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是皇后懿旨,陛下聖旨,樂戰嶸必須領旨遵從,哪怕他是真的有些於心不忍。
“本王來幫你吧。”煌逍煜走到樂戰嶸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
他們都是習武之人,自然知道丹田的重要性,煌逍煜很能理解樂戰嶸的心情。
“沒事。”樂戰嶸擺擺手。“其實我有個疑問。”
“什麼?”
“那女人還要帶回去嗎?”樂戰嶸看向已經昏迷的女子問。
“這……”煌逍煜困惑的皺起眉間。
站在夜攸蟬的角度來講,煌逍煜是不希望將那名女子帶回去的,但他又覺得煌樞剡另有目的,所以這事兒他真不好回答。
“帶回去吧,父皇這樣做,肯定有必須這樣做的理由。”煌若淵是相信煌樞剡的,不過他覺得煌樞剡要哄好夜攸蟬可不容易。
煌樞剡雖然沒有直接殺掉那些人,但僅僅是抓、扔,這樣簡簡單單的動作,都足夠這些人喝好幾壺的,不過正因爲如此,才讓一半人沒嚐到丹田被廢的痛苦和絕望。
樂戰嶸三人遵從夜攸蟬的懿旨,將這些人的武功廢掉,丹田廢掉,後來的事他們沒再理會,這些人丹田武功都被廢,再加上身上有傷,就算命大不死,日後也會被病痛纏身。
至於那位被煌樞剡點名的女子,她的武功丹田暫時沒有被廢掉,主要是樂戰嶸不敢保證丹田武功被廢百分百能活着。
關於這女子的安置問題,三人在瞬間達成共識,非常有默契的將女子扔到貨車上,然後啓程回宮。
先行回宮的那輛馬車上,目前正在上演着一場“熱烈的冷戰”。
冷戰是單方面的,熱烈也是單方面。
夜攸蟬倔強的望着窗外,絲毫不屈服於煌樞剡的武力強硬震懾,噘着“我很生氣”的小嘴兒不看煌樞剡一眼,任憑煌樞剡在她耳邊嘰嘰喳喳不停,硬是坐如鐘、站如鬆!
從理智的角度來講,從客觀的角度來講,夜攸蟬是相信煌樞剡的,他的決定肯定有必然的理由,但對待煌樞剡的事情上,夜攸蟬通常都是不理智、很主觀的、很情緒化的、很感情用事的。
所以,綜上所述,即便夜攸蟬明白、懂得,她也一樣很不高興,非常不高興。
不得不說,現在夜攸蟬的非常不高興有多強,她對煌樞剡的佔有慾、獨佔欲就有多強。
對此,煌樞剡是樂意見到的,只不過如何哄好,確實是難題。
“蟬蟬,蟬蟬……”在百般無法下,煌樞剡只能選擇附在夜攸蟬耳邊,一聲比一聲溫柔的喚着她的名字。
煌樞剡的聲音是宛如大提琴般的低沉,沉穩、磁性、充滿力量,平時總是很冷清淡漠的聲音,此刻偏偏那麼溫柔,那麼眷戀,那麼……癡戀。
耳邊感受着煌樞剡獨特清冽的氣息,夜攸蟬覺得自己的耳朵有些發燙,臉頰有些發熱,心臟有些心跳失常,再這樣繼續聽下去,沒準兒耳朵真的會懷孕。
“離我遠點!”夜攸蟬佯裝很生氣的模樣,兩條小手臂用力推着煌樞剡,但眼睛卻始終不太敢擡起來與煌樞剡對視。
夜攸蟬覺得,如果此刻再對上煌樞剡那深情、溫柔、寵溺的眼神,她一定會瞬間繳械投降,一定會溺死在那片溫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