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楊煌元神無比強大,依然沒有徹底泯滅,而是再一次奪舍成爲了宇文遠,不止如此,前世的記憶因爲天道之力,被封印,此時的楊煌全部是宇文遠的記憶,他即是宇文遠,宇文遠也是楊煌。
楊煌在庭院中不斷練習着霸拳第一式千極崩,這一招式講究依靠身體的肩、跨、膝蓋等部位猛烈抖甩髮出強勁的蹦彈之力重創敵人,庭院中央樹立着幾根鐵木樁,楊煌不斷的用自己的肩部、膝蓋撞擊着木樁,而木樁經過數年的碰撞表面已經變得十分光滑。而楊煌的肩部、膝蓋和胯部也長了一層老繭。隨着啪的一身,楊煌已經練習了近百遍千極崩,半身衣衫已經被汗水浸溼,楊煌盤膝收工,氣沉丹田,數秒之後輕吐一口濁氣,然後起身走去了自己的內室,沐浴更衣過後,楊煌帶着萱萱向奇巧閣走去。
奇巧閣位於天藍京都東門中心,京都東門一帶是著名的商業區域,許多天藍著名的商會和世家的店鋪都位於這裡,所以東門區域地價奇貴而東門中心區域的地價更是貴中之貴。因爲東門多商賈西門多官宦北門多從事手藝的“下等人”南門則多平民居住,所以也有人戲稱天藍“東富西貴南貧北賤”。而且奇巧閣據說與星隕大陸東域的修真宗派有關聯,所以除了出售一般常規丹藥、符陣外,還會流出一些修真人士所制的新奇玩意兒。來到東門,來往的商販行人叫賣聲絡繹不絕,而來到奇巧閣所屬的這條街道時,叫賣聲明顯的降低了許多,來往的行人大多衣冠顯赫之輩,這些人或面露沮喪之色,但大多還是帶着喜悅的神情,楊煌回頭看了一眼萱萱,才發現萱萱一手冰糖葫蘆正吃得正歡,發現楊煌回頭瞧她,把手中的糖葫蘆一伸問道:吃嗎?遠哥哥,這個糖葫蘆酸酸的可好吃了。楊煌看着萱萱手上咬過一半而且彷彿還帶着口水的糖葫蘆,神色一囧說道:我不喜歡吃酸的,萱萱你還是自己吃吧!哦,萱萱應答了一聲繼續吃着自己的糖葫蘆,但神情中略有一些疑惑,好像十分不理解這麼好吃的糖葫蘆爲什麼楊煌卻不喜歡吃?
不一會兒楊煌和萱萱便來到了一處佔地頗大的宅院前,從外面看宅院沒有任何金銀裝飾顯得十分普通。宅門左手出擺放着一隻貔貅,嘴角斜對正門,而正門上方書寫着三個古篆大字----奇巧閣。看見楊煌和萱萱走來,門口的小廝趕忙上前到:喲!遠少爺今兒怎麼有空來閒逛,還是老位置嗎?恩,楊煌隨口應答了一聲,隨後小廝便引着楊煌和萱萱來到了一處包廂,然後便低頭告退了。進入包廂後楊煌便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而萱萱卻脫下秀鞋,光着一雙素白玉足踩在熊皮地毯上轉着圈的東瞧西看。雖然從外面看奇巧閣十分普通仿若一般的商人府邸,但是內部卻非常豪華,整個包廂能用金子的地方就絕不會用黃,能用珠玉的地方絕不會賤料,露臺和包廂的隔斷用的珠簾都是來自於東域星空海的大小一致的珍珠鑽眼穿出來的。東域星空海的珍珠以大而圓潤和潔白無瑕著稱大陸,所以數量自然稀少,況且把東域珍珠運送到萬里之遙的西域來足見奇巧閣的財氣雄厚。
透過包廂的露臺可以清晰的看到奇巧閣的拍賣臺,此時臺上一位身材凹凸有致穿着類似紅色旗袍的女拍賣師正在宣傳着一張金剛符,金剛符在修真界中並不少見,其主要作用是在激活後可以在人體表面形成一個保護罩,抵禦一定程度大小的攻擊。雖然金剛符在修真界中幾乎人手一份,但是流通到世俗界中的數量還是比較稀少的。而且在這天藍京都之中世家子弟何其之多,一份在關鍵時候可以救命的符咒,正是這些世家子弟所需要的。金剛符一張,拍賣價格五千銀幣。聽到女拍賣師的報價,楊煌也不禁裂了裂嘴,暗暗心驚,在天藍流通貨幣分爲;銅幣、銀幣、金幣。其比值爲100;10;1。五千銀幣可供天藍中等人家生活一輩子了。更何況金剛符在外面市場不過三千銀幣而已,前兩次拍賣也不過三千五百銀幣,現在居然要五千銀幣起價,不得不說這奇巧閣心之黑。
果然,女拍賣師報出的價格讓場內略微靜了靜,不過很快一位年輕人還是高聲的喊出了自己的報價;‘五千五百’
女拍賣師聽年輕人的報價後,面露微笑,然後對着臺下輕聲道;‘還有出價的嗎?’
、“五千八百。”
“六千”
一聲比一聲高的報價聲響起,很快就將那位年輕人的報價聲淹沒。在喊價持續半個多小時以後,這張金剛符的價格終於在七千八百銀幣這個高價上停了下來。楊煌不禁看了看因爲拍賣到這張金剛符而高聲叫喊的世家子弟,然後想到上次拍賣的金剛符成交價,有些無語。
拍賣完金剛符以後,拍賣師又端着一個紅色綢布蓋着的托盤走了上來,然後揭開紅綢布說道:下一件拍賣品,一把百鍊鋼所制長劍,此劍...........
遠少爺,萱萱小姐慢走,在小廝的恭送聲中,楊煌拉着萱萱朝着家走去,此時已經傍晚,晚霞映在天邊,煞是美麗,而萱萱則跟在楊煌身後低着頭心不在焉的把玩着一隻流光玉簪,楊煌看着萱萱那拖拖拉拉的樣子知道她不想回去,然後又看見她低着頭,不覺玩心大起,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來。而萱萱因爲低着頭自然沒有發現楊煌的這一舉動,依然慢步的走着,突然萱萱覺得自己的頭好像撞在什麼東西上,不覺的擡頭,然後就看見楊煌一臉“賤笑”的看着她,而楊煌看着萱萱那一對帶着疑惑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覺手一“抽筋”又用食指颳了下萱萱的俏鼻,這一刮可惹惱了萱萱,只見萱萱臉色一變隨即一道亮光從手中飛出正是那流光玉簪,楊煌因爲習武多年反應力還是超出常人的,只見他身子一扭流光玉簪就擦着他手臂邊飛了過去。萱萱看一擊未中,心中更是大惱,只見她一手提着裙角,一手握成拳狀,就向楊煌衝了過去。楊煌見狀自是哈哈大笑,隨即一溜煙的朝着將軍府跑去,萱萱見狀也不禁加快了腳步,跟在楊煌身後飛快的追逐着。嘴裡不時的俏聲叫到:站住,有種你別跑啊,哎呦!我的腳扭了,遠哥哥你別跑啊!我不打你了行不行?楊煌自是不理會萱萱的小詭計,此刻抓緊時間跑回府裡纔是正理。緊接着楊煌又加快了幾分腳步,隨後轉過一個小彎,鎮國將軍府的牌匾已經隱約可見,突然楊煌發現正門處有個身影正徐步走出了,若是按照自己這個速度,嗯!彼此相撞的機率好像很大,況且那個身影好像就是自己的父親宇文武,想到這裡楊煌不禁心中大駭,急忙收緊腳步,但是由於楊煌跑得很快所以餘力還是又讓他向前面又竄了一兩步,在離宇文武身前兩三步的位置停了下來,然後恭身向宇文武行禮道:見過父親。恩!宇文武剛剛看見楊煌疾步跑來,覺得他有失禮數正開口準備說教他幾句,突然瞳孔一縮,只見遠處一個提着翠煙裙角的女子正大步飛馳而來,宇文武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隨即聽見哎喲,哎喲的兩聲響起,只見楊煌此刻正趴在地上,而萱萱亦四腳朝地的趴在楊煌的背上,萱萱擡起自己的小腦袋發現宇文武正怒氣衝衝的看着自己,不覺的自己的整個臉都變成了櫻紅色,然後急忙從楊煌的背上起身,低頭喏喏的說道:見過姑父。宇文武沒有答話,他大步走上前,然後伸出手逮在了趴在地上的楊煌的耳朵上,隨即一發力把楊煌從地上提了起來。楊煌此刻也正一臉茫然,剛剛雖然收住了腳沒有撞上父親,但是自己在府前打跑打鬧有失禮數,父親肯定會說教自己幾句,而他正準備如何找些理由脫身的時候,突然覺得背上一疼,然後就四腳朝地的趴在了地上,而且當他還沒有搞清發生了什麼事時,自己的耳朵又傳來了一陣劇痛,自己活生生被人逮住耳朵從地上提了起來。楊煌擡頭髮現抓住自己耳朵的居然是自己的父親,然後看着宇文武一臉怒氣衝衝的樣子,趕忙擡手用自己的衣袖擋住了自己的臉,果然零點幾秒之後一聲夾雜着無數唾沫的怒吼傳進了自己的耳朵。你這逆子,剛剛在府前大喊大叫,我以前教導你的禮數被狗吃了嗎?還有,我以前給你說過多少次,叫你要多多照顧萱萱,你看你今天在幹什麼,一個人跑回家,讓萱萱一個弱女子跟在你後面追回府。
父親,孩兒孩兒知錯了,下次我一點會照顧好萱萱的。
哼,下次,你還想有下次?
宇文武正欲繼續說教楊煌,萱萱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衣袖,不覺面色一緩,恨恨的對楊煌說道:還是萱萱懂事,哼!明日便是大朝會,到時候你與我一同前去,如果朝會上失禮,你就等着跪祠堂吧!
話畢宇文武便出門去了,看着宇文武漸漸消失的身影,楊煌輕吐一口濁氣,面色大緩,隨即回頭看向萱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