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阿麗跟我說,他爸爸是這裡的股東之一,她本來大學讀的半生不熟的,等把畢業證書混到手,她就會直接來這裡上班,所以正好借這個暑假來這裡適應下工作環境。
我緩緩點頭,她特別開心的挽着我的胳膊,要帶我在這裡到處轉轉,我心裡想,她既然早來了這裡,那麼應該知道關於森幕的事情了,於是我問她這段時間,這裡是不是有招入一些女職員?
阿麗衝我眨巴了下眼睛,想了會兒:“是啊,有招進來五個女職員,而且還是特殊招入的。”
“特別招入?什麼意思?”我不解的問。
“森幕公司前段日子弄了個掛牌工作室,裡面的女職員是特殊招入的,招入的名額很少,具體要求是什麼我不太瞭解,但她們都長得很漂亮,而且都是同年同月生人。”
那我也是掛牌工作室的了?阿麗衝着我點了下頭,接着小聲說道:“我聽公司裡喜歡打聽事兒的清潔大媽說,新建掛牌工作室,是有人看過這個地方,接下來幾年會走黴運,爲了壓黴運,才招入這些特殊的女職員,壓黴運。”
這些說法都是旁人在故弄玄虛而已,不過終於要打入敵人內部了,我竟然沒有一絲害怕,甚至有些興奮。
阿麗帶着我走到電梯門口,電梯門還沒開,她的手機忽然響起,有事情要叫她去處理,於是她就直接告訴我那個掛牌工作室在哪裡,讓我自己過去,“好,你去忙你的吧。”阿麗笑着小跑走開。
面前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我剛要邁進去,餘光忽的看見一道人影在不遠處的走廊盡頭閃過,心裡忽然跳動了下,這感覺來的太過明顯,無法忽視,所以我的腳步不由自主的朝着那邊走去。
走到盡頭看見是樓梯間,推開樓梯間的門,看見那人的背影正好隱沒進上一層樓的拐角,那人影好像是銘升!於是我趕緊悄悄的跟了上去,一路跟隨,每次都錯開,只能看見一抹餘影,我一直跟着來到了頂樓,伸手推開樓梯門,眼前是一片寬敞的樓頂景象。
風把散落在耳邊的碎髮吹起,頭頂天空陰沉,我的視線在周圍劃過。
“你怎麼會在這兒?”一縷低沉的聲音從背後飄來,我猛地轉身,視線對上那張熟悉的面孔。
“…銘升。”
“噓!別說話。”
他忽然一把抱住我的肩膀,擡手在我眉心戳了一指頭,隨即推着我躲進一旁破舊櫃子後面,用旁邊堆高起來的紙盒箱蓋住我的頭。
我蹲在櫃子後面不敢動,聽見有開門聲和零散的腳步聲傳來。
“誒喲,怎麼你又在啊,”
我聽見一縷聲音戲虐
似的飄起,通過聲音我已經可以辨認出來人是花無愁,可感覺還有其他人存在,正在緩緩踱步在我的周圍。
“嗯?手臂的傷又發作嗎?真是可憐,怎麼不和我說呢,我好給你治癒一下。”
隨之另一縷聲音揚起,就在我靠近我不遠處的位置,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了,可想不起是誰,於是我特別想看一眼,隨即開啓了透視眼。
當視線穿越過紙盒箱的時候,我看清楚剛纔說話的那個男人,梳理着露出額頭的短髮,消瘦的臉上一抹陰暗,隨之腦筋不由的繃緊,因爲這個人竟是薛洋!
我見他把手搭在銘升的肩膀上嘴角勾着笑。銘升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冰冰的說了句:“你只要不在背後捅我刀子,就已經算是治癒我了。”
“哈哈哈……銘升啊,你說話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果然是銘升!穿着那天洛凡衣服的男人,是銘升沒錯!我心裡不由揚起一陣喜悅。
薛洋說完話,視線朝着我這邊看過來,我立馬繃緊神經,銘升則不經意的退了一步,身體依靠在櫃子上,雙手插進口袋。
“你們也真是好大的興致,我跑到樓上來舔傷口,也都要跟着來看。”
銘升說話的語氣很輕,帶着一股潛藏的不屑與敵意。我瞅見花無愁走過來,抱着雙臂撇了下嘴角:“主上說了,讓我們多多關愛你,所以我們哪敢怠慢啊。”
“呵呵,謝他關心。你們還是去忙你們的事吧。”
“是啊,我們是該忙我們的事。可你知道嗎?今天新招入一名女職員,你猜她是誰?”
薛洋臉上帶着一抹輕笑的看向銘升,他所指的應該是我吧?沒想到他們竟然和森幕有關係……
“這是你們管的事,我怎麼可能會知道。”銘升輕鬆迴應。
薛洋的臉上即刻露出不悅的表情,伸手抓起銘升的左手臂:
“是啊,這不該是你管的事,可你爲什麼又要跑出來添亂呢?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顧着主上又顧着那個女人,如果哪天真把我惹不高興了,阻礙我立功,我會立馬讓主人把你弄死!”
銘升不屑的擡起胳膊甩開他的手:“是嗎?那你可以去試試看,看看他會不會聽你的話把我弄死。”
“你!”
薛洋似乎一下被銘升的話激怒,瞪着一雙眼睛,就要伸手,可靠坐在櫃子上的銘升,身體紋絲未動,雙臂抱在身前。這時站在對面的花無愁一臉不能忍受的表情,怒斥了句:“靠!你還王爺了呢!薛洋,咱們今天就把這小子弄死!”
說罷花無愁手心裡嗖的一下丟出個什麼東西,我猛地緊張,怕銘
升有危險,險些喊出他的名字!
可就在下一秒的瞬間,只見銘升的手指縫裡夾住了三根細長的銀針。
“花無愁,你練得毒針有自配解藥嗎?呵呵,我很好奇呢!”
銘升說着手指尖的銀針眨眼間嗖的飛出,花無愁立馬騰空躍起,啪啪啪三聲響,銀針深深的刺入樓梯間的鐵門上,只見樓梯門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迅速擴散開黑紅色的粘稠物,不一會兒整扇門就被腐蝕出一個碩大的窟窿……
花無愁細眉蹙起,我看見他一側肩膀上的衣服,破開一道口子,細碎的絲線隨風飛起,他不再敢知會什麼。我見一旁的薛洋此時怒視着銘升,但那怒視中也隱隱透出一絲驚慌。
“還來嗎?我陪你們玩兒。”銘升語氣玩虐的很,瞬間惹起薛洋一臉的怒火沖天,擡手指着他狠狠的說道:
“陸銘升!你不要太得意忘形!要不是因爲那半張地圖,主上早就把你給魂飛魄散了!你以爲我治不了你嗎?我告訴你!毛方圓我都能挑斷了他的筋脈,更何況是你!你要再阻礙我抓住柳顰顰,我就撕爛了你!”
什麼?!毛師傅竟然被薛洋給殘害!我腦子裡瞬間空鳴一陣,心中蹭的一下竄起一把怒火,難以置信的看着站在外面的薛洋,真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麼冷血的人!
此時銘升憤怒的拔地而起,與薛洋麪面相持,視線如同閃電般穿梭在兩人之間:“薛洋,你真是毫無人性可言!那麼我也警告你,你休想動顰兒一根頭髮!”
薛洋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意:“是嗎?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保護她了!”他話音落下,我只覺得頭頂一陣冷風吹過,隨即身體莫名其妙的飄了起來!
只見薛洋手掌心張開,猛地將我吸附了過去,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窒息感瞬間襲上胸口!
“顰兒!”我聽見銘升的叫喊,視線艱難的看向他,想要說話卻只是張了張嘴,眼前升起片片模糊的黑點,我的手用力的抓着脖子上鐵鉗一般的手……
“薛洋我跟你拼了!”
“你敢過來試試!我立馬掐斷她的脖子!”
我的雙眼被憋出眼淚,眼淚模糊了銘升的臉,銘升一臉痛苦的表情看着我。
“你到底要我怎樣才能放過她?!”銘升低吼着,我看薛洋朝着一旁的花無愁使了個眼色,花無愁立馬從身後把銘升的身體推倒跪在地上。
隨即薛洋邪惡變態的嘴臉猙獰出一陣狂笑:“想救她嗎?那就換你死好了,你死了,我會舒心不少,或許就會放了她。”我聽了這話用力的在心裡叫喊,拼盡全力的掙扎着身體,薛洋!你這個該死的畜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