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痛苦的……既然痛苦,幹嘛還要說的那麼雲淡風輕啊!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展現的淋漓盡致。
“你是說,種下印記的過程痛苦,還是靈魂遭到操縱痛苦?”夜攸蟬抓住兩個關鍵點問。
“……都差不多吧。”青想了想說。“主要看他的配合程度,反抗情緒少一點,過程就會少一些痛苦。”他一邊說一邊瞄了一眼臉色已經不太好的白擎。
“這樣啊……”夜攸蟬若有所思的點着頭。“怎麼樣?白擎,要不要試試?”她倒是很想看一看種下印記的操作流程。
試一試……白擎抽抽嘴角乾笑着,說的真是輕巧啊,不過這或許是他唯一能抓到的救命稻草,哪怕伴隨着風險和不確定,也不能錯過這一次機會。
“試!”幾經思考後,白擎很堅定的說出一個字。
白擎心裡其實並不是那麼信任夜攸蟬,一則是他不夠了解夜攸蟬,二則是他作爲商人,習慣了做任何事都留個心眼,不過現在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而是抓住機會,孤注一擲的問題。
“很好,夠爽快。”夜攸蟬拍着手掌,爲白擎的乾脆豎起了大拇指。“青,交給你了,順便問一下,怎麼種下印記啊?”她用力拍拍青的小肩膀,興趣十足的問。
“很簡單。”青展開小小的手掌,一條極其細小的青白色小蛇緩緩浮現。
這條青白色小蛇其實並非蛇,只是青的力量具現化的體現,這條具現化的小蛇裡,帶有一律青的神識,這神識是操控目標的關鍵,也是監控目標的關鍵。
白擎要做的很簡單,就是將這條青白色小蛇吞下去,對此白擎是很抗拒的,即便青解釋過這不是真蛇,只是力量的具現化,但在白擎看來,那就是活生生、軟滑滑的蛇啊!吞下去……這種行爲,白擎理智上深知必須要做,但生理和心理上都在抗拒着。
夜攸蟬實在看不慣白擎那麼磨磨唧唧的樣子,“試”說的那麼決絕,到了關鍵時刻卻掉了鏈子,根本就是自己打自己臉啊!所以爲挽回白擎不怎麼樣的形象,夜攸蟬抓起小蛇,直接扔進白擎的嘴巴里,然後死死捂住,免得白擎忍不住吐出來。
會被吐出來這點,其實夜攸蟬完全不需要擔心,因爲這條具現化小蛇是入口即化的,凝結的力量以極快的速度遊走白擎的全身各處,將印記刻在白擎的身體多處,刻印的過程是很痛苦的,饒是白擎剛毅,也一樣疼的滿地打滾,渾身衣物被汗水浸透。
青做事比較謹慎,很多時候,刻印只需要一處就足夠了,但青爲防止催眠白擎的人仍然能夠影響白擎,採用了最保險的方式,在白擎的身體各處都留下刻。
青對深度催眠不瞭解,但他堅信,在他的重重保險下,出現紕漏的可能性很低。
這次拍賣會夜攸蟬的收穫不小,在拍賣會上奪得三塊極品玉,又從白擎這裡坑到三塊,一共六塊,而且體積都不小,質量都很高。
除去白爵需要極品玉外,夜攸蟬也很喜歡收集寶貝,哪怕這些極品玉白爵用不上了,留下來也不會被貶值,相反的,物以稀爲貴,再過幾年,這些稀有的極品玉肯定有極高的升值空間。
折騰了許久,白擎汗噠噠的、虛虛弱弱的站起身,他的臉色不是很好,不過倒是挺有精神的,尤其是白擎眼睛裡那一點不易被察覺的陰霾,已經一掃而光。
“你要不要先去洗洗?”夜攸蟬看着白擎那猶如剛從水裡爬出來的模樣,忍不住抽抽嘴角,不禁有些懷疑好奇,真的有那麼疼嗎?“你還是去洗洗吧,我該回去了,另外演技很重要,懂嗎?”
“我明白。”白擎手撐着桌角,深處一口點頭。
就目前爲止,白擎還不知道對他出手的人就是是誰,所以他需要繼續扮演被深度催眠的狀態,在引出幕後黑手前,他決不能暴露。
“有那麼疼嗎?”夜攸蟬湊到青身邊,壓低聲音問。“我怎麼覺得他都快喊媽媽了。”
“不清楚。”青板着小臉搖頭。“我也是第一次使用。”
“哦……白擎是試驗品啊……”夜攸蟬明白的大幅度點着頭。
閒聊中,夜攸蟬他們已經走到傾國樓一樓大廳,因拍賣會剛結束沒多久的關係,大廳的人相比剛來時多了一些,其中有不少人是搬着大件離開的,滿心歡喜的帶着花費鉅款拍下的藏品離開。
玉這種東西很易碎,哪怕玉本身不是很大,算上安全係數極高的包裝,也會變得體積龐大許多,在這樣的情況下,夜攸蟬不得不讓暗衛先去找一輛馬車過來,先行把這些貨物送回宮。
現在晚膳時間已過,夜攸蟬急着趕回皇宮,如果回去的太晚,煌樞剡肯定會臉黑的堪比鍋底灰。
不過黑臉不是重點,重點是煌樞剡會藉着懲罰的名義,將她這樣那樣吃個無數遍。
被吃的過程她也很享受是沒錯,但事後真不是一般的慘,她原來一直不知道卡車碾壓身體是什麼感覺,但自從煌樞剡開了葷,她便慢慢的、切身的、深深的體會到了。
夜攸蟬着急回家,卻偏偏有人出來搗亂,而阻擋夜攸蟬腳步的不是別人,正是兇胖子和黑胖子。
兇胖子和黑胖子在拍賣會上與夜攸蟬交鋒多次,但都屢戰屢敗,這種窩囊氣兩人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所以在拍賣會結束後,兇胖子和黑胖子第一時間聚集人手,準備給夜攸蟬一點教訓。
都是在家裡囂張跋扈慣的,冷不丁吃了虧,對方還一點面子都不給,可想而知兇胖子和黑胖子心裡對夜攸蟬的怨念有多深。
傾國樓一樓大廳裡,兇胖子和黑胖子帶着人呼呼啦啦的將夜攸蟬他們四人包圍,個個凶神惡煞,就差手裡拎着狼牙棒,其他那些路過的、看熱鬧的,統統趕到一邊。
“這場面,我怎麼覺得有點熟悉呢?”夜攸蟬超淡定的外頭疑惑。“哦!我想起來了,小學生打羣架就這樣。”不管贏不贏,先把對手包圍,氣勢上壓制住再說。
“我覺得我應該爲那兩胖子默哀兩秒鐘。”說着,虹箏閉了一下眼睛,默哀就這樣被草草的一帶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