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付出代價,就想尋求保護,這世上可沒有這麼好的事,你是不是覺得煌羅王朝閒的特別無聊啊!”夜攸蟬冷笑着,對北安國王的鄙視顯而易見。
“臣……臣絕無此意。”北安國王覺得有些難堪,有些憤怒,可他卻無能爲力,只能忍耐着,力求能得到煌羅王朝的幫助。“皇后娘娘明鑑,北安國王室代代守護着那條消息,除非龍剡圖騰出現,否則臣決不能泄露半分。”
夜攸蟬眯眯眼睛,這北安國王真當她是傻子啊!前面北安國王還準備用那條信息利用龍蒼薄、利用煌羅王朝,現在又鏗鏘有力的誓死守護那條信息,這種人真是滑稽的不可理喻。
“你有什麼意思,本宮一點都不關心,本宮就問你一句話,換是不換?”夜攸蟬微皺眉,有些不耐煩。
“……好!”北安國王權衡利弊後,答應了夜攸蟬的提議。“只是北安國掌握的信息,要等陛下驅除神秘人後再交與陛下。”他可以妥協,但在妥協中,他也必須爲北安國爭取到更多利益。
“樞剡覺得怎麼樣?”夜攸蟬看向煌樞剡問。
“可以。”煌樞剡頷首,態度雖淡然,但掃視着北安國王的眼神卻十分寒冷。
讓北安國王猶如頭頂着巨大的寒冰山,很重、很寒冷、很恐懼、很毛骨悚然,手腳四肢無比冰涼,在煌樞剡說出“可以”那兩字時,彷彿有種莫名的、龐大的力量,瞬間抽走了他渾身的力量,導致他身體虛弱無力,甚至無法自行站起來。
“多謝陛下。”北安國王叩首謝恩。
其實北安國王沒想叩首謝恩,只想低下頭表示感謝,可現在渾身虛弱無力,無法正常控制身體,所以頭一低,就直接低到了地面。
對於北安國王的舉動,北安太子和王后也十分意外,不過兩人對情緒、表情的處理非常好,只是一瞬,便立即收斂,而且兩人也猜出北安國王的異樣,不約而同的一左一右攙扶着北安國王起身。
依靠着北安太子和王后的幫助,北安國王終於算是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起身後,北安國王並未立即離開,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現在沒辦法正常的走。
北安國王想不通,爲什麼煌樞剡的威壓會那麼恐怖?恐怖到足以影響人的心智、神志!他不是沒見過煌樞剡,但是他過去見過的,和現在的絕不只是天壤之別那麼簡單!
“陛下和娘娘安心在王宮休息,有什麼事太子都可以全權處理。”在稍事休息調整後,北安國王纔開口說句話,而在這句話過後,北安國王便和太子、王后立即離開了姣嵐殿。
北安國王一走,夜攸蟬立馬起來伸懶腰,一大早打擾她睡覺,還淨說些沒營養的話,真該直接拒絕,不是她殘忍,而是北安國的事與煌羅王朝何干?求人的態度、方式問題重重,能答應幫忙,已經是她和煌樞剡的過分仁慈。
“啊……”夜攸蟬眼裡泛着淚花,打着大大的哈欠,很明顯是精神不足。
“繼續睡?”煌樞剡長臂一伸,將夜攸蟬攬到懷裡問。
“不了,攢到一起午睡吧。”她懶懶的將身體倚到煌樞剡懷裡,脖子一歪,一臉因沒睡飽造成的生無可戀。
“父皇,這北安國王究竟什麼意思?”煌若擎腦袋裡的彎彎道道不多,不過大概他能看的出來,但相信的,他的腦細胞實在不夠用。
“魚與熊掌都想兼得。”煌樞剡響起低沉冷冽的聲音,心情很好的爲煌若擎解釋。
爲什麼煌樞剡心情好?自然是因爲睡不飽的夜攸蟬特別乖,特別喜歡賴在他身上,讓煌樞剡心裡美的直冒泡。
“嘴巴張的那麼大,想吃那麼多,也不怕消化不良。”夜攸蟬撇撇嘴,對北安國王的貪心行爲非常的嗤之以鼻。
“有野心,卻沒能力滿足自己的野心。”煌若寒垂下眼瞼嘀咕着,他在廟靈山這麼多年,學的都是純粹,但他身上匯聚着冷家的基因,不可能不懂得勾心鬥角、爭權奪勢。
“你們小心點,如果神秘人是羣體作戰,有危險的肯定不止樞剡。”夜攸蟬打着哈欠,抽空叮囑叮囑,雖然都是高手,但和龍蒼薄相比,完全就是大象和螞蟻。
“母后,那神秘人,爲什麼會盯上父皇?”煌若擎一直很疑惑,爲什麼那神秘人會盯上煌樞剡。
“這你都不知道?”夜攸蟬一副我很失望的模樣看着煌若擎問。
“兒臣愚鈍,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煌若擎慚愧的搖頭。
“多簡單點事,你竟然都不知道……”夜攸蟬深爲失望的嘆息着。“自然是因爲他看上你父皇了啊!”她故意眨眨認真無邪的眼睛,小模樣特別的天真可愛。
一句話,正廳瞬間寂靜,幾人很想吐槽,但他們面對的是皇后,是他們的母后,吐槽啥的不得不往肚子裡咽,但他們實在無法控制整個全垮的表情。
夜攸蟬滿意的看着幾人硬生生忍着的表情,在煌樞剡懷裡笑的不亦樂乎,這些人真是太有趣了。
“母……母后,這真的一點都不好笑。”煌若擎抽抽嘴角,實在不知道該對夜攸蟬說些什麼。
“你們的表情好笑就可以。”夜攸蟬擺擺手,表示她的要求很低。
“母后,兒臣是真的很想知道。”煌若擎無奈的嚴肅道。
他與如今的夜攸蟬和煌樞剡接觸的時間也不短了,自然清楚這兩位的性格有多奇特,兩人都是相當的特立獨行,他們作爲兒子,不能對父母的性格方面有什麼意見,但無奈還是可以有的。
“兒砸,本宮說的是真的,神秘人對你父皇非常感興趣,否則他爲啥千里迢迢、費盡心思的把你父皇引來?”夜攸蟬是有那麼一瞬間不着調,她除了那一瞬間外,其他時候都是認真的。
雖說夜攸蟬的說話方式不着調,但話的內容確實有道理的,仔細想想,確實是那麼回事,如果沒有特殊目的興趣,根本沒必要花心思引煌樞剡前來,還不如直接對煌羅王朝出手。
“不用擔心,不管神秘人什麼目的,都只有被虐的份兒。”夜攸蟬像老佛爺似的擺擺手,寬慰着煌若擎的心。“行了,都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