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暗

中國有四大有名溶洞,天下第一古洞--京東大溶洞、世界溶洞奇葩--張家界龍王洞、夢幻仙境--瑤琳洞、亞洲第一大旱洞--騰龍洞。這騰龍洞距離陸燦一所處的恩施只有一站路,不過這是高鐵站......

騰龍洞大、高、深,乘坐電瓶車到達景點最精彩的部位,等待大家的是夢幻的激光秀和刺激的洞穴探險。夢幻激光秀雖好,可還沒到演出時間,陸燦一一行人決定先去探險。往洞穴深處走,已沒了舞臺的光,只有狹窄路旁熙熙攘攘的幾處暗色系LED燈,有些燈乾脆緊挨洞壁的暗河。陸燦一走得格外小心,暗河水流還算湍急,加上燈光很暗,視線更是不佳,她內心尤爲忐忑,突然,一滴水滴在她身上,嚇得她往後退了一步,就差叫出聲。她朝上方看去,洞穴的頂空太高加上視力本就不好,其實什麼都看不出,洞壁與洞頂石壁花紋相同,根本無法確定看見的是兩側牆壁的延伸還是洞頂。“只是水。”,昨天幫陸燦一拍照的男生說道,男生故意裝作不在意,但臉上殘留的笑意讓陸燦一隻能尷尬地對他笑笑。

此時,到了一個分叉口,洞穴更深處變得更加昏暗,一眼望不到盡頭,分出的小路也有所增加。陸燦一提議先休息會兒,便坐在一旁的長椅上。大家在此逗留了一段時間,陸燦一說:“要不,你們先去吧,不想動了”江天看着陸燦一問:“我留下來陪你?”陸燦一皺了皺眉頭:“沒事,我自己在這可以的,放心玩去吧!”說着,站起身來把江天推向吉吉,“交給你啦!”

陸燦一坐在長椅上,時不時換一下姿勢,最後用手撐住座椅,兩腿前後搖晃,終於忍不住對旁邊的男生說:“你能別一直看着我嗎?”。原來,昨天那個沒給陸燦一拍照的黑衣男生也沒有往洞穴更深處探索,而是坐在陸燦一一旁。男生一反平常不變的撲克臉,有些驚慌地問:“你能看見我?”。陸燦一不知所以然,但是又感到好笑:“我又沒瞎。”說着,不屑地笑出聲。不過這時倒換成那位男孩一臉迷茫,像是想着什麼問題。陸燦一試着打破尷尬的氣氛問:“你爲什麼不和他們一起去玩”男孩回答地依舊淡然:“陪你。”陸燦一內心雖波濤洶涌,但還是控制好表情:“噢…”低下頭,臉頰微紅,再不敢看男孩。男孩反問:“你覺得裡面有趣嗎?”,陸燦一看着男孩遲疑了一會兒,又偏過頭看向自己一直前後搖晃的雙腳,“會吧。”,“其實,你也不用害怕,畏懼黑暗不過是恐懼未知,因爲不知道所以感到孤立無援,你怕的不是黑而是漆黑中看不見的‘存在’。”男孩依舊淡淡地說。“什麼?”陸燦一不知所措地望着男孩,“所以你是說有鬼神?”男孩無奈,“當然不是。”

“走吧。”男孩起身。

“可是……”陸燦一雖還猶豫但已經跟着男孩沿着指路牌往深處走。

眼前的路變得更加溼潤,原來洞穴左側狹縫中有水傾瀉下來,就像淋雨淋浴的噴頭噴灑到路中間。陸燦一回頭看眼男孩,男孩淡淡笑了笑“安全才能稱之爲旅遊景點,這水沒毒。”陸燦一聽出話裡幾絲諷刺但卻無比相信男孩大膽地跨過水區,“你的命這麼重要?”黑衣男孩這句是真的疑問,陸燦一終於按捺不住,準備回頭回擊,不料腳底打滑,身體微微後仰,眼看就要失去重心,這時,男孩手往前攤接住她,陸燦一藉助男孩的力量恢復了重心。回過頭看時,男孩面露難色,看着自己的雙手。陸燦一對他的反應十分不解,出於禮貌地對他說了謝謝,見男孩依舊站在原地眼神呆滯,陸燦一打趣道“我理解,沒事,現在都什麼年代,這沒什麼。”男孩雖繼續跟上陸燦一的步伐,但卻少了一貫的淡然。此後兩人繼續這樣一前一後地走,只是沒說一句話。

前方,是江天一羣人,他們看到陸燦一停下了腳步,吉吉關切地問:“你自己一個人走過來的?”,“不是,我…”陸燦一回頭,準備伸手指身後的男孩,卻連人影都沒看見,吳雨潔喊了聲:“我們趕緊從這繞出去吧,快趕不上表演了。”

這之後,陸燦一都沒看見黑衣男孩,直到他們乘上返回的大巴,那男孩端坐在車內看書。

回去的路上,女生們聊天嬉戲,陸燦一不時回頭向黑衣男孩方向看去。“看什麼呢,這麼認真?”楚娜打趣地問,“沒,沒…….”陸燦一連忙否認,吉吉不懷好意地笑笑說:“該不會看上他了?”,“玩你的去!”,陸燦一戴上耳機,閉上眼睛,不去理會身邊的是是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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