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達的死亡讓黑騎的十名隊長都是呆滯了起來,然後發出了一聲吶喊。
“首領給他殺了!我們和他拼了!用最後一擊!”
“必需殺了他,否則我們誰也逃不了!”
其中幾個隊長瞬間後就回過神來,大喝着道。
說話間,十名隊長的身上氣勢狂暴了起來,眼睛也閃動着嗜血的光芒。
張山眼睛一掃,隱隱感應着這些人身上的神色不對,猶如臨死反撲一樣。
“本來還想看看能否讓他們投降,現在還是解決掉算了,這些隊長看來也是遊達的死忠,收編是不可能的。”
腦子裡閃過這個想法,張山再不遲疑,身形一閃,向着那些隊長掠去。
沒有遊達的牽制,也破開了他們的合擊之陣,因此這些明顯是玄武初級的武者根本不是張山的一合這敵。
一聲慘叫聲響起,一顆腦袋沖天而起,離得最近的一個隊長被張山一劍梟首。
而張山這時已經到了第二個隊長的面前。
此人大吼了一聲,拼盡全力發出了一刀,只是毫無用處,張山的重劍如穿豆腐般的破開他的刀罩,直接將其一劍斬成兩段。
“大家快點!”
剩下的隊長紛紛的吼叫着,身上的氣勢更加狂暴了起來。
“這好像是類似自爆的招數吧,不過我可不會給你們這種時間的。”
張山冷哼了一聲,身形連續閃動,每次閃動都有一名隊長被他斬成碎塊,三息之後,十名隊長已經橫屍當場,最後的大招也沒能夠放過來。
這所有的隊長都被斬殺殆盡的時候,那些幫衆都被嚇破了膽,轟的一聲,名自向外逃去。
“都給我站住,誰敢逃就死!”
張山凌空躍到半空,對着逃兵大喝了一聲。
話聲一落,手中的重劍飛出了一道道劍罡,向着外圍的逃兵飛去。
慘叫聲瞬時響起,那些逃得最快的嘍囉直接就被劍罡追上,絞成了粉碎。
連續絞殺三四十人後,那些嘍囉終於醒悟了過來,知道只要逃就必死無疑,因此都抱着頭蹲下,悚悚發着抖。
“我給我過來列好隊,我數三聲,沒有排好隊的,死!”
張山凌空俯視着這幫人,口中下令道。
轟的一聲,抱頭蹲着的嘍囉位立馬就竄了起來,迅速的擠在了一起,爭先恐後的開始排隊。
雖然隊長被殺了,但出於條件反射,剩下的嘍囉仍然迅速找到平時威望高的人,跟在這些人的後面開始排隊。
然後,片刻之後,幾十個嘍囉排成了五排。
張山落到了地上,打量了一下排在五支隊伍前面的人,然後命令道:“你們五個人現在就是臨時隊長,排在你們後面的就是你的隊員。”
他頓了一下接着道:“現在,你們給我收拾好這裡,把那些死人的首級都割下來,堆成一個從頭塔,暴曬三天,這就是想殺我的下場。”
剩下的五六十個嘍囉已經被他殺破了膽,都一聲事吭的跟着臨時隊長開始清理屍體。
張山則收繳了遊達等人的須彌戒,探查着裡面的東西。
至於大營中,除了傢俱什物之類,不會放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黑騎的全部財富,都放在遊達的須彌戒裡。
一刻鐘之後,一個人頭塔在黑騎的大營外搭成,而那些嘍囉們再次由臨時隊長帶着來到了張山的面前。
張山問了五個臨時隊長的名字後,說道:“現在,黑騎就屬於我了,你們五個,暫時就負責給我看守大營,處理日常事務,等候我的安排。”
“管好你們手下的人,要是人少了,我拿你們五人是問,當然,你們也可以逃,不過除非你們不在聖湖綠洲混了。”
張山說着,也不理會五人是什麼反應,飄身出了黑騎的大營,向着自己入住的客棧走去,今晚忙了一大半夜,他準備回去睡上一覺再說。
而在夜幕的掩飾下,許多雙眼睛都在黑騎的大營外觀看着發生的一切。
第二天,綠洲的各個勢力都知道了張山這個名字,而聖湖城裡也多了昨晚的談資。
對於在混亂之地遊走於刀鋒邊緣的人們來說,一個勢力瞬間垮臺或易幟並不是什麼值得驚奇的事。
和平常武者不一樣的是那些勢力的執掌者,他們考慮的事情就涉及到方方面面,他們已經開始考慮着,張山這條過江龍會對聖湖綠洲造成什麼樣的後續影響。
而在沒有把握對付張山,或者張山沒有表現出與他們的勢力交惡時,沒有人打算去惹他,畢竟有黑騎的前車之鑑在那裡,大佬們都會考慮一二。
而唯一有問題的也許就是疾風商會了,畢竟張山就是因爲打探疾風的消息時,與黑騎產生了衝突,而從事後倖存下來的旁觀者中,可以瞭解到張山打探疾風的消息目的可不怎麼友好。
不過,疾風商會暫時並沒有對此事有什麼表示,一切如常,並沒有和平時有什麼不同。
日上三竿後,張山才從客棧裡出來,他緩緩的再次來到了昨天動手的那條大街上。
大街上的店鋪都開了門,唯有昨晚出事的馬刺酒館大門緊閉。
張山走到酒館前的時候,看到對面雜貨店的老頭正躺在門內的躺椅上喝着酒。
想了想,張山走了過去,和老頭打了個招呼,然後閒聊了起來。
從昨晚的表現來看,這個老頭絕對不同尋常,張山對他的身份其實很感興趣。
和老頭聊了大半個時辰後,張山也瞭解到,這條大街上的店鋪都不像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每家店鋪其實都是一家勢力所設的據點,店鋪招牌上的顏色則往往表明着,這家勢力所從事的真正生意。
比如紅色招牌的店鋪意味着奴隸貿易,黃色招牌店鋪則是妖獸材料買賣。
而綠色的招牌意味着糧食方面的交易,而黑色則提供殺手,保鏢等服務。
而酒館如果招牌是紫色的話,那它就不僅提供烈酒,更是出售情報消息的所在,就像馬刺酒館那樣。
所以,張山昨晚來馬刺酒館買消息其實是來對了,唯一的問題就是他面孔很生,孤單一人而且又出手闊綽,表現得像個少不更事的菜鳥一樣。
於是就惹起了馬刺的貪念,這才異致了後面的事情。
最後,張山瞭解到老頭的雜貨店,其實做的是各類珍稀材料的買賣,而他的貨源渠道包括了很多人族或魔族的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