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9我沒聽說過
李易看了這白胖子一眼,道:“還沒請教。”
那白胖老頭道:“白虎,裘寶。”
李易道:“裘爺好,我本人雖然並不好賭,不過經營賭場我還是有我自己的心得體會的。畢竟我在這個圈了裡混了也不是一年兩年了。
我手下現在人才衆多,我想經營一間賭場,並不是什麼難事,這一點裘爺似乎有點多慮了。你只要等着看好戲也就是了。”
裘寶身旁還坐着兩個老頭兒,長的很像,應該是兄弟,其中一人道:“李易,你初來乍道,如果不拿出點什麼真本事來,恐怕難以服衆。”
李易道:“這位爺又怎麼稱呼?”
那老頭道:“我們是兄弟倆,我是朱雀曾海,這是我兄弟玄武曾江。”
李易道:“這次我來,其實就是來拜八方山門的,這個規矩合理,如果不拿出點本事和誠意來,怎麼能服衆?”
曾江道:“那你今天是真的打算玩上兩把了?”
李易道:“能跟幾位玩上幾把,我無話可說。”
範仁東道:“好,爽快,我們年紀大了,沒幾年可活,所以不想耽誤時間。今天滬市有頭有臉的哥們弟兄幾乎都到場了,大家想看看你李易到底是幾隻胳膊幾條腿,如果有多餘的,那我們就幫你扳扳。”
李易哈哈大笑,道:“我身上毛多,如果幾位想要的話,我可以抓一大把給你們。”
小巧在一旁怒道:“李易。你太放肆了!”
李易橫了小巧一眼,臉帶笑意,一語不發的看着範仁東他們。
範仁東沒瞎的那隻右眼緊盯着李易,眼神十分犀利,道:“李易,我不怕告訴你,在此之前,我們去外面請過賭界的高人,可是因爲你在澳市的那一次事情,圈子裡的這些人被你的虛張聲勢給嚇怕了。大家都不敢過來。曬了我的臺。
哼,不過你說的好,事在人爲,我可不信你真的有什麼三頭六臂。那些人不肯來。我們自己來!你這次來滬市攪水。我想你根本沒有本事全身而退。今晚就看你的水性好,還是不好了。”
李易在賭桌上輕輕一敲,道:“我都等不及了。”
範仁東向自己這邊的人一比劃。道:“李易,你既然是獨闖關東,那我們也就不講究那麼多了,你拜八方山門耽誤時間太長,反正今天我們滬市賭界有頭有臉的人都在場,我提個意,我們所有人跟你一起賭,你輸了就滾蛋,我們輸了,你就留下。”
李易向這些人看了一眼,道:“以多敵一?範爺,好威風。”
範仁東哈哈大笑,道:“李易,你不用激我,我說白了,就是不想讓你涉足我們滬市一步,你說的好聽,誰的錢都是賺,這話不假。
可是山水有靈性,只認吃土人,你是外來戶,沒資格在這裡紮根,而且以你的財力,時間一長,本性露出來,肯定會逐步蠶食我們的市場,到時候叫你做大了,我們還有翻身的機會嗎?”
李易道:“哦,原來如此,你們是信不過我這個人,也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那就只好刀口上見真章了?”
範仁東把桌子一拍,道:“正是!我只認命,如果我們這麼多人鬥你一個都不是對手,那還混個屁!”
李易看了看麻一笑和契諾夫,麻一笑道:“盡人事,聽天命。”
這些人如果跟一個對一個的比,李易和麻一笑自然不怕,可是以多敵一,同時上戰場,李易和麻一笑心裡也沒多大的底。
只不過形格事禁,逼到這了,李易硬着頭皮也得答應。
當下雙方說定,範仁東道:“李易,我在賭業裡只有坐檯院這一個場子,我就拿這場子當賭資跟你賭!”
李易道:“範爺,你這場子值多少錢?”
範仁東道:“你看着開個價吧。”
李易四下掃了一眼,道:“八千萬。”
範仁東沒有說話,李易哈哈大笑,道:“不貪心不是男人,一億五千萬!”
範仁東這才把桌子一拍,道:“說定了!”
李易向襲寶、曾海和曾江三人看了一眼,道:“三位的呢?”
這三人也都不說話,李易道:“我雖然沒有看到各位的場子,但是我信你們的場子都大的很,這樣吧,四家場子,一共五億。”
範仁東向其他的老闆一比劃,道:“這二十多家呢?”
胡金鳳笑道:“我就不算了,我今天是來看熱鬧的,弟弟贏了我,我認輸,下半輩子給我弟打工了。”
陳川他們則不敢多說話,咧着嘴傻笑,兩邊兒都得罪不起,只好給個尷尬的表情。
不過另外那二十多家場子的當家人,大部分對李易都充滿了敵意,這些人紛紛道:“還請李爺開個價,開多少我們就認多少。”
李易一笑,道:“看來這屋裡都是爽快人,好你們所有的加在一起,我再出五個億,加在一起一共是十億,滿意嗎?”
這些人同時點頭,五億可不是個小數目,如果李易輸了,留下這五億,這二十多家,每一家就能分得不少好處,即使把範仁東他們提走的那部分去掉,也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收入了。
李易從手下人手裡拿過一張支票來,道:“十億我帶着不方便,這裡是十億的支票,瑞士銀行的公用帳戶,絕對沒有假,你們可以驗一下。”
範仁東一擺手,道:“不用驗了,我們信的過,你在澳市一出手就是十億美金,這十億人民幣當然拿的起。”
範仁東轉頭看向黎賀羣,道:“老黎。這裡你最大,不過你既然跟李易打的火熱,我也不讓你爲難。你就看戲吧。”
黎賀羣面顯不悅之色,不過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點頭。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實在是沒有什麼可說的了,這些當家人有的本身賭術極高,當下親自出場,有的則派出手下的得力干將出場。
李易看範仁東他們四聖的當家人都是親自下場的,顯然這四個人都會賭。
李易讓蔣銳他們到後面坐下等着。只留麻一笑和契諾夫。
衆人擁在賭桌邊。範仁東那一邊佔了大半圈,把另一小半空間留給了李易三人,雙方對陣,形成了明顯的分劃格局。
李易道:“咱們賭什麼?”
小巧道:“範爺。咱們跟他們玩搶牌。只抓一張。誰大誰贏。”
範仁東道:“敢不敢?”
李易道:“隨你。”
範仁東道:“好!這一把雙方各出一個億。”
因爲要考慮到人的手臂長度,所以範仁東叫人換了一張中等型號的賭桌,他們那一邊也沒有出全部人馬。最後只留了十個人。
雙方都站了起來,十多個人圍在桌邊,小巧來做荷官,一臉邪氣的看着李易,眼神中充滿了鄙視。
李易心說這小子當荷官,看來是想玩陰的。
小巧洗了三遍牌,麻一笑在李易耳邊道:“他把黑桃a調到他們那邊去了。”
李易知道這一局只能自己和麻一笑出手,契諾夫雖然會隔空取物,但是那需要一定程度上的精神準備,而且牌不能動,這種扔牌的情況,契諾夫的特異功能效果不好。
小巧洗完了牌,看着李易,道:“可以開始了嗎?”
李易一伸手,示意小巧扔牌。
小巧把整副牌在手裡搖了搖,忽的向上一扔,牌立刻散了開來。
李易眼光銳利,看見黑桃a就在範仁東一方,範仁東已經伸右手去夾了。
李易手疾,右手順勢一抹,拿了一張方塊2,食中二指一夾一甩,這張方塊2立刻激射而出。
李易的本意是用方塊2去切範仁東的手腕,哪知裘寶中途殺出,扔了一張梅花3過來,將這張方塊2一切兩半。
李易左手一推,七八張牌迅速的射了過去,卻被那些當家人從中阻攔,將李易的牌打落。
這時麻一笑已經捏住了一張紅桃a,反手一抹,將身邊兩人的手腕削了一道口子,剔掉了他們心裡的牌,同時右手中指一彈,將一張閒牌彈出,射向範仁東。
與此同時,李易也伸手出去,直接切範仁東的手腕。
範仁東已經拿住了黑桃a,不過還沒有入死扣,並沒有拿穩,見麻一笑的牌又來了,同時李易也直接來搶,知道這張黑桃a肯定保不住,當下利用前勢之末,反手一甩,將黑桃a甩給了曾海。
李易一看範仁東肩膀的動作,就知道他要甩牌,當下迅速的回手在曾海的手背上彈了一下,夾手將黑桃a奪了過來。
一旁的曾江卻手腕一翻,寒光微閃,原來他掌心裡扣了一把小刀片,惡狠狠的削向李易手臂。
這時那些當家人居然同時向李易手臂上按落,想讓李易一動不能動,任曾江挑斷李易的手筋。
李易心裡冷笑一聲,手臂一振,這些當家人感覺李易的手臂就像抹了一層油,滑溜溜的就抽了回去。
不過李易這一抽手,那張黑桃a便被範仁東又奪了回去,而這時曾江收勢不及,鐸的一聲,一刀刺入了一個當家人的掌心,刀子穿透手掌,釘進了賭桌。
李易一看黑桃a被範仁東搶走了,正要用一張閒牌去打,忽然手心裡一緊,原來是麻一笑把一張閒牌換到了李易的手裡。
李易撇眼一看,只是一張梅花4,知道這是麻一笑送過來的“子彈”,當下毫不猶豫,手腕一翻,把這張閒牌擲向範仁東,這牌在範仁東手裡的黑桃a上削了一下,便跌在桌上,同時李易收手一勾,帶過來一張黑桃k。
這時麻一笑伸手去搶範仁東手裡的黑桃a,卻被裘寶中途攔住,裘寶手裡拿了一張梅花a。兩人斗的急了,互相一切,麻一笑手裡的紅桃a跟裘寶手裡的梅花a對切成半,兩人都成了空手。
而李易帶着黑桃k回來的時候,見曾海手裡正好扣了一張方塊a,李易立刻用空手去拿,兩人搶着同一張牌一齊用力,嗤的一聲,這張方塊a被兩人扯成兩半。
衆人前面的動作其勢已盡,這時再也沒有餘力進行計算分析和動作。各自回身。又恢復了原來的站姿。
這些動作雖然轉換複雜,但是前後也不過三四秒鐘,李易這一收手,所有的牌都已經落地。
這一下兔起鶻落。桌上有一小半的人根本沒有拿到牌。另有數人只是胡亂搶了一張。卻都很小。
李易手裡一張黑桃k,麻一笑、裘寶和曾氏兄弟手裡都沒有牌,那個被釘穿手掌的當家人這時兀自在慘叫着。可是一時間刀卻拔不出來。
範仁東不住的獰笑,道:“李易,你只是一張黑桃k,怎麼跟我的黑桃a作對啊?”
李易也哈哈大笑,道:“範爺,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你拿着半張黑桃a跟我比,你當我跟你一樣傻啊。”
範仁東沒明白李易是什麼意思,正要仔細看手裡這張牌,卻見這張黑桃a居然慢慢的斷爲兩截,上面半截齊刷刷的跌了下去,手裡便只剩下半張牌,就像被人砍了腦袋。
李易笑道:“要我看,還是黑桃k最大,如果大家沒有意見的話,這一局就是我贏了。”
範仁東臉上的獰笑漸漸凝固下來,只剩下了猙獰之貌,道:“這一局我們輸了。”
李易道:“接下來比什麼?”
範仁東沒有立刻答話,而是把裘寶和曾氏兄弟他們叫到一旁商量。
李易跟黎賀羣交換了一下眼神,見黎賀羣眼中充滿了敬佩,卻也夾雜着一絲擔心。
終於,範仁東他們商量完了,道:“李易,咱們擲骰子。”
李易笑道:“這是我最拿手的,你說吧,怎麼玩?”
範仁東道:“我們四個對你們兩個,每個人擲一把,我們用骰盅,你們空手擲,點數相加比較。”
李易道:“範爺,你這可是耍流氓了,你們四個對我們兩個,還得點數相加,那我們還玩個屁。”
小巧道:“你不想玩就滾出滬市!”
李易慢慢把頭轉向小巧,道:“小子,你等着,我最後再收拾你,我要叫你知道知道我姓什麼。”
小巧哼了一聲,道:“你比不比?”
李易看了看契諾夫,道:“比,我不信你們能贏我。”
又換了張賭桌,範仁東、裘寶和曾氏兄弟坐在對面,李易三人坐在另一邊。
範仁東道:“誰先來?”
李易道:“隨便,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區別。”
範仁東道:“好,那就你們先來。”
李易扔骰子十分隨便,拿到手裡立刻扔出去,結果是六點,李易玩骰子靠的是打暗器的眼力和手勁,等輪到麻一笑的時候,人家是專業的手法,自然也是六點。
李易道:“十二點,你們只要每個人扔出三點以上,就是你們贏了。”
範仁東臉上帶着冷笑,把小骰盅拿了過來,將一粒骰子扔了進去,開始搖晃。
沒搖幾下,麻一笑就在李易耳邊道:“骰子裡有機關,他肯定開六。咱們空手扔,沒法碎骰子增點數。這老小子真不要臉。”
李易冷笑兩聲,小聲道:“那就得看契諾夫的本事了。”
搖了一陣,範仁東把骰盅在桌上一扣,道:“用骰盅搖可比空手扔的難度大多了。不過我在賭界這麼多年,我說搖幾就搖幾,這把我開六。”
說着把骰盅一開,哪知卻是一點。
範仁東以爲自己眼花,可是揉了揉眼睛一看,確實是一點,把骰子拿起來看看,正是自己的骰子,心說這怎麼可能?
李易道:“範爺,用不用換個骰子?”
範仁東把手一揮,把骰子和骰盅交給了裘寶,哪知裘寶搖完之後也是一點。
輪到曾氏兄弟,曾海道:“我看我們還是用手拋吧。”
原來曾海想到可能是骰盅有問題,這才提出用手拋。
李易道:“隨你便。我沒有意見。”
曾海把骰子拿起來,小指調好了位置,向桌上一扔,骰子飛快的轉了起來。
骰子轉的越來越慢,看樣子正是六點,哪知將要停下來的時候,居然骰子一翻身,變成了一點,就像受到了磕碰似的。
曾海站了起來,道:“這不可能!”
李易道:“骰子是你們的。手是你自己的。我又沒碰,怎麼不可能?”
曾江向曾海使了個眼色,把骰子拿在了手裡,小指調好了位置。輕輕的桌上一拋。
李易看的清楚。曾江直接調出了六點。這哪裡是擲骰子,幾乎就是放骰子。
可饒是如此,骰子最終定下來。仍然是一點。
李易哈哈大笑,道:“真抱歉,你們四點,我們是十二點,我們贏了。還比什麼?”
範仁東這時不再說話,臉上陰沉沉的,那些傷疤似乎都充了血,整張臉顯出暗紅之色。
宮蘭給李易傳音道:“蔣姐說這老小子要殺人,主教小心他。”
李易卻呵呵一笑,十分從容的走到範仁東面前,道:“範爺,有錢大家一起賺,我不會跟你搶這裡的霸主地位,你範爺還是範爺,我李易來與不來,一切都沒變,只是多了一個跟大家一起拼桌吃飯的人。
而且我做過保證,如果我的生意火了,我一定會給咱們地方上做出貢獻,範爺可不會虧本的,這麼好的事你都不答應,我實在是想不通。
不錯,我李易這些年來東闖西蕩,確實是拓展了不少生意,但是我從來不欺負江湖同道,這一點你可以去查,我來滬市旨在交朋友,有錢大家賺,我來立棍不假,但不是來棒打老雁的。
範爺,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叫小人,我說的是誰你心裡清楚,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怕他,如果我想滅了誰,那不過一句話的事,他又如何?”
範仁東一揮手,道:“你不用亂說,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李易微微一笑,道:“好,既然水是清的,路是平的,那咱們就四四六六說清楚。從今以後,我在滬市開山立櫃,前三年我交份子錢,比你們這裡地方上的要求高出百分之五十。
三年後我獨開一面,不過如果幾位爺有興趣加盟,我舉雙手歡迎。我也是泥裡打滾混出來的,打打殺殺我見的多了,如果幾位爺想玩小遊戲,攪我的生意,哼,我李易奉陪。”
黎賀羣忙過來打圓場,拍拍範仁東的肩膀,笑道:“老範,年紀不小了,也該給年輕人讓個位了,李易這小子挺仁義的,有他來把持,我看肯定錯不了,咱們老幾位的棺材本丟不了的!”
範仁東的肩膀一聳,甩掉了黎賀羣的手,對李易道:“李易,你既然跟我叫板,那我也奉陪到底,別以爲你有幾個錢兒,你就能橫推八百,你在海州想怎麼稱王稱霸那是你的自由,到了滬市,這裡可不姓李!”
李易看範仁東把話咬的這麼死,臉也沉下來了,道:“這麼說就是沒的商量了?”
範仁東道:“我跟你不同地盤不同語,沒的可說。”
李易點點頭,道:“好啊,那你想怎麼樣?講打?來吧。”
這時小巧在範仁東耳邊道:“範爺,外面有不少人都很可疑,可能是李易的手下,聽說李易手底下有托克蘭大教會的殺手,咱們今天不適合動手。這事你交給我,改天我找機會對付李易。”
與此同時,宮蘭也給李易傳音道:“主教,那個小巧正在勸範仁東今天別動手,可蔣姐說以範仁東的性格,他肯定今天動手,蔣姐叫你擒賊先擒王。”
李易咳嗽一聲,迴應了宮蘭,心說等範仁東先動手時再出手也來的及。
範仁東手指在桌上不斷的點着,速度越來越快,同時他臉上的傷疤也變的猙獰起來,就像是被肌肉重新撐開了一樣,隱隱的好像要流出血來。
李易面帶微笑看着範仁東的臉,餘光卻盯着範仁東的手指,知道他手指停下來的那一瞬間,就是發難之時。
小巧了解範仁東的性格。見此情景,知道今晚肯定是要火拼的了,當下一轉身護在範仁東身前,目光炯炯,看着李易。
裘寶和曾氏兄弟見狀,也都慢慢起身,向手下人使眼色。
黎賀羣也向李易使眼色,示意李易離開。
就在這氣氛緊張的時刻,忽然外面有人高喊:“臨檢,臨檢!你們經理哪。叫你們經理出來!”
這一下緊張的氣氛登時被打破了。只見外面衝進來不少警察,領隊的道:“有人舉報你們這裡設賭,誰是經理?”
範仁東仍舊盯着李易,一動不動。小巧忙迎了上去。笑道:“原來是付隊。你來了怎麼也不通知一聲,我好去給你安排安排。”
那付隊道:“小巧,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們這裡有非法賭博活動,你們是滬市上星單位,要注意形象,怎麼可以這樣。”
李易甩頭看去,見這個付隊跟小巧之間說話,似乎有那麼點演戲的味道。
這時宮蘭傳音道:“主教,蔣姐說這個付隊長是故意來攪局的,看這意思,可能是不想讓這裡發生衝突。”
那付隊長對手下人道:“你們去查查,有沒有涉賭的東西。”
這些警察四下散開,裝模做樣的查了查,一人回報道:“頭兒,有一張賭桌,還有幾副撲克,不過沒看到籌碼。”
小巧笑道:“我們是幾個朋友在這裡玩兩把,沒賭錢,付隊,咱們是老朋友了,你瞭解我們,非法的事我們可不做的。”
付隊道:“那是,如果不是瞭解你們,我早就封了這了。不過你們這麼多人聚在一起也不成,這可是非法集會,這些人,你們都把身份證拿出來,有沒有外地來的可疑的人?”
李易忽道:“付隊長,我是來地來的,就是不知道算不算是可疑的人?”
付隊長慢慢轉向李易,走了過來,道:“你,你什麼人?”
李易道:“李易。”
付隊長道:“李易?沒聽說過,幹什麼吃的?”
李易一笑,道:“做點小買賣,混口飯吃。”
付隊長道:“買賣?哼,是乾淨生意嗎?”
李易雙手一分,道:“付隊長看我哪不乾淨,你隨便搜。”
付隊長臉一沉,冷冷的道:“你敢跟我這麼說話,身份證!”
李易把身份證拿出來遞了過去。
付隊長接過來連看都沒看,雙手一掰,啪的一聲就把身份證一分爲二,笑了兩聲,把身份證向地上一摔,道:“我看你身份不明,你的身份證哪?”
李易臉上肌肉牽動,便要發作,黎賀羣忙上前來打圓場,呵呵一笑,道:“付隊,李易是我朋友,他身份證忘帶了,李易可是海州的知名企業家,每年捐的善款都是天文數字,大家交個朋友。”
這時宮蘭傳音道:“主教,蔣姐說這個付隊長絕對不是跟你有仇,他是受人指使來的,故意跟你爲難。”
李易心裡其實也清楚,這個姓付的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誰,他敢這麼做,肯定是故意的。
李易仇家太多,這事或者跟劉平安有關,也有可能跟王明軒有關,不過到底是誰現在確定不了,留着以後慢慢查就可以了。
這時,那付隊長的手下也把身份證都查完了,一人回報道:“頭兒,沒有什麼問題。”
付隊長嗯了一聲,道:“我知道了,老範,你們這裡不能再玩了,散了吧,散了吧。你叫李易是吧?帶着你的人跟我們走。”
李易又和範仁東對視一眼,手一招,帶着蔣銳等人跟着付隊長離開了坐檯院。
一路出來,衆人上了警車,到了分局,那付隊長也沒說別的,只是罰了點款,就放李易走了。
李易臨出來前,對那付隊長道:“付隊,幫我跟你主子說一聲,我隨時等他來找我,不過最好光明正大一點,要不然叫人看不起。”
李易一行人回到酒店,大家坐下來商量下一步的對策。
蔣銳道:“看範仁東的性格,他即使知道不是咱們的對手,也一定會頑抗到底的,看來一場火拼是不可避免的了。”
李易道:“地方上勢力的更替,只是在動盪期才比較亂。一但利益重新分配,格局穩定下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所以這一關咱們得過。”
大家商量之後,李易決定,立刻開始興辦賭場,大使館後面的建築是現成的,時間還不到五年,不用推了重建,只需要裡裡外外重新裝修一番即可。
李易說辦就辦。第二天就跟菲方聯繫。同時找了四個裝修隊黑天白夜的輪替裝修,這一下進度極快。
一直做到了四月底,裝修已經差不多成形了,李易帶着人站到賭場大門前。感覺好像天地都寬闊了好多。
四月三十號這一天。裝修徹底結束。李易進購的那些賭具也都準備好了。
麻一笑把自己點子口裡的弟兄們都找了來,直接填充到李易的賭場。
點子口的人都是這一行裡專業的,以往都有在賭場裡做活的經驗。顯然賭場很快就能步入正軌。
李易讓麻一笑來主持這個賭場,當這個賭場的經理,契諾夫給麻一笑幫忙。
麻一笑道:“大哥,咱們得選個黃道吉日開張,這是行裡的規矩,另外得起個俗一點的名字,這樣纔好賺錢。”
李易笑道:“那就叫萬里生財賭廳吧,這個名字俗氣的很。”
說道選黃道吉日,麻一笑查了查萬年曆,還是選定在五月三號開業。
賭廳的消息已經發下去了,都是通過李易收購的那幾家賭場下發的。
陳川這些人雖然也畏懼範仁東的勢力,可是現在他們做不了主,賭場已經被李易贏去了,只好給李易打工,這也算是在範仁東面前的一個藉口。
說也奇怪,範仁東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沒有找李易的麻煩,看起來是想等李易開業以後,纔會開始行動。
李易當然也叫手下人做好了準備,以防範仁東偷襲。
終於,到了五月三號,這一天李易一大早就起來了,手下所有人都在對賭廳開業做着最後的準備。李易也沒閒着,全天都在四處忙活。
天色擦黑,李易實在是悶的慌,忽然看到有人在放煙火,距離並不遠,看方向就在上次來滬市時跟宋晨華聊天的那座橋上。
那橋是在上次來滬參加義演時住宿的酒店附近,而李易開賭廳所在的菲方大使館偏巧離那座橋也不遠。
那一次發生了很多事,李易見此情景,不禁觸動心事,此時眼前煙火燦爛,李易看看時間還來的及,當下打車過去。
距離不遠,很快就到了橋上,這一帶比較偏僻,李易一個人漫步橋上,看着空中的煙火,心潮起伏,不能自已。
抽了幾支煙,大概到了九點十分,蔣銳打電話來,叫李易回去,李易這才把煙掐了,收拾心情,又回到了大使館。
賭廳開業的吉時是在晚上九點半,周飛已經把鞭炮都準備好了,那些被招來的賭客們都圍在門口給李易捧場,就等着李易把鞭炮點着,放完之後,大家便進去賭。
黎賀羣今天沒有來,昨天便叫人送來了賀帖,李易知道他不方便露面,也沒怪他。
吉日已到,李易把鞭炮的頭兒拿起來,正要點火,忽然手下人來報,道:“大哥,外面來了好多人,是那個叫裘寶的帶隊。”
李易笑道:“果然來了,正等着他呢。”
那手下又道:“不過……,還來了不少警察。”
李易一愣,道:“範仁東改脾氣了?居然找條子幫忙,真丟人。”
正說着,裘寶那羣人還有警察便全都到了,李易看裘寶等人的臉色,似乎帶有怒色,心裡覺得有些奇怪。
警察還是那個付隊長帶隊,這付隊長一臉奸相,陰沉着臉走了過來,道:“你就是李易?”
李易笑道:“付隊長記性不大好,咱們前一陣子見過面了,這才幾天,你就把我給忘了?”
付隊長卻一揮手,道:“你少給我來這套!李易,現在警方懷疑你跟一起謀殺案有關,希望你協助調查,這是逮捕令,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一下大家都愣了,李易來滬市之後並沒有傷過人命,範仁東此舉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以範仁東的性格,難道也會用這種陰招?
李易冷笑兩聲,道:“付隊長,你沒有確鑿的證據吧?麻煩你回去告訴範爺,想用這種陰招對付我,他還得再練幾年。”
這時小巧在人羣裡高聲道:“李易,範經理死了!就是你殺的!”
李易臉色登時一變,四周的人也都是一片議論之聲。
李易道:“什麼?範仁東死了?”
裘寶冷笑兩聲,道:“李易,別裝了。仁東不讓你在這裡開山立櫃。所以你就殺了他,我剛剛纔看到屍體,你的嫌疑最大。”
不等李易說話,付隊長便對手下人道:“把李易帶走!”
周飛帶着人衝上來想阻攔。付隊長眼睛一瞪。道:“幹什麼?想襲警?信不信我們開槍?都他媽的老實點!”
李易一擺手。道:“大飛,都別動,我跟他們走一趟。你們留下把場子看好,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李易跟蔣銳對望一眼,轉身跟着付長隊上了警車。
李易上警車當然不是第一次,不過以李易現在的身份,因爲這種事上警車可有點叫人想象不到了。
警車響着警笛,聲音十分響亮,好像要叫所有滬市人都聽見一樣。
來到警局,李易被帶到了審訊室,看來要連夜突擊審訊了。
審李易的還是那個付隊長,付隊長十分得意,點着一支菸,吐了個菸圈,道:“李易,大家都這麼熟了,不用我多說了吧?你就從實招來吧。坦白可以從寬,這一直是我們的政策,我們不會放過一個……”
李易冷冷的道:“付長長,你省省吧,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付隊長把煙一摔,道:“李易!別跟我耍羊皮!你這種人我見的多了!說,你今晚七點到九點之間在哪!”
李易本不想跟付隊長廢話,但是看他這副囂張的德性,李易還是忍不住道:“我在外面散步。”
付隊長道:“散步?有誰能證明?”
李易道:“沒人證明。”
付隊長陰險的一笑,道:“沒人證明,哼,李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沒人證明,那就是你隨口亂說的。”
李易道:“我當時在橋上看煙火,我可以說出煙火的樣式。”
付隊長道:“你可真聰明,煙火放的那麼高,離的老遠就能看見,你殺了範仁東,也不耽誤你看煙火。再說煙火能有什麼樣式,無外乎就那麼幾種,你瞎編都能編出來,這算什麼!”
李易心裡一動,只覺得這裡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頭,但是一時又說不上來,當下道:“你有什麼證據說範仁東是我殺的?”
付隊長道:“證據我會一樣一樣的給你看的,不過你現在最有行兇的嫌疑,我勸你老實交待,免得……”
李易冷冷的道:“免得皮肉受苦是嗎?你可以試試。”
付隊長哼了一聲,沒有接話,道:“李易,你把你殺範仁東的過程詳細的說出來,有可能爲你減刑。”
李易不禁哈哈大笑,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我沒有殺人,你這可是誘導逼供。”
付隊長大怒,拍案而起,正要說話,忽然外面有人進來,道:“付隊,李易的律師來保李易。”
付隊長怒道:“保什麼保?他是殺人犯!”
這時外面一個五十來歲的西裝筆挺的男人提着公文包走了進來,道:“我是李先生的律師,我查過警方的資料,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你們沒有資格逮捕李先生,證據嚴重不足。”
付隊長道:“你誰呀?”
那男人道:“我是滬市興華律師事務所的趙律師。”
貧民付隊長道:“趙律師?我沒聽說過。”
趙律師不動聲色,道:“聽沒聽說過不重要,我已經把材料交上去了,會有人向付隊長交待的,我可以把李易帶走了吧?”
付隊長道:“你說帶走就帶走嗎?”
趙律師道:“我是按法律程序辦事的。而且聽說警方抓李先生用的是拘捕令,在沒有充分證據的前提下,居然動用拘捕令抓人,而且還是在李先生的實體店開業的關鍵時刻,我認爲這是警方的嚴重失職行爲。
ps:??下個月進入結局篇,速度會減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