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曲星君自思有些難辦,這裡就自己修爲戰力最高,可和那妖孽幾次對戰看,想要一擊必中心臟,希望渺茫啊。
“我看不如我們一起上,久戰之下必有機會。”沈凡再次焦急的建議。
“要說一擊必中把握最大的非此仙子不可。”陸明明一指恬靜。
“她不行,她修爲最淺,才登散仙。”沈凡最怕的就是這一句,最終還是聽到了。
恬靜現在就覺得這陸明明好像和自己有仇,怎麼就惦記上自己了?刺殺風滿樓,說實話恬靜不想去,雖然自己在戰場上也對他發過狠。“我實在沒把握。”恬靜馬上拒絕了。
武曲星君也道:“我尚沒有把握,她一個才得仙身的怎麼行?”
“上神有所不知,負緒對她情有獨鍾,曾封她爲緒後,婚禮前被她跑了。”陸明明解釋道:“仙子若再次接近負緒,趁其不備行事,自當十拿九穩。”
這就是恬靜不願意的原因,風滿樓似乎是真喜歡自己,戰場上那是敵我,縱然殺了他,心內也無不安。可要是自己用美人計接近風滿樓,在他意亂情迷時利用風滿樓對自己的愛意刺殺他,那自己是怎樣的卑鄙無恥,向一個對自己滿懷愛意的人下手,還要是自己故意逢迎時,恬靜的心中會有羞辱愧疚不安,那似乎就是欠下了他的情義,他在用生命向你表白着他的愛戀。
恬靜微惱道:“陸明明,我和你有仇嗎?”
沈凡忙拉了恬靜對城隍表態道:“還是我去吧,拼卻這身修爲不要,我也一定完成任務。”
古來美人用計多了,陸明明不想恬靜有此一說,當下一愣:“仙子何來此言?我難道不是友情贊助你們麼?事若成功,我也要守塔,與被囚的負緒何異,不過一個塔裡一個塔外罷了,全是立場所致,你不願也罷。”陸明明收起正能量之匕就要走。
“陸姑娘且慢。”武曲星君攔住陸明明,不顧沈凡的再次請戰,轉對恬靜勸誘道:“易仙子此時不過是一散仙之身,是神仙中品位最低的,你若能在收服負緒之戰中立下大功,我必上奏天帝,封易仙子一個天仙上位。”
城隍一見恬靜要反駁上神的表情,怕她頂撞惹惱上神,而這任務務必也不是她能推的,就搶先激恬靜道:“恬靜,那妖孽有情於你,而你也被他掠去幾日,莫非你對他動了心?不忍下手?”
恬靜一聽,不愧是笑面虎,看看沈凡,看看衆人,便被逼上梁山道:“既然都認爲我是最合適的人選我就去試試。”
“不是試試,而是志在必得,不能失手,否則收服他就無望了。”陸明明再次加重語氣道。
恬靜想想自己對陸明明不該不敬,就賠禮道:“剛纔多有得罪,大神莫怪,我一定竭盡全力完成任務。”
陸明明大度的笑了笑:“易仙子必是正直性子,不屑用這手段,可這也是無奈之舉。”
恬靜這一同意,衆神便和樂起來,獨沈凡擔憂鬱悶,請求暗中隨恬靜一同去,陸明明道: 你去只能讓負緒有所覺察,提高警惕,有百害無一利。
於是,最終還是決定恬靜孤身深入,恬靜收藏了那正能量之匕,與沈凡道別,沈凡無奈只有叮囑再叮囑,親吻再親吻離別,後隨武曲星在風滿樓察覺不到危險的距離等候恬靜消息。
陸明明是極易查找風滿樓的,按計劃把恬靜送到風滿樓的勢力範圍內,恬靜僞裝路過此地,引風滿樓出來,假設風滿樓是真心的,他必出現。
恬靜踏着雲頭,在這滿月之夜,悠悠飄蕩上空,頭頂是一輪滿月清輝照耀,片片白雲如浪翻卷。腳下是綿延青山,粼粼碧波,萬點燈光似星星閃耀,地上萬物在上空俯覽濃縮成一副畫卷。恬靜感慨了一下,這究竟是哪裡呀,反正不是上次風滿樓的別墅樓樓羣所在地。自己對着大好河山所去甚少,如今成仙了再到哪裡還不知道,有些對不起自己這駕雲的本領了,以後定要拿着地圖飄過萬里河山。
恬靜明面上想着閒淡的事,實際是逃避心中那叫囂着的矛盾期盼,一個說:風滿樓,你快點出來。一個說:風滿樓怎會是真心呢,他現在處境不妙,纔不會爲你出來呢。
恬靜眼看要飄過陸明明所指區域,心內竟莫名有絲歡悅,不覺輕喃道:唉,那瘋子怎會有真心對我,還是不要想他了。
恬靜催動雲朵就要快速離去覆命,就覺身旁氣壓有異,風滿樓身上那特有的憂鬱氣息漸生,由淡轉濃,瞬間立於面前,妖孽的含笑了狐狸眼,對她伸出了手:“想不到我的緒後還是有情與我的,差點就忍痛讓你過去了。”
恬靜收了第一時間幻出的兩儀劍,第一次迴應了他的邀請,把自己的小手放到他的大手裡。
“你說你原是不打算現身的?”恬靜想打自己一個嘴巴,果然話多不是好事。
“嗯,不知何故,你身上的正氣有增,我有些不適應。”風滿樓微一皺眉,他是在飛蛾撲火,這樣的恬靜再加上擁有她時不可控的歡悅,對自己的損傷可不是一星半點,可當她說出想他時,他還是飛了出來,撲向了能灼傷自己的火源。
“大概是我榮登仙位的緣故吧。”恬靜自嘲般勉強找了個還算說通的理由,其實那是藏在身上的正能量之匕散發的,陸明明說已經屏蔽了這種氣息,可風滿樓還是感覺了出來。不知是這能量太大,還是風滿樓太敏感了,抑或兩者都有。恬靜怕他提防有戒心便作勢抽手:“你既然已經討厭我了,我還是走吧。”
風滿樓緊手把她帶到懷內,“我討厭所有擁有正能量而幸福的人,獨不討厭你,不過你這是要向那裡去?”
“去找高人,收了你這個妖孽。”恬靜把手撫上這俊美容顏,半真半假笑着說,好吧,恬靜這就開始了紅顏禍水。
風滿樓開心笑道:“這天地間哪有能收我的人?”說着風滿樓忽轉了苦笑,“我若真有被收的一天,也是因你這小妖精。”
這話說的,就像自己勾引了他多少似得,冤死自己了,恬靜飄蕩着思緒,一一仔細翻閱記憶中自己和他的所有相遇,哪有勾引的說?
恬靜思想脫離狀態,忽覺脣上一潤,腰身一緊,才知風滿樓擁吻住了自己。啊,這個瘋子,恬靜開始找正能量之匕,此時不刺殺,還待何時?可風滿樓吻的恬靜自感缺氧昏眩,只想起自己是建議把匕首藏在胸衣的,這樣和他相近時易於最小動作的取出轉手行刺,可經驗老道的城隍說,男人會第一時間注意那裡的,當時城隍此話一說沈凡的臉都紅了,不知是氣的,還是嫉妒的,還是別的
於是自己又建議藏在手臂上,陸明明又說這裡容易暴露,最後沈凡讓綁在了小腿上。對,恬靜終於想起來了,在小腿上,於是,恬靜擡起了綁匕首的腿勾到了風滿樓的身後努力上擡,探身伸手去摸……
風滿樓不捨的鬆開她,意猶未盡的舔下紅脣,笑的春情盪漾:“乖,看來你真的是想我了,都如此主動了,可這裡不行。”
恬靜:……
風滿樓緊緊拉着恬靜回到了他的又一府邸,這次是個一線城市豪富聚集區,恬靜看看裝飾的金碧輝煌流光溢彩,坐在如牀寬的高級沙發上沒話找話道:“瘋子,你的美人們呢?”
“我說過了,我自封后後,她們都自便了。”風滿樓也坐下搪塞,他纔不會說她們都怎麼了,那多煞風景,他肯定自己的緒後不高興聽到那些。再說恬靜既然來了,他也是有話問的。
“對了,上次你是怎麼離開的?”風滿樓至今想不出恬靜是怎麼消失的。
“不是離開的,是被劫走的。”恬靜立刻斬金截鐵道,她這次是哄風滿樓高興的,別讓他起疑再封了自己穴道反成了人質,這偷雞折米的事咱不幹。“是被沈凡他們劫走的。”
這樣還能讓風滿樓相信一些,風滿樓問出了最後一個疑問:“這次怎麼又乖乖的回來了?”
恬靜忽然幻出兩儀劍雙手遞到風滿樓面前,誠懇真摯的坦白道:“我說實話吧,我是被逼來刺殺你的,那些大神沒辦法傷到你,又知道你對我有意,就逼我來行刺你,那沈凡也不能護我,讓我好生失望。我被人類逼着來捉你,又被天神逼着來刺殺你,仔細想來他們還不如你待我好,我爲什麼還要被逼來逼去聽他們命令?所以決定從此隨你逍遙自在,再不用受約束命令了。”
風滿樓拿起那把兩儀劍道:“憑這個東西就想傷我,看來他們真的黔驢技窮了,乖,我對你是真心的,你若真拿此劍殺我,是殺不死我的,但會讓我傷心的,很傷心。”
“瘋子,我沒忘記我受辱差點跳樓時是你救的我,我沒忘記你對我的好,從來沒象他們那樣逼過我。”可他孃的我爲麼要來行刺呀,原來風滿樓對自己的好都沒忘記,此時,恬靜真的被逼哭了。
風滿樓那顆心忽就軟的收不起來了,忙放下兩儀劍,抱住恬靜勸道:“乖,別哭,看到你哭,我想殺人,你做的對,什麼人,什麼神,都虛僞的可怕,以後你便跟着我,我定給你一個至高無上,天地同壽。”
“ 嗯。”恬靜伏在他略有憂鬱氣息的懷中,一瞬有就這樣的想法,時間靜止吧。
時間沒有靜止,風滿樓沒有靜止,他細細的吻着自己喜歡的人,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