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和皮爾洛也知道了身後突然出現的七級飛天魔鼠,但他們根本沒有辦法,他們的全部精力都用在了身前的六級飛天魔鼠。
爲了給鼠窩裡的飛天魔鼠爭取機會,這隻六級飛天魔鼠冒着被魔法重傷的危險吸引了德爾三人所有的注意力。
它的策略成功了,德爾三人完全沒有預料到從來都是獨居一窩的飛天魔鼠居然還會有同伴。結果被習慣誤導了的三人爲此付出的可能是死亡的代價。
其實,如果那隻七級飛天魔鼠不是懷孕了的話,以它們的實力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策略,只要一隻七級飛天魔鼠就能夠讓三人全軍覆沒。
但懷孕讓那隻七級飛天魔鼠能力大降,而且根本不能進行長時間的戰鬥,所以這隻六級飛天魔鼠纔會去吸引注意力,讓懷孕的七級飛天魔鼠進行致命一擊。
一切都按照計劃完成,那個電系高級魔法師已經放棄了抵抗,剩下的兩個中級魔法師也一臉的絕望。
但就在這時,一個完全沒有預料的事情發生了。這件意外事件即使是看戲的羅伊也沒有想到,正要咬德爾的那隻七級飛天魔鼠突然發出痛苦的叫聲,甚至連張嘴咬德爾一下都沒有了能力。
它直接撞在了德爾身上,把德爾撞了一個趔趄之後,它自己在沒有任何魔法保護的情況下自由落體摔在了地上。
在德爾三人死裡逃生,驚詫莫名的眼神裡,它發出了痛苦的“吱吱”叫聲,接着它開始痛苦的用短小前肢按住腹部——它要生了。
前面被魔法打擊得已經受傷不清的飛天魔鼠乘着三人都發楞的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正要生小飛天魔鼠的母鼠身邊,想把它拖到鼠窩去。
但它的動作也僅僅能回到母鼠身邊而已,德爾三人已經從意外的驚喜中清醒了過來,魔法再次肆意的向兩隻飛天魔鼠撲去。
已經受傷的那隻飛天魔鼠盡力的用身子擋住魔法,避免魔法傷到正在生小飛天魔鼠的母鼠。肆虐的魔法讓它全身顫抖,後背已經沒有完好的皮毛存在,它不停地發出痛苦的叫聲,但它沒有一絲要避開的意思。
羅伊透過自己的精神力,感覺到了它的悲哀和期待。同時,也感覺到它的衰弱,以及深深的絕望。
他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於是他就做了。
猛然之間,一股龐大到可怕的精神力籠罩了德爾三人和飛天魔鼠夫婦。
盡情肆虐魔法的德爾三人在同一時間時間感覺到了這股可怕精神力的出現,懷着驚懼,他們第一時間停止了魔法。
他們向四周看了又看,沒有找到這股可怕精神力的來源,這很正常。雖然沒有找到,但這股精神力實實在在存在的,他們知道如果這股精神力的主人要對付他們的話,他們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請問,是哪位前輩光臨此地嗎?”德爾作爲三人的代表首先說話了。
“我是誰,你們還沒有資格知道。現在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離開這片森林,如果在十分鐘之內你們還沒有離開,那麼後果自負。”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森林裡響起。
這聲音很古怪,好像在他們身邊,又好像在森林的深處。但那種無可置疑的強大,卻是明明白白地顯露出來。
“既然前輩插手,我們馬上離開。能碰到前輩是晚輩的榮幸,晚輩告辭。”德爾非常識相,他不說一句廢話,就馬上告辭離開。
至於本來可以唾手可得的飛天魔鼠夫婦,還有可能地小飛天魔鼠更是提也不提了。既然這位前輩在他們要殺飛天魔鼠的時候出現,那就表明他不想讓他們殺它們,或者是他自己想要這對飛天魔鼠。
羅伊看着德爾三人以最快的速度有些驚惶失措地離開,然後把目光投向了還留在原地飛天魔鼠夫婦。
他先給受傷嚴重的六級飛天魔鼠一個水系的水療術,接着又給兩隻飛天魔鼠加了恢復術,增加他們的體力。
那隻六級飛天魔鼠不關心自己的身體,它緊緊地盯着躺在地上生孩子的母鼠,全神貫注。
在過了十來分鐘之後,那隻七級魔獸終於生下了很小很小的兩隻小飛天魔鼠。
六、七級的飛天魔鼠有成年人腦袋那麼大,但剛剛出生的飛天魔鼠纔不過和一級魔獸鵝的蛋差不多大。
生產完畢的兩隻飛天魔獸這個時候纔想起要感謝他們的救命恩人,於是連聲向四周感激的叫着。
“吱吱,吱吱……”
叫聲很響,持續了很久,但沒有任何的迴音。
羅伊在看到小飛天魔鼠出生之後就土遁離開了。
這個世界很多人都養了自己的魔獸,作爲戰時的夥伴,平時的同伴。但羅伊從來沒有這個想法,他不覺得有什麼魔獸能夠成爲他的夥伴。
他現在還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魔法師,但他相信他以後的成就無人可及。他不認爲有什麼魔獸能夠具有和他相同的地位,成爲他的夥伴。
更重要的是,他不覺得這些魔獸的實力能夠在未來給予他幫助。如果不能,那爲什麼要養一個,難道只是爲了有一個解決寂寞的同伴?
羅伊從來不在乎寂寞,他習慣寂寞。
所以,在他幫助了這對飛天魔鼠夫婦之後,馬上就離開了。雖然只要他願意那麼肯定能夠獲得這對飛天魔鼠的同意,得到小飛天魔鼠的撫養權,但他沒有一絲要的打算。
做了好事卻什麼也沒有得到,即使只是簡單的感謝,但羅伊的心情是愉快的。
這對剛剛出生的小飛天魔鼠讓他想起了他剛剛來這個世界的自己和他的父母戴維斯夫婦。那個時候,他多麼的脆弱,任何事情都不能自理,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他的父母戴維斯夫婦。
現在他已經稍稍強大了,但那種脆弱的感覺他印象深刻。
說真的,他害怕這種脆弱。
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一個因素是羅伊的世界觀和常人不同。多年界主的生涯讓他看世界的眼光和常人完全不同,有一個詞非常合適——一視同仁。
他前世是人類,今世還是人類,但他從來不簡單的以人類的眼光看世界。他從不覺得人類比魔獸要高貴,人類殺魔獸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同時他也不會認爲魔獸把人類當食物有什麼問題。
在他眼裡,人類和魔獸的地位其實沒有什麼區別。兩者不過是一種食物鏈的關係而已,只是因爲這種食物鏈裡面有了智慧和感情的存在,所以變得有些特殊而已。
懷着不錯的心情,羅伊回到了魔法塔。
愛得萊德魔導師早就已經等在那裡了,看到羅伊進來,仔細看了他一會兒確定沒有意外才完全放心了。
“羅伊,恭喜你!這次的魔法其實已完全成功了。雖然中間被意外打斷,但咫尺天涯已經到了三百公里之外,你對土系魔法法則的理解已經完全得到了證實。”愛得萊德首先對羅伊表示了祝賀。
“沒有什麼,愛得萊德老師。出最大力的其實還是你,要不是你這麼多的魔法材料的支持加上你親自幫忙,我一個人也想要這麼快研究出土遁和咫尺天涯也不可能。”羅伊把功勞大部分歸功於愛得萊德。
其實他說的沒有錯,沒有愛得萊德先期對他魔法基礎的教育,羅伊想要這麼快進入魔法殿堂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他自習的魔法也有獨到之處,但相比這個世界已基本成熟的魔法,缺陷不是一點兩點。從多次試驗失敗的導致的事故就可以看出,如果他沒有經過愛得萊德的基礎教育,隨便使用自己琢磨出來的魔法,那後果真的很難預料。
“不,羅伊。也許出力最多的是我,但起到決定作用的卻是你。沒有你對魔法法則的理解,沒有你的一些新奇理念,我也不可能成爲魔導師。更不要說,讓我自創魔法了。”愛得萊德接受了羅伊把部分功勞歸功於他的行爲,但肯定了羅伊在試驗中的決定性作用。
接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向羅伊問道:“那現在羅伊,你能不能給我係統地講解一下土遁和咫尺天涯的原理?”
愛得萊德雖然全程參與了土遁和咫尺天涯的試驗過程,但在魔法原理上的理解卻完全沒有達到融會貫通的地步。他現在最多也不過是知道這兩個魔法的一些門徑而已。如果想要運用,那他還要大量的試驗和不知道多久的時間。
“當然,愛得萊德老師。”羅伊從來沒有珍藏技藝的習慣。
這是一種自信,也是一種當年作爲界主的習慣。
羅伊從來不害怕把自己的技能傳授出去,也從來不擔心教會了土地餓死了師傅。
對天道的理解,永遠不是語言能夠表達清楚的。言傳身教能夠讓被傳授人得到的永遠只是最淺顯的表象,以及指明成長的方向,要想真正理解天道那還是需要自身的摸索。
何況就算被傳授人天資極好,完全理解了他所傳授的東西,那又如何?
羅伊又不是原地踏步,他永遠都在前進,而且他也相信他前進的速度不是任何人能夠追得上的。
這就是自信。
至於習慣,則是他習慣性的教化世人。作爲界主,他有教化世人的責任。只是這種責任非常的輕微,哪怕他用了一萬年僅僅教會了他治下民衆習字,也達到了教化的責任。
不過他這個人責任心比較高,所以在教化的時候稍稍有些賣力,結果億萬年下來,也就養成了教化的習慣。
反正不管如何,他都算是一個傳道授業解惑的合格人選。
日子在羅伊傳授魔法法則和研究新的魔法法則中過去了。
羅伊現在的課題是把這種和土遁相似的魔法法則演變到水系、火系、植物魔法之中。
結果水系魔法的水遁非常成功,在年底之前已經完成了基本研究,而火系魔法的火遁雖然遇到了一些困難,但也算順利。
只是在植物繫上的木遁,羅伊完全的研究完全停滯。
主要原因是他缺乏植物系魔法的基礎知識。愛得萊德魔導師雖然是一個知識還算淵博的魔導師,但他也只是在元素魔法上的知識淵博而已。
在確定植物系魔法上不會有突破之後,羅伊把白天的精力都集中到了元素魔法之中。
除了研究和突破之外,羅伊還進行了大量的魔法施展學習。
當然,晚上鬥氣和武技的修煉也從來沒有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