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紅裙立即跑起來,快速跑向綠蘿身邊,粗略的檢查一番綠蘿的情況,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綠蘿的傷勢比紅裙想象的要嚴重許多,胸骨斷裂是小,內臟破損是大,紅裙非常擔心綠蘿遭受重創的是心臟和肝臟,而通過初步檢查,最重要的兩種臟器,似乎都受到了不小的損傷。
人質脫離掌控,瞬間就讓龍蒼薄變的被動起來。
但對此反應更激烈的是嬌美豔,她向來將龍蒼薄的話奉爲神諭,沒有完成龍蒼薄下達的任務,對她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嬌美豔,本宮想,既然你是虹箏的發小,多少本宮都該對你網開一面,可惜你實在是沒有讓本宮網開一面的價值,所以……你還是去死吧。”夜攸蟬捏捏拳頭,雖然她沒什麼武力值,但裝裝樣子還是可以的。
“就憑你?”嬌美豔嘲諷的聳聳肩膀。
“不憑本宮,憑樞剡!”夜攸蟬手搭在煌樞剡的肩膀上,表示她不需要有多厲害,她男人厲害就行。
“不要臉!”嬌美豔翻着白眼唾棄道。
“這是我心上人,我男人,有本事你也讓你的心上人爲你出頭啊!”夜攸蟬雙手掐腰,挺起胸膛,挑釁道。
夜攸蟬的挑釁,讓嬌美豔只能乾瞪眼啞口無言。
嬌美豔倒是很希望龍蒼薄能爲她出頭,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顯然等同於白日做夢,她跟在龍蒼薄身邊這麼多年,許多事她不是不懂,而是不願意去懂,她無怨無悔的愛着龍蒼薄的同時也明白,在龍蒼薄心裡,她只是有價值的助手。
嬌美豔有時候也會想,等到她沒有價值那天,她是不是會像那些祭品一樣,被龍蒼薄吞噬掉精血、精魂。
雖說嬌美豔的愛是無怨無悔的,但她也會有失落的時候,也會想想,這樣不顧一切的付出是否值得,可不管她想多久,到最後的答案都不曾改變,虹箏說她癡傻魔怔也許並沒說錯。
關於嬌美豔的事,虹箏說的很詳細,虹箏和嬌美豔雖然同樣出生在廟靈山,雖從小一起長大,但性格方面卻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以至於後來,嬌美豔走上歧路,虹箏也沒能成功阻止她。
當年,嬌美豔離開廟靈山歷練,在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虹箏不知道,虹箏只記得,十幾年後,嬌美豔回到廟靈山告訴虹箏,說她遇到了一生都放不下的人,那時虹箏還不知道嬌美豔說的是誰,直到龍蒼薄爲得到一味藥材殺上廟靈山。
龍蒼薄需要的藥材,都是世間極爲稀有的,對他而言必不可少的,跟隨在龍蒼薄身邊的嬌美豔雖有些糾結,但最後她的選擇仍是龍蒼薄,她選擇站在龍蒼薄身邊,選擇與虹箏爲敵,那時她確實有幾分愧疚,但人心都是長偏的,她的心永遠都傾向於龍蒼薄。
多年不見,再次相見,竟是以敵人的身份,尤其嬌美豔無怨無悔的走上歧路,不停虹箏的勸告,虹箏那時只覺得可笑,覺得自己可笑,嬌美豔更可笑。
那時虹箏的父親還活着,那時虹箏還不是廟靈山醫聖,那時虹箏的父親和龍蒼薄打了一架,戰了一場,一場轟動半個廟靈山的戰鬥持續了四天,在最後的一刻,是虹箏的父親輸了,但龍蒼薄的傷也不輕,沒佔到多少好處。
龍蒼薄是爲得到珍稀藥材而來,但他打敗虹箏的父親,將廟靈山醫聖宅邸翻個底朝天,他都沒能找到想要的藥材,後來龍蒼薄才知道,虹箏的父親根本沒有龍蒼薄想要的那種藥材,說有隻是希望能借機除掉龍蒼薄這危險人物。
那次是龍蒼薄第一次被耍,但他卻不覺得生氣,仰天大笑好久未平息,龍蒼薄說他這輩子敵人無數,卻從來沒遇到有膽量、有實力算計到他的人,虹箏的父親是第一人,龍蒼薄覺得這種感覺很新奇,對虹箏的父親也有幾分敬重。
在那隻後,龍蒼薄就再沒出現過廟靈山,嬌美豔也沒有再回來過,不過被他們重傷的患者,倒是有不少。
虹箏說,嬌美豔深愛着龍蒼薄,但龍蒼薄對嬌美豔卻沒有幾分感情,甚至一分感情都沒有,有的全部都是利用。
雖然嬌美豔一直說無怨無悔,但這麼多年過去,就算不後悔,心裡也會有幾分悲涼,所以夜攸蟬纔會針對這點進行攻擊,戳敵人的痛處,可是夜攸蟬最喜歡做的事情。
顯然,夜攸蟬的話效果很不錯,嬌美豔煞白的臉色,無意識看向龍蒼薄的視線足以說明,她有多麼動搖。
“蟬蟬,到後面去。”煌樞剡拍拍夜攸蟬的肩膀後,右手落在了“業火黑刃”的刀柄上,準備拔刀開虐龍蒼薄。
“嗯,你小心。”夜攸蟬揚起小臉兒,眼睛亮亮的盯着煌樞剡叮囑。
“放心。”他進而揉揉夜攸蟬的頭髮,眸色十分溫柔。
以前,煌樞剡很習慣用武力解決所有問題,他認爲那是最省事的方式,現在他雖仍然認爲武力是最簡單的解決問題方式,但卻不會像過去那樣直接的使用武力。
龍蒼薄見煌樞剡拔刀,他立即拔出腰間待命的長刀,嚴陣以待的、謹慎凝重的鎖定煌樞剡。
“朕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說,你的目的是什麼?”煌樞剡緩緩擡起持刀的手臂,將刀尖指向龍蒼薄,口吻態度命令性極強。
龍蒼薄挑挑眉,這男人是不是有些太囂張啊!這種時候這種態度,目空一切都不不夠形容煌樞剡的級別。
“我的目的你不是已經都知道了。”龍蒼薄輕佻一笑。
夜攸蟬覺得龍蒼薄這一笑特別欠揍,笑的那麼輕佻曖昧,搞的像他和煌樞剡有點啥關係似的,簡直氣死人。
“說人話!”夜攸蟬氣呼呼的指着龍蒼薄怒吼。
“我的目的是龍剡圖騰,你難道不是因爲知道,才前來赴約的嗎?”龍蒼薄問。
“誰和你有約啊!”夜攸蟬炸毛的吼道。
“比起這些,難道你不想知道,爲什麼你沒察覺到我靠近北安國王宮嗎?”龍蒼薄沒理會夜攸蟬,穩穩當當的按照自己的節奏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