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
我什麼也沒顧的直接伸手握上去,他隨之朝一旁躲開受傷的手臂,兩手插進褲子口袋,看着我的目光冷漠中揚起一絲鄙夷……
“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太多了,妄想進貴圈什麼事都做。”
我被他說的莫名其妙,剛想要解釋,他一下湊近上來,單手撐在牆上,用力的注視着我:“馬上離開這裡,別再讓我重複同樣的話。”他說話的時候,眼神在顫抖,好似用了很大的力度只爲了能震懾住我一樣……
他說完話直接朝剛纔那個房間大步的走進去,我被這些事情繞的有些發懵的站在原地。
一個帶着毛師傅失蹤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一個長得那麼像銘升的人,卻被按上了別人的名字,而且一副根本不認識我的模樣……我一定要進去那個房間把事情弄清楚!
我剛要朝那邊走去,身後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兩個身穿西裝的保安,他們倆一人架着我一邊的胳膊:“你們幹嘛架着我啊?放手!放手啊我又沒做什麼事兒!”
“有客戶打電話舉報小姐在走廊吵鬧,驚擾了我們的客人,請你不要吵鬧,請配合我們工作。”
“我哪裡有吵鬧?你們別架着我,我自己會走!”
我用力的甩開他們的手,看着他們倆個筆挺的站在身後,用防備的眼神看着我,想是進去無望了,只能選擇離開。
坐在回去的公車上,腦子裡一直在回放着那個人的模樣,一舉一動,都和銘升是一致的!我拿出手機打算搜一下那個洛凡的訊息,手指在手機上滑動了兩下,隨之用力瞪大眼睛,看着手機空空的,什麼都沒有了!
他竟然把我手機格式化啦?!手指直接點擊電話薄,原以爲裡面也一樣什麼都沒了,可視線卻看見了裡面竟還留下一串號碼,而且還是一個陌生的號……是他留在手機裡的嗎?想着隨手撥了出去。
手機裡一直傳來嘟——嘟——的聲音,一直沒人接聽,看了眼歸屬地,寫着未知,真是奇怪。
放下手機的時候,視線看見一旁的座位上放着一張摺疊着的報紙,伸手拿起來翻看,日期正好是今天的最新報紙。
視線直接落在法律板塊上,一排整齊列出的照片印在上面,飄過照片上的那張張人臉,都是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有男有女。隨即看向新聞標題寫着“A高中二十名學生集體失蹤……”
二十個人一起失蹤?什麼情況?接着看內容,上面寫着的失蹤時
間正好是今天凌晨,身邊人回憶描述說他們之前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只是早上都不約而同的早起說頭疼,要去晨練,幾個人出門的時間差不多,都在凌晨四點鐘左右。
這事情看起來就覺得有蹊蹺,只是集體失蹤會去哪呢?難道這也和天靈王有關嗎?……只可惜現在爺爺不讓我再接觸這些事情,如果爺爺要是能一起參與進來幫忙,是一定有勝算打敗天靈王的,真是想起來就不甘心。
我把報紙放下,忽的聞到一股燒紙的煙味兒,很濃重的從車廂後面飄過來,我皺眉扭臉看過去,看見一個老太太枯瘦的身體蹲在後面,面前放着個火盆,她竟然在車廂裡燒紙?雖然這是最後一趟末班車,車上只有我和她,可這是在公家車上啊,司機也都不管的嗎?
我看了眼前面開車的司機,他一直開着廣播,好像根本沒有察覺到車廂後的這一幕似的。
只聽那老太太一邊燒紙一遍叨咕:“走吧,奶奶燒紙給你咯,走到好的地方過日子去吧,欺負你的人早晚會遭到報應的,你就瞑目安心的去吧……”
老太太蹲在那嘟嘟囔囔,滿車廂裡全都是嗆人的菸灰味兒,我皺眉站起身勸說老太太,可她只顧着低頭燒紙,根本就不搭理我。
“司機師傅,老太太在車上燒紙很危險的,你說一下吧,我說她不聽。”
公車司機聽見我的話後疑問了一聲:“小姑娘,你說什麼喲?這車上就你一個乘客了,你說誰在車上燒紙啊?”
他話音落下,我腦袋嗡的一聲響,脊背一陣涼,身後的老太太好像在移動,隨即耳邊吹來一陣涼風:“小姑娘,你咋能看見我吶?嘻嘻嘻……”老太太的聲音像是從頭頂飄向耳邊,那笑聲尖銳刺耳,我立馬叫司機停車,頭也不回的趕緊下了車……
站在馬路上,看着行使遠去的公交車,那公交車上的老太太露出一抹小孩兒似的笑容,頭歪成四十五度,枯瘦的手衝着我揮動……
真是太懸了,差一點又要被跟上了……我從包裡掏出護身符,因爲今天參見舞會沒辦法戴上,一直放在包裡,我擡手把它重新戴在身上。
突然肩膀被人猛地一拍!
“啊!”
我嚇了一大跳蹲在地上抱頭……
“怎麼了顰顰姐?”
聽聞聲音後,我擡眼看去,白顧的臉落進視線。“嚇死我了……”我長出一口氣,他伸手扶我站起身,嘴角露出一抹笑:“顰顰姐原來這麼膽小啊,上次救我的時候可
以飛上飛下,我以爲你膽子很大呢。”
我無奈的笑了笑:“你怎麼在這兒啊?”我看了眼周圍,是離道館最近的站點,他走在我身邊,擡手摸了下後腦勺:“我來接你啊,連城哥也沒在那陪你,不知道你一個人回來是不是安全,所以就在這兒等你來着。”
我看向他,衝他笑了下,擡手想要摸一摸他的頭頂,誇他一句真乖,可卻發現他海拔太高……我根本夠不到。
“謝謝你墊心我。”手最後落在他的手臂上拍了兩下,我見他笑了笑,揚起手掌按了下我的頭頂簡直就是輕輕鬆鬆的事兒……
“剛纔爲什麼那麼害怕啊?好像遇見什麼事了一樣。”他問我,我嗯了半天:“嗯…你知道今天A高失蹤二十名學生的事嗎?”
“知道啊,算是挺大的一件事呢。朋友圈裡刷了一天。”
“真的哦,我剛纔坐公交的時候才知道。怎麼,你知道什麼更多的內情嗎?”
看他既然已經關注到這件事情了,那一定知道關於這件事情更多的內容,好奇心又在心裡抓癢癢。
他緩緩點頭看向我說:“這件事情要是講起來的話應該從兩個月前說起。”
嗯?爲什麼扯那麼遠?這件事情能一直延續到兩個多前?我看着他洗耳恭聽。
“失蹤的那一夥學生,在學校裡是地痞霸王,欺負同學簡直家常便飯。就在兩個月前,他們欺負了一個女學生,聽知情人說,當時那幾個人輪流用籃球砸那個女學生的臉,你想想二十個人啊,每個人都是玩兒不動了才換下一個。”
“這麼殘忍……”腦子裡立馬隨着白顧的描述露出那副血腥殘暴的畫面。
“嗯。網上傳聞太多了,那女孩的家庭狀況被曝光,她一直和奶奶住在一起,這事兒出了以後,就有人說女孩死了,她奶奶蹲路邊給女孩燒紙的時候又叫公車給撞了,我當時沒在國內,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有記得這裡發生車禍嗎?”
我搖了搖頭,這段日子一直在跟鬼打交道,感覺要和社會脫節了……
他抿着嘴角接着說:
“也有的說那小姑娘毀容了,最後瘋了住進精神病院,反正每個傳聞都挺慘的,消息真真假假的摻和在一起,也不知道哪條是真,好像警方也沒有給出過什麼官方內容。所以啊,這二十幾個人失蹤,大家很容易就聯想到是那個女孩兒在報復!”
白顧說話聲音低沉有力,我忽悠一下想起來剛纔公車上燒紙的老太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