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嗚嗚、、、、、、”徐玉君清醒過來的時候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呼喊徐雲峰的名字,此時的她很脆弱,自己最在乎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離去,自己的精神就要被擊垮。
沒有任何的預示,她不敢再去看一眼那安詳的面孔,淚花已經迷糊了眼眶,要不是徐雲峰在自己的面前心中的那一口氣根本就緩不過來,這些年在心裡支撐自己的哪一個強大支柱還是徐雲峰。
“剛纔還是好好地,怎麼說沒了就沒了”徐玉君倒在他的懷裡淚水浸溼了臉頰,還有徐雲峰的衣襟。
徐雲峰不知道該說什麼纔是能夠安慰她,但是他知道離開是對她最好的解脫,索性沉默就是對徐玉君的最好交代,儘量把所有的溫暖和溫度都給徐玉君,緊緊抱住她,這就是最大的關心,勝過一千句一萬句甜言蜜語,這也是他們之間的默契。
徐玉君的頭腦一片黑暗,還有空白,這個老人的突然離去給她的打擊勝過一千把一萬把刀子插在自己的心頭。
心裡的折磨往往比肉體上的折磨更加痛苦,突然間覺得世界好渺小,自己什麼都不是,寧願把自己蜷縮在那個小小的胸膛之上。
徐雲峰說什麼也是一個大男人,在她最需要關懷的時候更是不能哭泣,儘管自己也是那麼難受,儘管覺得心裡還是有一萬把刀子在亂攪也不能說出來。
所有的只是自己承受,把所有的痛苦壓抑在心裡,默默地擦去徐玉君滾燙的淚水。
“好了,沒事了,一切有我在,大娘去了倒是對她的一個解脫,他一個人還是不容易,現在他們一家人終於團聚了,我們應該替他們感到高興,別哭了,我們還是趕緊通知爸爸,準備給大娘辦後事!”徐雲峰此時很是鎮靜理智,那是一個成熟男人應該有的風度。
徐玉君總是那麼相信他,不管說什麼都會相信,他的安慰也是可以撫平自己內心的難受,大概是疲倦了,慢慢停息下來最後看一眼這個曾經陪伴自己成長的女人。
那些回憶還是依舊清新,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但是就像逝去的春水一去不回,還是面對眼前的事實,以後僅能夠做的事情就是最多的懷念,沒有其他的。
夜,很深,很悽清,月光拋灑的光線此時顯得很慘白,比任何什麼時候都淒冷,徐玉君不肯離去,就一直陪伴在冰冷的屍體旁邊,黑夜中她不懼怕,反是更加覺得在她的身邊就是一種幸福和溫暖,徐雲峰掏出自己信號彈,那是馬景和他的兄弟最古老的通信方式,他們一直沿用至今。
咻、、、、、、
一束紅色火焰直衝黑暗的夜空,在最高處的時候炸亮了整個黑暗的天空,那個信號彈只有他們自己人知道是什麼情況,信號很快就傳到‘君峰車行’馬景那裡,他們忙碌了一整天說或還是不錯,此時正在高高興興地擦車,但兩個兄弟幫之間還是分開幹自己事情。
當信號彈彈開爆炸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在注視着夜空,直到四散開來的時候,纔是有馬景的兄弟提醒他說:“大哥,那是我們的信號,是不是有什麼人出了事情?可是那個信號我們好久都沒有用了,還會有什麼人知道?”。
馬景踩熄菸頭,嚥了一口唾沫說:“是徐雲峰,我告訴他的!”。
“什麼?”阿豪個子相對較弱,但是第一個做出反應。
接着就是他們的二大哥蔣博:“峰哥他怎麼啦?不是跟着嫂子一起出去了嗎?怎麼會有你們暗號?”。
徐雲峰還真是有一幫鐵哥們兒,聽到他的名字就會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就好像是馬景害了徐雲峰一樣,馬景立刻必須做出解釋。
“你們別擔心。這個雖然是一個緊急信號,但是不是他自己出了事情,大概是他的親信好友有事情需要求助、、、、、、!”。
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就有徐雲峰的兄弟打斷:“啊,那會不會是嫂子和他的女兒,他們今天是說好一起出去的,走的時候又麼有說去哪裡,我們該咋辦?到哪裡去找他們?”。
“你們就能不能安靜一點,聽馬大哥說完!”馬景的一個兄弟怒了起來,大聲吼道,剛吼完的時候就有對面的兄弟蠢蠢欲動又要想動手,但是蔣博給他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繼續聽下去的時候纔是安靜地站在原處不動。
“哎,大向,不得無禮,他們的擔憂也是可以理解的,要是我出了事情,相信你比他們還着急,說不一定不分黑白就衝出去胡亂砍一通,到最後自己的仇人是誰都不知道”馬景倒是處處爲蔣博的兄弟辯解維護。
因爲江大向長得比較粗實臃腫,又叫大向,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是被人誤解爲“大象”包括他們自己的兄弟。
但是江大向爲人耿直那是沒得說的,爲了自己的兄弟兩肋插刀那是不皺眉頭的,所以在那一瞬間替馬景還口那是可以看得出來他還是忠心的。
本來還是安靜的氣氛,在一個信號彈的干擾下就變得躁動不安,還好馬景不是吃素的,衆兄弟還是團結一心,纔是避免了一場內戰。
馬景繼續說:“你們別擔心,現在我們就按照信號的來源處去找徐雲峰,但是你們要記住,隨時都要聽我的安排,要不然走錯方向就會得不償失,說不一定還會誤了你們峰哥的事情,所以大家還是配合纔是!”這時候馬景的帶頭作用是起好了的,但是以後分配工作就是真的考驗他的能力了。
雖然馬景他們很久沒有幹殺手的行業,但是重操舊業這一檔子事還是手到擒來的事,很快就找到了徐雲峰的所在地,馬景對於那條路還是很熟的,因爲當時陳母被陳江救起的時候就是馬景一行人送回家來得,現在有重走這條路還是覺得有一些傷感,大概都是出於對陳江的懷念。
期間沒有出任何岔子,大家都配合地很是默契,這是令馬景高興地地方,要是多出一點這樣的岔子就可以增強他們之間的凝聚力,但要到盡頭的時候,男人的第六感似乎告訴他一些什麼?他也是猜出大概是什麼事情徐雲峰在召喚自己和兄弟夥,但還是不願相信,除非看到最後的結果。
很快,一大隊車輛就從山間的小路慢慢蜿蜒開來,燈光照亮了整個郊區,正是馬景帶着衆兄弟趕來了,模糊之中數去,大概就是十八輛,當然,他們是不能傾巢出動的,再怎麼還是得留一批人看守家門,但是因爲徐雲峰的兄弟不懂馬景他們聯絡的暗號,要是車行有什麼變動也是不知道,所以留守車行的即有馬景的兄弟,又有徐雲峰的弟兄。
引擎聲熄滅的聲音停下之後徐雲峰就出來迎接,但是表情很嚴肅,馬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看看屋裡,徐雲峰拍拍他的肩膀給出一個肯定的表情,大概馬景猜的十有八九是真的,這下得到了驗證。
其他的兄弟們就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蔣博和阿豪和着衆多的兄弟全部湊上來“峰哥,峰哥、、、、、、”。
“嗯!”
徐雲峰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便,兄弟們大概會意。
“大哥的事就是兄弟們的事,大哥的親人就是兄弟們的親人,嫂子的大娘就是兄弟們的大娘,該怎麼辦弟兄們絕不含糊,大家這就準備給大娘籌備一場隆重的葬禮,辦的比誰家的都風光!”蔣博這麼一說,衆人異口同聲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