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姚敏最後那句話,周少華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沒來由的一緊。
“姚敏,你你可不許亂點鴛鴦譜,孩子這麼小,那種事早着呢,再說了,以後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孩子的事,就應該讓他們自己說了算,我們就是一個很成功的典範。你呀,就少費那份心吧。”周少華趕緊反對道。
“少華,你不會反對將來小茵茵成爲我們家裡的一員吧?”少華一拒絕,姚敏不由得眉毛一挑,若有所思看着他說道。
“我當然不會反對小茵茵成爲我們家庭中的一員了,只是反對你這麼武斷的定下娃娃親。小敏,你不是一直想有個女兒嗎?我看你就把茵茵過繼過來,給你當女兒算了,還省了你生女兒這道工序,少遭不少罪。”周少華嘻笑着看着老婆說道。
“老公,我還真有這個想法。只是不能過繼,先認個乾女兒,將來兩個孩子長大了,萬一象咱們倆當年似的,對上了眼,馬上就轉正兒媳婦。怎麼樣,我的這個想法?”
“你還有完沒完了?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好了,馬上到時間了,快帶着小茵茵去接思華吧。茵茵,跟乾媽去接小哥哥好嗎?”
“舅舅,長大了我就給小哥哥當媳婦。”小茵茵一直在聽兩個大人的講話,雖然還不是很明白他們所說的那些話,但聰明的她已經意識到,給小哥哥當媳婦絕對是好事,所以馬上說道。
“嘿嘿,怎麼樣,老公?這個兒媳婦我算是要定了!我要從小就培養倆個人的感情,省得長大了象你似的三心二意。茵茵,跟媽去接你的小丈夫去了。”姚敏得意的看了少華一眼,一邊往小區外走一邊說道。只是她並沒有發現,自己的這句話,正好讓回來的於媽聽在了耳朵裡,於媽不由得臉色一變。
還真的應了姚敏的先見之明:在二老離開家的第二天,那位從國外回來的局長前妻就找到了茵茵的姥姥家,只是這裡早已經是人走樓空。
要是女人不要臉,神仙也無法。這個女人雖然沒找到人,反身又回到稅務局,使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來,逼着領導爲她做主,想分得一部分前夫的財產。
如果換做了別人,也許就沒這麼麻煩了,到稅務局撒野,能有好果子吃嗎?一個電話,把警察招來,扔到看守所裡就完了。但對這個女人,這些領導還是有所顧忌的,一是畢竟是老局長的前妻,跟老局長過了這麼多年,現在的這些領導,都給她們家送過禮。這要是把她惹毛了,叫起真來,亂咬一通,絕對夠喝一壺的;二是兩個人中間,還有一個孩子。從情理上說,老局長沒了,孩子應該得到一份財產的;還有一點最爲重要,這些領導誰也不知道老局長早已運籌帷幄,立下了遺囑,所以,當這個女人再一次回到稅務局的時候,除了安慰她之外,主管行政事務的副局長還是周少華打了個電話,跟他溝通一下,因爲在處理老局長這些事的時候,周少華以於淼表弟的身份全權代理。
“馬局長,有關我姐夫家遺產的事,我還真做不得主,因爲我也是才知道的,在一年半前,我姐夫已經立了遺囑,您可以讓她去律師事務所,律師會詳細的告訴她的。至於我姐夫在局裡的那部份工資、獎金還有喪葬費、補助費等等,遺囑之外的,我已經跟老人商量過了,兩個孩子,二一添做五,一人一半,我們這邊沒有意見。”一接到副局長的電話,周少華馬上表態道。
“您的意思是,老局長在一年多之前就立下遺囑了?周總,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否則不會給您打這個電話的,我馬上跟對方溝通一下。老局長在局裡還有一部份錢,大約五十萬左右,如果對方同意您的這個分配方案,還得麻煩您過來一趟。”馬局長歉意的說道。
“沒關係,馬局長,其實立遺囑這件事我也是剛知道的。”
放下馬局長的電話,周少華並沒有把這件事太放在心上,畢竟有律師在,在處理這方面問題上,律師絕對是行家裡手。
果然,過了沒有兩天,律師特意來到集團拜訪了周少華。
“江律師,您特意來這裡,不只是想看看我這麼簡單吧?”兩人落坐後,周少華笑着問道。
“周董真是個聰明人,什麼也瞞不了您呀。是這樣的,今天我來一是想看看您,跟您彙報一下昨天那位局長前夫人到所裡的情況,二是想看看,您的集團能不能給我一點機會,雙方進行合作。”江律師到也實在,馬上實話實說道。
“那您先告訴我,那個女人找您有什麼目的?”
“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分得一部份局長遺囑裡的那些財產。我已經明確的拒絕了,並告訴她,如果對遺囑有什麼懷疑,可以到法院去起訴。”
“那她是怎麼說的?”
“這也正是我今天來這裡要跟您彙報的主要事情。從法理上,她什麼也得不到,但我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還真不簡單,她竟然提出,遺囑的受益人不是老局長的女兒,跟老局長沒有血緣關係。”江律師看着周少華說道。
周少華一聽他這麼說,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吃驚的瞪着雙眼,直直的盯着對方:“您您說什麼?小茵茵不是我姐夫的女兒?這這怎麼可能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她這麼說是是在侮辱我表姐,她這是血口噴人!”
“周董,她這麼說之後,我跟您的反應是一樣的。我與您表姐見過幾次面,雖然不是十分的瞭解,但她的睿智和善良,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但那個女人告訴我,她之所以離開老局長,就是因爲老局長在那方面已經算不上男人了,她要求給遺囑受益人做一個親子鑑定。雖然我已經以受益人還小,應該受到保護,不可能去做這個鑑定,但如果她到法院起訴,執意這樣要求,我們能不能拒絕得了,還真不好說。”江律師看着周少華爲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