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株小株的梅數,各種顏色的花開在枝頭。
北慕傾要採的便是那花蕊上的露珠。
走到目的地,看着你滿院的梅樹,還沒開始做事呢就先打了個呵欠。
“困就回去睡覺。”
北慕傾走到一株小型的梅樹旁邊:“狐狸精,這裡沒人。”
“那又如何?”
“不如你展示一下你的法力,給我採集滿一瓶算了。”她很是不客氣的開口說道。
“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要爲他付出嗎?怎麼還來找我幫忙?”很顯然是不甘心幫忙的。
北慕傾想了想:“你說得也沒錯,那算了,我自己動手吧。”
每朵花抖只要花蕊上的那一小點,她手上拿着的瓶子並不小個,想要裝滿不是件簡單的事,何況,那樹枝拉下來的時候,很多花瓣上的露珠都會灑落在地了。這樣更加增加了要盛滿的困難度。
她真的沒有再開口多說一句希望狐狸精幫忙將瓶子採集完成的話。只是,她不說,他卻捨不得,耐不住了。
狐狸精這段時間是真的一直都很認真的潛心修煉,而一直修煉卻是沒用過法力的,如今,要收集滿這個瓶子的露珠確實對他而言本就是件極其容易的事。
北慕傾身爲他如今暫時性的靈魂的主人,他動用法術,她自然是明白的。
幾乎是剛感覺到,便看到那些晨露凝聚成一條細細的水線往在空中完成一條極美的弧線往瓶口飛去。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便伸手擋住了瓶口。
狐狸精也來不及收回法力,那水線依舊往瓶口而去,直直打中了北慕傾的手背。
水珠的凝聚力比想象中的強,她悶哼一聲,手下意識的鬆開,只是,那些晨露已經順着她的手背都低落在了地上,啊本來白皙的手背也因爲這一下而起了紅痕。
“你在幹什麼!”
北慕傾:“……”就這麼看着自己的手背,真的像被打了那樣。
“北慕傾!本尊問你話呢!”狐狸精暴走了。
“我自己來,你別插手了。”
暴走的狐狸安靜了片刻:“前面那句話本尊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一個瓶子,你要採集到什麼時候?本尊可以幫你。”
“不用了。”
“本尊都說了…”
“狐狸精啊。”裡面稍微狹窄的袖子拉出來蓋住手背上的上,她拿着瓶子繼續往前面,仔細的觀察還有哪裡是沒被狐狸精破壞掉的,邊開口:“不是鬧脾氣,也不是因爲你起先的話而逞強,不過是真的,好像從來沒爲陛下做過什麼,有你在體內,什麼事都能夠幫忙,甚至無論是在什麼樣危險的情況下都不用擔心,無論怎麼說還是很感激你這個魂魄的,但是,這件事,是真的,我想自己做,不需要你,或者是其他什麼人的幫忙。”
“是真的誰都不想要幫忙,還是如果慕七在這裡就不是這樣說了?”
北慕傾笑笑:“你覺得呢。”
“女人心,海底針,本尊怎麼猜得透?只是,小傾兒,你真的打算爲了那個皇帝將自己的性子變成了另外的樣子了嗎?”
“兩個人在一起,光有愛是不夠的,還要有遷就。”
“那爲何不是他遷就你,是你遷就他?”
“因爲,我不會覺得勉強,而是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