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的臉上充滿了怒火,立刻衝到了姜柏寒的面前,掄起了拳頭,用力的捶打在了他的臉龐上。
維克多揪着他的西裝,怒斥道:“你知道她現在身體有多麼的虛弱嗎?你到底對曹熙說了什麼?”
姜柏寒蹙緊了眉頭,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維克多已經從姜柏寒的手中搶走夏谷雪。
吐息了一口氣,維克多衝着姜柏寒怒斥道:“你最好不要招惹她了,否則我付出什麼代價都會跟你算的。”
姜柏寒的眉頭更加的深鎖了起來,完全不知道他在對自己說什麼,直到他們的身影徹底的消失。
芬妮驚呼了一聲,立刻走到了姜柏寒的面前,問道:“總裁,要不要讓司機送您到醫院去看看?您現在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姜柏寒伸出了手,擦去了嘴角的鮮血,纔看着芬妮說道:“我沒事,到外面去給我買一支擦傷的藥,不準讓任何人知道我受傷了。”
姜柏寒的視線一直凝聚在了芬妮的臉上,加重了自己的語氣,芬妮明白的點了點頭,才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他的腦海裡不斷的迴響了維克多的話,他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又怎麼了?
桌上的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打斷了姜柏寒的思緒,姜柏寒立刻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放在了自己的耳邊。
電話裡馬上傳來了張璃的聲音,說道:“柏寒,我現在在婚紗店,禮服已經到了,你要來試試嗎?”
姜柏寒的手按着自己的太陽穴,才繼續說道:“公司有點事,你先試吧,我先忙了。”
他立刻掛斷了電話,沒有給張璃任何說話的機會,他思索了一會兒,還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毅然的離開了辦公室。
她發生了什麼事,自己一定要弄清楚。
一個小時後,維克多抱着夏谷雪回到了醫院裡,護士和醫生馬上走到了病房裡。
維克多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又是因爲姜柏寒,纔會讓她弄成現在的這種地步。
醫生收起了聽診器,看向了維克多,說道:“維克多先生,我看您還是親自留下來陪夏小姐,她纔剛剛好一點,要是再病了,可就沒那麼好治了。”
醫生的話讓維克多的心裡更加的着急了,明明知道她是爲了什麼而離開醫院的,他卻沒有辦法來斥責她。
醫生和護士一起離開了病房,維克多握緊了她的手,說道:“爲什麼你就是不肯放棄姜柏寒呢?他明明已經決定和別的女人結婚了。”
病房的門被姜柏寒推開了,維克多看向了門口,沒想到是他。
維克多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問道:“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姜柏寒根本不管自己臉上的傷,雙手已經用力的握緊了他的西裝,怒斥道:“現在是不是應該你告訴我了,到底這是怎麼回事?”
維克多推開了姜柏寒,眯緊了自己的眼眸,說道:“我早就說了,整件事已經跟你沒有關係了,請你不要再騷擾她。”
被他一再的糊弄,維克多忍無可忍,掄起了拳頭,一拳又一拳的落在了他的臉龐上。
鮮紅的血液已經從維克多的嘴裡流了出來,他
冷笑的說道:“你現在還會關心了?受不了了?”
姜柏寒的雙手握緊,已經開始咯吱咯吱的作響,他走到了維克多的面前,怒斥道:“馬上告訴我。”
維克多已經回到了夏谷雪的的面前,說道:“她重感冒住院,身體纔剛剛好了一點,就去找你。”
姜柏寒的腦海裡閃過了剛纔的畫面,怪不得她在辦公室裡那麼激動,難道是因爲他要和張璃結婚的消息嗎?
他咬着牙看向了病牀上的夏谷雪,忍着痛還是離開了病房,維克多仍然坐在了夏谷雪的身旁。
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夏谷雪看到自己已經回到了病房裡,她按着自己的太陽穴,看着維克多。
遲疑了一會兒,她還是出聲問道:“我是怎麼回來的?是姜柏寒送我回來的嗎?”
維克多的心震動了一下,她第一個想到的人竟然不是自己,他的心已經開始隱隱作痛了。
吐息了一口氣,維克多繼續說道:“你錯了,是姜柏寒讓我帶你走的。”
夏谷雪的臉色變得蒼白,轉移了自己的視線,他是真的這麼對待自己嗎?
維克多握緊了夏谷雪的手,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擔心你,不要再隨便離開了,好嗎?”
夏谷雪感覺到自己的全身冰冷,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尷尬的看了維克多一眼。
維克多失控的握住了她的肩膀,問道:“你爲什麼又去找他?你難道還是沒有辦法忘記他嗎?”
夏谷雪瞪大了自己的雙眼,看着維克多,她用力的掙脫開了現在的束縛。
看到夏谷雪臉上的神情,他才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看着她說道:“我說過,無論你心裡有誰,我都會等的。”
夏谷雪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感覺到自己很過分,勸說道:“你爲什麼要等我?有個女人可以爲你犧牲那麼多,你完全可以跟她開始。”
維克多搖着頭,她彷彿完全不懂自己的心,遇到她之後,自己的眼睛裡已經容不下其他的人了。
維克多冷靜了下來,坐在了椅子上,再一次問道:“你去找姜柏寒做什麼?可不可以告訴我?”
夏谷雪的眼睛裡充滿了眼淚,說道:“我想要回孩子的撫養權,但是我的樣子,我根本不是曹熙。”
眼淚已經從她的眼眶裡滑落了下來,維克多的心裡升起了不好的預感,擔心她會做出他害怕的傻事來。
維克多握緊了她的雙手,說道:“你不可以做那種事,整容手術隨時會讓你死在手術檯上。”
夏谷雪抽回了自己的手,說道:“只有恢復了曹熙的臉,纔可以恢復曹熙的身份。”
她的視線凝聚在了維克多的臉盤上,維克多看到了她眼眶裡的眼淚,不知道應該怎麼拒絕這個女人。
他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思索了很久,才繼續看向了夏谷雪,說道:“這件事讓我來安排,你不可以隨便去找醫生做這樣的手術。”
夏谷雪看了他許久,才答應了維克多的要求,對着維克多點了點頭。
片刻之間,維克多緊緊的擁抱住了她,說什麼也不肯鬆開自己的雙手。
爲了撫養權,卻要用她的生
命作爲賭注,他真的很不甘心。
晚上七點整,姜柏寒開車回到了別墅裡,纔剛剛走進了別墅,已經聽到了怒吼的聲音。
姜浩生氣的看着張璃,怒罵道:“你這個壞女人,不要碰我媽咪的東西。”
張璃的臉上還有兩道抓痕,姜柏寒立刻走到了她的面前,護着張璃,生氣的看着姜浩。
他平息了自己的怒火,對着姜浩咆哮的說道:“你瘋了嗎?誰讓你對阿姨這麼沒有禮貌的。”
姜浩生氣的坐在了沙發上,張璃的視線看向了他,拉住了姜柏寒的手。
張璃對着他搖了搖頭,說道:“不關小浩的事情,他只是不喜歡我碰他母親的東西,沒事的。”
姜柏寒蹙緊了眉頭,走到了姜浩的面前,握緊了姜浩的手臂,怒斥道:“你媽咪已經跟維克多在一起了,你爲什麼還要留着她的東西。”
姜浩的眼睛裡已經聚滿了眼淚,生氣的咆哮道:“你胡說,媽咪答應我了,不會跟我們分開的。”
姜柏寒看到他越來越不聽話,忍不住揚起了自己的手,用力的打在了姜浩的臉龐上。
清脆的聲音在這一刻響了起來,張璃也心驚了一下,雙手貼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姜浩哭着看着他,眼淚已經從銅鈴大的眼眶裡掉了出來,推開了姜柏寒跑上了樓。
姜柏寒還想要追上去,張璃已經拉住了他,說道:“你不要爲難一個小孩子了,是我的錯,你不要針對他了。”
姜柏寒甩開了她的手,已經坐在了沙發上,雙手揉着自己的頭髮。
張璃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立刻坐了下來,握緊了他的手臂,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這麼煩躁。”
姜柏寒才擡起了頭來,看着張璃說道:“她想跟我爭姜浩的撫養權,我現在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張璃忽然抱住了姜柏寒,安慰的說道:“我會一直留在你的身邊的,不如把小浩交給她吧。”
姜柏寒的心震驚了一下,推開了張璃,說道:“我這輩子都不會放棄我兒子,如果你真的是想要跟我在一起,就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姜柏寒凝望着眼前的女人,她始終不是小浩的親生母親,不可能像親生母親那樣疼愛他。
張璃蹙緊了眉頭,看着姜柏寒,生氣的問道:“你是什麼意思?爲了你兒子,連我也可以放棄了嗎?我們的婚事已經人盡皆知了。”
姜柏寒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不會放棄我兒子,這是我而已想要說的話。”
張璃看了姜柏寒一眼,轉身已經離開了別墅,通過這件事她已經清楚的知道,他的心裡是絕對無法容忍,任何人傷害姜浩。
、傭人端着咖啡走進了客廳裡,放在了姜柏寒的面前,說道:“先生,張小姐臉上的傷不需要到醫院上藥嗎?”
姜柏寒纔想起了她臉上的傷痕,他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匆忙的離開了別墅。
張璃才走了兩步,已經發現有人跟在她的身後,她立刻轉過了頭,看着姜柏寒。
姜柏寒看到她臉上的傷痕還在流血,立刻走到了她的面前,說道:“我送你去醫院,你臉上的傷口還在流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