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我只愛兩人,逝去的母親和你。”煌樞剡的眸,堅毅溫柔,透着幽幽悲傷。
“那你自己呢?”
“不愛。”那一瞬間,星眸暗淡,縱使他面無表情、淡漠自然,他想隱藏,卻還是在無意中泄漏少許沉痛。
一句話,清如水,淡如薄。
夜攸蟬扭身相望,內心所感非震撼,而是生生的心疼。
他從不說過去,偶然談及也會避開,那時夜攸蟬就知道,他的過去一定滿是疼痛,痛的他必須用無數張面具示人,疼的他只能僞裝不在乎所有。
“沒關係,我來愛你就好。”夜攸蟬撲上去抱緊煌樞剡,一邊用糯糯的聲音發誓,一邊撫摸着他柔滑的髮絲,想安撫小孩子一樣,爲他驅除疼痛。
煌樞剡震驚的瞳孔微顫,一顆心被拯救、被治癒,一股股暖流由心出發,流遍四肢百骸,他閉眼抱緊夜攸蟬,將臉深埋嬌小卻令他安心的頸間,聞着令他靜心的奶香。
後來他對夜攸蟬說,母親臨終前說,不要放棄希望,活着才能遇到愛你的人。
他說,還好在我放棄時遇到你。
他說,繁星璀璨,不如你傾心一言。
“以後有時間,說說你的事,好嗎?”夜攸蟬不想他難過,所以向來不拘小節的她也格外小心翼翼。
“好。”煌樞剡整理下夜攸蟬被風吹亂的頭髮,再親親她的額頭,才發出低沉且極具磁性的嗓音迴應。
“這是約定,不能反悔哦。”夜攸蟬伸着小手指,準備和他拉鉤鉤。
“不反悔。”他拉着她的小手指,嘴角的笑意揮之不去。
夜攸蟬一邊鄭重點頭,一邊摸摸煌樞剡的發定,很滿意的揚起嘴角,然後繼續窩在他懷裡欣賞絕景。
“我呢父母健在,因爲這特殊體質,畢業後就在閨蜜父親的生物藥物研究院做研究員,沒事兒時就研究下特殊體質,至今沒研究出任何成果,你說我是不是變種人啊?”這是夜攸蟬第N次有這種想法。
“如果在83世紀的3076年,應該能檢查出原因。”
“停!別說那些,我梗塞。”她每次聽到那神一般的年代,就會聯想到煌樞剡神一般的年齡,然後她就會慣性心肌梗塞。
由此可見,她能消化一切匪夷所思,唯獨煌樞剡不行,只怪這傢伙太逆天。
“喂,我可是聽說嘍,高徹那老頭又上奏提議另立皇后。”夜攸蟬一邊揪着煌樞剡衣袖中的金絲,一邊嘟嘴不滿的嘀咕。
“性格的確頑固守舊,但人品忠良,爲人正直。”煌樞剡將下巴放在她的發頂,收緊雙肩將小身體完全包裹在懷裡。
“怎麼?想諫言接受?”夜攸蟬眯起眼睛問。
“傻瓜。”煌樞剡寵溺的捏捏她的小鼻子。“只要蟬蟬想,我馬上讓高徹告老還鄉。”
“你想像紂王看齊啊,還是想效仿唐玄宗啊,這裡思想守舊古板,萬一我被貼上妖女的標籤多鬧心,不過高徹時不時一奏摺也挺鬧心的,我想想……高徹是不是很疼愛小女兒?”夜攸蟬靈動的黑眼珠一轉,壞壞的笑着。
“嗯。”煌樞剡很享受的將她所有表情盡收眼中,這小腦袋瓜中的鬼點子總是層出不窮。
“聽我說,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