爬了起來,估摸着天翎跟陳虎陽之間應該是有些什麼了,開口就是一句“大嫂”喊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