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柏寒看到了她的背影,立刻從車上走了下來,衝到了夏谷雪的面前。
夏谷雪瞪大了雙眼,看着他怒斥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姜柏寒已經伸出了自己的雙手,緊緊的擁抱住了夏谷雪,說道:“爲什麼你整天都要跟維克多出雙入對?告訴我。”
夏谷雪用力的推開了眼前的男人,伸出了手用力的打在了他的臉上,怒斥道:“你給我放開,我已經對你說得很清楚了,你不要再靠近我了。”
驟然之間,姜柏寒的臉上盛滿了怒火,靠近了她,握緊了夏谷雪的小手。
沉默了一會兒,姜柏寒再一次問道:“你真的要忘記我?跟維克多在一起嗎?”
抽回了自己的手,夏谷雪點頭說道:“我再說一次,我現在的選擇是維克多。”
姜柏寒咬着牙,退後了一步看着夏谷雪,過了一會兒還是轉身離開了這裡。
夏谷雪呼吸了一口氣,眼淚已經從眼眶裡滑落了下來,滴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姜柏寒的雙手握緊了方向盤,用力的踩着引擎,瘋狂的朝着前方行駛而去。
他的腦海裡不斷的迴響着夏谷雪對自己說的話,他的腦海裡一片混亂,立刻撞上了一輛白色的車。
警車的聲音馬上響了起來,姜柏寒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暈倒在了車裡。
翌日,天才剛剛亮,門鈴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夏谷雪從睡夢中甦醒了過來,立刻拉開了被子走出了房間,她打開大門的那一刻,整個人呆愣住了。
夏谷雪錯愕的看着警察,問道:“你們有什麼事嗎?”
一名警察已經拿出了照片,說道:“夏小姐,這位姜柏寒先生昨晚引起了一起交通事故,一家三口正在醫院搶救。”
夏谷雪聽到他的話,臉色變得鐵青了起來,問道:“他現在在哪裡?我要見他。”
警察對着夏谷雪點了點頭,夏谷雪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換上了衣服。
一個小時後,夏谷雪站在了病房的門口,看向了警察。
呼吸了一口氣,夏谷雪還是走進了病房裡,姜柏寒一臉無辜的看着她。
夏谷雪蹙緊了眉頭,走到了他的面前,問道:“你到底怎麼回事?跟我談不攏,你就去撞人嗎?”
護士看着夏谷雪,尷尬的說道:“他的頭受到了創傷,您還是慢慢的跟他說。”
夏谷雪更加眉頭深鎖,走到了姜柏寒的面前,伸出了手在他的面前晃動了起來。
姜柏寒一臉不悅的握緊了她的手腕,說道:“不要在我面前亂晃你的手。”
聽到他霸道的語氣,夏谷雪才認定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問題,生氣的甩開了他的手。
夏谷雪閉上了雙眼,過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爲什麼警察要來找我?我跟你已經離婚了,沒有任何的關係。”
姜柏寒的上半身向前傾,看着她說道:“我不認識其他的人,你是我的家人。”
警察聽到他們爭吵的聲音,已經走進了病房裡,看着他們兩個問道:“你們到底在搞什麼?她是不是真的是你的家人?”
姜柏寒坐會了病牀上,聳了聳肩,說道:“前妻,應該也算是我的家人吧,不可能看着我被關起
來也不管不顧吧。”
夏谷雪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她現在真的恨不得殺了姜柏寒。
沉默了一會兒,夏谷雪的視線才轉向了警察,說道:“警察先生,我會爲他辦理手續,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
警察點了點頭,才說道:“那好,您就跟我們回去辦理手續。”
臨走之前,夏谷雪再度看了他一眼,姜柏寒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
這個女人永遠都不可能拋棄自己,無論自己發生了什麼一下,都不可能拋下自己。
上午十點整,維克多不停的給夏谷雪打電話,電話仍然無法接通。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秘書已經端着黑咖啡走進了辦公室裡。
維克多的視線落在了秘書的臉上,問道:“夏谷雪到公司了嗎?”
秘書搖了搖頭,他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腦海裡忽然想到其他的事情。
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維克多立刻拿起了電話,放在了自己的耳邊。
夏谷雪焦慮的聲音傳來,開口道:“維克多,你能不能帶着律師,現在到警察局來一趟。”
維克多蹙緊了眉頭,還是點頭應道:“我馬上就過去,你千萬不要亂走。”
下一刻,維克多已經掛斷了電話,他穿上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準備離開辦公室。
秘書錯愕的看着他的背影,覺得維克多最近的舉動越來越奇怪了。
一個半小時後,維克多已經來到了警察局門口,他立刻下了車。
一名金髮男人已經走到了維克多的面前,說道:“維克多先生。”
維克多看着他,神色凝重的開了口,說道:“谷雪就在裡面,進去再說。”
夏谷雪的心已經開始發慌,直到一道人影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緊緊的握住了維克多的手,說道:“維克多,你終於來了。”
維克多緊緊的抱着夏谷雪,安撫了一會兒,纔出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在警察局呢?”
警察看到夏谷雪要等的人已經來了,立刻走到了維克多的面前,說道:“先生,姜柏寒造成一起交通意外,需要律師和成功人士擔保,相信就是你們了。”
瞬間,維克多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視線落在了夏谷雪的臉上。
他遲疑了很久,纔出聲問道:“爲什麼?我也是在乎你的男人,你竟然讓我來擔保姜柏寒?”
夏谷雪伸出了手,握緊了維克多的手,爲難的說道:“我只認識你一個人,我真的不知道要到哪裡去找人幫忙,姜柏寒現在受了傷,不能在警察局。”
維克多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當中,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掙扎了很久。
維克多的視線轉向了警察,點了點頭,說道:“我擔保姜柏寒,有什麼手續。”
警察明白的點了點頭,說道:“可以,請跟我來。”
夏谷雪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她的心才放鬆了下來,滿腦子都是警察剛纔的話。
如果一家三口真的死亡,姜柏寒這輩子都出不了監獄,小浩應該怎麼辦?
半個小時後,維克多已經走了出來,站在了夏谷雪的面前,牽着她的手離開了警察局。
夏谷雪被硬生生的拉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位上,她一直看着維克多。
維克多的雙手握緊了方向盤,一個字也沒說,夏谷雪越來越感覺到內疚。
夏谷雪忍受不了,開口道:“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什麼?別這樣別在心裡,好嗎?”
聽到她的話,維克多才停下了車,看着她問道:“你現在問我這樣的問題?你在來警察局之前考慮過我嗎?”
夏谷雪的臉色變得蒼白,握緊了他的手,解釋的說道:“是警察找到了我家裡,我根本沒得選擇,而且他如果出了事,小浩也會被人指指點點的。”
夏谷雪刻意避開了心裡的擔憂,維克多才冷靜了下來,握緊了她的手臂。
沉默了一會兒,維克多才逼問道:“你真的沒有因爲對他還有感情,所以纔到警察局?”
夏谷雪搖了搖頭,維克多緊緊的抱住了她,不肯鬆開自己的手。
維克多呢喃的說道:“我可以忍受你爲了姜浩而要幫姜柏寒,卻無法忍受你的心裡還有他的存在。”
夏谷雪閉上了雙眼,眼角已經流出了淚水,她必須忘記以前的一切。
姜柏寒坐在病牀上,看着眼前的兩個人,眼睛裡又燃燒起了怒火。
姜柏寒對着維克多怒斥道:“你來幹什麼?你認爲我想見你嗎?”
夏谷雪生氣的看着他,說道:“你夠了,要不是維克多肯擔保你,你現在還能在醫院嗎?”
姜柏寒看到她幫着維克多說話,心裡更加的不舒服了,冷笑道:“看來你現在已經向着他了,連我說什麼話,都要經過你的批准了?”
夏谷雪的臉色暗沉了下來,雙手忍不住握成了拳頭。
維克多拉住了夏谷雪的手腕,說道:“我是陪她來的,現在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不希望她被任何男人騷擾,就算是前夫也不例外。”
姜柏寒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起來,雙手握緊了被子,憤恨的看着他。
維克多說完了話,已經牽着夏谷雪的手,準備離開這裡。
姜柏寒的臉上充滿了怒火,對維克多的恨意已經增加,先是因爲樑鏡的案子分開了他們,現在又在這裡裝好人,彷彿自己纔是壞人一樣。
呢喃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出,說道:“我一定會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大清早,傭人已經帶着燉好的補湯來到了醫院,姜柏寒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
他遲疑了一會兒,才問道:“夏谷雪沒跟你一起來看我嗎?”
傭人疑惑的問道:“先生,您說的是誰?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姜柏寒的臉上馬上盛滿了怒火,看着傭人,眯緊了眼眸。
她真的只跟維克多在一起了,一點兒也不關心自己,連到醫院來看看自己也不肯了。
傭人已經把碗遞給了姜柏寒,說道:“早上有人打了電話來,說小少爺在機場,司機已經過去接了。”
姜柏寒懊惱的低咒了一聲,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竟然把小浩要來美國的事情忘記了。
忽然之間,他的嘴角已經浮現了一抹笑容,立刻拿起了一旁的電話,撥打了夏谷雪的號碼。
電話裡馬上傳來了夏谷雪的聲音,說道:“你還想幹甚麼?還有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