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生不如死!”
森冷的話語,幽幽然的在沈雲煙的耳邊炸響,讓她不禁打了個冷戰。
“她沈若歡到底有什麼好的,能夠讓你們一個個的都對她念念不忘?”
沈雲煙甚是不甘的看着陸靖文,聲音像是從嗓子眼擠出來的般帶着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卻莫名的讓陸靖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想知道嗎?”
冰涼的手指從她的臉頰上劃過,俊美的臉上滿是邪魅的笑容,異常的蠱惑人心。
“你說沒錯,她是沒什麼好的,可是,你怎麼就比不上她呢?”
陸靖文的腦袋輕輕的擱在她的耳邊,極盡溫柔的聲音,讓沈雲煙的心不禁爲之顫,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服,說不清是因爲害怕還是激動。
“是不是很是不甘心,分明比她長得漂亮,又會說甜言蜜語,懂得蠱惑男人,卻死活留不住男人的心?”
“你會告訴我?”沈雲煙略微困惑的聲音,透着明顯的不信任。
一雙美眸顧盼流離的看着他,即使是陸靖文也不得不承認沈雲煙確實是漂亮,她的漂亮中帶着一絲的嫵媚,能夠輕易的勾住男人的心,只可惜,眼眸中不自覺的流露出的狠辣,讓不少的男人都望而止步。
“等你哪天把我伺候高興了,我會告訴你怎麼去抓住一個男人的心!”
陸靖文輕笑着拍了拍她的臉蛋,一把將她的手狠狠的撥開,轉身大步了的離開了醫院。
沈雲煙看着空蕩蕩的手,眼眸中掠過一抹狠辣,扭頭看了一眼沈若歡的病房,說不清的情緒在她的眼中涌動的,微微上翹的嘴角顯得異常的冷冽,腳踩着小高跟迅速的向陸靖文追了過去。
她好不容易纔得到的男人,可不能這麼輕易的就放走了。
病房裡,待向軼收拾好一些之後,冷曜蹲下身子,雙手摟着沈若歡的肩膀,輕輕的吻上她的額頭,“我走了,有什麼事的話,就讓陳媽給我打電話!”
“路上注意安全!”沈若歡微笑着點了點頭,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領結。
兩人的互動很是自然的親暱,就像是一起共同生活許久的老夫老妻。
無形中流露出一絲的溫馨感,讓沈鵬飛藏在身後的猛地緊握成拳,指節泛白,氣息略微有些不穩。
深邃的眼眸中情緒起起伏伏,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危險感。
站在他身邊的常佳茗明顯的感覺到他異樣的反應,心神微微的顫着,那股隱藏在心底的恨意在她的胸腔翻涌着,讓她不得不花費全身的力氣去剋制,可能讓她不露出一絲的馬腳。
陳媽安靜的站在病房內,將所有的人反應都看在眼裡,略帶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哪裡是像是一家人,分明就像是一對對冤家,個個都不是什麼省事的人,看來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
“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要單獨跟若歡說。”
冷曜前腳剛離開,沈鵬飛後腳就對病房裡的人下了逐客令,微冷的聲音帶着一絲的不容拒絕的狠意。
“這……”常佳茗遲疑的看着他們,卻不料沈鵬飛臉色陡然一寒,厲聲道:“出去!”
沈若歡見陳媽杵着沒動,“陳媽,你也先出去吧!”
“小姐,您有什麼時候,就大聲的喊我,我就在病房門口守着!”
陳媽見她一臉的淡然,似乎早已對眼前這一幕習以爲常,就沒有太過堅持,緊隨着常佳茗走出了病房。
她們剛走出去,病房大門咔嚓一聲輕響,就被人從裡面將它徹底的鎖死了。
陳媽的臉色驟然變得極爲難看,伸手就想將大門打開。
耳邊驟然響起常佳茗譏諷的輕笑聲:“別白費勁了,除非裡面的人主動將大門打開,否則,誰都別想再踏進去半步,你還是老老實實跟我坐在這裡等着吧!”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陳媽臉色甚是難看的盯着她。
常佳茗微挑眉,“既然你這麼好奇,那幹嘛不留在裡面呢?”
“你……”陳媽一臉憤怒的看着她,“我還真沒看過你這麼當媽的。”
常佳茗衝着她笑得一臉詭異,“看來,你還得感謝我讓你今天大開眼界。”
陳媽沒有再理會她,揹着雙手,來回的病房門口走着,不時踮着腳或張望或偷聽,可惜,沈若歡住的是高級病房,保密措施極爲嚴密,根本難看從病房外面偷聽或者看到什麼。
“你到底想幹什麼?”
沈若歡坐在輪椅上,戒備的看着像瘋了般將窗戶、窗簾、大門全部關得嚴嚴實實的沈鵬飛。
心間生出一絲的危機感,不時的滑動着輪椅倒退着,身體高度的緊繃。
心底的恐懼伴隨着黑暗在她的心頭蔓延着。
三年前的那一幕似乎又浮現在她的腦海裡,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想要竭斯底裡的尖叫。
“歡歡,明知故問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沈鵬飛隨手將身上的西服脫了下來,扔在沙發上,微眯着眼睛一步步的朝着沈若歡逼近。
“歡歡,我是不是有提醒過你,不許你再外面勾三搭四?一個陸靖文不夠,竟然又給我弄來個冷曜,你真的當我的話只是耳邊風,吹過就算了嘛?”
“我已經成年了,有權力選擇和誰交往,你不能這麼自私的將我控制在你的身邊,我已經長大了,總有一天是要成家立業,結婚生子的不是嗎?”沈若歡竭力的保持着理智的冷靜。
“呵呵……我的歡歡果真是長大了,竟然學會跟我講道理了。”
沈鵬飛嘴角微翹,臉上露出一抹微妙的笑意,不動聲色的將沈若歡逼近角落,讓她無路可退。
雙手撐在她的輪椅扶手上,身體微微前傾。
“歡歡,你最好是乖乖的聽我的話,激怒我的後果,你可承擔不起,別忘了,我手上還有你的……”
“閉嘴!”
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被沈若歡打斷了。
她的臉色異常的蒼白,靈動的美眸中滿是痛苦,放在身前的雙手微微的顫着,“爸,是不是真的只有我死了,你才肯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