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扯着領子打的阿武都被打蒙了,這怎麼了這是?怎麼突然就開始打我了?我之前沒說什麼得罪他的話吧?而且對方揪着他衣領的一隻手簡直就像是鐵打的一樣,任他怎麼用力也是沒辦法讓對方撒手。
看到阿武這傢伙的眼神明顯已經恢復了,盧克這纔是停下手來,朝着已經被他打得快變成豬頭的傢伙問道,“怎麼樣?還發不發呆了?”
被盧克打了這麼多下,臉上此時火辣辣的,疼得他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這會兒哪還敢說不,當即就是把腦袋搖晃的和撥浪鼓似得。
見狀,盧克這纔是撒開手說道,“那還不趕緊去讓你的人動起來?還等着那邊的火燒到你的屁股嗎!?”
“你!?”被放下來的阿武當即就是一怒,不過隨即就想起眼前這傢伙並不是那麼好惹的,捂着臉蛋子瞪了盧克一眼之後就沒了下文,轉身忿忿的朝着自己的一幫手下揮了揮手。
這裡的士兵只是城防軍的一小部分,還有一大部分仍然堅守在各自的崗位上,他們剛剛只是送城主過來就醫,沒想到就遇到了襲擊,要不是盧克趕過來,說不定他們這點人根本就擋不住對方。
至於那些人到底是誰,阿武自然是知道的,這城市裡面,能夠弄到武器的,也就只有城主和副城主手底下的人了,城主現在已經過世了,那麼那些是誰派來的自然就是不言而喻了。
那傢伙早就對於在城主位置上做的十分穩當的城主不順眼了,本以爲可以安安穩穩的等着城主死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過城主的位置,哪想到阿武這個從前都不怎麼顯眼的傢伙又是蹦了出來,直接就被任命爲了城防軍統領,他手底下的人也是被分走了一大半。
本來是想今天晚上就動手的,沒想到沒等他們動手,城牆就被那些深海轟塌了,看到這情況,他哪裡還敢停留,當即就是帶着人直接乘車跑了出去。
之前佈置下的那些人,也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副城主此時已經逃之夭夭了。
盧克自然是不知道這種情況的,雖然能夠看到城裡還有不少人在作亂,但是以這城裡的城防軍的力量,只要不是腦子進水,應該都是能夠控制下來的,所以他們現在留在這裡也是沒有什麼用了。
當即就是看向了當初提議想要進來幫忙的高雄,“這邊咱們幫不上什麼忙了,還是儘快趕去下一個城市吧。”
高雄幾人也是點了點頭,心中雖然還是覺得想要幫一幫那些有困難的人,但是她們還是知道這裡的情況的,畢竟探測裝置全都裝在她們身上,周圍的情況只要掃描一下,就能知道個大概了。
這些城衛軍一會兒要對付的,也都是些普通的人類,這種戰鬥,讓她們插手的話,的確是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而且到時候她們能不能像朝潮她們幾個一樣毫不猶豫的就出手還是個問題呢。
當下就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隊長!隊長!飛了!飛了!”一個士兵不經意間朝着天上瞥了一眼,隨即看到的景象就是讓他大吃一驚,連忙就是伸手扯住了阿武的衣服高聲叫道。
“啊!?鬼叫什麼!什麼飛了!老子不還在這裡的嗎!?”剛剛被盧克暴打了一頓,心裡本就窩着火的阿武,直接就是炸了,氣呼呼的朝着那個扯住他的手下叫道。
“不是!不!你看!看!”那士兵一下子就有些急的說不出話來了,結結巴巴的叫道,手卻是指着天上的方向。
那裡正是稍微降低了一些高度的飛船,而盧克等人此時都已經飛在了天上,正朝着那艘船飛過去。
“啊!?”看到那艘飛船,還有那些能夠再天上飛的少女,阿武一下子淡定不起來了,這到底是什麼鬼?這些傢伙怎麼能飛的?
不過沒等他弄明白,那艘飛船就開始從城市的上空飛走了,半分鐘不到,就已經再也看不到那艘巨大飛船的影子了。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去做事!”見那艘船消失了,阿武此時也是回過神來,朝着仍在發呆的衆人叫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盧克打得開竅了,他這回緩過神來的時間明顯要短了不少。
他好像說自己是個提督來的,難道提督一個個全都是這麼厲害的傢伙嗎?特麼船都能飛了。
……
和盧克不同,歐內斯特幾人是沿着河流走的,遇到的第一個城市,此時早就已經被深海肆虐了一番,剩下的就只有一個餘燼未滅的城市廢墟。
花了好半響的功夫在這些廢墟里面搜索了一番,結果就是基本上沒有找到一個倖存者。
深海的攻擊實在是太突然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預兆,雖然有人聽到了艦載機飛過來的聲音,但是聽到之後,沒過多久,航彈就已經落到了他們的頭上。
隨之而來的就是猛烈的炮擊,像是洗地一樣,由近及遠,整個城內都是大大小小的彈坑,已經沒有一棟房屋仍是完好的了,愛德華他們找到的幾個倖存者,也不過只是幾個被父母塞進了地窖的孩子罷了。
要不是其中一個聽到外面沒了動靜爬了出來,歐內斯特他們還真不一定能夠發現他們。
帶着幾個孩子,行動的速度也並沒有降低多少,反正現在也全都是陸地了,都走在路上,能夠快到哪裡去?
等他們趕到第二個城市的時候,正好遇到了一隊正在朝着城市進攻的深海,不過這些深海的數量相對於他們來說就有些不夠看了,四五十個深海,在面對人數數倍於她們的艦孃的時候,根本就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即使是這些深海的棲裝要稍微先進一些,但依舊是無濟於事,艦娘雖然變得靈活了,但那是在海上來說,而且武器裝備的縮小化,同樣也是限制住了這些艦裝的威力。
如果深海的棲裝還能夠有着和原版相差無幾的威力,那恐怕整個城市都挨不了幾下的。
很輕鬆的,歐內斯特他們的艦娘就將這些深海擊退了,當然,歐內斯特幾人並不是盧克,不可能和盧克一樣和艦娘站在最前方的,等到他們看到戰鬥結束,趕過去的時候。
看到的卻是一副令他們難以接受的景象,那些倖存的民衆,還有城裡的守衛們,全都是把他們當成了敵人一樣對待,手裡有什麼東西就朝着他們扔什麼東西,一些激憤的守衛居然還朝着艦娘們開槍了。
愛德華幾個人還好有艦娘護着,要不然就要不明不白的飲恨在這些傢伙的槍口之下了。
幾乎是逃竄一般的,從這座城市附近逃開,愛德華有些難以置信,“怎麼會這樣的!?這!我們不是救了他們的嗎?爲什麼要朝我們開槍啊!”
剛剛有好多的子彈都是朝着他打過來的,還好有自家的艦娘替他擋了擋,要不然他此時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不過那些打在艦娘們身上的子彈,完全就是打在她們身上,疼在他的心裡,他就是想不通了,爲什麼?他們這麼不遠千里跑過來就是爲了救這些人,但是明明擊退了深海,爲什麼這些傢伙還是一副對待敵人的樣子攻擊他們?
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啊!
即便如此,他們依舊是沒有打道回府,匆忙的朝着下一座城市趕了過去,不過他們此時沒有什麼交通工具,就算緊趕慢趕的,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看到的也只剩下一片廢墟了。
不過這裡要比第一個城市好上一些,廢墟之上還有着不少的倖存者,此時正面若死灰的在廢墟里尋找着各自的親人,亦或是在廢墟之中翻找能夠蔽體果腹之物。
在看到歐內斯特他們帶着艦娘趕來的時候,一個個雖然沒有動手,因爲他們手裡並沒有武器,也沒有能夠站出來攻擊的力氣。
但是在愛德華看來,他們的眼神此刻對於他來說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爲鋒利的刺刀,那一雙雙飽含着恨意的眼神,就像是無數柄利劍一樣刺穿了他的心。
看到這種情況,歐內斯特自然是不敢再次靠近這些人了,領着艦娘們直接離開,晚上好找個平坦的地方,讓列剋星敦將船體放出來,當做他們的宿營地。
愛德華此時都有些要崩潰了,最近這些事情,一件接一件,原本十分和睦的港區突然開始對他這個提督抱怨連天,到最後整個港區的人都將他和艦娘們趕了出來。
接下來又是碰到了這種情況,明明他們就是過來救援的,爲什麼那些人一個個看着他們的眼神就好像是看着仇人一樣的呢!
這到底是爲什麼啊!?咚!愛德華憤恨的用腦袋在列剋星敦的船體上撞了一下,鑽心的疼痛當即就是從腦門上傳來,腦門的皮膚被他撞得綻開了一個口子,一縷血跡當即就是順着鼻樑流了下來。
“喂,愛德華,你沒事吧?”看到愛德華的動作,歐內斯特也是擔心的問道,腦門上都流血了喂。
不過想了想,他自己也是十分想不通,想不出什麼好話來安慰這傢伙,只得是聳了聳肩,朝着愛德華的艦娘那邊招了招手,想讓人給這傢伙包紮一下。
“姐姐,那邊的叔叔們都是提督嗎?提督都是壞人嗎?”就在此時,一個有些奶聲奶氣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那是之前救起來的一個孩子,此時正坐在不遠處朝着給她們發糖吃的薩拉託加問道。
話音雖然不大,但就是這不大的聲音,卻好似晴天霹靂一般在愛德華兩人腦海裡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