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雖然很冷,但葉知秋心裡很熱,是那種火辣辣的熱,燙的人有點眼暈,有點神經質,稍稍撩撥一下,就能爆炸的那種熱。
葉知秋站在兩派人中間,看着地上躺着不斷流血的二叔,繼續開口道:“你們以爲自己是誰,仗着有幾千號人,就敢來攻城拔寨,你們是成吉思汗啊。”
兔子狠狠的瞪了葉知秋一眼,嘴角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瞪什麼瞪,找死啊你”葉知秋一個巴掌甩在兔子臉上,吼道。
兔子胳膊不能動,根本沒法格擋,生生的受了這一個耳光,臉上五道紅印瞬間就膨脹了起來。
看到葉知秋這麼囂張,對面的那些流氓雖然心裡很不滿意,但也不能說什麼,一個個或者盯着自己腳尖,或者盯着地上躺着的二叔,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剛纔傷了村民的,給我站出來”葉知秋把槍在手指上轉了幾圈。
聲音清淡,卻如晴天霹靂。
流氓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最後一片寂靜,卻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那兩個挖掘機的司機呢?跟着來了吧”葉知秋看對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冷笑一聲開口道。
那兩個司機四周的人,同時回頭向他二人看去。
葉知秋眼尖,早已看清楚了這二人的位置。
大踏步而去,人羣如潮水一般向着兩旁退開。
此時的葉知秋,如征戰凱旋的大將,如萬軍叢中,取上將頭顱如探囊取物的強者,完全無視兩旁數百號流氓,直直的走向那二人。
衆人被他氣勢鎮住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怎麼辦,手足無措到了極點。
那兩個司機也很惶恐,不知該逃開,還是該衝上去,最終當葉知秋到了他二人面前的時候,他二人竟是如同變成了雕像一般,直直的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拆房子拆的很爽吧”葉知秋低聲的問道。
四周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呆呆的看着這個年輕人。
“我問你,是不是很爽啊”葉知秋話音未落,手掌狠狠的抽在左手邊那司機的臉上。
這一巴掌更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氣,葉知秋的腰都有點略微的疼痛。
那司機隨着“啪”的一聲脆響,被這一掌打飛了出去,跌落在一米開外的地上,濺起一地的黃土。
吐出混合着血水的牙齒,那司機揉揉臉,想要站起來。
“剛纔院子被拆的村民,都過來”葉知秋一個飛腿,又把另外一邊的那司機踹到在地,開口向着後面的村民喊道。
很快,便有幾十個滿臉憤怒的村民,手裡拿着農具衝了上來。
兩個司機一看這陣勢,頓時心裡就冷了下來,掙扎着向後爬去。
葉知秋開口道:“我活了二十多年,沒有恨過什麼人,即便是對方辱罵我,我也只是一笑而過,權當沒聽到而已,但今天,你們讓我恨了,我恨不得剝了你們的皮,你們整天做的事情,便是欺
負無辜的人,做些違背良心的事,對麼?”
四周的流氓沒有一個說話的。
“我艹你媽”葉知秋大罵一聲,猛地向上一躍,一腳蹬在那個司機的胸口。
咔嚓嚓幾聲輕響,骨骼碎裂聲從那司機胸口傳來,同時,那司機口中吐出了一口血沫。
“大家上吧,剛纔就是他倆開的挖掘機,誰家的院子被剷平了的,心裡不高興,只要別打死,上來報仇吧”葉知秋揮揮手,胸口的一股悶氣總算是有了些許的抒發。
那兩個司機,嚇得面無人色,一個已經被葉知秋踩的動都不能動了,另一個連忙跪在了地上,大叫道:“別打別打,都是二叔吩咐的,我們也是逼不得已啊。”
“別管他們,先打再說”葉知秋哪裡會理他,什麼逼不得已,做出了這樣的事,就要有被報復的覺悟。
那幾十個村民早已心中怒火難忍,手都在不斷的顫抖着,熱血涌了起來,把眼睛燒的一片血紅。
“弄死這兩個狗日的”
“對,我兒子的腿”
“我老孃要是有點事,老子活剮了你們兩個畜生”
幾十個村民怒吼着,衝到那兩個司機旁邊,頓時,嘭嘭的拳腳着肉聲,不斷響起。
兩個司機慘嚎着,就像是正被殘忍殺害的豬,四周的流氓都流露出一種慘不忍睹的表情,有幾個已經轉過了頭去,不忍再看。
葉知秋一直守在旁邊,惡有惡報的事情,做起來是最爽的,一種發泄的爽快感覺,充斥着他的胸腔。
幾分鐘之後,那個被葉知秋打斷肋骨的司機,聲音越來越小,眼看就要被打死了,變得出氣多,進氣少。
“打那個,這個交給我”葉知秋拉住幾個還要動手的村民,開口道。
隨手按住那司機幾個穴位,吊住了他一條命,把他扔到一旁不再搭理。
另一個倒是很耐打,足足被幾十個村民拳打腳踢了十多分鐘,叫的還是生龍活虎,慘烈無比。
不過,再有五分鐘,他也暈了過去,這些村民恨極了他,拳腳都是向着腦袋招呼,一開始他還能護住頭,到現在,早已是全身脫力,被打了幾下就暈了過去。
再打了幾下,葉知秋伸手攔住了他們,開口道:“好了,現在的事情就是商量賠償了。”
“你打了老子的人,還敢要賠償,我還沒向你要醫療費呢”旁邊的流氓撕下了一條衣服,把二叔大腿根部捆住,暫時止住了血。
葉知秋一腳踢在他臉上,把他踢得一個翻轉,開口道:“現在的事情,不是你給不給,而是我要多少。”
二叔臉像饅頭一樣腫了起來,哼了一聲,沒有答話。
“我也不多要,你把所有人的醫藥費付清了,然後把村裡所有院子都重修一遍就可以了,給五千萬吧,現在就讓人去轉,回了市裡,一個月把我上次和你說的安排好,要是辦不好,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葉知秋稍微計算一下,開口道。
說罷
,葉知秋盯着二叔,看他如何辦,同時,把槍口對準二叔的另一條腿。
二叔狠狠咬牙,這可以算是自己出道以來,跌的最狠的一次了,全員出動,還沒把對方拿下的情況,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看着黑洞洞的槍口對着自己,二叔心裡已經有些寒冷,這個男人一定會開槍。
思索片刻,錢終究是身外之物,但被槍來一下,萬一位置打的不對,自己這條腿以後就費了。
想到這裡,二叔從兜裡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電話,很快就將錢轉到了葉家村的村戶頭上。
葉知秋點點頭,放下了槍,開口道:“留三百個人下來當工人,其餘人都回去吧。”
“什麼?還要當工人,你欺人太甚了吧”二叔咬牙道。
“怎麼?你瞧不起工人麼?你問問你這裡面的大幾百號人,有幾個會木匠的,有幾個會蓋房子的,一事無成的東西,放在街上要飯都要不好,讓他們留下來當工人我都怕他們蓋不好房子”葉知秋道。
就在這時,只聽大門嘩的一聲打了開來。
浮屠當先而出,後面是葉家的一衆子弟,手裡抓着那些跳進院子裡的流氓,但早已暈厥,估計是都被蒙藥放翻了。
“阿彌陀佛”浮屠一臉聖潔的合什道。
四周的流氓都見過這個和尚的身手,連忙向着四周散開,給他們讓出一條道路。
葉家的子弟把那近一百號人往地上一扔,站在葉知秋身旁。
葉祥正此時才緩緩從裡面走了出來,四顧看去,衆人看到他的目光,無不凜然。
這是一種常年累月的積累,從心裡發出的正氣所在,根本不是這些小流氓可以比擬的,用句現在流行的話說,這就叫“氣場”。
葉祥正也走到中央,站在衆人前面,開口道:“大家都是人,何必下這麼重的手,那麼多傷者,都是我的村民。”
“事情知秋已經解決好了,我也不想說什麼,但還是要勸你們一句,千萬不要昧着良心活着”葉祥正嘆了口氣,招招手,示意衆人跟着他進宅子裡去。
近一百人被扔在地上,毫無生還的跡象,有幾個還在口吐白沫,那些流氓都嚇得不輕,葉祥正走之前,竟是誰都沒有敢去看看這些同伴是死是活。
而看到葉家村的村民們都散開了,兔子才走到二叔旁邊,低聲道:“大哥,我把事情告訴盧青了,估計還有一兩個小時就到這邊了。”
二叔點點頭,罵了幾句,道:“這次我算是栽了,不過我不好受,也不能讓他們舒服了,盧青來了再搞他們,我槍還在他手裡,看他這次怎麼說,媽的。”
二叔不甘心的揮揮拳頭。
這羣流氓,也漸漸向着村外退去,沿路那些村民帶着恨意的目光,讓他們不由都有點夾着尾巴逃跑的感覺,臉上有些火辣。
很快,這近千人就退出了村外,不過,他們也並沒有走遠,只是走出了幾裡地,然後等着那個叫盧青的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