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譽二人順着玄舞所指的方向看去,赫然看到一個山洞,這山洞看樣子只允許一個人通行,洞口處竟然還有一個平臺,能夠同時站五人左右。
“飛過去玄舞。”張懷譽道。
玄舞御劍瞬間來到洞口,收起了劍魂。站在洞口,看向裡面,洞中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但卻感不到有風,那就說明這個洞只有這一個出口。夏侯雲對着洞口大吼一聲,可清晰的聽見回聲。
“大哥,看樣子這洞還挺深,要不要進去看看?”
張懷譽笑道:“既來之,則安之。”
夏侯雲一笑,竟拿出一個火把,道:“幸虧我早有準備,這麼黑的山洞,沒有個照明的東西怎麼行?”
玄舞無奈道:“虧你想的出來,本命仙劍不比這個火把要好用的多?”
“非也,非也。進入山洞尋寶,拿着火把才刺激,原汁原味的感覺才過癮。”夏侯雲用食指比劃着,那個樣子非常得意。
“哎,真服了你。等火把燃盡,我看你怎麼辦。”玄舞搖頭道。
夏侯雲邪惡一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突然在夏侯雲的面前出現了二十多個火把,足足堆了了一地。
玄舞差點沒吐血,她萬萬沒想到,夏侯雲竟然準備了這麼多的火把。
“小云,你什麼時候買的?”張懷譽開口問道。
“玲瓏說深紅雪參,之後我便想到可能有山洞,所以就買了這些東西,足足用去了一千塊,這鈴音城的東西還真貴,我總有一種被黑的感覺。”夏侯雲道。
玄舞見狀對着那些火把就一腳,那些火把就被踢的亂飛,紛紛掉入峽谷之中。夏侯雲一驚,拿着手中唯一剩下的火把,無奈道:“玄舞,你幹什麼,瘋了你?”
玄舞對這夏侯雲伸手道:“給我。”
“什麼?”
“火把。”
“你不是開玩笑吧,這是最後一把了。”
“給我。”
“不。”
“不給算了。”玄舞說吧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珠子,對張懷譽道:“張大哥,這是深海夜明珠,雖然不是什麼天材地寶,在黑暗中照明卻是比火把要強的多,你拿着。”
張懷譽接過夜明珠,放在眼睛處看了看,笑道:“這個的確要比火把強的多,小云這一千塊花的還真挺冤枉。”
玄舞又拿出了一條極薄的絲巾,道:“把夜明珠包在裡面,掛在腰間,會更方便。”
接過絲巾之後,張懷譽便把夜明珠掛好,看着一臉無助的夏侯雲,道:“小云,還不點上你的火把?哈哈。”
玄舞不知什麼時候又拿出一顆夜明珠,也掛在了自己的腰間,夏侯雲見狀扔掉了火把,嘿嘿一笑,道:“玄舞,你一定還有是吧?是不是也給俺一顆?”
“嗯,當然有。不過呢,雲二哥那麼聰明,不需要的。”玄舞說完便跳進了山洞,不再理夏侯雲。
張懷譽拍了了夏侯雲的肩膀道:“還不跟着?”
說完就跟着玄舞走進了山洞。
這山洞十分狹窄,有的地方還十分低矮,就連玄舞也的低下頭,才能通過。這裡的路十分迂迴,總是拐來拐去的,時上時下。張懷譽轉的也有些暈,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半個時辰,山洞依舊和剛剛進來時一樣,依舊狹窄,並看不到盡頭。
玄舞突然停下道:“也不知道這裡有多深,走了這麼久一點發現都沒有。”
“這裡極度迂迴,我已經失去了方向,不過我有預感,這裡絕對不簡單。”張懷譽道。
“大哥說的對,走下去一定會有發現。”夏侯雲堅定的道。
說完三人繼續前行,又走了大概一刻的時間,山洞突然變的開闊起來,又走了一盞茶的工夫,一個很大空間出現在他們眼前。
在山洞的頂端掛着三棵巨大的夜明珠,把這裡照的如同白晝一般。再看前方,一條消息安靜的流淌,小溪之上還有一座石橋。就在石橋頭,一塊石碑立在那裡,上刻四個大字——歡迎光臨。
“看樣子這裡有人。”玄舞道。
“這還用你說,傻子都看的出來。”夏侯雲道。
張懷譽笑道:“既然主人盛情邀請,我們何樂不爲?隨我進去。”
說着一馬當先的走向了石橋,過了石橋之後,一個石桌四個石凳出現在眼前。石凳上此時正坐一位白髮老者,頭髮就散着,穿着一身土灰色的衣服,正坐在那裡喝茶。
見張懷譽三人,那老者淡淡的道:“既然來了就是有緣之人,坐下喝一杯吧。”
張懷譽走到石桌旁,在對面坐下,道:“在下張懷譽,這兩位是在下的兄弟和好友,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老者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擡起頭看了張懷譽一眼,自言自語道:“我似乎與姓張的人很有緣,還記得當年……”
說到這裡老者搖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張懷譽卻突然發現,老人的一隻眼睛竟是瞎的。老者放下茶杯,道:“你們兩個也過來坐吧,已經多少年沒人和我說話了。”
“老伯伯,你已經在這裡很久了嗎?”玄舞問道。
“嗯,大概百餘年了吧,我也記不清了,不過我記得你們是第三波來到這裡的人,上兩次一共來了四人,加上你們一共是七人。”老者道。
“哦?這裡如此隱秘,竟然還有這麼多人找的到?”玄舞不解道。
“只要是秘密總會有人知道的,能來到這裡也不足爲怪。”
“老伯伯,你一個人在這裡不孤獨嗎?”玄舞又問道。
“孤獨?”老者似乎在問自己,卻沒有回答玄舞的話。
玄舞看着這個老人,心中有很多疑惑,她總感覺這個老人身上會有很多事情。
張懷譽和夏侯雲卻一直沒有說話,一直看着老者,半晌老者沒有開口,玄舞依舊看着他。張懷譽看了看夏侯雲,微微點了點頭,便起身道:“前輩,既然這裡已經有主人,我們便不在打擾。謝謝您的茶,晚輩告辭。”
說着便拉起玄舞,轉身離去,就在三人即將踏上石橋那一剎那,老者卻突然道:“既然來了,何必着急走?”
張懷譽轉身道:“我等還有要事在身,他日如有空閒,定會來陪前輩多喝幾杯。”
老者突然冷笑道:“來到這裡的人,還沒有活着出去的,你們也留下性命吧。”
張懷譽聽罷瞬間釋放仙劍和護體真氣,夏侯雲和玄舞的動作也不慢,都在第一時間作出了反應,怒視老者。
看見張懷譽二人的仙劍,老者先是一驚,隨即搖頭一笑,道:“想不到我這裡竟來了兩個天才,可惜,真可惜。”
張懷譽道:“前輩,我三人本無意冒犯,只求能全身而退,希望前輩成全。”
“成全?我成全你們,誰來成全我?我不能讓你們把這裡的秘密帶出去,所以你們都要死,一個也不能活。”說着老者已經站起身,並慢慢的走向張懷譽三人。
“前輩,我以性命擔保,絕對會保守秘密……”張懷譽道。
“閉嘴,保守秘密,性命擔保,這樣的話我聽多了。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我不會相信任何人,只可惜我永遠見不到他了,永遠……”
說着老者驟然釋放護體真氣,金色的真氣從他的身上釋放開來,強大的壓迫,頓時釋加上三人身上。
夏侯雲只感覺護體真氣被擠壓,強大的力量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夏侯雲突然收回仙劍,單膝跪地,用劍支撐着身體。
“小云!”張懷譽按住夏侯雲的背,一股真氣注入他體內。
夏侯雲的緩慢站起身,氣色稍微有了一點好轉,道:“大哥,快走,這個傢伙太強了。”
“說什麼瘋話,死也要死在一起。”張懷譽扶起夏侯雲怒視老者,繼續道,“前輩,我等與你無冤無仇,何必趕盡殺絕?你口中說的他又是什麼人?既然有人能讓你相信,又爲什麼不相信我等?”
玄舞突然道:“張大哥,他不是劍仙,是劍妖。”
老者冷笑,道:“真是兄弟情深,只可惜都要死在這裡。”
張懷譽向前走了兩步道:“既然如此,前輩放出你的劍魂吧。”
“綠色仙劍,和當年的他一樣,真是上天的寵兒,只可惜,你並不是我的對手。”老者說完,瞬間釋放劍魂,只見一團綠色的氣體突然出現,片刻凝聚成一把劍,飄在老者身邊。
張懷譽三人一驚,這還是他們頭次見到綠色品質仙劍的敵人,況且對方還是劍妖,自己的實力和他相差的實在太遠了。
“小云,帶着玄舞走,快!”張懷譽大吼。
“我不走!”
“我也不走!”
夏侯雲和玄舞一同道。
“混賬,敵人太強了,留下只是白白送死,我頂住他片刻,你們快逃。快!”張懷譽焦急的喊道。
“哼,誰也走不掉。”老者冷哼一聲,劍魂攻向張懷譽,張懷譽瞬間手御仙劍,一劍劈在老者的劍魂之上。他的護體真氣強烈震動,退後十步,才站穩身體。
“不錯嘛,能接住我一劍,怪就怪在你遇到了我,去死。”
說着老者劍魂綠光大放,再次攻向張懷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