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瀆神?”許陽一愣,心想這人不會是神經病吧?搖搖頭,懶得理會,將他晾在一邊。
“瀆神者,你想逃過裁決嗎?”保羅伸出手臂,大手握住許陽端着高腳杯的手腕,就要將其拉出去。
許陽卻是兀自端着酒杯,湊近嘴裡,然後悠閒地喝了一口,單比力量,保羅絕對不是體質得到淬鍊的許陽的對手,此時他面色漲紅,正欲不顧影響地出手,許陽說道:“我和你出去!”
他忽然注意到這個歐洲人的衣服有些怪異,就算是舞會,也沒必要穿成這樣吧,再加上這人張嘴閉嘴就是瀆神之類的話,許陽想到了一個名字,記得當初北歐芬狼還跟自己提起過呢。
兩人來到最高層的甲板,吹着海風,不過許陽卻是一點也不感覺到冷,隨着體質的淬鍊,這些微弱的自然環境已經很難影響到他的身體素質了。
“不知道這位神父怎麼稱呼?”許陽微笑道。
“保羅!”保羅皺眉道,“我不是那些孱弱的神父,他們只適合在主的光輝下生活!”
“保羅?教廷宗教裁判所?”許陽道。
“你連這個都知道?”保羅訝然道,因爲中世紀的不好影響,再加上隨着世界的進步,裁判所曾一度取消,當然,這只是對外公佈而已,但是,大多數人還是以爲宗教裁判所已經被取締了。
這個也是保羅所想不通的,正是因爲有他們的存在,這個世界纔不會被邪惡所統治,他們在努力地爲主的光輝的傳播清掃障礙,而人們卻不能理解,看來,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還是有一些角落主的光輝沒有達到的,比如眼前的這個東方人,提起上帝竟沒有一絲的虔誠之心,不過保羅相信,最終主的光輝將灑遍整個世界。
“我知道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神父爲什麼要喊我出來?難道只是因爲神父寂寞,想要找個人出來散散心?那很抱歉,我沒有這個心,至少現在沒有!”許陽聳肩道。
“你是一個瀆神者,你的罪孽不容赦免,應該得到淨化!”保羅一字一句道。
“瀆神者?”許陽皺眉道,“這位神父,我似乎和你們梵蒂岡沒有衝突吧?”
“褻瀆上帝,都該得到毀滅!”保羅道。
“看來你們梵蒂岡果然很霸道啊,北歐芬狼說的一點也沒有錯!”許陽道,無緣無故,竟然跑出一個神父,說什麼自己應該得到淨化,那不就是想要自己的命?你梵蒂岡就是再牛逼,也沒這麼幹的吧?
“北歐芬狼亞特?”保羅臉色鉅變,喝道,“你竟然是異教徒?該死!”說着,大手拍向許陽的腦袋。
論力量這個保羅絕對不是許陽的對手,但是此時他的大手竟似乎隱藏着神秘的力量,出於直覺,許陽連忙躲閃,身體跳開,而他身旁的欄杆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保羅的大手拍在欄杆上,頓時欄杆發出哀鳴,竟硬生生地被保羅
拍彎曲了,如扭麻花一般,許陽看得驚訝,到底是什麼情況,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神父,竟然擁有如此強悍的力量。
保羅一擊落空,身體立馬扭轉,咆哮一聲,衝向許陽,兩隻手掌拍向許陽的胸口,許陽有心驗證一下這個神父的古怪力量,這次卻是沒有躲閃,不敢託大,運起淡淡金色能量,這次卻是對淡金色能量運用的很嫺熟,拳頭包裹在金光中,迎向保羅。
兩人在相撞的剎那,憑着快捷的身體反應,拳掌相碰,一連五聲,之後,兩個人的身體分開,保羅的身形有些狼狽,許陽也不好受,每一次相撞,保羅的掌心都會傳來一股怪異的力量,感覺...好像在面對拉希爾的時候有這種感覺,特別是拉希爾在施展秘術的時候,實在是太像了,難道這個神父在印阿三學過師?
許陽搖搖頭,這怎麼可能?
然而,接下來的場面,許陽卻是有點動搖這個“怎麼可能”了,只見保羅低吼一聲,身體竟然開始泛着白光,此時他的身體彷彿被一層白膜給包裹住了,渾身的氣勢已經完全改變,此刻宛如一尊天上降臨的神,俯瞰衆生,氣勢浩大。雖然只是稍微擡眼一下,但無論是誰都能感受得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撲面而來,令整個房間內產生一種令人窒息的感覺。
一柄由白光組成的十字劍憑空懸浮在保羅的身前,慢慢凝實,而許陽則是感覺到那柄十字劍上邊的氣勢越老越強,彷彿要脫離保羅的掌控,而此時保羅也是在努力掌控着。
“臥槽!”許陽臉色鉅變,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如果剛剛說保羅那怪異的力量和拉希爾的秘術有些不一樣,但是現在卻是一模一樣了,丫的,這分明是印阿三修煉者擅長的念力,許陽可是嘗過這種力量的威力,以現在的自己根本不敢硬接。
舞廳裡,優雅的洛南臉色微變:“保羅竟然用出了聖光十字劍?”說着放下酒杯,起身向門口走去,他的身後那名預備聖堂執事也臉色鉅變地緊跟着,保羅大人在十幾名聖堂執事裡實力能夠排到中上游,竟有人能夠逼得他不得不使出聖光十字劍?要知道到現在,自己都不能使出聖光十字劍。
許陽不敢怠慢,他也沒有召喚龍龜幫助自己,而是自己急速運起淡金色能量,心中還有一絲絲的激動,正好試試自己法相金身的力量,反正以自己的恢復力,即便受傷,最多就是疼一下而已。
“啊?快看,那邊有光?十字架一樣的光,還有人影,天,這到底什麼情況?”忽然樓下甲板有人驚呼,好多人紛紛側目望向那邊,往那邊趕去,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怕上最頂層的甲板,似乎都知道有危險。
那道十字劍,保羅已經掌控不住了,以他現在的實力,最多能夠堪堪發出一擊,然後就會喪失戰鬥力,但是,這一擊絕對是威力驚天動地的一擊,很少有異教徒能夠逃脫,保羅也相信眼前這位東方的異教徒同樣逃不
了,最終會得到正義的審判。
反觀那邊,許陽的身後漸漸浮現出一丈來高的八臂金身,盤坐在許陽身後,在黑夜之下是如此的顯眼。
“天啊,佛祖顯靈了,佛祖顯靈了!”有人驚呼,似乎這個人是個佛教徒,熱淚盈眶。雙掌合起,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那個丈高佛相,嘴裡唸叨着什麼。在場的很多人也是這般場景,相比於那道十字架,佛祖法相更加的逼真。這可不是電影的特效,而是真實的場景啊。
或許是由於錯覺,很多人感覺自己的耳中響起了梵音,嗡嗡轟轟的,不知不覺中,竟漸漸地沉入其中,連一些從前不是佛教徒的人都沉迷於佛經中,心中對於佛的崇敬拔高到了高山仰止的地步。從今以後一定天天在家唸佛吃齋,誠心向佛。
最頂層的甲板之上,對峙的兩人都在提升自己的力量,力圖一擊滅敵。
“吼!”保羅率先發出一聲吼叫,胸前的那柄聖光十字劍發出,只見聖光十字劍激射而出,所過之處。強勁的熾熱在地面犁起一道鴻溝,甲板碎裂。
與此同時,許陽也將淡金色能量運行到了極致,身後的法相金身凝聚到了極致,低喝一聲。雙掌一推,一個完全由佛光組成的佛家梵文字激射而出,聖光十字劍和梵文字在半途相撞。對撞後兩者都瞬間湮滅,但是散發出來的強大震波卻向四面擴散,周圍的欄杆第一時間倒塌了下去,彷彿被推土機撞下了海,接着就是甲板翻裂,許陽幸好有金光護體,不然這熾熱的氣波非得將皮膚刮焦。
許陽後退三步,雖然體內淡金色能量損失了不少,身後的金身也因爲淡金色能量損耗過多而消散,但是身體卻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反觀保羅,就像是一頭耕田的老黃牛,氣喘吁吁的,彷彿剛剛那道聖光十字劍已經抽光了他身體的所有力量。
本着痛打落水狗的傳統美德,許陽咧嘴一條,身體一縱,快速接近保羅,揮起拳頭招呼過去,許陽的力量又多大,雖然這一拳沒有盡全力,但是至少也有幾百斤的力道,打中保羅的小腹,瞬間,保羅的身體化作滾地葫蘆,差點滾到下邊的甲板上。
“是兩個人在打鬥!”
下邊又有人驚呼,也是奇怪,竟然沒有人用電筒招呼過去,出聲喊叫的人立馬招到了旁邊一心虔誠祈禱的人的瞪眼,他們把佛相的消散怪罪於這些人對佛祖的不敬。
既然已經撕開了臉面,許陽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少不得要製造一個梵蒂岡神父失足落水的假象,他也正是這麼做的,跑到弓着身體的保羅身邊,伸手去抓他的衣領,卻不然,一道凌厲的氣勁擊過來,許陽立馬跳開,躲過那一擊。
定神望去,只見兩個歐洲人出現在原地,正是剛剛那兩個和保羅呆在一起的神父,出手的是那個中年歐洲人,另外一個身穿紫黑色的神父連忙去扶起保羅,驚訝道:“大人,保羅暈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