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片漆黑,快要入冬的夜裡很少有星星,薄薄淡霧夾雜着露水珠子,感覺很重的溼氣,那冰冷的透骨風打在人的臉上,就如刀割般讓人忍不住全身打着寒顫。
夜深人靜時,莫莫猶如一縷光影般站在了第一樓面前,看着這個熟悉的牌匾,莫莫忍不住駐足。
卻在此時兩個要進這第一樓的男人對話道
呵你不知道,據說那將軍府裡最近鬧鬼呢一執誇弟子道。
可不是嘛,聽說在那廟會節的時候,有人親眼見到那一直癡傻的蘇家嫡女,竟然是個美人胚子呢據說當時還將皇上嚇得一下就跌坐在龍椅上呢一個鼻孔朝天的男人吞了口口水道可惜了,當日我沒有親眼看見呢有些失望的擺了擺頭。
噓皇上可是九五至尊呢話說,就是那嫡女院子裡鬧鬼呢我可聽人說有個婢女躺在牀上一個月了,連大夫都查不出是什麼病呢執跨弟子一副自己什麼都知道的模樣,噓吹道。
嗯,算了,算了,你我什麼都別想,就適合去搓兩把,記得啊,今個我可是不會手軟的啊鼻孔朝天的男人拉了一把執跨弟子,示意他不要再繼續說了,小心隔牆有耳。
莫莫勾起脣角,沒有將二人的話放在心頭,這世本想悠閒的過完一生,有點錢花,有個愛自己的老公,可是這一切光想想還可以,眼下就光這第一樓似乎都不是自己能完全掌握得住的,而且感覺自己好像被人給利用了。
自己身上究竟有什麼能被這第一樓給利用的呢莫莫百思不得其解,還是擡起腳步走了進去。
看着滿屋子的麻將桌和鬥地主的,莫莫有種熟悉的感覺,要不是這屋裡的衆人都是着古裝,莫莫就要以爲自己已經回到了二十一世紀的拉斯維加斯。
黃掌櫃看見莫莫來了,還是很熱情的迎了過來,連那天那看門的,黃掌櫃的侄兒也一臉獻媚的跑了過來,點頭哈腰道爺,您來啦邊說邊奉上上好的明前綠茶。
春桃還是一副害羞的模樣,給莫莫點了個頭,又徑自幹自己的活去了。
歐陽修似乎知道她來了般,也跟着從樓上走了下來,只是眸中一抹深意,快得一閃而逝。還是掛着那迷惑衆生的樣和一雙迷人的桃花眼。
莫莫承認這廝很帥,可是就不是自己的菜。
歐陽修還是一如既往的一副欠抽模樣,拉着莫莫問長問短。
莫莫實在受不了這廝,其實這次來是想要挪點銀子出來的,莫莫想通了,愛利用就讓他卻利用好了。反正是各取所需,當務之急就是要先收斂點錢財,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
當莫莫再次以某種藉口溜出第一樓的時候。
感覺又被人給跟上了,這次莫莫沒有直接在城裡轉圈,而是帶着跟蹤自己的人往城西的亂葬崗而去了。
看着遠處一堆堆瑩瑩綠光,在這漆黑的夜裡看來盡然有些滲人。
莫莫熟練的在其間穿梭着,幾個閃身就消失在了這羣羣石碑中。
黑衣人眉頭幾不可見的微蹙了下。看着消失的人影,黑衣人立在石碑羣中猶如一顆千年古鬆般,一動不動,只是一陣風吹來,帶起了他那同樣漆黑的墨法。
一陣陰風吹來,帶動着點點盈綠的光線,忽明忽暗,在這漆黑的夜裡,伴隨着樹葉沙沙聲響,更是猶如地獄般。
莫莫在暗處打量着跟來的人,既然他不動,自己也就勢必走不掉,反過來,自己若要走,就勢必會被他發現,瑩瑩綠光下,莫莫只看見那頭飄逸的長髮。
當即莫莫大方的從一個高大的石碑旁走了出來,看着來人,一臉的笑意呵呵,妹妹難道想哥哥了,怎生跟的如此緊呢莫莫邊說,邊不着痕跡的將在黃掌櫃那裡拿來的銀票緊了緊。
見黑衣人沒有搭腔,莫莫接着道哥哥還有急事要去辦呢難道妹妹想要跟着說完還哈哈大笑了幾聲,邊笑還邊一副上下起眼的看着黑衣人,不要說,光是光潔的額頭就看見這人一定也是個美人胎子,可是自己貌似沒有得罪過這號子人吧
黑衣人一聽這話,滿頭黑線,那深黑的眸子裡滿滿的全是怒意。
感受着來人的怒意,莫莫適時是收了口妹妹既然不說話,那哥哥我就走了啊說完,大搖大擺的卻跑得風快。
莫莫在心中暗歎,果然是唯獨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上次就追的自己快要罵娘,這次可好,本欲弄點錢花,這都幾天了,還一直守着自己,難道沒有事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