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注意到,他的身後,一道黑影正在小心翼翼地接近,或許是裡特專心在運功,或許是那個人的潛行隱藏的太好了,他距離裡特咫尺天涯之時,裡特才陡然轉頭,瞳孔在急速縮小,縮小,然後就是...
“嘭!”
許陽可是沒有和他客氣,運起淡金色能量,泛着金光的手掌狠狠地印在裡特的胸口,呃,真是不好意思,正中那道血洞,原本已經看得到金屬彈頭的傷口,因爲被許陽不亞於千斤的力量,雪上加霜,這還不是主要的,那個彈頭被許陽的掌心拍中,立馬以出來時候的百倍的速度往回倒縮,不可避免的,正中裡特的心臟,活潑亂跳的心臟,就這麼戛然地停止了跳動,只是心臟表層的肉在不斷地蠕動,顯得那麼的不甘心。
裡特的表情充滿着不可置信,自己,竟然死了,扛不住上帝的召喚?
身體轟然倒地,甚至沒有說出一句話,張了張嘴,死不瞑目!
“唉,我現在是越來越心狠手辣了,爲了自己的利益竟然惡膽橫生,襲殺了一個活生生的生命,阿彌陀佛,希望三清道祖原諒弟子!”
許陽看向松樹,一柄不凡的劍鞘靠在松樹上,沒錯,那就是石中劍,許陽揮手將石中劍收入空間戒子,然後腳下一點,身體驟然騰空躍上樹梢,幾個躍縱,消失在山林之中。
半個小時之後,五道人影來到這裡,正是佐藤他們一幫,看着倒地斷氣的裡特,佐藤臉面有些陰沉,道:“爲什麼我們的情報人員沒有發現是誰殺了裡特?”
“我們的情報人員在四十分鐘前已經被裡特擊殺了!”身後的家臣湊上佐藤身邊道。
“煮熟的鴨子飛了,真是該死!”佐藤不甘心道,掃望了一圈,然後注意力集中在地面上裡特的屍體,胸前有一個大掌印,幾乎凹陷了三寸有餘,強悍的力量將裡特的心臟都擠破了,這,絕對是一個高手。
“佐藤少爺,也許那個人並沒有跑遠!”柳生宮小聲道。
“這裡是茫茫大山,即便他沒有跑遠,只要他在附近一躲,我們五個人就是找上三天三夜也別想找到人,而且那時候人家估計早就遠走高飛了!”服部一藏道,他不介意拆一下柳生宮的臺。
果然,佐藤不開心地瞪了眼柳生宮,知道他出的這個也是餿主意,問服部一藏道:“服部大宗家,你認爲這個人和剛剛殺死忍者的那人是同一個人嗎?”
服部一藏看了看裡特的屍體,搖頭道:“不像,雖然力道相差無幾,但是手法卻是完全不一樣,四名忍者的死法被人利用強大的巧勁震死,而這個裡特卻是被人用某種奇特的力量直接拍死的,五臟六腑估計都受傷或者移位了。”
“和服部大宗家相比如何?”佐藤問道。
服部一藏臉上露出傲然的神色:“我若是出手,即便是裡特沒有受傷,我也有把握將他斬於我的劍下,受傷的他,我一隻手掌也能
將其斃命!”他若是知道里特依仗石中劍將原野也戰勝了,不知道會有何種表情?要知道,服部一藏每十年挑戰原野一次,已經輸了原野整整三次。
“哼,真是好大的口氣!”
忽然,響起一道冷哼聲,泉語說的並非十分溜,但是卻足夠在場的五名小泉國人聽懂,柳生宮立馬就喝道:“八嘎,是誰?躲躲藏藏的在暗處偷聽!”這可是一個表現獻殷勤的好機會,也就浪費一下表情,張張嘴,也不費力。
從密林間走出幾個人,都是東方面孔,爲首的正是楊天和傅山,他們帶着人追尋裡特的下落,沒想到來這兒的時候,正巧聽見幾個小泉武士的對話,而裡特已經身死,不是他們乾的又是誰幹的?
“小泉人真是越來越囂張了,小泉武士都敢光明正大地行走在華夏的土地上了!”傅山道,雖然說的不急不緩,但是誰都聽得出他口中的冷意,他出自華夏某個山門,那個山門在抗戰的時候遭到過小泉軍血洗,雖然逃出了一部分,但是大部分都已經被小泉人死轟死,當時的傅山才五歲,事情雖然過去了六十多年,但他報仇之心一直未滅,只是身在政府機構,強自壓制住自己的衝動,免得給國家惹事,但是這次,卻是他們送上門的。
看來他們受到的教訓還不夠啊!”楊天笑道,在和小泉關係緊張的時候,小泉國的異能人士包括武士忍者敢進華夏絕對是沒有活路,最近幾年的關係纔剛剛有所好轉,沒有趕盡殺絕。
佐藤很聰明,至少知道先發制人,見到第一小隊的幾個人一臉的不善,大手一揮,自己率先拔出武士刀,腳踩千人斬蓮步,劈斬向離他最近的楊天,楊天雖然站在前邊,但是看起來很年輕,應該是個軟柿子了。
但是顯然,他捏錯了,楊天咧嘴一笑,似乎看透了佐藤打的什麼主意,有心賣弄,掌心向上一攤,“蓬”的一聲,一團熾熱的火焰自他掌心升騰起來,燃燒出的灼熱幾乎將空氣扭曲。
楊天張手一揮,一條手臂粗的火蛇射出,佐藤一見臉色微變,立馬止住身形躲閃過去,可惜的是,他離楊天距離有些近,雖然身體敏捷,但是寬大的袖口還是被火焰燒了一半。
楊天可不會和他客氣,身體一縱,雙手在半空一握,一柄完全由火焰組成的大刀劈斬向佐藤,可憐佐藤,連忙揮舞着自己的武士刀,劈斬出華麗的動作,和楊天的火焰刀撞擊在一起,然後...
佐藤慘叫一聲,身體驟然着火,身體狠狠倒飛出去,就像是一個火人。
他的武士刀在和火焰刀相撞飛剎那,火焰刀瞬間化作了繞指柔,紛紛炸裂,火焰撲身到了佐藤上,藉着他那華麗的武士服,開始燎原,若非服部一藏用勁氣將火焰驅散,估計堂堂的佐藤家嫡孫就要變成焦炭了。
“八嘎!”佐藤的兩名家臣見自己的主人受傷,有着強烈武士榮譽的他們頓時感覺到莫大的侮辱。就是自己死了,也好
比主人受傷強,毫不猶豫地拔出了自己的武士刀。分別從兩個角位劈向楊天。
楊天大笑一聲,正欲拔身迎敵,突然眼前晃過一道人影。如大鵬展翅地撲向那兩名家臣,楊天知道,傅山出手了,他也就樂得悠閒,防禦着服部一藏和柳生宮的出手。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木有,傅山在半空躲閃過一個家臣的劈斬,身體不自然地扭曲,落地。腳步在地面留下深深的印痕,然後腳步一個錯位,大手探出,抓住家臣拿劍的手腕,然後只聽得“喀嚓”一聲,家臣發出淒厲的慘叫,武士刀落地。他的手腕,生生被傅山折斷了,接着,嘴裡狂噴血,像是不要錢一般。胸口被傅山不客氣地印了一個掌印,身體如斷線的風箏,在空中飄紅...
“八嘎!”
另一名家臣並沒有絲毫的畏懼,一個旋轉體式,藉着旋轉這個勢頭,可以增加自己兩倍的力量,來到傅山的身邊,狠狠地劈下自己蓄勢已久的一刀。
傅山看也不看,左掌拍出,然後,又是一道淒厲的慘叫,斷線的風箏,在空中飄紅...
“閣下好功夫,只是欺負小一輩的算什麼本領!”服部一藏一臉的凝肅,將受傷的佐藤交給柳生宮,他感覺得出,眼前這個人應該年齡不小了,雖然面部肌膚彷如四十多歲,但是那股滄桑的氣息卻被自己感應了出來。
“他說什麼?”傅山扭頭對楊天道,楊天一字不變地翻譯,傅山聽了之後,淡淡道:“楊天,告訴對面的人,就說,今天是償還血債的時候!”
聽了楊天的翻譯,服部一藏怒喝:“八嘎,好狂妄的華夏人,我要和你公平的決鬥!”
楊天翻譯,傅山道:“傻,逼!”
楊天一愣,傅山再次道:“一字不漏地翻譯!”
服部一藏聽了楊天的翻譯有些怒氣,他決定用自己的實力教訓一下這個口出狂言的華夏人,所謂決鬥,也是他的一種策略,防止他們一擁而上,自己而扛不住。
服部一藏脫去了外袍,只留下了裡面緊身的武士袍,這才“刷”的一聲,拔出了利刃來,這說是一柄武士刀,還不如說是一柄武士劍,握在手裡,腳下往側滑開一步,劍刃指着傅山。
楊天雖然沒有被這刀鋒指着,卻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絲逼人的鋒芒,心中暗自驚訝,看來這是一柄好劍啊,小泉的鍛造技術確實不錯,有幾分唐刀的火候。
兩人就這麼對峙了幾秒,服部一藏畢竟是心中有怒火,同時也是想要用自己的實力震懾一方華夏的人,以防他們圍攻,終於搶先動手。傅山還是那種清風雲淡的神色,倒是讓一旁的楊天看得敬佩,不愧是內家拳高手,那種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泰然不是別人學得會的。
“呔!”
這一聲斷喝勢若奔雷,服部一藏腳下連續兩個跨步,千層帆布鞋踏在山岩上居然發出了鏗鏘之聲,地面上留下清晰的腳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