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姓莫的還有個女兒?這麼說,他當時還有個私生女了?嘿,臨死前還把消息傳出去了,這真是我的疏忽。”
丁供奉臉色陰沉不定,目光不停的在張山身上掃來掃去。
在東山之戰中,張山的鎮壓法域給他留下極深的印象。
知道自己在他的鎮壓法域中,恐怕討不了好。
“要是沒辦法,就只能用那顆烈元丹了。”
丁供奉眼中露出了一抺寒芒。
烈元丹是一種能臨時提升境界丹藥,但後果就是事後會掉落一個境界。
但是在生死生關,卻是能夠保命的手段。
“你以爲把姓張的帶來,就能對付得了我麼?”
他眼中兇光閃動着。
“對不對付的了,試試就知道了。”
張山嘿嘿一笑,鎮壓法域開啓。
丁供奉身上的氣勢受到壓制,瞬間掉落到了真武九重。
“今天,就是你惡貫滿盈的時候了。”
繆採盈清喝了一聲,一道劍光飛起,向着丁供奉直斬而去。
張山同時閃身向前,從側面一劍揮去。
丁供奉厲喝了一聲,手中的長劍我芒大盛,同時封住了攻過來的雙劍。
兩聲金鐵交擊聲響起,他悶哼了一聲,嘴角沁出了血絲,身體被震得退後了五丈。
在境界被壓下後,面對兩個對手,一招他就受了點小傷。
“媽的,只能吃藥了。”
丁供奉心中發着狠,從須彌戒拿出那棵烈元丹,一口吞下。
隨着他吞下了那顆藥,身上的氣勢忽然就暴漲了起來。
張山神識一掃,就感到對手的境界提升到了玄武一重。
“師姐小心,姓丁的不知吃的是什麼藥。”
張山大喝了一聲提醒道。
“你們兩個雜碎,逼得老子吃烈元丹,我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丁供奉怨毒的大喝着,劍勢大漲,向着繆採盈直斬而來。
張山驀然閃到了繆採盈的身前,藏鋒全力向他迎了上去。
轟!
兩道劍光在空中交擊,炸起了漫天的劍罡。
張山噔噔的退了幾步,差點撞到後面的繆採盈身上。
“你沒事吧?”繆採盈沉聲問道。
“沒事,不過姓丁的靠那棵藥把境界提升了,師姐你不要和他正面硬碰,我來頂住他,你只要在旁邊伺機動手就好。”
張山凝重的說道。
“哈哈,大言不慚,我看你憑什麼頂得住!”
丁供奉陰陰的一笑,閃身向前。
“風雨如晦!”
在他的大吼聲中,漫天的劍影向着張山當下罩了過來。
“七亂!”
張山心中低喝了一聲,寂寞九劍第七式向着對方揮了出去。
連串的氣勁交擊聲響起,張山一步沒退,硬頂住了他的攻勢。
“冰封萬里!”
繆採盈這時也乘機向前,一道寒光向着丁供奉擊去。
“殺!”
丁供奉劍光一轉,狠狠的斬在繆採盈的劍影上。
轟的一聲大響,繆採盈哼了一聲,直接被劈退到了三丈開外。
“一衰!”
張山劍光化成一個個小劍圈,籠罩着丁供奉的整個身形。
丁供奉感覺自己的真元好像被什麼干擾着,運轉都有點不暢了起來。
“這是什麼邪門劍招?竟然能干擾我的真元運轉?”
他心中大驚,猛提真元加速運轉,才堪堪的抵住的那種遲滯感。
“他吃的是烈元丹,能在一刻鐘內臨時提升一重小境界。”
繆採盈大叫道。
“一刻鐘麼?哼,困獸猶鬥罷了。”
張山一聽,心中大定,頂下一刻鐘他還是有這種自信的。
他大喝了一聲,寂滅劍域同時開啓。
在劍域的加成下,寂滅九劍威力再次提升,堪堪頂住丁供奉的攻勢。
丁供奉厲嘯連連,各式大招不斷的向着張山轟擊了過去。
張山的身上也開始掛彩,不過在五行不滅體的強悍恢復下,那些皮外傷都迅速的復原。
而繆採盈的看到張山並無大礙後,開始在他身邊遊走,伺機用劍罡向着丁供奉招呼着,干擾着他的攻勢。
丁供奉暴怒連連,幾次想先把繆採盈收拾掉,但每次都被張山攔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過了多久,丁供奉的劍勢一緩,而他身上的氣息也開始衰落了下來。
“姓丁的藥效到了,準備頂不住了。”
張山哈哈大笑,劍勢再次暴漲,開始反攻。
“九滅!”
轟!
啊!
無比巨大的轟鳴在地下室內響起。
張山悶哼了一聲,被反震之力退了兩步。
而丁供奉慘叫了一聲,被這一劍劈飛了出去,直接撞到了地下室的牆壁之上,砸出了一個半尺深的人形坑。
“不可能,我絕不會輸給你!”
丁供奉從牆上的坑上掙脫了出來,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你完蛋了,再吃我一劍!”
張山兩腳猛一踏地板,向着他直掠過去。
鐺!
金鐵交擊聲中,丁供奉的長劍脫手飛起,而他再一次被張山一劍轟進了剛纔的那個坑裡。
這一次,這個坑被轟出了三尺深,丁供奉整個人都陷進了裡面。
張山看着鑲在牆裡不斷吐着血的敵人,吐了一口氣道:
“師姐,姓丁的已經沒有威脅了,下面該怎麼處置他就交給你了。”
“好,辛苦師弟了。”
繆採盈說着一步掠了過去,劍光一閃,一劍刺進了丁供奉的氣海。
丁供奉再次發出了一聲絕望的慘叫。
做完這一切後,繆採盈才臉帶寒霜的把他從牆中拉了出來。
“玉牌呢?交出來我給你個痛快。”
她冷冷的看着丁供奉道。
丁供奉無比怨毒的年着她,緊咬着牙齒不說話。
繆採盈冷笑了一下,轉過頭來對張山道:“師弟,我想……”
張山明白她是想逼供丁供奉,不想讓自己看到。
於是點了點頭:“我在上面等你。”
返回上面的書房,等了一刻鐘後,繆採盈才從下面走了上來。
“問完了?找到你要的東西沒有?”張山問道。
“嗯,找到了,謝謝你。”
她點了點頭,攤開手掌,是一個古樸的玉牌。
“找到就好,那我們離開這裡吧。”
“你不想知道這玉牌是用來做什麼的?”
繆採盈看了他一眼道。
“是有點好奇,不過,這應該事關師姐的秘密,還是算了吧。”
張山聳了聳肩道。
“這玉牌是一個寶藏的鑰匙,不知師弟有沒有興趣陪我去尋寶?”
繆採盈沉吟了一下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