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夏還想追問,盛以澤已經走了過來,冷冷一記眼刀掃過去:“黎繁星,不去勾搭尹家少爺,死皮賴臉跟着我們做什麼?看你這樣真是病的不輕,右轉精神病院不送!”
黎繁星囂張的氣焰在盛以澤面前,立刻偃旗息鼓。
她扯着笑:“我就是和安夏夏隨便聊聊,呵呵……”
“你有病,還想傳染給我女朋友?什麼居心?”盛以澤立刻用看病毒似的眼神看向黎繁星,黎繁星咬着脣,被傷的體無完膚。
乾笑了兩聲,她拉開車門,自己率先開車走了。
盛以澤將安夏夏塞上車,皺眉:“以後離她遠點。”
安夏夏笑了笑,垂下了小腦袋,小心翼翼問:“右轉,是不是就是喻城的精神病院?”
“嗯,怎麼想起問這個了?”盛以澤發動車子,淡淡問了一句。
“隨便問問。”安夏夏慌張遮掩着,被盛以澤看出了異樣,他的黑眸倏地眯了起來。
保時捷駛出基地,右轉上公路,就是回盛家的路。
安夏夏搖下車窗,“喻城精神病院”幾個大字,映入了眼簾。
就是在這裡,她的母親,生活了整整十七年……
隔着鐵柵欄,能看到裡面有片綠色的草坪,許多人在曬太陽。
病人們羣魔亂舞,醫護人員大多表情冷漠,遇到發病的,直接拿着針管過去,有粗暴的,甚至還會動手打人……
安夏夏的小臉,一點點白了起來,急急忙忙將車窗搖了上去。
心裡像是被剜了一刀,汩汩的冒着血。
一想到她的母親也曾被這樣對待,她就剋制不住的難過。
盛以澤將她的神色收入眼底,眉頭微微的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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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盛家吃了頓飯,盛以澤將她送回了安家。
家裡只有安爸爸一個人,坐在客廳翻着書,見她回來笑眯眯的問:“還要再吃點什麼嗎?”
“我吃過了,哥哥呢?”
“還沒回來。”
安夏夏“哦”了一聲,跑下樓去,準備煮咖啡。
她每次心思亂的時候,都會去做咖啡。
一樓雖然停止營業,咖啡機什麼的都還在,安夏夏拿出一包新的咖啡豆,先磨成粉,萃出咖啡液,打奶泡,再拉花……
剛做好,安易北也回來了,毫不客氣的奪過了咖啡,抿了一小口,毒舌道:“手藝還是這麼差。”
“既然這麼嫌棄幹嘛還要喝……”安夏夏小聲嘀咕。
安易北推了下眼鏡,鏡片反出一片寒光:“你的作業是不想要了吧?”
安夏夏立馬改口:“哥,歐巴!歐尼醬!我愛你,麼麼噠!”
“狗腿。”安易北輕嗤一聲,從公文包裡丟出兩本暑假作業過來,安夏夏一翻,全都寫完了!
頓時,她看向安易北的身影都高大起來,頭頂還自帶光環!
“哥你真好……”
“走開!別矯情!”安易北受不了似的退後一步,瞥見安夏夏表情有些疲憊,“怎麼了?和盛以澤吵架了?”
“不是……”安夏夏欲言又止,想了想鼓起勇氣問:“哥……我親生父親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