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洪青山和單峰收拾善後,然後各自進入帳篷午休。一覺起來,洪青山被大夥留下看着帳篷,其他三人則跟着單峰去山上,理由說是摘些野果野菜,實際上,都想着玩呢。
在湖邊是有幾個小山坡,有個小山坡後方是一座高約兩三百米的山,草木茂盛,單峰就將目標放在了那裡。
雜草大概到膝蓋高,有不少帶刺帶鉤的,這時盧振平就難過了,衣服老是被掛住,要不就沾上了一些樹葉或者小果子之類的,氣得他一路上都不停地弄着他那身衣服了。
“哈,振平,你難道沒仔細看注意須知嗎,你穿這麼好的衣服上山,肯定會報廢的,要不要換一下啊,我幫你把風。”王煦之笑嘻嘻地說道,看到盧振平倒黴他就高興,誰叫這傢伙多搶了他的一個烤鳥蛋呢。
單峰也停下來,直接從揹包裡扒拉出一套灰色的衣服出來,“就是,振平,這山上小蟲子也多哦,穿着防護服比較好。”
盧振平瞪了王煦之一眼,接過單峰給的衣服,在一棵大樹後悉悉索索地換起來。
甜甜一雙眼睛一直盯着地上,凡是看到有點眼熟的野果都要跑上去看一下,可惜的是,都不是她前世所知的那些,更遺憾的是,都不能食用。如此幾次後,甜甜也就放棄了,開始照着小智給的圖譜找植物,這邊拔一根草,那裡挖一塊根,收穫倒不少,種類多數量少。
在半山腰的時候,碰到了一片還青着的青甲印u庵旨瓤梢緣彼?也可以煮來吃。單峰一下子就竄上了樹,在上頭摘着果子,往揹包裡塞。
甜甜比劃了下光溜溜兩米多高的樹幹,放棄了爬樹的想法,乾脆就在周圍轉悠了,準備走遠點,用精神力探測下有沒有野雞兔子什麼的。
盧振平和王煦之兩人看着在樹上的單峰。也手癢了,抱着樹幹拼命地網上爬,但是兩人的體能也太差了些,竟然都爬不上去,每次都到了樹幹半中央又滑了下來。
最後,兩人都放棄了,垂頭喪氣地在樹底下按單峰說的挑揀掉下來的完好的果子。給出的承諾了用這果子給他們做蒸糕吃。
甜甜越走越偏,精神力慢慢散開,繞開青甲幽潛叩娜?將整座小山的情況籠絡眼底,這個能力她很少用,熟練度不夠。不過。她發現了,這座小山的植物都是有規律的分佈的,果然是人工種植。
不過能吃的東西不多,除了青甲?還有一種很酸澀的長得像電燈泡的東西,資料上寫着的是滴形果,不過甜甜覺得叫電燈果會更適合,可惜的是這個世界沒有電燈泡。
摘了幾個滴形果。甜甜又在一叢草叢中找到一窩野雞蛋,想了想,小手電筒在暗處照了下,將幾個受精卵又放了回去,這纔去找單峰他們。
在樹底下撅着屁股撿着果子的兩人聽說再往上走一段距離有滴形果摘。兩人一下子就跑了,看到單峰在樹上他們也羨慕着。可惜太沒用爬不上去,不過滴形果的植株比較矮。分叉多,站在地上或爬到樹上都行。
甜甜用精神力看了下,兩人正想爬樹,在樹上擺姿勢拍照留戀,不由覺得好笑,原本以爲盧振平是個靠譜的,沒想到也跟着王煦之一樣幼稚。
他們在山上沒有待很久,後來也不知道單峰是怎麼做到的,竟然抓到了兩隻野雞,看到野雞鮮豔亮麗的羽毛,盧振平眼睛都亮了,悄悄地拔了幾根尾羽藏起來,見沒人注意,手又往野雞身上伸。
“你喜歡這羽毛啊,等下回去我弄下來給你。”單峰注意到盧振平的小動作,也沒多想,呵呵笑着說道。
盧振平白皙的臉一下子紅了,等着單峰說道:“你看錯了,我哪有喜歡,我只不過是看看這野雞死了還是活了。”典型的死鴨子嘴硬。
“哈哈,振平,你不用辯解啦,難道你不知道解釋就等於掩飾嗎?”王煦之哈哈大笑着,想去勾盧振平的脖子,發現自己個子夠不着,就改摟腰了,“再說了,喜歡漂亮的東西我們也不會嘲笑你,怕什麼?”說完,又很不厚道地笑着。
盧振平在王煦之手上掐了下將手拿開,“你個小矮人,再把手放我腰上小心我不氣。”
“切,花孔雀,不過是摸了下你的腰而已,有必要這麼用力掐我嗎?看,都青了。”王煦之皺着臉,用手搓着手背,該死的傢伙,竟然敢說他是小矮人,想着,王煦之突然伸出手,在盧振平腰間掐了一把。
頓時,兩人就這麼打打鬧鬧起來,一直到了營地也沒消停。
單峰樂呵呵地看着他們:“感情真不錯,甜甜,來,我們一起殺雞去,你幫我抓下,我放血。”洪青山的帳篷關得緊緊的,估計在裡頭修煉呢,就沒想着打擾他。
甜甜側眼看了下還扭在一起的兩人,只好跟着單峰往湖邊走,好在她只要幫忙抓一下就行,褪毛什麼的就不用她動手了。單峰忙着,甜甜也沒閒着,在湖邊逛着,沒一會兒,又拔了不少的水球果,中午吃了,味道還不錯,可惜忘記帶辣醬了,應該更好吃,不知道多多有沒有辦法種出來呢,量不用多,偶爾解解饞就好了。
晚飯是雞肉滴形果湯,主食是烙餅子,和蒸糕,每個人都吃得肚子圓,看向單峰的眼睛都發着光,心裡的小算盤開始打着,回學校後,要不要去單峰那蹭飯吃呢?
甜甜想的卻是找單峰舀食譜讓多多學,隨時都可以吃,這可合算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過飯,整理好東西,五人就朝着選定的方向往前走,他們也不知道一路上能不能碰到帶有旗子的老師,但不管怎樣。一直待在遠處總不是好主意,能找到的吃的東西並不足以撐過二十天。
越往深處走,草木越茂盛,沒有路,他們只能自己踩,速度慢了許多,特別是要照顧身體比較弱的王煦之和盧振平。不過也因爲如此,他們一路上也有足夠的時間去收集一些植物的根莖葉。反正多儲存點東西沒壞處的。
按洪青山的計劃,他們是走一天,選擇一個地點休息一天,然後再繼續走,這樣就能保證王煦之和盧振平能得到充分的休息和恢復。
他們拿到的第一支旗子是在第五天,自動送上門的,那時單峰正在用剁野菜。準備做飯糰子,鍋裡燉着一直野雞湯,裡頭放了不少菌類,香氣飄出老遠,王煦之和盧振平兩人守在雞湯前,就等着出鍋時去搶雞翅膀。這一路上。這兩人是徹底槓上了,做什麼都要爭一爭搶一搶,聽着他們的鬥嘴,一路上倒是熱鬧了許多。
這個老師看起來很年輕,穿着一身黑色的防護服,揹着一個揹包,在看到燉鍋裡的雞湯和案板上的做好的野菜糰子,眼睛頓時亮了。馬上掏出一支棋子扔給一旁的洪青山,也跟着守在雞湯旁。
甜甜無語地看着這個衣服胸口標着騰飛綜合學習的校徽的老師理所當然地等着吃飯,不過白白送上門的旗子,不要白不要,因此他們也都沒說什麼。
單峰看了下。拜託甜甜幫忙再煮一鍋飯,他自己則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單峰果然沒有預料錯。這個老師的飯量很大,將他們準備明天的乾糧吃掉了一大半。本來王煦之和盧振平看到他是老師還有點拘謹。但是在吃雞湯搶雞翅膀的時候,那叫一個兇猛。
吃過了午飯,那個老師拍了拍肚子,滿足地說道:“好飽,終於不用吃營養餐了,這位同學的手藝這麼好,你們真是幸福。”說着站起身來,“旗子已經給你們了,算是這頓飯的報酬,有緣再見啦”
“什麼嘛,搶我的雞翅膀還有理了,哼,要不是看你是老師,纔不讓你呢。”王煦之嘀咕着說道。
“但不管怎樣,咱們總算有一支旗子啦,以後還是按這個方法走,說不定還能多幾支送上門來的呢。”單峰眯着眼睛說道,他們走自己的路,不用去找那些老師佈下的線索,就有旗子自己送上門,代價不過是一餐飯而已,很划算。
“我們明天走慢點,多找點東西,我想那個老師還會再來的。”洪青山微微挑着眉說道。
洪青山說得沒錯,每到他們休息的那一天,在吃飯的時間段,那個老師就會很準時的出現,同時扔下一支旗子,蹭一頓午餐。
不用費心去收集旗子,說實話,日子過得很無聊,每天除了走路就是找可食用的食物,剛開始或許會覺得有趣,但是每天重複這樣單調的日子,既不用擔心危險也不用擔心其他,無趣得緊。
因此,在第十四天的時候,洪青山就領着自己隊裡的人往回走,他們可不笨,等過了二十天,會不會有懸浮車來接還不一定呢,還不如自己走出來,在集合地點等。
路上,甜甜他們碰到了幾個從深處出來的小組,他們都顯得很狼狽,面色有點黃,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因爲日子過得太舒坦,他們也沒去想別人會怎樣,很多東西本來就是自己準備的,不齊全也怪不了別人。
對於他們這個小組這次野外生存,小智的評價只有兩個字,無趣。
甜甜也知道這是事實,對於他們這個小組來說,值得回味的事情太少了,或許太順遂了也不少,少了很多體驗的機會。
但不管怎樣,他們有拿到旗子,算成功通過,而且成績還不低。至於有沒有得第一,那個重要嗎?這樣的活動,大概是高層爲了看學生笑話而弄的吧?畢竟沒有野外生活經驗的人,要想過得舒服是不容易的,鬧出笑話是肯定的。(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