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煌的心中一沉,這下便可以確定了,秦綺多半是出事了。
“楊公子,少爺怎麼了?”綠柳也意識到了,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道。
楊煌的神情非常沉重,“秦兄,好像失蹤了。”
秦家大宅的正廳,秦夫人皺着眉頭坐在正位上,楊煌的神情非常凝重,而秦麗在一旁抹着眼淚。綠柳和小石也低着頭站在那裡,心裡都非常着急。
“這樣吧,咱們現在先分頭去尋找,多叫上一些人手。”秦夫人思索了下,語氣非常沉重,繼續說道:“如果明天還沒有知道綺兒的下落,那就只能報官了。”
其實,秦夫人的心裡非常清楚,也許真的報官了,官府也很有可能不管。因爲最近一直有被燒死的死者,官府很有可能就一併處理了。
因爲不知道幕後真兇到底是誰,又沒有一點線索,所以那些被燒死的死者,有很多至今都沒有家人來認領。
而官府裡的停屍房現在已經有好幾具被燒死的屍體了,衙門裡的人雖然也不洗這件事情再度發生,但是如果總是有這樣不知名的屍體,他們也會覺得非常麻煩。
久而久之,衙門對於最近這些死者的態度,也是有些得過且過了。
所以,在這個節骨眼神上,如果秦綺真的失蹤了,那麼衙門多半是不太想管的。
“秦夫人,事不宜遲,那我就帶着小石他們一起去尋找秦兄吧!”楊煌站出來,認真地看着秦夫人。
其實,楊煌的心裡非常清楚,在這裡除了秦麗之外,最擔心秦綺安危的人就是秦夫人了。
可是,她卻一點都沒有慌了陣腳,反而非常冷靜地思索着解決辦法。楊煌的心裡不禁非常佩服這位母親,她真的不愧是秦家堡的當家人。
她雖然外表看上去非常端莊優雅,但是內心卻非常堅強。即使自己的兒子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她都可以穩住陣腳。
只不過,楊煌很清楚,秦夫人的心裡一定比誰都難受。所以,他纔要拼盡全力去找到秦綺,不想讓他們母子再遭受這樣的悲傷。
他沒有關於母親的記憶,不過如果可以幻想的話,楊煌的心裡也希望自己能有一位像秦夫人一樣的孃親。
“楊公子,那就麻煩你了。”秦夫人的眼神凝重,衝楊煌點了點頭。
“我也去,是因爲我的原因,才讓哥哥失蹤的。”秦麗抿了抿自己的嘴脣,眼眶紅潤,強忍住自己的眼淚,繼續說道:“我一定會把哥哥帶回來的!”
“麗兒……”秦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兒,心裡非常難受,她知道秦麗現在一定非常自責,於是便對她說道:“去吧,一定要注意安全。”
然後,她又看向楊煌,語氣誠懇地說道:“楊公子,有勞你照顧麗兒了。”
現在秦綺已經失蹤了,如果秦麗再出了什麼事情,她恐怕真的是活不下去。
“秦夫人,您放心吧,我一定保護好秦麗。”楊煌認真地衝秦夫人點了點頭。
於是,楊煌帶着秦麗和十幾個手下一隊,而小石和綠柳帶着另一隊開始分頭尋找秦綺的下落。
“咱們先去之前遇到藍侑的那個地方,從那裡開始尋找,看看有沒有秦兄的線索。”楊煌一邊騎着馬,一邊對秦麗說道。
他覺得既然秦兄是在那個時間點之後才失蹤的,所以在那附近很有可能找到一些線索。
“好!”秦麗用鞭子狠狠抽了一下馬屁股,便疾馳在街道上。
此時,已經將近晚上,街道上的人漸漸少了一些,商販們也準備打烊了。
楊煌和秦麗騎着馬在前面,而那些手下就跟在他們身後,一路飛奔到之前他們遇到藍侑的那個地方。
“麻煩各位就在這附近尋找一下,一定要仔細,很有可能會找到一些線索。”楊煌對那些手下說道。
“是的,楊公子!”手下們得到命令,立刻從馬上下來,全都開始分開尋找線索。
而秦綺和秦麗也從馬下下來,順着這條街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看看有沒有值得關注的事情。
楊煌回憶着之前秦綺去追秦麗時的方向,帶着秦麗繼續往前走。
“當時秦兄應該就跟在你的身後纔對,他又是騎着馬的,那麼是從什麼時候失蹤的呢?”楊煌眉頭緊鎖,眼眸透着疑惑,認真地思索着。
“我當時是順着這條街騎馬離開的,我當時不知道哥哥在後面追我,好像隱約聽到了身後傳來幾聲馬叫聲,但是卻沒有聽到哥哥的聲音。”秦麗努力地回憶着,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線索。
“馬叫聲?”楊煌思索了一下,對秦麗說道:“你是在哪裡聽到的,帶我去。”
於是,秦麗帶着楊煌來到了她之前聽到馬叫聲的位置。
“大概就是這裡吧,因爲當時馬跑得很快,我也就只記得大概是這個地方。”秦麗的語氣透着慢慢的自責與內疚,心裡非常難受。
楊煌看了看這個地方,這是一條不怎麼熱鬧的街道,周圍有幾家小飯館,還有一些買衣服的商鋪,看上去沒有什麼奇怪的。
他又向後走了幾步,如果秦麗是在這個位置聽到身後的馬叫聲,那麼應該還要往後面走一些才能接近當時秦綺所在的位置。
楊煌一邊走一邊仔細地看着周圍的環境,他的心裡有一個感覺,這裡應該可以找到一些線索。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間覺得自己的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他愣了一下,低下頭去,然後移開了自己的腳,發現地上有一把摺扇。
“這是哥哥的摺扇!”秦麗一眼就認出了這把摺扇,楊煌也認出來了,雖然秦綺平常不是經常用這把扇子,但是他隱約記得當初在龍萬千的拍賣行時,秦綺的手裡好像拿着的就是這把摺扇。
楊煌立刻撿起了這把扇子,眼眸無比認真,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下,點了點頭,對秦麗說道:“這確實是秦兄的摺扇。”
“哥哥的摺扇在這裡,這會不會就是一個線索!”秦麗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