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次,她這樣迫切地動了殺機,難道是因爲魏殷周嗎?
魏殷周對我好,讓她不安了吧?
經歷了姜堰的那一出,這個女人如今更加心狠果決了……
我拍開他的穴道,道:“你可以回去了。”
不用我殺他,以納蘭修容的多疑,她自己會動手,這人回去,定然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你真放我走?”他不能置信。
我點點了頭,趙鈺喝道:“都說了讓你走,還不快滾!”
這人遲疑片刻,才立即起身離開。
趙鈺在我身邊坐下,一臉擔憂:“你到底是怎麼惹到的容妃?她爲什麼要我的命?”
我搖搖頭,不知道怎麼跟他說。
哪知道趙鈺也只是按照慣例簡單地問了問,很快,他的視線就轉移了,他盯着我的胸口,眉頭皺得緊緊的,指着褻衣下露出來的一截佈道:“這是什麼?”
我心頭一驚:遭了,剛纔打鬥中,纏胸的布條鬆了開來。
我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也不好給趙鈺解釋,正猶豫間,他湊得緊了些,伸手來扯我身上的布條:“這是什麼?繃帶嗎?你什麼時候受了傷,我怎麼不知道?”
受傷?
我眸色一閃,連忙站了起來,攏好了衣服,道:“我要是沒受傷,幹嘛要每天吃藥?”
“哦。”趙鈺點點頭,繼而道:“原來傷得這麼重,我看看,剛纔打鬥得那麼狠,要是傷口,只怕裂開了,要重新包裹纔好。”
我哭笑不得:“不用了,你睡吧,我去熬藥喝下去,就好了。”
我生怕他又來扒我的衣服,撈起外套裹上,起身出去。外面冷風一吹,人也清醒了一些。
走在屋子外,我的心緒還是難平。納蘭修容沒有死,這是我早就預料到的,只是沒有想到,她竟然也搖身一變,成了容妃,還是魏殷周最受寵的妃子。現在,她認出了我來,她長期跟在魏殷周身邊,想來也一定知道魏殷周對季青雕的心思,所以,她不會暴露我,只會悄悄對付我。
我還有時間。
我暗暗下定決心,等我解決了赫連七,就回去收拾她。
再回到屋子裡,趙鈺已經合身躺在了牀上,聽到我進來,他閉着眼睛,翻了個身。我聽到他的呼吸有些不穩,急促了很多,藉着燈光看了一眼,他的臉到脖子都是紅的。
我奇道:“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呼吸也不對,受傷了?”
趙鈺悶聲說:“我沒事。”
我見他不說,因爲沒心思多想,吹了燈,也上了牀。
跟趙鈺住一塊兒就有這點好,他睡覺不喜歡亂動,往裡面一躺,跟我相安無事。因爲不能惹他懷疑,我也已經不分開睡,原本還介懷,現在卻已經完全把他當成了個女人。我動作自然,只想着今日的事情,沒注意到他睡得離我很近,一下子撞到了他。
往日裡,他一定會邴遵禮儀,往裡面讓一些。
不過今天有些奇怪,我剛剛一躺上去,他彷彿被燙到了一般,猛地跳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