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可算來了!”老頭子一見那女子頓時眉開眼笑的迎上去道。大文學
女子走到三人跟前,眼光從簡雲身上滑過,直接落在許曉方的身上,她微笑道:“怎麼回事?”
許曉方聞言將頭偏向一邊,不想理會。而老頭子卻連忙指着許曉方,道:“他,他把門踢壞了!”
“壞了就壞了唄!這扇大門本來就是壞的,鎮長本來要叫人重裝的,但是苦於它一直不掉!”女子的眼神飄向許曉方道:“真是感謝你!你幫了我們鎮長一個大忙!”
門衛老頭一聽,忙叫道:“綠丫頭——”
“喬大爺,你忙別的去吧!這件事我來處理!”被喬老頭稱作綠丫頭的女子道。
喬老頭咂咂嘴,識趣的退到一邊,不再參言。
“你好,我叫萬綠,他們都喜歡叫我綠丫頭!”萬綠伸出一隻白皙纖柔的手,遞到許曉方眼前。徐曉方翻了翻眼睛,將臉轉到一邊。
簡雲見此,忙撞撞許曉方,低聲提醒他道:“握手啊,快,別人在跟你握手啊!”
許曉方依舊一動不動。大文學
簡雲焦急,趕緊伸出自己的手想要跟萬綠握手,結果,萬綠卻不着痕跡的將手抽回來,道:“你好,做個自我介紹吧!”
簡雲剛好要說話,卻被許曉方一把攔住,冷冷的道:“萬綠,你連我都認不出來麼?”
“你?我認識你嗎?”萬綠被許曉方的話唬得一愣,她細細的將許曉方打量一番,道:“是有點眼熟!不過,實在對不起,我確實認不出你是誰?”
“我是知樂小學許校長的兒子!”許曉方依舊不說自己的名字,而是似笑非笑的道:“你該不會認爲我是你某個不知名的愛慕者吧?”
簡雲見這情形,心中暗道:看來有情況哦!曉方,該不會人家曾經愛慕過你吧?
“許曉方!”萬綠一字一句的從嘴裡蹦出許曉方的名字,臉色漸漸轉陰,道:“是你?你回來了?”
“是啊!不歡迎嗎?”許曉方的臉上是一種陰佞的笑意,看在簡雲的眼裡顯得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爲她的記憶深處似乎在什麼地方某個人的臉上見到過;陌生,是因爲這種笑意竟然是出現在許曉方的臉上!讓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萬綠的臉上神情瞬間變化萬千,她的手指微微顫抖,握成拳狀,指節泛着青白,強裝鎮靜道:“怎麼不歡迎?好歹我們以前還那麼親密過!”
“呵呵,是啊!”許曉方冷笑道:“你的老相好呢?還沒有出來啊?我就說嘛,想收拾我許曉方,他嫩了點!多少年啊?有希望出來不?”
聽着徐曉方幸災樂禍的發問,簡雲越發的覺得他們之間的事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清楚的,一定有很多故事!
萬綠的嘴脣在許曉方一連串諷刺問題中顫抖不已,她的眼裡慢慢的凝聚了淚水,道:“還不都是因爲你!該死的,你回來幹什麼?”說着她就伸手想要抓住許曉方的右手,卻抓了個空,她頓時一怔,尖聲問道:“這,這,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許曉方不緊不慢的道:“我的手幹你什麼事?我現在有女朋友了!我和你沒有曾經!”
“女朋友?她嗎?”萬綠看向簡雲。大文學
簡雲慌忙跟她擺手,示意自己不是!
而許曉方的左手卻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笑道:“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朋友,她叫簡雲,是知樂小學的老師!”
女朋友?簡雲的腦海裡忽然閃過一組似曾相識的畫面:
——女子被許曉方的舉動嚇了一跳,慌忙將雙手縮回,而許曉方的手正好落空,恰巧按在女子的雙腿上,女子頓時覺得許曉方的手掌如兩塊烙鐵,炙熱的貼在她的肌膚上,甩也甩不掉!
“那個,那個,”女子尷尬的不敢動,有些語無倫次的道:“曉方,我是個有孩子的女人,希望你清楚,多考慮考慮,我看還是多交往一段時間再說吧!”
許曉方收回手,還故意在女子腿上重重的捏了一把,才道:“不知道什麼原因,我突然間就發覺你挺適合做我女朋友的!”
——“那麼,我想做孩子的爸爸,可以嗎?”許曉方握住女子的雙肩,一臉期待的道。
怎麼回事?我腦袋裡爲什麼總會蹦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畫面來?難道這些就是以前的我嗎?以前的我又是怎樣的一個人呢?簡雲的臉上漸漸蕩起疑惑:她究竟是這樣失憶的了卻後半生呢,還是該努力的去想起一切來?
萬綠看着簡雲的神情,臉色竟慢慢的轉好,一時間鎮靜得讓人懷疑她跟許曉方根本就是不認識一般。她朝簡雲伸手道:“你好簡雲,很高興認識你!”
“你,你好!”簡雲猛地回過神,對於萬綠的轉變有些不適應的笑道:“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許曉方歪着頭看定萬綠,淡然的道:“萬綠,真是想不到,十多年了,我們竟然還能夠見面!原來我以爲我們的緣分到那時爲此,可是現在看來,我們的緣分是相當的長!”
萬綠也笑起來,只是臉上少了一絲溫情,道:“我以爲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回到這個讓你憎恨的小鎮來,現在看來,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從來就不認爲自己是個君子,但是你離小人確實沒有什麼距離!”許曉方笑着,摟緊簡雲道:“走吧!”
“可是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啊!”簡雲道。
“我們寧可不辦也不要和這個女人扯上一點關係!”許曉方堅決的道。
萬綠的臉上出現一絲失落,但是很快,她就恢復了適才的神情,回頭對簡雲道:“我是鎮辦公室的副主任,你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
“哦,謝——”簡雲感謝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就被許曉方強行拖離大門口。
喬老頭見許曉方和簡雲已經走遠,而萬綠卻還一直站在原地不動,以爲她是爲那堆破木頭髮愁,於是趕緊出來道:“綠丫頭,你看,你怎麼那樣心軟呢!該叫他們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