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墓有七八十個平米左右,四周的陪葬品擺了滿滿一室,中間有一口檀木棺槨,已經被人打開了外面的槨的部分,裡面的東西撒了一地,只不過地上躺着的一具屍體着實嚇了衆人一跳,但幹這行的人可能是最不怕死人的了,衆人僅僅是震驚了一下就來到屍體前查看了起來。
這人已經死了有些年頭,沒有右臂,不知道是死前還是死後斷掉的,整具屍體腐朽得只剩一副骨架,但從衣飾上還能看出這是個現代人,因爲屍體上半身的尼龍料衣服依然完好。
翻看了這人隨身攜帶的揹包,只見裡面是匕首、繩子、火摺子、蠟燭、摺疊鏟子等等,看來這是個同行,不知道是怎麼死在這裡的。
等看過了屍體,人們也發現了棺材的不對勁,棺蓋和棺體的接縫處成流淌狀佈滿了鐵鏽,而棺材頂上留下一個碗口大小的孔,“娘希匹!這他媽是個‘哨子棺’!”有人低呼了一聲。
在場的人一半都是見多識廣、經驗老道的好手,自然知道“哨子館”這東西,傳聞“哨子館”乃是發丘中郎將的傑作,經驗老道的“發丘”派宗師在鬥裡如果發現了兇險又必開的棺槨,往往會就地挖坑,融化鐵器,用之“鐵水封棺”,然後用利器在棺蓋頂上鑿開一圓孔,再使出發丘指“雙指探洞”的本領伸入棺內尋找寶物,一旦棺內有變,便斷臂保命。
之後衆人在墓室另一側發現了另一個盜洞,聯繫之前那具屍體的斷手,一切過程可想而知,只不過手臂已經斬斷又爲何會死在這裡?失血過多不太可能,既然會“鐵水封棺”豈能不會止血?而且這人也不可能是一個人進來的,因爲人根本沒法在把手伸入棺材裡的時候,在那個姿勢下自己斬斷手臂,他的同伴到哪裡去了?沒人知道,這一切都只能是永遠的謎了。
思量再三,衆人還是沒有打棺材裡面東西的注意,這倒不是他們本事不濟,而是人多心不齊,“鐵水封棺”可不是一般人能用出的手段,可即便這樣,下面“這位”還是撂在了地底,要是開了棺,裡面出來頭“紫毛”保不齊要死人,至於死的是誰,這不好說,顯然沒人想去冒那百分之幾的風險,這回已經是賺大了,人人都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
收拾了東西,衆人都離開墓室,只不過沒人注意到眼尖的“姚老怪”從那個“發丘'傳人的身下拿走了一幅金絲卷軸。可沒想到就是這東西差點沒要了他的命。
分了現錢,其餘盜上來的東西妥善保管後,“姚老怪”告別衆人回到自己住的茅屋裡,可是開始的幾天他莫名覺得頭暈犯困,當時他以爲是年紀大了太累的緣故就沒太注意,只不過後來的幾天他發現了不對勁,他的食量猛然大增,而且一向偏好清淡的他卻突然對肉有了極大的慾望,
直到後來他已經對熟肉沒了興趣,甚至有去吃生肉的衝動,他知道這不正常便到醫院裡檢查,可是醫生卻說他只是營養失衡,不用擔心,姚老怪將信將疑,打算住在城裡一陣,好合理調配了飲食,可那種感覺卻一直沒有減弱。
直到一天早上,“姚老怪”被一陣劇痛疼醒,等他睜眼後卻看到了一幅讓他毛骨悚然情景,他的整條左臂都被自己咬得面目全非,血流不止,這到底是爲什麼?無所適從的時候他無意間照了下鏡子,而這回他看到的可以說是他這輩子都忘不掉的了,只見自己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出了褐色的毛髮,牙齒突出,瞳孔變成了褐色,這活活是一條狼的形象,絕望之際他給自己的上級通報了這一情況,之後“姚老怪”因爲流血過多便在租的房子裡暈死過去。
等他再一次有了意識,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他的左臂由於感染和組織壞死被迫截去,不過身體倒是恢復了正常,當時他正趟在一個秘密據點,他的主治醫生非常興奮,連忙向他詢問發病之前的情況。
那一陣子“姚老怪”都是在家,要說其他的——恐怕就是去那個隋朝將軍墓了,組織派人去察了和他一起去的那些人,可他們都沒任何情況,當時他們下鬥都是一起的,要說唯一的不同——是它!?姚老怪本想一拍大腿,只可惜左手已經沒了,他長嘆一聲,悔恨當初。一定是那個金絲卷軸的問題。
當時那東西被他一直帶在身上,也許是糊塗了,“姚老怪”回去後竟然把那東西忘在一邊,現在還在鄉下老房子自己的衣兜裡呢,他吧這事對醫生一說,結果立馬引起了上面的高度重視,等他能行動後,爲了掩人耳目,組織特意給了他一套真空除菌設備,讓他連夜回家把那個卷軸取回來,還叮囑他不能看裡面的內容。
“姚老怪”雖然是上面的人,可在民間待得時間一久,也忘記了什麼是“保密條例”了,回家的時候他躲在裡屋草草翻了翻拿卷金絲卷軸,可沒想到這一翻卻讓他窺探到了不得了的秘密。
時間太久,再加上有一些晦澀的東西,具體的細節他已經不能說得很明白了,只能根據卷軸上的配圖來說個大概。
上面描述了一羣人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建造了巨大的地下建築,在裡面有很多衣着奇怪的人,他們拿着各種奇怪的器具,裡面巨大的石臺上還有很多屍體,有動物的,也有人的,這儼然是一幅古代生物實驗室的場景。
最後的畫面也是最重要的一個,上面開始畫的是一具男性的屍體,之所以說是屍體是因爲他的腹腔已經被全部打開,渾身上下貼滿了道教符文一樣的紙片,後來一個“實驗人員”用一隻注射器一樣的東西在屍體的額頭上刺下,接下來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人的身體竟然逐漸長出了長長的毛髮,最後那一整具屍體竟然變成了一條——黑色的狼!
“這怎麼可能!”隋朝墓裡的東西,按理說記錄的內容還要更久遠,可那種事情就是現代也不可能辦到啊。
“你們沒有去過營地裡嗎?”徐挺語氣有些陰森。
聽到這話的同時我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你是說那些變異屍體?!”我脫口而出。
“是啊,那是一種我們所未知的東西,就像是一種病毒一樣,所有的生物受到“侵染”都會有令人難以想象的變化,這種變化超出了現代生物學的範疇,甚至推翻了達爾文的進化論,這一切足以顛覆世界!”
聽着徐挺的話,我幾乎已經難以呼吸,他孃的,沒想到還真是我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