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沒有忽悠我!”於鵬覺得自己腿都軟了,畢竟得罪這樣一個人,並且還害的她失了業,這後果他都不敢想象了。
“你覺得我像是忽悠你的樣子嗎?”柳永也一臉的苦笑,如果不是這些話是從自己那個大舅嘴裡聽到的,打死他柳永也不敢相信。
“那現在怎麼辦?”於鵬有些慌張。
“把她請回來啊!”看着於鵬慌張的樣子,柳永突然咧嘴笑了,這讓於鵬在呆愣了片刻之後,暴怒;“感情你小子在耍我!”
儘管裝作很惱怒,但於鵬卻放下了心,畢竟得罪那樣一個人,並且似乎還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主,從對方砸車可以看出,以後怎麼可能會有他於鵬的好日子過,但柳永接下來的話,讓於鵬一下跳起。
“不是在耍你,他真的崔書記的女兒!”見於鵬跳了起來,柳永趕緊擺手;“你別急先聽我說完!”
“她是這個身份不假,但她由於個性比較男性化,所以被他老頭子攆出來,說讓我給糾正一下!”說到這,柳永一臉的苦笑,我會什麼糾正啊,所以還是趕緊給她送走吧!
“那就好,那就好!”
危機解除,於鵬鬆口氣開始今天來的正題;“你要定親了,想要什麼禮物!”
說實話,說這話的時候於鵬自己都臊的慌,畢竟送人禮物哪有當面問,但爲了試探柳永到底還有沒有想要和王伶俐定親的意思,他只能做一回虛僞的人。
從抽屜裡掏出鐵罐給於鵬沖茶的柳永聽到這話怔了怔,然後一臉好笑的問道;“是不是覺得哥們現在都開上寶馬了,實在不好買禮物,畢竟差了吧怕哥們看不上,好了吧又心疼!”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柳兄!”
兩人的關係,於鵬根本沒有必要虛僞,直接表達最近心裡的感受,說實話,最近於鵬還真有這個擔憂,但看柳永今天的這個樣子,他知道自己是多慮了。
“那說吧,要什麼?”
“不是,你先說你打算給我買什麼?”柳永將衝好的茶遞給於鵬,反問道。
“這麼好的茶就被你這麼喝?”於鵬接過一次性紙杯,有些鬱悶,感覺這杯子怎麼也配不上杯裡的茶,但見柳永不置可否,輕輕吸了口清香的茶水道;“金鍊子!”
“拇指粗細的?”聽到金鍊子三個字,柳永顯然來了精神。
“買不起,最多小指粗細的!”而於鵬顯然很不爽,大聲申訴柳永的要求太高。
聽着於鵬的回答,柳永恍惚回到了曾經月明星疏的夏夜,兩人看着月亮互相述說着各自夢想的情景。當時於鵬問柳永的理想是什麼,柳永說他將來要做個有錢人,開着寶馬,奔馳法拉利,然後脖子上戴着拇指粗的金鍊子,手上每個指頭都帶上各種寶石鑲嵌的戒指,嘴裡亮着鑽石的假牙,這就是他夢中的生活,儘管被於鵬嘲笑了幾年庸俗,但那就是柳永當時的夢想,而這些於鵬都還記得!
“謝謝你兄弟!”柳永有些動情,吸了吸鼻子說道;“可惜用不着了應該!”
話說到這,於鵬知道重點來了,於是他假裝驚訝的開口;“怎麼會用不着,你不是就要定親了嗎,難道又有什麼別的想法?”
說這話的時候於鵬覺得他媽自己特虛僞,不過他知道如果王伶俐真的和柳永分了,那麼不管柳永做沒做對不起王伶俐的事,以他對柳永的瞭解都會回去找倪潔梅,當然他是不願意相信柳永成爲王伶俐口中形容的那個人的若不然他就真的不認識這個柳永了。
微微嘆口氣,柳永將那天被王伶俐誤會的事向於鵬述說了一遍。
果然不出柳永所料,聽到世界上居然有那麼巧的事,於鵬都笑抽了,最後還是在柳永快要殺人的眼神中,才收斂笑意的問道;“你解釋解釋不就行了!”
“解釋有用嗎?”柳永想起那天他追着王伶俐解釋,挨的斷子絕孫腿,不自禁夾起雙腿。
“你不再試試怎麼知道沒用,畢竟當時人家女孩在氣頭上,不聽你的解釋很正常!”於鵬開始勸慰柳永,當然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
“真的有用?”柳永還是有些不信。
“當然有用,我敢用我的人格擔保!”開玩笑就是王伶俐讓於鵬來的,他能不敢保證嗎!
“那我該怎麼做?”柳永一想到和女性接觸就有些犯怵。
爲了打消柳永的顧慮,於鵬不顧有可能暴漏的風險給柳永出主意,如王伶俐如今在陽北駕校練車,你柳永完全可以買束花去接對方,然後順勢道歉,到時候對方還不是感動的立刻原諒你。
說實話,於鵬出的這個主意一點也不高明,甚至還很幼稚,畢竟被撞破姦情的人,如果輕易送束花就會被原諒,那感情也太廉價了,不過管他呢,於鵬知道的是王伶俐需要的是一個臺階,哪怕知道柳永有了別的女人,只要給她一個臺階就應該會被原諒。
院長辦公室半開的門外,一臉賊兮兮的崔傳祺一臉興奮的心道;“小子,什麼秘密都被我聽到了,就別怪我把你的道歉大計攪黃,誰讓你敢開除我的!”
陽北駕校內,面對教練的呵斥,王伶俐有些心不在焉的點頭,但之後卻再次犯着同樣的錯誤,這讓高大的張教練一腳剎車踩下道;“王伶俐啊,你先下去好好想想,然後再練!”
下車的王伶俐渾身無力的走到角落的長椅邊坐下,眼睛儘管看着移動的教練車,但心卻在想着那個讓她恨,但又不甘心這樣割捨的人。
也不知道於鵬問了沒?
想到昨天自己的請求,王伶俐想要打電話問問,卻又怕被於鵬把她看低了。此時王伶俐的腦海糾結異常,按理說她不應該原諒柳永,畢竟對方做的那個事,是個女人都受不了,但事後冷靜下來的她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不對,畢竟自己自負條件不差,但卻還是被柳永幾次三番拒絕,她不信對方是個那麼順便的人,不然爲什麼不拿下投懷送抱的自己,難道是自己不漂亮,對於這一點王伶俐有足夠的自信。
在結合當時對方有些荒誕的解釋,王伶俐相信可能是自己誤會了對方,這個結論讓王伶俐鬱悶的想要撞牆,但她卻因爲當時自己的行爲,無法首先向柳永開口,當然還有一個不爲外人道的理由是,按照王伶俐的想法,既然你柳永是被冤枉的,那你就肯定會解釋啊!
結果卻是王伶俐左等柳永來解釋也不來,右等也不來,於是才慌了神,不得不請求了於鵬,但這個時候主動權似乎已經不在她手裡,所以她才那麼恍惚,因爲她完全是鬱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