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悅這幾天都在歐陽家呆着,跟花圃的師傅學習如何種花,有空她也到廚房去幫忙,學習各種菜系的做法。大文學看來只要用心,在什麼地方都可以學到東西!馮悅的心裡樂滋滋的想着:就算以後,她帶着馮雙懿去其他地方,她同樣有能夠讓她和雙懿生存下來的技能。
正當她心情大好的時候,柳媽卻找到她道:“悅悅,門口有個先生找你!”
“先生?找我?誰啊?”馮悅詫異不已的道。
柳媽道:“我也不知道,你去看看吧!”
“長什麼樣兒的?”馮悅不確定的又問柳媽。
“你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嘛!”柳媽道,說完後,還笑着搖了搖頭。
“哦!”馮悅趕緊洗掉手上的麪粉,朝大門跑去。會是誰找她呢?馮悅想遍了所有人,也猜不出會是誰!
她興沖沖的跑出大門,四周張望了一番,並沒有看見任何人影,不由得道:“這個柳媽,也學着來哄我玩!真是的。”
馮悅生氣的一甩手,準備朝門裡走去,卻聽見身後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喚她。
“馮悅!”
馮悅聞聲回頭——
“曉方!”
她驚訝不已的將來人的名字脫口而出,而此人正是許曉方!
馮悅突然意識到什麼,趕緊轉身朝門內跑去。大文學許曉方一個箭步飛奔到馮悅的身前,將她攔住,緊接着馮悅就被許曉方攬進他那個厚實溫暖的懷裡!
馮悅掙扎,她當然知道被歐陽家的人看到後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她使勁且奮力的想要將許曉方推開,可是許曉方的力氣卻大得驚人,不管她如何用力,他都是紋絲不動的抱緊她!最後馮悅只得哀求道:“曉方,鬆手,拜託你鬆手!”
許曉方既不說話,也不鬆開馮悅,他的下頜抵在馮悅的頸窩,那堅硬的鬍鬚茬將馮悅的肌膚刺得生疼。“曉方,你聽到我講話沒有,我請你鬆手!”
“不要動!”許曉方嘶啞的道。隨即將馮悅抱得更緊。
柳媽此時正站在一叢花枝後面,她靜靜的看着馮悅和許曉方,也不言語,躊躇了良久,還是轉身離開。大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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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悅並沒有看見柳媽,她被許曉方緊緊的摟在懷裡,難受的咳嗽了幾聲,道:“曉方,你到底怎麼了?告訴我好嗎?”
許曉方低低的應道:“我想你!我控制不住要來見你!”
“那,那杜——”馮悅原本想直呼杜源帛的大名,但是礙於許曉方,她忙改口道:“杜先生知道你來找我了嗎?如果他知道你又來見我,他會不會對你發怒呢?”
“不要管那麼多!悅悅,跟我走!”許曉方鬆開馮悅,卻又緊緊的攥住她的一隻手腕,將她拉向路邊的一輛出租車。
“曉方,你要幹什麼?”馮悅被許曉方拖進出租車裡,有些緊張的問道。
許曉方沒有回答她,卻朝出租車司機道:“師傅,一直朝前開,到四環的杏峽酒店去!”
四環?這裡是一環!杏峽酒店?那麼,許曉方到底要做什麼?怎麼帶她去那麼遠的地方?馮悅掙扎坐起身來,想伸手去推車門。許曉方大手一撈,將馮悅摟進懷中,道:“悅悅,我想要證實一件事!”
“什麼事情?”馮悅問道,她被許曉方緊摟在懷,還是不太適應的挪了挪身體。
“不要動,我會很難受的!”許曉方附下頭在她耳邊輕輕的噴着熱氣,他身上的氣息很冷,有一種拒人千里的感覺,而歐陽貊的冷,是從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裡散發出來的,那是洞悉人內心深處的坦然,那種坦然的優越讓他近乎冷冽!
馮悅怎麼會不知道許曉方曖昧的意思,她的內心充滿惶然,她一直相信許曉方不會傷害她,可是,前兩次的教訓,還是讓她有些心悸,但心卻又忍不住抱着最後一絲希望期盼着。
路程雖遠,但是司機是個熟手,穿街繞巷的抄着近路,他們很快就到了許曉方口中所說的杏峽酒店。
馮悅站在房間的門口,朝內張望了一遍,道:“曉方,你爲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當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證明,我不想任何人打擾我們!”許曉方說着,解開衣褲,走進浴室去,隨後就聽見嘩嘩的水聲,看來他是在沖澡。
馮悅靠在門口,進也不是,走也不是。不過許曉方很快就衝完澡走出來,看見馮悅還倚在門口,便道:“悅悅,你是在幹什麼?難道你怕我傷害你?”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馮悅慢慢的走進屋裡,道:“我只是不明白,你說事情,幹嘛去洗澡呢?”
許曉方笑起來,露出整齊的牙齒,道:“悅悅,你和我應該還是情侶關係吧!我在說事情之前,洗個澡難道有什麼不對嗎?再說了,只有你不敢正眼看我這樣,才能證明,你心裡有我。”
“可是曉方,我當時在金山香廷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們之間的愛情還沒有來得及綻放,就已經結束了!”馮悅向後退了兩步,因爲許曉方看她的眼神令她感覺有些發毛。
許曉方越過她,直接將門關上,靠在門上道:“悅悅,那是你這麼認爲,當時是歐陽貊要挾你。我理解你是不得已而爲之,但是在我心裡,這段感情從來就沒有變過,而且我一直都把你看成是我的女朋友,所以,儘管你現在在歐陽貊身邊,我還是相信你的心是屬於我的,對吧悅悅?”
“我——,曉方,你聽我說!”馮悅看着許曉方步步緊逼過來,心裡開始緊張起來,她拼命壓抑住自己害怕的情愫,極力表現出鎮靜的神情來,道:“你說過你愛我!我接受好嗎?但是現在不能,我現在已經回不去了,我沒有資格再成爲你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