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婭聽得腳步聲響,正自心中彷徨失據之時,就見珠簾一動,郎飛已然步入房中,在他雙臂上還抱着捂着臉羞於見人的方清寒。
“唔……”眼見郎飛一步步向她逼近,雪婭雙臉羞得幾能掐出水來,蓮步向後連退,登時躲入了牀前紗幔的後面。“公子……你……你別……”
郎飛全當沒聽見,一面嗅着方清寒徐徐吐出的誘人芬芳,腳下絲毫不停,跨過琴臺,步上其後的氈毯。
雪婭又是羞,又是急,又是驚慌失措,又是微微竊喜。日思夜想的人兒出現在眼前,如今正一步步向着自己走來,接下來的事她自是心中瞭然。不過,雖是兩情相悅,自己也早有將身子託付給郎飛的念頭,可畢竟是大姑娘坐花轎,生平頭一遭。說一點不害怕那纔是假的。
她這三退兩退,竟是不知不覺退到了牀頭。蓉帳下是點綴着暖玉珍珠的銷金鏤花拔步萬工架子牀,雪婭神情恍惚中被牀腳凸出的腳踏一絆,嚶嚀一聲坐倒在繡着銀絲挑線大紅鴛鴦穿花的棉被之上。
這時郎飛已經抱着渾身僵直,躲在他胸口不敢露頭的方清寒走了進來。見及此幕呵呵一笑,依舊徐步向前,最終來到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慌張中卻又混着無限嬌羞與絲絲甜意的雪婭跟前,輕聲說道:“雪婭別怕……”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雪婭登時如受了驚的小鹿一般,竟是一下爬到牀上,躲在一側蓉帳的褶皺中不敢露頭。
郎飛先是一愣,繼而看了她脫在牀頭腳踏上的一雙淡粉色的靸鞋一眼,微微一笑,說道:“好個聽話的小媳婦兒,竟是先去牀上等着哩……”
一聽這話,胭脂色的紗帳微微一蕩,卻是藏身其後的雪婭忍不住打了個顫慄。一邊不勝嬌羞的低下頭,一邊細弱蚊音的說道:“公……公子,就會欺負……欺負雪婭……”
郎飛聞言哈哈一笑。“誒,雪婭此言差矣,今天可不是要欺負你。”說着,低頭瞄了眼懷裡躺着的,自十指縫隙間偷偷巴望自己的方清寒一眼,繼續說道:“而是欺負你們倆……”
“嗯……”方清寒聞說,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十指一合,扭過頭,如一頭粉嫩的小豬一般,直往郎飛的臂彎深處拱。
登上腳踏,就是牀頭。郎飛彎了下腰,將方清寒輕輕的放在被褥上,低頭見到這小兔兒般乖覺的小姑娘又在偷偷瞄他,不覺嘿嘿一笑,低頭吻在她秀額之上。
恰在這時,雪婭正巧偏着身子,露出一隻眼睛來睃他。登時被郎飛逮個正着,起手一抓,便握住了他微微泛紅的皓腕,接着運柔勁一帶,雪婭身子一歪,頓時倒在牀上。
外邊是羞於見人的方清寒,裡面是手足無措,急的微微嬌/喘的雪婭。郎飛細細打量着眼前的兩個傾國傾城的美豔佳人,不覺有些怔怔出神。
方清寒上身穿一件月白色點綴淡紫碎花的小衫,襯托着她鮮豔欲滴的粉頸,越發讓人有種犯罪的衝動。而雪婭身上穿的淺紅色紗裙在方纔倒下時被手忙腳亂的她不小心扯了一下,起先交疊在胸口的衣襟略略外翻,露出其中深藏的淡綠色束胸。右肩下凸顯一截誘人的玉骨,再往下一些的地方還可見無比嫩白的一抹弧線,隨着她的如蘭嬌/喘,極有規律的上下起伏。
無論如何,郎飛也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半大小子,正是青春熱血的年紀。見到這一幕,來找木雲子尋仇的想法登時被他晾到了一邊。
望着玉體橫陳,一副任君採擷模樣的兩位絕色佳人,正欲翻身上牀,做些除柳下惠外任何男人都會做的事時。忽然瞥及秀牀寬度不夠,雪婭、方清寒二人已是佔了大半空間,他要再上去,只怕連活動的空間都沒有了。
他皺了皺眉,扭頭看了眼地下的大紅色氈毯,不覺心中一動,自洞天戒中取了一張雪狐絨的毛毯。抖手展開,將之平鋪在地面之上,隨即曲臂托起方清寒,輕輕放在絨毯之上。而後又溫柔的抱起又驚又羞的雪婭,一併放在方清寒的身邊。
看着潔白柔軟的雪狐絨簇擁着羞怯難當的二女,郎飛嘴角噙着一絲笑意,低下身子,輕擁着方清寒的身體,輕輕撥開她的雙手。仔細端詳她片刻,見到她柔順的像一隻小貓,頓時心中歡喜不勝,低下頭吻在她細膩堪比鵝頸的脖子根,沿着一抹羞紅緩緩上移。
同一時間,他的右手也未閒着,越過方清寒的身子,緩緩放在了雪婭那圓潤飽滿的一彎香肩之上。
起先雪婭還有些拘謹,下意識的舉臂去架。但是等他碰觸到郎飛火熱的雙手時,頓時身子一顫,舉起的玉臂又輕輕放了回去,任由郎飛的右手覆上自己的香肩,並輕輕地摩挲起來。
手掌沿着她嫩滑的香肩輕移,指尖徐徐劃過肌膚,帶起一點水潤般的光澤,最後按在雪婭細膩潔白的鎖骨之上,那一對韻致而又精巧的美玉,渾如天成一般,多一分則嫌豐,少一分則嫌瘦,勻稱而又不失傲然之意。
感受着那源自肩頭,又慢慢輻射至前胸的火熱,雪婭原本微微的氣喘頃刻間變得急促起來,隨之一併響起的還有一些令人陶醉的輕聲曼語。
至於方清寒,緊閉的雙眼已是微微眯起,呼吸遠比初嘗妙事的雪婭更加急促。耳鬢略有紛亂的烏雲旁,更是多了許多細密的香汗。
此時郎飛已將陣地轉移至她細如荷尖的秀頜處,每每一次的舔抵,都能讓方清寒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吟。
“嗯……哼……嗯……”
方清寒滑/潤的玉/肌上猶自餘留着花瓣浴特有的玫瑰花香,郎飛以舌尖細細品過她的每一寸肌膚。玫瑰花香與她吹氣如蘭的馥馥濃香交織在一起,直教人沉淪其中,欲罷不能。
聽着方清寒極有韻律的輕吟淺唱,雪婭亦緩緩的放鬆下來,雙手下垂,放任郎飛恣意輕薄。
見到二女緩緩放開身心,開始享受自己的愛憐,郎飛微微一笑,右手沿着雪婭的香肩徐徐下滑,沒過玉臂、蔥指,繼而放在她拘束住纖腰的碧玉絲絛之上。
輕輕撫摸纖腰中央的蘭花結片刻,白衣小子輕輕捏住了活結的一角,一點一點用力,將之緩緩拉動。
另一邊,他將方清寒的荷尖含於口中,輕咬細摩。
酥麻、溫潤的快感頓時如潮水一般將小師姐淹沒。她一時發出被呵癢般的嘻嘻笑聲,一時發出如鶯啼般的婉轉嬌/吟。時而秀頜扭動,臻首頻移,時而花枝亂顫,玉足連蹬。
這邊歡愛正濃,雪婭的紗裙也緩緩滑落至雙肩位置,露出酥胸中央那一抹絲滑/潤澤的碧玉抹胸。更可見抹胸兩側微微隆起兩點引人無限遐想的凸起,伴着她的一呼一息,如波涌般浮沉不定。
竹屋內燕語呢喃,軟玉生香,正上演着一幕春光無限好的景象之時,外面山徑上緩緩步行下來一老一少兩位道人。
走在前面的一位青玄道袍罩身,足蹬玉舄,正急匆匆的走來。在其身後跟着位中年道人,低着頭,亦步亦趨的尾隨其後。
這一路行來的二人自然便是雲羽上人與蒼碧子無疑。之前郎飛着道人自去稟報雲羽上人,而他則轉身進了竹院。
道人來到雲羽峰頂,見過雲羽老道之後,將前事備陳一遍。老道聞說大驚,之前他雖算準郎飛此次下山有驚無險,卻並不知他具體歸來的日期。一則擔心,二則也是想念,遂等不及郎飛自己來尋,竟是親自走出雲羽宮,下山而來。
片刻後,二人來到山腰,雲羽道人正要轉往竹院方向。就在這時,山下忽然傳來一聲滿含怒意的爆吼。“木雲子,你這是做什麼?這裡是雲羽山!吾師靜修之所你也敢擅闖?果真是無法無天,你眼中還有長幼尊卑的觀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