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就說嘛,昨天你還一直輸,怎麼回去休息了一陣子,就這麼厲害了。敢情是這樣啊!”太后看向永寧,開口說道。她還在疑惑呢,永寧怎麼突然間就這麼厲害了。一直懷疑永寧是不是搗鬼了,但是接連幾局都發現永寧是規規矩矩的之後,太后也就放棄了。現在永寧這麼一說,太后纔算是明白。
而秋香聽到永寧公主的話,則是若有所指的看向林楓,讓林楓心虛不已,雖然他確實是什麼都沒幹,最多看了一些不該看的,可是那原則上也不是自己主動看的啊!
自己一直贏的原因被太后發現了,永寧公主的臉上有些掛不住,於是趕緊站起來說道:“想必林公公來找皇嫂肯定是有事情,永寧就告辭了,改日再來拜訪皇嫂。”說完,也不待太后答覆,就撒腿跑了。只留下林楓在太后和秋香詢問的眼神中凌亂。
“你昨天進宮了?”秋香開口問道。
點了點頭,林楓走到太后和秋香中間,一邊摟一個,開口說道:“是啊,昨天本來是進宮來找你們的,結果就被永寧公主叫去了。”林楓將昨天的事情講了一番,當然,不該講的地方,林楓是很自然的略過了的。要是實話全部講出來,那不是打翻了醋罈子嗎?
“我不管,你也要告訴我必勝的秘笈!”拉着林楓,秋香撒嬌般的說道。
“額……”林楓一時語塞,自己哪有什麼必勝的秘笈啊,最多隻是一些經驗之談罷了。“哪有什麼必勝的秘笈啊,我就教你們一些技巧吧。”林楓說着,又將他對永寧公主說的那番話說了一遍,而太后和秋香則是如同好奇寶寶一般的聽着。
聽林楓講完,太后開口問道:“你今天進宮是有什麼事情吧?”畢竟自己讓林楓的輯事廠查李鶴年也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現在朝中李鶴年是越來越跋扈,要是再讓他這麼下去,太后毫不懷疑李鶴年會走上謀朝篡位的路子。
“是的,關於李鶴年的。”林楓開口說道。
默默地點了點頭,太后站起身,對林楓說道:“到裡間去說吧。”說完,就當先起身了,林楓趕緊跟上。秋香則去給林楓和太后倒茶了。
“情況怎麼樣了?”才一進去,太后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看把你急的。”林楓看太后那着急的樣子,忍不住在太后那豐滿的翹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倒是讓林楓一陣心神盪漾。
白了林楓一眼,太后坐在椅子上,說道:“能不着急嗎?李鶴年現在越來越過分了,他居然還想要兼任軍務院的太尉一職,他這是想要軍政一把抓啊。要是他掌握了軍隊,恐怕下一步他就得準備謀朝篡位了。”
“李鶴年居然開始謀算軍務院了?”林楓開口問道。燕朝的軍務院是全國所有軍隊的最高指揮部門,名義上統領着全國所有的軍隊。不過卻沒有調兵的權限,需要下命令給兵部才行。而軍務院更多的是負責將領的安排選用、發放印信等。
現在李鶴年的人控制着兵部,雖然有調兵的權限,但是卻需要軍務院下命令才行,而軍務院則不在李鶴年的控制之中,所以,能否掌握軍務院,是李鶴年敢不敢謀朝篡位的關鍵。
嘆了一口氣,太后繼續說道:“是啊,要不是這樣,哀家還真不害怕李鶴年敢怎麼樣。雖然哀家奈何不了他,但是皇上總有一天會長大的,到時候,自然可以收拾李鶴年。可是,現在李鶴年已經等不及了,他居然妄圖染指軍隊。這回,他們以家父遠在邊關,不適合擔任軍務院太尉爲由,要求朝廷撤掉家父的太尉一職,改由李鶴年兼任。”
“現在軍務院是個什麼情況?”林楓開口問道。說實在的,林楓的心思一直都沒有放在軍務院上,原來軍務院的太尉是太后的父親,當今皇上的親外公鎮國大將軍趙青。
“軍務院主要是管理一些軍官的任免,現在最主要的是遏制兵部的權力。家父也一直不敢懈怠,雖然遠在邊關,但是也基本上是會處理軍務院的一些重大的事情的。不過,畢竟不在京城,處理起來還是不方便,這也是李鶴年他們攻殲家父的藉口,想以此來讓家父交出軍務院的權力。”太后似乎想起了李鶴年的種種做法,臉上也不由得帶上了一股怒氣。
想了想,林楓問道:“朝中現在有合適的人擔任軍務院太尉一職嗎?”李鶴年他們找的也確實是一個好藉口,你不在京城,怎麼處理公務,所以還是將這個位置讓出來吧。
仔細的將朝中可以用的臣子想了一遍,太后說道:“目前來說,唯一合適的人選是老太師,不過他年紀太大,恐怕也會成爲李鶴年他們攻殲的藉口。”
聽太后提起老太師,林楓也想起了這個人,賞月宴的時候,他也是在免跪之列的。可是,當太后詢問他意思的時候,他卻根本不說話,很顯然,他也是不想得罪李鶴年的。恐怕就算是任命他爲軍務院的太尉,他也會推辭,實在推辭不掉,也是掛個名,絕對不會和李鶴年對着幹的。所以,這絕對不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老太師不行。”林楓將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
太后聽後也是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可是,現在的情況確實是這樣,哀家實在是找不出一個合適的人了。最主要的是,除非是德高望重的人,不然的話,李鶴年絕對會全力反對的。根本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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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攻纔是最好的防守,咱們把李鶴年弄得焦頭爛額的,他就沒時間來想這個事情了。”林楓說着,就將自己和柳如風商量的事情對太后說了。
仔細聽完林楓的話,太后又從頭到尾想了一遍,問道:“這件事情確實可大可小,但是,想要扳倒李鶴年,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到時候,恐怕就是推出一個替罪羊來了事罷了。”
“就算是這樣,也夠讓李鶴年頭疼一陣的。而且,我相信柳如風,相信朝中最恨李鶴年的人,肯定是柳如風,這件事情,柳如風肯定會借題發揮的。憑藉着朝中那麼多的御史,李鶴年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乘着這個機會,剷除掉李鶴年的一些黨羽,問題不大。”林楓勸慰道,打消太后心中的顧慮,要是太后這麼搖擺不定的,恐怕會讓柳如風覺得林楓實在拿他當槍使,那樣,反而會讓柳如風倒向李鶴年那邊。
點了點頭,太后說道:“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是要是真的實行起來還是有不少的難度。要是這麼容易,柳如風恐怕早就動手了,又怎麼會等到現在呢?”
“柳如風會有辦法的,這麼多年的官場磨練,想來柳如風也不會是省油的燈。”林楓繼續說道。既然柳如風能夠答應下來,想來柳如風是有辦法的,要不然柳如風也不會如此痛苦的答應了。
“但願如此吧。”太后嘆了一口氣,說道。顯然,她是不太看好柳如風的,畢竟和李鶴年想必,柳如風他脆弱了。他手上唯一能夠調動的就是那些沒有什麼實權的御史,而李鶴年那邊,全部都是有權力的高官,位高權重。
感覺太后的態度有些消極,林楓開口說道:“太后,這個時候,咱們一定要讓朝中那些對李鶴年不滿的臣子看到,朝廷也是不滿李鶴年,朝廷和他們是站在一起的,只有這樣,那些人才會勇敢的站出來,匯聚在一起,爲扳倒李鶴年而努力。”
“嗯,你說的對。哀家確實太消極了。你放心,明天的早朝哀家一定會出現的,而且哀家還要讓所有的臣子都知道,哀家現在在上朝,不能讓他們對皇家失去信心。”太后一改剛剛的消極態度,對林楓說道。
不過,剛剛說完,太后就覺得有些自欺欺人了,說道:“也不知道現在朝中還有多少不是李鶴年一黨的官員,這一年來,李鶴年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力,大量的剷除異己,培植黨羽,甚至很多行省都快要成爲了李鶴年的後花園了,一省的官員大多出自李鶴年的門下。”
“李鶴年現在是一個龐然大物,咱們只能一點一點的將他的羽翼剪除,這個過程不能操之過急,不然的話反而會適得其反。”林楓對太后說道,要是把李鶴年逼急了,李鶴年直接來個逼宮,恐怕皇上還真不好對付。就算李鶴年逼宮失敗了,他大可以逃出京城,朝廷封在各地的那些王爺,想來都會收留李鶴年的。有了李鶴年的幫助,那些王爺可就是如虎添翼了。恐怕到時候就是天下大亂。所以,這個事情不由得林楓不小心翼翼。
點了點頭,太后說道:“哀家知道這件事情的輕重,要不是怕徹底逼急了李鶴年,哀家早就派人將李鶴年抓起來了。雖然李鶴年權傾朝野,但是軍隊他的觸手還沒有伸進去的。”
“如此就好,咱們商量一下明天早朝的事情。”林楓說着,開始和太后商量起來,也仔細的說了說自己和柳如風的計劃,讓太后心裡提前有個數。
當天晚上,林楓自然是留在了宮裡過夜,由於第二天要上早朝,所以林楓和太后、秋香倒是沒有縱慾無度,三人溫存一番,就早早的睡去了。
第二天早早的,林楓就起來了,簡單收拾了一番,吃過御膳房早就準備好的早飯,林楓陪着太后朝着勤政殿走去,莫名的,林楓心中有一絲緊張,今天他們要對付的人是李鶴年,深諳官場規則的李鶴年,自己能夠成功嗎?林楓心中給自己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不過想到自己有柳如風這個同樣的官場老手作爲幫手,林楓的心中才算是平靜下來。就算這次發難失敗,也不會對太后和林楓產生什麼困擾,這個不僅太后知道,柳如風也知道。如果失敗了,最終的後果肯定是柳如風自己一個擔着,太后是不可能替他開脫的,反而有可能落井下石,作爲官場老手的柳如風比誰都清楚。
正是因爲如此,柳如風還答應下來,林楓才覺得這個事情成功的概率很大,要不是這樣,柳如風爲何會冒着這麼大的風險答應下來,難道柳如風真是那種鐵骨錚錚的忠臣?這個別說林楓不信,就是柳如風自己都不信,到了他們這種程度,忠君愛國這種思想,已經不知道被拋到哪裡去了?
“你說今天可以扳倒李鶴年嗎?”走在去勤政殿的路上,太后開口向林楓問道。有生以來,太后第一次這麼緊張,就是新婚之夜,太后也沒有這麼緊張過。
對着太后微微一笑,林楓說道:“放心吧,一定會成功的。”由於還有別的太監、宮女在,林楓倒是沒有做什麼不合身份的動作來。
也是衝着林楓點了點頭,太后說道:“會成功的。”說完,似乎像是爲自己打氣一般,太后那有些微微皺着的眉頭也舒展了開來,在一羣太監、宮女的簇擁下,朝着勤政殿走去。
太后來到勤政殿的時候,大部分大臣都來了,柳如風站在左手的位置上,而李鶴年還沒出現,皇上也還沒來。
又過了一會兒,李鶴年纔出現在勤政殿。李鶴年剛剛一出現,馬上就有大臣對他打着招呼,極盡阿諛奉承。讓一邊的柳如風頻頻皺眉,表達不滿。
“皇上駕到!”正在衆位大臣向李鶴年怕馬屁獻殷勤的時候,王公公那尖銳的聲音響起,隨着聲音的響起,衆位大臣都回到班列,然後拜了下去,整個勤政殿只剩下李鶴年一人站着。因爲李鶴年可以面君不跪,所以只是微微彎了彎腰,算是行禮了。
“衆卿平身。”皇上那稚嫩的聲音響起。不過,這聲音雖然稚嫩,但是卻並不顯得軟弱。已經隱隱帶上了一絲威嚴,這是一種來自上位者的威嚴。
等到羣臣都站了起來,王公公稍微上前一步,高聲的喊道:“有本早奏,無事退朝。”這只是王公公每天的例行公事,雖然很煩,但是自古就是這麼一套規矩,沒辦法。
王公公的話音剛剛落下,一個身穿青袍的官員就站了出來,說道:“啓稟皇上,微臣有本要奏。”
“愛卿請講。”皇上那稚嫩的聲音響起。
“謝皇上。”這個官員說着,就從懷中拿出一份奏摺,說道:“啓稟皇上,微臣查知前年的科舉考試中,有人行賄當時負責科舉考試的主考官禮部侍郎藍亦清。”
“你有何憑證?”那個官員的話剛說完,禮部侍郎藍亦清就站了出來,對那個官員問道。雖然這個事情自己確實做了,而且知道的人還不在少數,但是那些人都是自己的親信,而且他們也大多得了好處的,誰沒在這科舉中收受點賄賂啊。所以,藍亦清相信,沒人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因爲如果說出去,他們誰都跑不了。
坐在龍椅上的皇上聽到這個官員的奏摺,朝着李鶴年的位置看了一眼,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可是直到藍亦清是李鶴年的得意門生,現在這個事情,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