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黑暗是最恐怖的,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下,聯邦的步兵們狙殺了一支又一支的帝國巡邏隊,當然,阻止帝國巡邏隊發出警報是不可能的,而且聯邦的軍隊也不想阻止,只要帝國部隊不知道自己軍隊的配置就可以了。有些狡猾的聯邦指揮官甚至排出了凹形陣,就等帝國前來查看情況的機甲部隊鑽進自己爲他們佈置的口袋。
雷和紅色男爵小隊的攻擊方向上,他們前後遇到了三支巡邏隊。這些可憐的,只有輕裝甲吉普保護的巡邏隊,都被紅色男爵小隊那移動迅速的遊騎兵趕上,在他們通報這支部隊的數量前,把三輛吉普打成了火球,在黑暗的夜色下,照映出一小片沙漠,而行兇的兇手卻早已前進,再次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敵情,熊式三機,正在向我們走來。”喬在通訊中叫道。陸地之王的車高只有遊騎兵的一半,所以在一般的情況下,總是紅色男爵小隊先發現目標。
三架熊式正從沙漠的一個沙丘上向下跑動,從方向上來看,應該是前往雷他們剛剛襲擊的那個巡邏隊的方向。在這三架機甲的前方有三輛裝甲運兵車,看來帝國的指揮官是做了應對機甲和應對步兵突擊部隊的雙重準備。可惜這個指揮官沒有想到聯邦這次是大舉進犯,這些足以應對一般騷擾攻擊的部隊來對付雷他們似乎不是勉強了一點點。
這些可憐的增援部隊選擇了一條最快抵達的路線,可惜不幸的他們在下坡途中,這個最容易暴露的位置上,正好遇到了剛從一個沙丘後冒出頭的紅色男爵小隊。
紅色男爵小隊和雷還有步兵的運兵裝甲車們都在一個沙丘的後方,爲了更快的趕路早些抵達177前哨基地外圍的雷,直接選擇了最容易暴露行蹤的直線前進,因爲雷纔不在乎自己的行蹤泄漏呢。原本就想把帝國駐守部隊吸引出來的他,現在正巴不得遇到帝國前往巡邏隊出事地點檢查的帝國機甲部隊。在野外除去這些討厭的機動部隊要比強攻在基地防禦掩護下的機甲簡單的多。雷操縱着陸地之王支起了上半身,這樣戰車的高度才和遊騎兵一樣,露出了一個監視器。
眼前的帝國部隊明顯還沒有發現雷和紅色男爵小隊,畢竟在如此黑暗的環境下,僅僅依靠夜視系統想要辨認出兩公里外沙丘上的四個監視器還是有些困難的,加上這些帝國機師在這個最讓人嗜睡的時間被叫醒上了機甲,有些睡意朦朧的他們,更不可能發現自己前方的一個沙丘後,埋伏着一羣死神呢。
“你們在我開炮後就衝出去,一舉吃掉這支部隊,OK?”雷說道,因爲和紅色男爵小隊從沒有一起作戰過,所以雷還是先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省的到時候配合失誤,讓這些帝國部隊逃了回去。
“OK,沒有問題。”曼弗雷德代表紅色男爵小隊迴應了雷,同時他
駕駛的遊騎兵開始做起了手勢,指揮自己小隊的兩架機甲。手語這東西,即便是在通訊如此發達的現在,都還被軍隊中的很多機師推崇,這些無聲的語言,配合着通訊系統中的命令,實在是太帥了。
喬一邊操縱着自己的紅色機甲進入突擊狀態,一邊說道:“終於可以看看這門狙擊炮有沒有長官說的那麼恐怖了,呵呵,要是真的那樣的話,我們估計就撈不到那些熊式了,只能用那三輛裝甲運兵車來安慰一下自己。”
史密斯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對陸地之王的狙擊炮的實戰也十分的有興趣。
雷操縱着戰車放出了穩定機械臂,重重的插入了沙中,然後拉下了狙擊瞄準鏡,在倍率極高的放大瞄準鏡的幫助下,雷輕鬆的把準星套在了帝國最左邊的一架熊式上,它離中間的熊式比較近,準備連射的雷自然先瞄準了比較好攻擊的目標。
“全穿甲彈填裝。”隨着雷的命令,自動填彈機把一枚480毫米口徑的穿甲彈填入了彈膛,然後駕駛艙中響起了一聲清脆的嘀。
在一邊看到戰車動作的紅色男爵小隊機師都瞪大了眼睛注視着那三架帝國機甲,而那些運兵裝甲車上的士兵則都興致勃勃的跳下了車,帶上護耳罩後,在不影響機甲出動的前提下,趴在了沙丘上,取出夜視望遠鏡也對着那三架帝國機甲。
聽到背後騷動的雷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發現了那些士兵的舉動,立刻接通了中尉連長的通訊,道:“中尉,這次戰鬥不需要步兵的參與,請讓這些熱情的士兵上車吧。”
“特級少校,您還是讓我們在外面吧,呵呵,我們就想看看您怎麼擊潰那些愚蠢的帝國兵。”中尉也已經爬上了山丘,在雷的戰車邊揮手道。
雷看了看中尉,心中的疑惑就全部解開了,敢情這些士兵是來看戲的,要不他們手上怎麼只有望遠鏡而沒有武器呢。
雷只能苦笑着囑咐中尉道:“讓你的士兵離開戰車200米,要不炮擊的衝擊波會傷害到你們的,即便帶了護耳罩也一樣。”
“明白,長官。”中尉立刻躍起,組織士兵散開。還好這些老兵都十分的有經驗,原本站在戰車周圍的人就不多,在中尉的組織下很快就散開了,等待着雷的第一次射擊。
確定士兵們不會被自己的火炮射擊副產品誤傷的雷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瞄準器上,由於前面的耽擱,帝國部隊已經前進到約一公里的地方了,這已經快要達到一般120毫米機槍800米的最遠射程了。可是這些帝國機師似乎還是沒有發現雷他們,依舊維持着隊形前進。
“這麼大,絕對能中了。以我之名,去死吧。”雷看着瞄準器上大了一倍的機甲,重重的扣下了扳機。
正在前進的帝國機師驚恐的看到前方的沙丘後,飛出一個
閃亮的光點,在所有機師詫異的時候,狠狠的擊中了最左邊的熊式。可憐的熊式被狂暴的衝擊力打的凌空飛起,威力巨大的彈頭將這架熊式在空中分爲了兩截,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是什麼穿甲彈啊,能夠把熊式打成這樣。”最右邊的帝國機師看到同伴的慘樣驚呼道,然而他面前的另一個隊友,就在他轉身的一刻,也被一枚穿甲彈擊中,打成了兩截。
轟,由於中間的機師在左翼機師被擊殺的時候開啓了自己的離子引擎,結果雷的攻擊誘爆了這架熊式,爆炸的衝擊波把右翼的熊式推了一下,這一推,恰巧救了這個機師一命。致命的攻擊從這架熊式面前劃過,在駕駛艙前裝甲處留下了一道恐怖的擦痕,讓這個機師驚出了一身冷汗。
雷鬱悶的看着逃過一劫的熊式,嘟囔着:“靠,不是那麼好運吧,這下沒有秒掉三機,丟臉了。”雷自感有些沒有面子,在衆多人面前的三次射擊沒有完全擊斃對手,這讓雷感到有些對不起自己第一王牌的稱號。但眼前紅色男爵小隊已經衝出,害怕誤傷的雷只能停止了攻擊,480毫米彈可不是120毫米彈,打上一兩發沒有關係,這種炮彈只要擦到了一點,都會讓比熊式裝甲更薄弱的遊騎兵重創,看來最後一架機甲的軍功,要被紅色男爵小隊瓜分了。
和雷那對自己幾乎苛刻的要求不同,那些在一邊觀看的士兵看到一次攻擊就擊毀兩架機甲,輕創一架機甲的戰績後都不顧自身暴露的危險歡呼了起來。這些熊式機甲對於這些經歷過聯邦西部大潰敗的士兵來說象徵着噩夢,通常他們要犧牲很多坦克,士兵,才能擊倒一架,這種觀念即便在聯邦機甲出現後,也存在在士兵們的心中,因爲熊式和列兵也能維持一個平手的狀態,這種勢均力敵的表現並不能夠抹去士兵心中,熊式那曾經以一敵十的戰鬥畫面。但現在不同了,雷的攻擊讓他們看到了熊式的脆弱,看到了己方的強大。這些顯得有些單純的戰士對銀色的戰車毫不吝嗇的獻上了自己的掌聲和歡呼,讚美這他們的王牌,要不是還有任務在身,估計他們就準備把雷從車中拉出來,玩扔人儀式了。
紅色男爵小隊此刻也很開心,原本以爲自己分不到羹的他們毫不客氣的把那架不知是被雷的攻擊嚇得有些發呆還是被恐怖的炮彈擦着震得發暈的熊式打成了馬蜂窩,然後把三輛驚慌失措的裝甲運兵車變成了一個個火球。末了,喬還囂張了補了一句話,“閻王要人三更死,不會留人到五更。”說完還狠狠的踹了那架熊式一腳。
“好了,大家。我們還有任務在身,請快回到車上去吧,我們要出發了。”雷無奈的看着圍着自己戰車的士兵,只能藉助任務來驅散他們。不過還好,這些士兵還是十分給雷這個王牌面子的,迅速的跑回了自己的位置,登上了運兵裝甲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