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0 再也不留情

770再也不留情

德桑看看手下人,嘆了口氣,輕聲道:“放棄吧。”

李易本來對德桑沒有好印象,不過好歹德桑名義上是華夏人,而且這個人怪是怪了一些,卻似乎並沒有那麼討厭。

李易見德桑要放棄,這一放棄,自己的處境也危險。當下跟李國柱通話,叫李國柱對着直升飛機開槍。

李易沒有下海,李國柱和黑豹本不想離開,但是蔣銳身子虛,船的周邊又危險,這兩人只好先把二女送回去,好在有推行器,要不然蔣銳連動的力氣都沒有,把她送回去還真是不容易。

這時李國柱和黑豹剛要再次下海,聽到李易吩咐,忙把狙擊槍準備好,對着安德烈的飛機扣動了扳機。

這兩人的狙擊槍在這個圈子裡算是極口,同時還有鎖定連擊功能,只要打中一個人,再開槍,就算不瞄,子彈也會在一定的範圍內偏向打中原來座標點。

李易向天上一指,大聲道:“阿國,黑豹,開槍!”這兩人同時開槍,夜幕中,嗤嗤聲響個不停,子彈帶着金黃色的火花衝向直升飛機,安德烈當場就被打成了篩子。

安德烈的直升飛機打着旋向下墜去,轟的一聲炸了。

旁邊的直升飛機哪還敢停留,一調頭全都飛走了。

這可真是出乎德桑等人的意料之外,李易笑着向自己的船一指,道:“放心,有我的人保架護航,暫時不會出問題的。”

甲板上對面的那些人有些慌了,德桑冷哼一聲,又從火裡穿了過去,只聽慘叫之聲、落水之聲接連響起,不出五分鐘,德桑又退了回來,淡淡的道:“快滅火吧。”

正在這時。底艙裡宮蘭的微弱聲音傳了上來,只聽她道:“有人潛進底艙,快,快制住他們。”

德桑立刻閃身下去,同時道:“你們救火,我一個人就夠了。”

李易也跟在了後面,剛一下來便見走廊幾個黑衣人。全都蒙着臉,正鬼鬼祟祟的挨間屋推門。

德桑右手一擡,其中一人便摔倒在地。

李易心道:“這個德桑看來也會太陰掌。不過好像比石蘭的功力差了一些,這傢伙,學武功可夠雜的了。”

這些黑衣人一見,立刻左蹦右跳的搶過來。

李易一看他們的身形就知道他們是井下宏滿手下的忍者,道:“這些人是忍者,你可小心點。他媽的,什麼年代了。還蒙面。拍武俠片哪。”

忍者們向前衝,德桑右手一彈,一道勁風襲向一名忍者的胸口。

這忍者跑在最前。忽然胸口中了指風,身子一晃,跌了下來,德桑上前半步,右手高舉,抓住這人的胸口,向旁一摔。轟的一聲,這忍者筋骨俱斷。死於非命,德桑使的正是大摔碑手。

另幾名忍者本來已經衝到了近前,見同伴死了,德桑出手不凡,這幫忍者立刻都來了個空翻,落回到後面地上。

唰唰唰幾下,忍者們不知從身上什麼地方翻出武士刀來,看樣子要同時劈過來,哪知卻忽然從每個人的腳下爆出一股煙霧。

這幫傢伙又玩消失了!

李易對島國人的這種搞笑東西真受不了,沒事老玩什麼消失?如果猜的沒錯的話,這幫傢伙肯定會突然出現在你身邊。

果然李易猜的沒錯,火光一閃,這些忍者立刻出到在了李易和德桑身周。

李易早有準備,左支右擋,甩出冥蝶身子一旋便將身邊的三個忍者手中的兵器削斷。

德桑出掌更是瀟灑隨意,右手一伸,輕飄飄一晃,就像是多了幾隻手掌一樣,只用一招,便在這些忍者的胸口各印了一掌。

這些忍者立刻集體後退,身子半俯,雙手向前一抖,二十多枚五角鏢射向李易和德桑。

還沒等李易出手,德桑已經雙手揮舞,在他身上前就像是形成了一道手掌組成的牆,將這些飛鏢一一接獲,居然一隻沒落下。

德桑雙手用力一握,將掌中的飛鏢捏成一團鋼球,右手腕刁起,向前輕輕一擲,鋼球便像炮彈一樣激射出去。

正當中三名忍者前後站成一排,想躲卻沒躲開,被鋼球貫通三人胸口,鋼球打空之後餘力未消,鐸的一聲響,釘在了後面的木板當中。

李易心道:“德桑功力不淺哪。這一手我就做不到。”

這時還剩下五名忍者,這五人立刻後退,德桑身子一晃,如影隨形般跟了上去,李易使出移形換位,一下子兜到了忍者的前面,轉回身來,雙臂一伸,將五人攔住。

這五名忍者眼見不敵,居然立刻揮刀割喉,五人身子齊齊倒地,倒把李易嚇了一跳。

李易心道:“這幫島國死猴子,自殺有癮哪。”

德桑像鬼一樣的飄過來,身子一抹轉了個角,右手一抖,拿出一串題解,挑了一把打開一間房門,李易探頭一看,屋裡是冷蘭和黃蘭,兩人正在牀上躺着。

冷蘭上次被邵榮傑打了一掌,估計是受了重傷正在養傷,見德桑開門,便道:“主教,好像有島國人混進來。咦,李易,你也在?”

李易笑道:“你們主教請我喝茶。”

黃蘭就是指揮蟲子的那個醜女,上次李易用巴不魯給他的木塊逼回了毒蜂,黃蘭吐了血才擋住,這時見她臉色蠟黃,看來上次吐血,其中夾有真元,可能是傷了真氣。

德桑點點頭道:“我知道,你們好好躺着。”

說罷又飄向前,走了一段一拐,又打開一道門,裡面是池蘭和段蘭。

池蘭是火雷手,李易上次在平州好險死在他手裡,後來被李易重重的打了一掌,看來這會兒還沒恢復。

段蘭傷的更重,全身都是小夾板來固定骨折,這兩人見了李易無不怒目橫眉,只是礙着德桑在,不便發作。

德桑又向裡走,李易見他走路輕飄如同無物。便道:“德桑,你這門輕功是怎麼練的?”

德桑淡淡的道:“你的移形換位是怎麼悟出來的,我這門如影隨形就是怎麼練出來的。移形換位是點射彈發,而如影隨形則抹轉頂抵。”

李易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運氣方法是一樣的。只是接力換力的節奏和幅度不同。那看來你這種身法比移形換位要難的多啊。我來試試。”

說着李易只用腳尖,使出三分力一抹,身子立刻激射出去。忙又用足跟抵住,身子但是一晃。雖然起步止步痕跡僵硬了一些,但是從原理上已經十分接近了。

德桑在前面走,李易也如影隨形的在後面跟着,一開始不可避免的要借用膝蓋的力量,過了一陣便好多了,漸漸的只用雙踝以下的力量。

德桑不理李易。又飄到了緊裡面。打開一道門,裡面只有一個宮蘭。

宮蘭也一樣全身都是繃帶和夾板,一見李易不由得怒火中燒。德桑一揮手,道:“罷了,今天算了。”

德桑在艙裡檢查了一圈,不見有什麼異樣,便又轉回前面,剛走到一個拐角處,德桑忽然右手一翻。向旁一刺,噗的一聲釘在側壁上。

李易一開始不知道德桑發什麼瘋。沒事閒的用刀刺牆幹什麼?可是很快李易就明白了。只見德桑右手邊的牆上漸漸出現一片紅色,就像是血,牆皮向下脫落,居然顯出一個人形來。

這人也是忍者打扮,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居然能隱藏的如此之好,李易愣是沒有發現,真不知道這人在這狹窄的走廊裡,是怎麼做到不讓別人看出來的。

德桑把刀子拔出來,牆上藏着的這人一聲沒吭,屍體軟倒在地。

德桑隨即又把刀子甩向了前面,本來前面的走廊空蕩蕩的,但是刀子到了兩人身前三米處,居然像是釘在了空氣裡一樣,懸在空中不動了。

李易自然立刻意識到,那裡也有忍者在隱身,這次可真絕了,居然能把自己隱藏的像是憑空不可見一樣。

德桑向前飄去,左手隨便一推,便推倒了一個人,這人身前掛着半透明的薄膜裝東西,也不知是什麼材質。

李易十分感興趣,彎着拈起那半透明的東西,左看右看,這東西卻越來越模糊,越來越不透明,聞了聞有股豆香,不知是什麼做的。

德桑不理李易,一個人飄到艙口附近,上面仇蘭探頭下來道:“主教,火滅了。”

德桑跨過那自殺的五個忍者的屍體,道:“知道了,去駕駛室,轉向……”

就在這一瞬間,地上已經死了的五個忍者居然又活了,而且每個人都從身上射出一篷東西來,原來是幾張大網,這一下登時就把德桑罩在了網裡。

這網是特製的,一罩住德桑立刻收緊,德桑也真是沒有想到這幾個人是假死,明明喉管都割斷了,血直外冒,沒成想是假象。

五名忍者分工合作的十分明顯,其中一人立刻向艙口投去閃光彈,另兩人攻向李易,剩下的三人從地上翻起來,三把武士刀毫不猶豫的刺向網子裡的德桑。

李易吃了一驚,現在這種情況下,李易不想讓德桑死,想也不想,抄起身旁這具死屍,用大摔碑手向前擲去。

這屍體帶着勁風,平着飛向前面。

攻向李易的兩名忍者的武士刀,立刻刺透了這屍體的身子,可是大摔碑手的力道極大,這兩人被屍體一撞,手臂當即斷折,腳下拿樁不穩,身子三硬被撞的向後急退,靠在了中間那三名忍者的身上。

這三名忍者的任務,就是立刻把德桑刺死,可是後面二人一屍體一撞過來,立刻將這三人也撞的東倒西歪,三把武士刀有一把刺空,另兩把卻分別刺入了德桑的雙肩。

德桑也是肉做的,不由得悶哼一聲。不過傷的雖重,卻總算是避開了要害。

李易動作當然快,摔出去一具屍體之後,已經移形換位,到了這幾個忍者的近前。

李易再也不能留情,管你井下還是井上,這時候自保要緊。就在這一瞬間,李易忽然心血來潮。嘗試着把大摔碑手的運氣方法運到了五指上。

李易手腕一刁一立,五指在身旁一名忍者的頭頂上輕輕一按,隨即用力一抓,登時便將這忍者的頭蓋骨抓碎。紅白相間的腦漿子因爲顱內的壓力,從手指旁的孔縫當中直噴出來,沾了李易滿手。

走廊裡咯咯聲不斷,李易腳下左轉右挪。兩臂左右任意揮灑,雙手遇物則按,十指遇物則攏。不到三秒鐘,已經將四名忍者全都抓死。

靠艙門口最近那忍者沒想到李易這麼狠辣,微微一愣,立刻向李易投去數枚閃光彈。

李易身如鬼魅,下身穩然不動,只上身左躲右閃,閃光彈一枚也沒打中。落在後面地上牆上炸的走廊裡滿是白煙。

那忍者立刻向艙口投出數枚閃光彈。借勢向上一竄,哪知身後卻被李易按了一掌。

李易笑道:“出去吧!”

這忍者身不由己,如斷線風箏般被李易硬生生摜了出去。越過甲板上諸人的頭頂,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這忍者迅速翻身,轉身要跳海,李易卻已經在艙底如影隨形跟了上來,在甲板上諸人之間左抹右轉,如一道輕煙般,迅速的來到了這忍者的身後。

李易今天也是大開殺戒了。右手高高舉起,五指向下。徑直插入這忍者的頭頂心。

這忍者頂葉和枕葉受到破壞,感覺和運動中樞失效,神經系統出現斷連反應,身子先是劇烈一顫,隨即突然一軟,向下垂倒。

李易站着不動,任由忍者的屍體倒下,右手便自然從他頂心滑出,右手順着指尖不住的向下滴血。

李易右腳一挑,把這屍體挑到了海里,唰的一下轉回身來。

甲板上是托克蘭大教會的人,李國柱和黑豹也已經帶着手下弟兄上了船,雙方正各站一邊,互相對峙。

剛纔李國柱想帶人下到艙裡接應李易,可是下面的忍者總是向上扔閃光彈,衆人都不得靠近,也不敢胡亂開槍,怕誤傷李易。

此時見李易這麼又酷又辣的現身出來,而且武功驟然間又長了一大塊,一時間甚至都有些不知道該想些什麼纔好。

托克蘭大教會這些人,雖然這些人個個殺人不眨眼,可是李易剛纔這一招,也十分有陣懾力。

伍蘭看李易露了這一手,覺得李易的五指靜力雖然還不如自己,但是暴發力卻很強,真要是以指力對指力,自己未必贏的了。

李易在剛纔這幾分鐘,就利用同一種原理,接連悟出兩門新的功夫,哪能不高興,當下雙手揹負,裝模作樣的道:“你們主教還在艙裡,去救他吧。”

申蘭和齊蘭立刻跳了下去。

李國柱上前道:“隊長,咱們回去吧,別跟這幫人在一起呆着。包管天咱們也順手搶來。”

李易這時的心境發生了一些變化,此時並不着急離開,道:“看看再說。”

過不多時,申蘭和齊蘭把德桑提了上來,顯然兩人沒能打開網子。

李易過去甩出冥蝶一割,網子居然沒破,李易再一用力,這才吱的一聲破了,不過聲音直刺耳鼓,叫人牙根發癢。

德桑從網裡鑽出來,容蘭和空蘭幫他把肩上的傷包紮好。

德桑臉色略顯蒼白,知道自己剛纔逃過一難,向李易看了看,似乎有些心神不定。

李易此刻心情極佳,雙手一拱,道:“衆位,今天就是這樣了,咱們後會有期吧。包管天我今天不搶回來,明天再說,祝大家晚安。”

李易說的不倫不類的,不過他高興這麼說,管他什麼倫不倫,累不累的。

李易來到船邊,見自己的船已經開到了附近,蔣銳和黎心雨正在向自己揮手,當下報以一笑,涌身向下一跳,撲通一聲跳到了海里,李國柱和黑豹等人也跳了下來,李國柱把推行器也帶來了,交到李易手裡。

李易把推行器打開,迅速的前行,果然省了好多力。

還沒等李易游回去,忽然後面德桑的船上發出一聲巨響。

李易回頭一看,只見德桑的船不知被什麼人給炸了,船頭處火光沖天,船身傾斜,正一點一點的向下沉。

甲板上的人卻沒有跳下來。顯然都回艙裡救人去了。

李易其實有心跟德桑他們和解,跟這些打了這麼久,鬥了這麼久,多多少少的有了些感情。

而且李易內心深處還有一個想法,他跟誰都沒有說。李易總是想,要在社會上立足,無非是正邪兩種手段。

自己是生意人。要正,不能總是打打殺殺的,但暴力手段又的必要的。所以莫不如收一羣殺手。聽自己的指揮,但明面上跟自己又沒有關點關係,如果有什麼棘手的點子,就可以叫這些人去辦了,而且神不知鬼不覺。

現在,托克蘭大教會的人就是最佳的選擇。

當然,李易心裡也知道。托克蘭大教會的人不可能聽從於自己。可是如果能叫他們欠自己一份人情,以後有用的着他們的地方,總容易張嘴。

是以李易微一猶豫。還是立刻遊了回去。

等李易來到船邊時,船已經沉了小半,容蘭、空蘭和汪蘭都把着船邊的欄杆,其他人都不在甲板上,看來是下艙去救人了。

李易喊道:“喂,叫申蘭把我拉上去,我幫你們救人!”

三人中。汪蘭對李易多多少少有些感情,立刻把申蘭叫了出來。

申蘭放下長索。李易一拉長索的頭端,兩人一齊使力,波的一聲,李易從水中升起,像是一條長龍,在半空中一翻,穩穩的落在船上。

申蘭道:“剛纔有人在外面炸船,現在門都擠的變了形,不容易打開。”

李易有冥蝶在手,除了乳房變形管不了,其他的都能管,當下用衣服一掩口鼻,跳了下去。

走廊裡一片混亂煙霧,什麼也看不清楚,大教會的人正在大聲說着話,李易道:“你們讓開,叫我來!”

李易湊過去,一旁正是哈坤,哈坤道:“你回來幹什麼?”

李易把哈坤靠到一邊,道:“沒工夫跟你解釋,都讓開!”

李易記得這間正是冷蘭和黃蘭住的那間,門果然已經變了形,當下不及細想,冥蝶對着鎖頭削去,嚓的一聲,將鎖頭削斷,可是門還是卡住了,怎麼也推不開。

李易右掌抵在門上,低吼一聲,大摔碑手使出來,將門震開。

門一開,屋裡的濃煙立刻涌出來,原來屋裡已經着了火。哈坤等人衝進去,把冷蘭和黃蘭救了出來。

如此這般,李易又把其餘的人也都救了出來。

這時船已經沉了大半,衆人到了甲板上,由李易船上的人手幫忙把大教會的人一個個的接了過去,包管天和梅原海的屍體也一併運了過去。

李易的船上沒有小船,不過德桑的船上有,雖然只有一條,不過這種情況下總比沒有強多了。

李易爲了顯示風度,自然要斷後,德桑是主教,自然也要斷後。

兩人站在已經翻過來的欄杆上,衣襟被海風吹的獵獵作響,頗有兩大高手同世而立的感覺。

德桑斜了李易一眼,道:“你今天領悟武功領悟的很多,你很高興,很得意,在某種程度上你對我很佩服,能跟我持平,你有一種成就感,我看你的表情看的出來。”

李易笑道:“別說的這麼直白嘛。”

德桑輕哼一聲,道:“你救我們有功利色彩,你騙不了我,不過,這裡面也有你講義氣的成份,至於比例各佔多少,我不想多說。”

李易道:“阿銳也有這個本事,你們這些人哪,很容易看出別人的內心,生活也挺沒意思的吧?”

德桑似乎不大願意跟李易討論這種問題,眼睛空洞洞的看着遠方,可是遠方卻什麼也沒有,只有一片漆黑。

德桑道:“李易,你說前面遠處有什麼?”

李易一愣,道:“新加坡的東海岸哪?咱們現在在公海上,再往前開一段就進入人家領海了。怎麼了?”

德桑似乎有些激動,道:“這風裡所承載着,是很多年前的故事,我們讀不懂它,但是可以感受其中的氣氛。

很多時候我們能忘記細節,但是無法忘記那種感覺。所以我一直覺得,人的情感世界纔是最重要的。

而精神世界要以理性爲依託,我試過。那種感覺在達到一定程度之後會很痛苦,因爲你想到了,看到了,卻無能爲力。

佛有佛心和佛法,兩相齊平,互相依託,所以佛沒有痛苦。而哲學家有,這就是人類的悲哀。”

李易本來感覺自己挺瀟灑的,可是聽完德桑說話。這種瀟灑的感覺一下子全沒了,李易不禁扭過頭來道:“哥們,你他媽說的是漢語嗎?咱能不能不談藝術和哲學?我就一逃課大學生,你跟我說這些我哪聽的懂啊。”

德桑閉上眼睛長嘆一聲,搖頭道:“人與人之間最難溝通的地方,並不是語言和文化,而是世界觀、價值觀和思想。”

第一批人都送過去了。小船駛回來。李易把剩下的段蘭、冷蘭和黃蘭也搬上了船。

這時德桑原來的這條大船已經沉到了頭,李易和德桑兩人腳下的欄杆剛好沒入水平面,這兩人像走臺階似的從上面踏到小船上。

德桑擡頭看看星星。忽道:“李易,你會蹬萍渡水嗎?”

李易道:“什麼玩意?水上飄?你泡我呢吧?我要是用移形換位估計也可以在水上跑,不過得激起老大的水花了,不好看。如影隨形在水面上根本沒法用,不容易借力。”

德桑今天不知怎麼搞的,好像有些心血來潮似的,道:“邁步不需快。點水要快,反作用力被激發出來的一瞬間。是在踩水的時候,和邁步無關。

只不過常人必須快速邁步,才能同時保證點踏有力,所以有剛性踩水法,那是用前腳掌踩水的,是崆峒派的輕功。

而我所領悟出來的,是一種綿軟的身法,極費腳力,踩水的時候,出腳要乾脆,踩水要用全腳掌,以保證借的力更多,還可以踩小水花,同時爲了保證前行,身子要適當前傾。”

說罷德桑立刻從小船上跳了下去,李易心說這哥們今天吃錯藥了吧。

哪知德桑一進到水裡,右腳在水面上一踩,身子激射而出兩三米,腳下水花卻並不大,姿勢從容,瀟灑自如。

德桑在附近的海面上踩水前行,上半身極穩,看起來似乎跑的並不快,可是德桑的腳去踩海面的一瞬間,卻叫人看着眼花,根本無法發現德桑腿部的動作,這說明德桑在踩水的一瞬間,速度極快,暴發力極強。他這是把限的力氣全用到了刀刃上。

李易好勝心起,站起身來,也涌身下躍,哪知一碰到水面,便撲通一聲沉了下去。

李易臉上一紅,幸好在海里沒人發現,忙雙腿一提,奮力一踩,身子波的一聲衝出水面,再向下落時,立刻用出了移形換位的方法,腳下踩出一大篷水花,身子激射而出,竄出七八米遠。

李易在附近的海面上玩起了水上飄,身後水花高高濺起,就像跟着一條水龍。

人們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李易身上,小船便停在大船下面,人們一時忘了拉冷蘭三人上船。

德桑在一旁不停的指點,又跟着李易跑了兩圈。又過了幾分鐘,李易終於學會了德桑的方法,能在水面上從容不迫的跑了。

不過李易火候終究是淺,又跑了一分多鐘,真氣一濁,身子撲通一聲又沉到了海里。

李易浮出水面,笑道:“今天收穫不淺,咱們上船吧。”

德桑這時已經回到了小船上,他雙肩受傷,無法用力,申蘭投下長鞭,捲住德桑的腰,把德桑捲上了船。

申蘭正要接着來拉冷蘭三人,忽然只聽冷蘭道:“李易,你後面水裡有人!”

這時,李易似乎也聽到身後有人聲,正要回頭看,卻聽到身後水中有銳響傳來。

李易不明所以,但知道不妙,只得奮力跳出水面,低頭一看,只見腳下水中一道水線衝了過去。

這時李國柱在船上喊道:“那是小型魚雷!大家小心!”

那魚雷不知是什麼人射出來的,直奔大船過去了。

大船上申蘭舞動長鞭,向海裡一卷,把魚雷捲住拋上了半空,轟的一聲響,魚雷在半空中炸了。申蘭的長索自然也被炸斷了三分之一。

李易被巨大的爆炸衝力震的又跌回海中,正落在小船邊上,李易耳朵裡嗡嗡直響。海水貫入了耳朵和嘴裡。

李易向上一竄,浮出了海面,忽然感覺四周水流運動有異,全身一緊,原來已經被人用網子罩住了。

這一下李易手足不能動彈,身子立刻向下沉去。

李易就在船邊,船上躺着三個傷號。冷蘭、段蘭和黃蘭。

不過現在大家互相幫助,冷蘭一看李易被網子,急中生智。立刻把手沉在海水裡,她雖然受傷,但那是筋骨的問題,內力並沒有受多大的影響,是以一股冷氣發出,居然叫兩尺之內的海水結了冰,李易自然也被凍在了冰層裡。

李易身後確實有個水鬼。這水鬼一見李易一時沉不下去。立刻竄過來,分水短刀刺向李易後頸。

段蘭肋骨和左肩受傷,右肩還能動。一見不好,立刻右手以一種沉實綿厚的力道擊向水面。

隔山打牛的力道沿着水面傳出去,繞過了李易的身子,幾股力線在李易身後那水鬼的周圍聚焦,暴發了出來。

那水鬼只覺四周圍海水壓力驟增,胸口壓塞,呼吸困難。前胸後背就像是受到了重擊,一張嘴吐出一口血。身子被段蘭激的硬是從水裡彈了出來。

黃蘭右手一揚,她袖子下面的大兜子裡立刻打出一羣細小的飛蟲,並不是上次的那種毒蜂。

這些小飛蟲盤旋着快速的飛到了半空中,全朝那口鮮血撲了過去,瞬間血便消失了,飛蟲們隨即鑽入這水鬼的嘴裡。

李易只聽到一陣像是咬牙或是嚼骨頭一樣的聲音,那水鬼的身子重又落回水中,正落在李易旁邊。

冷蘭又一擺手,附近海面上又結了一層冰,把那水鬼凍在了水面上。

那水鬼還沒有死,意識清醒,可是身子被凍住,手足不得動彈,只是使勁搖晃着頭。

李易眼睜睜的看着這水鬼,水鬼臉上並沒有什麼變化,可是李易卻清楚,那些飛蟲正在這水鬼的頭裡面亂咬,這種感覺極是恐怖。

水鬼痛苦異常,大聲叫着,喊的都是島國話。

李易心道:“不用問,肯定又是井下清泉的人。這老東西佈置的還真周密,居然連派了三批人手。估計德桑的船就是這水鬼炸的。”

又過片刻,水鬼的聲音越來越弱,飛蟲們從水鬼的五官中鑽出來,好像身子比原來大了,飛蟲們盤旋飛了一圈,又回到了黃蘭的袖子裡。

段蘭右手在冰上一拍,冰層斷裂,水鬼大半個身子凍在冰裡,慢慢的漂向遠處。

大船上的人把李易等人拉了上去,大家各自包紮傷口。

德桑走到包管天身邊,在他肩上一推,包管天便像滑冰一樣溜到了李易的面前。

德桑道:“還給你。”

李易笑道:“謝謝啦。”

德桑看看手下這些人,忽道:“李易,我有些累了,我感覺生活中缺少了靈感,而你身上的熱血和動力卻像是我年輕的時候。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以後托克蘭大教會就交給你吧。”

這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雖然都聽懂了德桑的話,可是沒人知道德桑是什麼意思。

哈坤第一個站了起來,道:“主教,李易是外人,你不是說錯了吧?”

德桑以手撫頭,道:“我累了,不想幹了。”

哈坤動了動嘴脣,最後沒忍還是大聲道:“我是副主教,主教的位置怎麼交給一個敵人?今天他救了咱們,可是剛纔咱們也救了他啊?一報還一報,這扯平了。”

李易也十分出乎意料之外,道:“德桑,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人怎麼能交給我呢?”

德桑擺了擺手,道:“你們不知道精神上的萎縮是多麼的可怕,那是一種顏色的脫落,無法再行彌補。

唯一解救的辦法,就是用一種新的顏色去代替,這是大自然的新陳代謝,誰合適誰就是接班人。這是我感覺的選擇,而不是我本人的選擇。感覺,很多時候才能代表一個人。”

李易道:“大哥,你學藝術學傻了吧?我,我怎麼能……”

哈坤也道:“是啊,李易怎麼能行?要選新主教也應該在教會裡選。”

大教會裡的這些成員們當然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容蘭第一個道:“是啊,主教,大不了跟李易言歸於好,總不能把主教的位置傳給他啊。”

汪蘭道:“我倒是覺得沒問題,李易有能力領導咱們。”

仇蘭道:“汪蘭,你也傻啦?爲什麼要把咱們的利益交給李易?”

歐陽蘭道:“這是主教的意思。”

段蘭道:“我看主教主要是感謝李易今天出手幫忙,咱們以後還他這個人情也就是了。總不能把主教的位置交給他吧。”

齊蘭道:“如果李易能像主教一樣,這麼做也沒有什麼不好。”

宮蘭道:“李易不行,我第一個不同意。”

左蘭道:“你是因爲李易打傷了你才這麼說的。”

池蘭道:“你難道沒被李易打傷過?”

石蘭道:“主教既然選擇了李易。這就是一種機緣,不能勉強。”

一時間衆人吵的不可開膠。

…………

大教會裡的這人立刻分成三個陣營,一派以哈坤爲首,不同意李易當主教,另一派以汪蘭和歐陽蘭爲首,支持李易當主教,而像黃蘭、伍蘭、空蘭、申蘭、冷蘭這些人則一語不發。似乎保持中立。

德桑好像頭腦有些暈。忽道:“都別吵了。”

這四個字說的有夠平淡,可是一語既出,所有人都立刻收聲。

德桑道:“天底下沒有突兀的事。一切突兀都是形式上的,表面上的,從本質上看,任何一個現象或是結論,都是有原因的。即使你說不清這原因是什麼,可是這原因確實就是推動着你,叫你做出了某個決定。”

德桑嘴脣輕顫。道:“我這一生中殺了一百零四個人,或許我應該改變一種生存方式。”

哈坤可沒有這種藝術家哲學家的氣質。他是個現實的人,見德桑似乎心意已決,當下道:“主教,我們尊重你,只有你能領導我們。所以這個決定我們不接受。”

汪蘭道:“是你不接受,不是大家。”

容蘭道:“汪蘭你說什麼?你難道就能代表大家了?”

歐陽蘭道:“主教難道不能代表大家嗎?”

眼見衆人又要吵起來,德桑忽道:“哈坤,要不你跟李易公平決鬥,一局定輸贏。”

哈坤臉上微微一紅,他知道自己不是李易的對手,德桑這麼說純屬是在玩自己。可是主教發話,自己要是不聽,就連這個機會都沒有了。

李易心裡反倒有些不忍了,忙道:“德桑,你聽我說,你快收回你的決定吧,我也不想看到你的手下發生內訌。這個主教我可當不來。咱們從今天開始,各奔東西,化敵爲友也就是了。”

德桑不答,眼望遠處,所有人都不說話,李易的船上呼吸聲此起彼伏。

德桑忽道:“空蘭,你怎麼看?”

李易其實看的出來,空蘭是德桑的貼身近人,在教會中地位可不低。

空蘭冷冰冰的道:“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

德桑道:“如果有人不肯聽我的話呢?”

哈坤向空蘭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滿恐懼,騰的一下跳了起來,退後兩步,雙手輕飄飄前擺,屏氣凝神,做好了一萬分的準備。

空蘭就像什麼都沒看見,雙眼看着甲板,一語不發。

這時,魯雄忽然粗聲粗氣的道:“都他媽吵什麼,既然叫李易當主教,那就得說話算數,你叫哈坤是吧?你憑什麼不同意?”

李易跟魯雄不打不相識,魯雄這個憨人,現在對李易十分親切,李易的事就當成他自己的事,一聽哈坤不同意李易當主教,魯雄便急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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