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白心果淚眼模糊的目送着母親的離去,那個背影始終留在她的心頭,可是母親的面容卻很難記起來,就像剛纔那一瞬間,她也只是當這個女人是個陌生女人而已,只是這個陌生女人長得很漂亮罷了。
可是當看到這個女人跟自己有幾分相像的時候,白心果似乎明白了這個女人是誰。
你來看你爸爸?
有多久她沒有跟她說過話了。
曾經這個女人在家的時候,一個月跟她說話都不會超過十個字,也幾乎不叫她名字的。
而她幾乎忘了她還有一個薄情的母親,楊晚。
曾經是名動江陽的大美人。
楊晚沒有聽到白心果回答也不介意,徑直的自己回答:“我前兩天才回來,等下你有沒有時間,我們一起吃頓飯。”楊晚的聲音依舊和以前那樣冷淡生硬,卻是白心果卻沒有聽出其實她聲音中還是帶了三分柔意。
“不好意思,我沒有時間。”白心果冷淡道。
楊晚垂下視線,“這麼多年你過的好嗎?”
白心果幾乎要嘲笑出聲了,這句話多麼好笑啊,曾經不顧一切拋下所有的母親現在回過頭來問她過得好不好?她過的好不好現在又和你有關係呢?“好與不好不都過來了嗎?你現在問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我知道這麼多年你一定在怪我,但是……”楊晚試圖解釋,可是她停住了,現在她解釋這麼多又有什麼用呢,她雖然沒有和這個女兒相處多久,而是女兒是她生的,她到底還是對她有幾分瞭解,以她倔強的心理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白心果近乎嘲笑一般的看向楊晚,“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也請你不要再提了。”白心果說完便要走,在和楊晚擦身而過的時候,白心果用很小的聲音說:“如果你手中的花是要送給我爸爸的,那大可不必了,被弄髒了我爸爸的墓碑。”
楊晚臉色猛地一變。
白心果出墓地的時候便看到一旁等候的沈慕言,而眼角的餘光也掃到另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外面立着兩個身着黑色西裝衣的男人,應該是保鏢人物,而他們身上帶着的肅殺之氣讓人白心果不安的皺起了眉頭。
沈慕言看到白心果出來便走了過去,“好了?”
“嗯,我們走吧。”
沈慕言點了下頭,然後摟住白心果的腰向自己的轎車走去。
“心果。”後面傳來楊晚的聲音。
白心果腳步一頓,沈慕言也停住了腳步,楊晚看到擁着白心果的男人,雖然是一個背影但是楊晚多年認人經驗就知道這個男人一定不簡單,當看到白心果和那個男人回過身來的時候,楊晚稍稍驚訝了一下,雖然她多年不在國內,可是這個男人她還是知道的。
楊晚沒有想到這個天之驕子一般的男人居然會和自己的女兒在一起,而且看起來非常寵愛自己的女兒,因爲楊晚清楚的看到沈慕言注意到白心果眼底的柔情。
楊晚走到白心果面前,“我
知道這麼多年來是我虧待你了,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我,只要我能做到的。”說完,楊晚便將一張紙條遞給白心果。
白心果冷冷的看着楊晚,不屑一顧的掃了一眼她手中的紙條,“你這是彌補嗎?”
楊晚道:“如果你要那樣想,也可以。”
“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有些事情,有些傷痛是永遠都彌補不了的。”白心果接過楊晚手中的紙條,然後看都不看就直接撕掉了,很成功的看到楊晚臉色沉下來了,可是白心果卻一點都不想搭理。
沈慕言看了看楊晚,然後看看白心果似乎知道了這個女人是誰,沈慕言臉色也沉了下來,“楊女士,她以後有什麼事情我都會解決就不勞煩你了。”說完直接擁着白心果走了。
楊晚看着地上的已經撕碎成好幾片的紙條,裡面有她的聯繫地址和電話,可是她卻不屑一顧,這就是報應嗎?楊晚微微嘆了口氣。
“夫人,走吧。”兩個保鏢走到楊晚身邊恭敬的說。
楊晚點點頭,然後優雅的邁着步子向勞斯萊斯走去,勞斯萊斯後座已經坐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非常英俊,帶着七分讓人不寒而慄的殘酷之氣,肅殺近乎完美的面容,冷酷深邃的眼睛讓人不敢直視,身上寒冽的氣息讓人不敢恭維,明明四十多歲的年紀,面容卻顯得只有三十多歲。
楊晚一上車坐在那個男人身邊,那個男人便吩咐司機開車。
“剛纔那個是你女兒?”看似疑問卻又不是疑問。
楊晚點點頭道:“嗯。”
“比你另一個要好。”
楊晚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另一個是指葉蘇蘇,楊晚手上有很多葉蘇蘇的照片,當然他肯定見過,其實楊晚也想找白心果的照片,可是白心果不像葉蘇蘇拋頭露面的,她都是隱藏着身份很難找到,而楊晚就算再想念自己的女兒也不會動用他的勢力去找。
“她身邊的男人是沈氏總裁?”
“嗯,沈慕言。”
“夜梟沈慕言。”那個男人輕輕挑開一個冷酷的笑,“真是有趣。”
楊晚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非常震驚,臉上也流露出擔心,“你不要動她。”
那個男人看向楊晚那張精緻完美的面容,看到她臉上流露出絲絲的擔心,那個男人嘴角輕揚,伸手撫過楊晚的臉頰,“我要是要動你的女兒,早就動手了,你放心,現在她是夜梟的女人,就算我要動她,也要掂量掂量。”
楊晚雖然不知道他說的夜梟是什麼意思,但是聽到他不會動自己的女兒,楊晚還是鬆了一口氣。
白心果看到楊晚上了那輛勞斯萊斯嘴角帶着諷刺的笑。
沈慕言一言不發的開着車,眉頭緊鎖,白心果看到了問:“怎麼了?”
沈慕言緊了緊眉頭,看到白心果略微擔心的面容然後搖搖頭道:“沒事。”
白心果還是不放心的看看沈慕言,沈慕言看向白心果道:“坐在勞斯萊斯里面的那個男人是維斯
特·布朗。”
“嗯?維斯特·布朗是什麼人?”
“維斯特·布朗,是布朗家族的族長,他十八歲的時候便已經穩坐布朗家族族長的位置,至今近三十年無人可以撼動,布朗家族橫掃非洲,南美,東亞市場,如果不是我在法國的勢力,和美洲艾倫蓋爾壓制他,恐怕的他的勢力已經遍佈全世界了。”
一直到晚上,沈慕言的話還在白心果的腦海中盪漾,白心果坐在鞦韆上,想着楊晚怎麼可能跟這樣的男人認識?而且看起來非一般的關係,白心果在今天下午似乎可以感覺到從勞斯萊斯里面散發出獵人的目光,一直讓她忐忑不安。
沈慕言看到白心果還走在鞦韆上面,於是走過去坐在她旁邊,還好這個鞦韆的承受能力非同一般,還是足以承擔兩個人的重量,特別是白心果這號重量級人物,現在她的體重可是猛地往上漲。
應該說自從懷孕之後白心果的體重就一直往上漲,就沒有掉下來過,白心果每每看到自己肚子上面的肉就是那個心痛啊,那個女人不愛美啊,不愛窈窕的身材啊,可惜她的身材已經完全走樣了。
“在想什麼?”沈慕言摟着讓白心果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在想我的體重什麼時候可以掉下去?”白心果悶悶不樂的說。
沈慕言輕笑出聲,“我不嫌棄。”
白心果猛地看向沈慕言道:“誰說你嫌棄啦?你要是敢嫌棄我……我就……我就……”白心果似乎想不到形容詞,看到沈慕言眼中的戲謔,白心果一憤怒道:“我就帶着你兒子離家出走,然後再找別的男人嫁了。”
沈慕言的視線猛地眯了一下,然後揚起輕笑道:“是嗎?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娶你,誰敢娶我沈慕言的女人?”
“你不要太得瑟,我長得這麼貌美如花,喜歡我的男人那可是從江陽排到江城去了。”
“我沒看到。”
“什麼?”白心果一下子還反應不過來。
“我沒有看到你說的男人。”
“……”
“白心果,你就死心吧,這輩子啊,你就是我沈慕言的女人。”
“哼。”白心果摸摸自己的肚子,那一坨坨肉啊,着實讓白心果心傷了不少,“你說,我現在是不是很胖啊?”
“我喜歡。”
“……”
“這肉很軟。”沈慕言摸着她腰間的肉說。
白心果內心流下兩顆瀑布淚……
“摸起來很有肉感,很舒服。”
“……”白心果感覺沈慕言的大手還在她有肉的腰間迴盪留念不已,白心果咬牙切齒的說:“你夠了沒?”
沈慕言看着小妻子發出憤怒的視線,輕笑出聲親了親白心果的臉,白心果連忙躲過,嘟着嘴巴說:“不要親我的臉了,會長胖的。”
“……”親臉會長胖?誰說的?
“我最近都發現我臉上有很多肉了,肯定是你親的,你最近最喜歡親我的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