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小花吃醋了
孫顯才道:“我叫人幫着查了一下,那個天狼,並不是單純的肌肉發達,其實是一種基因遺傳病,這種人不知疲勞,其實是最大的弱點,往往在激烈體力活運之後,因爲能量過度消耗而暴斃,只不過這種消耗要很長時間,很大強度。”
李易想起那晚,天狼赤手推巨石,擡掌斷樹,心頭便是一跳。天狼在自己身前,肌肉暴漲的場景,還清晰如在眼前。
黨天宇道:“脾主肌肉,肝主筋,中國古人所說的肌肉除了骨骼肌還有脂肪,而筋除了筋膜還有肌腱、肌肉的張力屬性、一部分血管等等。
這種病人肌肉極其發達,不經鍛鍊就自行暴長,那是脾土失制,土氣外泄,而肝木隨同助力的一種病態。
同時肝又爲罷極之本,和疲勞相關,這種人不知疲勞,一是因爲元氣過分外泄的同時,有大量的食物來補充,二是肝脾元氣本盛。
但是土盛則克腎水,肝盛則提腎水,所以最終會暴斃而亡,那是腎中元陰元陽不得休養生息之故。
從而可見,人有痛苦,知疲勞,曉厭足,那是大自然所賜予的,是相當富貴的東西。”
董小梅笑道:“行啦,行啦,就你懂行了。”
衆人一陣鬨笑。
孫顯才道:“我爸和樸叔還有文姨給你拿來不少的補養品,他們過些時候再來看你。”
隨即在李易耳邊小聲道:“我爸和樸叔派了不少人在醫院外面守着。你放心。不會有人來動你。一指仙那邊,樸叔已經派了不少的人去打探消息,現在看來一指仙還沒有什麼動靜,不知他心裡作什麼打算,咱們以不變應萬變,不用管他。如果他敢再來硬的,咱們就跟他硬碰硬。”
李易大難不死之餘,又感受到朋友的關心,心頭更是溫暖,只覺人生是很美好的一件事。
鄭好道:“師父。那個天狼長什麼德性?”
馮倫道:“那人全身上下只要是有肌肉的地方,全都十分發達,到後來把衣服都撐破了,就像電影裡那樣。厲不厲害?”
周飛雖然張狂,但是一想到天狼,一想到自己打他的那一拳,就像是打在石頭上,心中不免又有些發抖,失聲道:“那人就像是全由肌肉組成,簡直沒有破綻,就是個壓道機器,唉,練武的人都想着能練到身上每一塊肌肉。這種人卻一出生就做到了。”
鄭好想了想,道:“那……,那他那地方是不是也很……”
李國柱就知道鄭好沒有好話,一掐他脖子,道:“嘴又沒把門的了是?你再說。”
鄭好下半個身子都麻了,忙道:“別掐,別掐,我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嗎。”
李易忽道:“哎,鄭好。你那個小對象呢?”
鄭好道:“你說誰?沈秋玲?去,甩了,梳兩條小辮就跟我裝單純,不要她了,其實長的也很一般。我再換個好的。”
小黑道:“人家把你甩了?”
鄭好臉一紅,道:“我是個有事業心的人。這一陣子正忙着學習,等來年考試,所以沒有時間陪她。”
大夥對這一對活寶的私事並不怎麼感興趣,說笑一陣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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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冰道:“阿易,你的手機已經碎的不成模樣了,再做個新的得花些時間。這有一個普通的手機,你先用着,號碼我都存在裡面了,也有貪吃蛇。”
李易一想到念吃蛇,一下子又找到了那種久違的感覺,只不過現在手指
李全忠道:“阿易,你那把刀,我叫黑子去給你找着了,阿國回來說刀子丟了一把,我帶黑子在望天石轉了半天沒找着,後來還是借了一條狗才聞到,原來就在望天石東邊的地裡插着呢,插進去半米多深,地上的封口都堵死了。”
隨即小聲道:“幸好沒有立案,那地方也沒被警察封鎖,要不然還真不好找。”
李易接過兩把冥蝶,抽出來打量一番,見已經擦拭乾淨,心下歡喜,知道李全忠找這刀子可費了事了,不禁十分感激。
李易道:“那天狼的屍體是怎麼處理的,這事就這麼算了?”
李全忠道:“這個就不知道了,不知道王局打算怎麼處理,到時候你再跟他細談。不過不管怎樣,你們也是受害者,責任怎麼也不會落到咱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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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又聊了一陣,李易吃了半個蘋果,身上又開始疼痛,黨天宇道:“那就先叫他休息一會,咱們明天再來。”
李國柱和董川他們都已經安排好,這些日子輪流來照顧李易,今天由李國柱值班,正好眼見快到中午了,李國柱便出去給李易買飯。
衆人向李易道別,先後出了屋子,蘇綠故意落在後面。剛纔大家熱熱鬧鬧的在一起聊天,蘇綠一直沒有說話,李易幾次看向她,她都只是微笑示意,這時見她要走了,李易臉上不禁顯出挽留的神色,但是林子珊還在屋裡,李易實是不便多說什麼。
哪知林子珊卻先想了起來,拉過蘇綠的手走回到李易面前,道:“你看,人家蘇綠過來看你,你好半天也不跟人家說一句話。”
李易和蘇綠的心裡同時尷尬了一下,李易道:“這不是人太多了嘛,我還沒來的及說。蘇綠,你怎麼沒離開海州,MTV還沒拍完?”
蘇綠一笑,道:“已經拍完了,不過公司又分派下來一個任務,我還得在海州取景,得過一陣子才能走,聽他們說後期也在海州做,同時還得跟另一個公司籤一份合同,這段時間還真挺忙的。我看你傷的不輕。沒事?”
李易道:“沒事。沒事,我以前也常受傷,這都是小傷。子珊,蘇綠是酒原來的駐場歌手,現在已經簽約了一家大的唱片公司,將來就是流行樂壇上的新秀啦。”
林子珊也十分喜歡唱歌,拉着蘇綠的手道:“是嗎,我還以爲你去外地酒唱歌了呢。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你沒來旁聽,我們班的男生都議論你啦。”
蘇綠一笑。道:“是嘛,他們哪記得我。”
林子珊道:“怎麼不記得,你一不來,他們就跟丟了魂似的。有幾個男生天天搶着要坐你的座位呢。”
蘇綠心裡自然也甜滋滋的,李易忽然看見蘇綠臉頰上有一條淡淡的傷痕,道:“你臉怎麼了啦?”
蘇綠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道:“哦,沒什麼,拍片畫的淡妝,導演讓畫的。”
李易是男人,怎麼能被這種謊話騙過,就知道有人欺負蘇綠,但是林子珊在場。也不便多問。
又說了一會閒話,蘇綠道:“我下午還要拍片,得回去啦,我過兩天有時間再來看你。”
林子珊道:“我可不可以去你們那裡看你拍片哪?真羨慕你,很快就可以上電視了,還能出唱片,我也特別喜歡唱歌,嘻嘻,就是唱的不好。”
蘇綠比林子珊小不了多少,但氣質成熟。像個大姐姐一樣拉住林子珊的手道:“有時間我請你去唱歌,咱們大家一起去,我想你一定唱的很好。”
李易看兩人說說笑笑,林子珊嬌憨單純,美而清雅。蘇綠成熟穩重,美而豔麗。都是一樣的叫人不忍割捨。
李易道:“蘇綠,你有沒有去看你大哥?”
蘇綠知道他指的是孫顯才,笑道:“這就很不好意思了,我一直沒有時間,只打過幾個電話,我跟顯才哥見面,今天還是頭一次。”
林子珊道:“你有顯才大哥當乾哥哥,那以後可就發達了。”
李易道:“人家不會的,蘇綠很有骨氣,要憑一己之力成功,顯才幾次想幫她,她都不讓。”
林子珊尚且未脫學生氣質,一聽蘇綠這樣做法,更是充滿了一種敬佩之情。
李易看兩人感情一下子拉近了,心裡又是高興,又是爲難,到後來索性不去想它。
蘇綠向李易道別,離開了病房。
林子珊本來不想走,但是李易勸他回學校,不能耽誤課程,林子珊只好答應。
人們都出去了,李易慢慢躺下來,長嘆一聲,閉目欲睡。
忽然路小花不知從裡鑽了出來,原來這孩子沒去上學,剛纔一直躲在屋裡來着。
李易聽到動靜,睜眼看了看,道:“你怎麼沒去上學?”
路小花卻笑咪咪的側頭看着李易,也不說話。
李易道:“你怎麼啦,不認識我了?”
路小花忽道:“你是喜歡林子珊,還是喜歡蘇綠?”
這小破孩忽然說出了大人的話,叫李易很吃驚,所幸林蘇二人已經走遠,李易忙道:“你纔多大,問這個幹嘛?”
路小花道:“你睡着的時候,不斷做夢,反覆想到這兩個人?”
李易道:“我哪想了,你真是瞎猜。”
但是立刻想到路小花有特異功能,能感知人的同心,一定是自己醒來之前,頭腦中混亂,想到了林子珊和蘇綠。
李易道:“小花,不許到外面胡說,聽見沒有,這是……,咱們倆的小秘密。”
路小花卻將小嘴撅了起來,道:“什麼小秘密,你別當我是小孩了。”
李易道:“她們兩個都是叔叔的好朋友,我想一想也是正常的。”
路小花卻道:“那那個談欣蓉是誰,你想她想的更多?”
李易差點噴飯,這小丫頭。不過一想到自己睡夢中,更多想到的是談欣蓉,李易的心情忽然變的極爲複雜。這麼久沒和談欣蓉聯繫了,她……,她到底怎麼樣了?
李易道:“小花,你是乖孩子,可不能把這些事情說出去。”
路小花悻悻的道:“我是小孩兒,說了也沒人信,從來就沒人跟我好過。”
李易看她模樣。倒真有點像縮小版的林子珊。只不過路小花是一張鴨蛋臉,不像林子珊是瓜子臉,不過這孩子長大以後一定更好看。
路小花慢慢挪到李易牀邊,輕輕摸着李易手指,李易本來手指劇痛,在路小花的撫摸之下,就像通上了電一樣,酥麻麻的十分受用。
路小花把臉貼在李易的手背上,道:“我也喜歡叔叔,你卻沒想起我。”
李易十分尷尬。道:“小花,你……,你在學校怎麼樣?”
路小花像是在說夢話,道:“沒什麼啊。陸老師已經不再說我什麼了,還表揚我來着。”
李易知道是那五千塊錢的作用,道:“那你以後就好好表現,叫老師和同學都喜歡你。”
路小花卻道:“可是陸老師心裡想的卻跟以前一樣,我不喜歡她。”
李易嘆了口氣,知道在這個世上想騙路小花可太難了,那姓陸的老師不過是行爲變化,心裡所想自然是不會變的,人要是輕易能改變就好了。
路小花似乎睡着了,李易不忍把她趕走。剛纔和大夥說了一會兒話,現在也覺有些乏力,慢慢的也睡着了。
李易一覺睡到黃昏,醒來後見李國柱和王東磊都在屋裡,路小花已經走了。
李國柱見李易醒了,道:“隊長,王局早就來了,見你還沒醒,一直沒打攪你,我買了飯。你先吃點。”
李易道:“王哥,這次多虧你了。要不是你,我恐怕就成兩片了。”
王東磊道:“先把飯吃了,等吃完了咱們再談。”
李易吃了一碗粥,出了些微汗。精神便是一振,道:“王哥。現在事情怎麼樣了?”
李國柱見兩人要談要事,便很知趣的退出了病房。
王東磊將病房的門關嚴,坐到李易身邊,道:“這事說來話長,我從頭說。
那天把那個怪物打死以後,我找阿國瞭解了一下情況,當時就想把這事給壓下來。
雖然死了個人,但是這個天狼在海州市沒有戶口,他一死,一指仙也根本不敢出來認人,所以就想當於沒有苦主。
雖然人命案屬刑事案件,不能免於公訴,但是情況特殊,事情又發生在遠郊,沒有外人注意到。我已經告訴手下人了,這事不能聲張出去。”
李易立刻道:“王哥,我明白,這筆封口費我來出。”
王東磊一擺手,道:“兄弟,別這麼說,這事我來處理,你就別管了。
那天,我把一指仙和霍老三的人都扣了,他們是關鍵,不能輕易就放了。以後怎麼處理,得慢慢再說。
這個怪人一死,肌肉立刻就萎縮了,不知道怎麼搞的,不過也好,看起來就不那麼顯眼。
我一直沒有立案,天狼的屍體做過屍檢之後,已經叫我給燒了。屍檢報告是我找人幫着做的,死因就是子彈打穿頭骨。
我本來想把天狼的命案做成和人械鬥,最後兩人同歸於盡,但是那天晚上,你們雙方都沒死人,沒法這麼做,我也沒想出好辦法來,只好把人燒了。
反正這人也沒有記錄,沒有戶口,誰能能相信單憑一人之力能把石頭推倒,把大樹打斷。
那石頭我是沒辦法再立起來的了,那些斷樹已經被樸環派人運走了,可能是運到了東天帝都,現在我也沒有保護,都已經破壞的差不多了。”
李易想到這些朋友這麼幫自己,心中十分感激,道:“王哥,這麼大的事,你這麼幫我,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以後如果事情敗露,惹出什麼麻煩來,你放心,我會一力承擔。”
王東磊一笑,道:“事情不會敗露的。”
李易道:“後來怎樣了?都邦和小強他們呢?還是小強的師父霍老三,他們都怎麼樣了?”
王東磊道:“我把這些人都扣下後,國柱告訴了我實情,我把他們暫時先以擾亂社會治安罪關了起來,其實是保護,防止一指仙和吳明宇再做手腳。
這兩天我特意提審了一下一指仙的人,原來事情也很簡單,那天晚上,都邦和姜小強跑了以後,一指仙就知道他們要去接應霍老三,只不過不確定是在哪天,但是先找到人才是第一位的。
於是一指仙一方面派人在海州各處找他們,但是找不到。另一方面,派了幾個手下帶着天狼,直奔白沙灣。上次都邦就是去的白沙灣,雖然一指仙不確定霍老三是不是在白沙灣出,但是以爲這個可能性最大。
果然,霍老三他們就是打算從白沙灣進入海州。一指仙的手下說,如果霍老三不出現,那就暫且別動,先把都邦和姜小強抓回來。
可是後來霍老三出來了,天狼他們這才動手,派天狼來的目的就是把霍老三和都邦他們做掉。
當時天狼本來是要去撞霍老三的車的,但是可能被你的強光晃了一下,這人最討厭強光,所以才第一個衝你去的。”
李易心道:“霍老三,你好險,要不是我好奇心起,用手機照了他一下,你就死定了。”
王東磊道:“這兩天,一指仙來找過我兩次,吞吞吐吐,我就知道是爲了這事,這傢伙一子下給我上了二十萬,我沒要,把他急的跟什麼似的。
不過吳明宇卻沒來找我,不知道他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這人一向是謀定而後動,似乎是在盤算自己的那點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