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烈與奧托好友重聚,一貫不多話的安得烈,難得和奧托死啊活的好一通寒喧。
奧托嗜酒,安得烈也好不到哪去。只是因爲何雷曾經千叮萬囑,說何鵬來了以後要盡心照料,隨時都有危險之類的,讓安得烈這酒癮壓的着實不輕。
安得烈盡心盡責的守護着何鵬,一直也沒發現什麼危險。神經老這麼繃着,也有些累。今天面對着散發着一身酒精餘香的奧托,睹人思物,酒蟲已經爬到了喉管,在那蠕動着。
安得烈盯着奧托咕咚吞了老大一口口水,好像他是個烤熟的什麼野味似的。
奧托看着安得烈一幅饞樣,明白了安得烈的心思。哈哈一笑:“先喝酒,還是先看武器?”
真是難以取捨的問題,安得烈愁了。
奧托看着安得烈爲難的樣子,心裡那個樂。這說話是講究藝術性的,把酒擺在武器前面,平衡着安得烈想看武器的衝動。
安得烈瞬間明白了奧托在拿他目前最關注的兩件事來取笑他,一拳搗過去。毅然決然的:“喝酒。”
看,藝術的魅力是無窮的,效果也是明顯的。
奧托又一樂,正中下懷。武器天天弄,一個能拼酒量的老友可不是天天能找着的。
“哈哈,看我今天怎麼把你放倒。戰場上你死不了,酒場上你在我杯下就沒見活過。”
“誰死誰活還不一定,你話太多,拿酒說話。”安得烈這已經將何鵬丟到不知道哪個國度去了。
何鵬現在不知道安得烈已經跟奧托在拼酒,就是知道也不會阻擋。遇到朋友喝個酒什麼的,太正常了。他自己在學校的時候沒少幹過這種事。
更何況,他現在也沒精力去顧安得烈喝不喝酒,眼前一羣狼人正在那堵着,個個凶神惡煞的,領頭的一個沒黑眼球的滿身肌肉的傢伙,牽個大鐵鏈,鐵鏈上拴着三條完全變身的狼。但那狼嚎怎麼“汪汪”的?
狼人族有三種變化狀態:完全變身,不完全變身,人形。完全變身是每個狼人都具備的形態,拴的那三條大概就是;不完全變身屬於半狼人,人身狼頭,白眼後面那一羣包括守城門的就是;人形,白眼就是。
何鵬分辨着這些狼人。這些知識是跟珀莉簽約以後,從珀莉那兒直接拿來的,比上課什麼的方便多了。早知道簽約這麼好使,在學校跟每個老師籤籤,那門門課還不都得高分?
何鵬從珀莉那裡還知道了,他和珀莉簽約後,如果遇到戰鬥,他應該幹什麼。珀莉是火精靈,長於攻擊,他要乾的事就是在珀莉戰鬥時,做好珀莉防守。防守的主要方式是吹奏一首名爲“神曲”的曲子,可以產生火盾火牆或者炎之禮讚,產生哪種防禦效果就看何鵬的曲子吹到哪個程度。
不過何鵬實在對於這個打下手的活絲毫提不起興趣。他更感興趣的是和珀莉合作的兩個最高攻擊形態:天照和神臨。那纔像他要乾的事,不過感覺這兩種攻擊形態,離他好像有點遠啊。
“本城嚴禁私鬥,你們怎麼敢公然違抗本城最高議院的規定?”白眼狼抖着大鐵鏈,翻着那一對白眼,向着何鵬這邊。
“噢,英勇的狼統領大人。我是個遊吟詩人,我只讚美美好的的事物。不會違抗英明的議院的規定。”一個面色蒼白瘦的和張紙似的青年,向着白眼狼微微躬身施禮,前胸都快後背成一個平面了。
“統領大人,我們只是一場誤會。請不要介懷。”貼着何鵬的珀莉冷着臉。她認得狼格,可第二次變身的珀莉,狼格就認不得了。
底斯曼城四年一度,由各個族羣輪流值守。這個年度,正好輪着狼人族值守。珀莉對於狼人族素無好感,自然沒有好臉色。
“誤會?是嗎?那小子,你哪的人,爲什麼要私鬥?”白眼狼拿話不着痕跡的探着。
白眼狼可是把消息探的清清楚楚,安得烈這會正在奧托那裡鬥着酒呢,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大搖大擺的出來,和何鵬正面相對了。
“我?你怎麼不先問問他?”何鵬指了指白紙似的年青人。
“噢,狼統領大人。實在是因爲那位小姐像暗夜森林裡的璀璨之光。一朵盛開在喬戈裡峰頂的火紅之花。我只是向那位小姐表達我的讚美。”青年搶答。
“你再噢,信不信我弄死你?”何鵬給他噢的那叫一個煩。朝他揮了揮拳頭。這場鬥毆,正緣於這位青年不停的在珀莉身邊蒼蠅似的“噢”個不停。
“野蠻的人,我不和野蠻的人說話,我只讚美美麗的事物,那位小姐天生就是用來被讚美的。你們走你們的路,我唱我的讚美詩。我們各不相干。”
這還叫各不相干?何鵬自從明鏡似的知道變身後珀莉的心境,就已經承認她是自己人。
“廢話少說,統統牽咳,帶走。”白眼神氣活現的。
這時,他們這周圍早着圍着一大班圍觀的羣衆,在圍觀的羣衆之中,一個穿着法師袍,頭部被法師鬥蓬遮的嚴嚴實實的人,正冷靜的關注着事態的發展。
底斯曼城一貫屬於比較平和的城市。最高議院最早定下的規定是不允許私自毆鬥,有什麼仇怨可以去城外的任何地方解決。否則會受到幾個族羣的聯合追殺。
但因爲一段時間以來,在底欺曼城內持續出現了人口失蹤事件,而幾大族羣始終不能破案,影響到了議院的權威性。
所以現在議院的規定,唬唬一般的居民還可以,但對於一些刀口舔血般生活的,比如底斯曼傭軍公會裡的成員來說,就沒有太大的效力了。
現在圍觀着的這一大羣人,底斯曼傭軍公會佔着大部分。裡面各族羣各職業的人都有。
那個被何鵬護送走的精靈女孩琴,此時正在臨街二樓的一面窗戶裡,偷偷的掩着半個腦袋,盯着街面上發生的這一切。尖耳朵一動一動,打蚊子似的抽着。
圍觀衆人看和城管隊似的狼統領要把人帶走,也覺得索然無味,一點激情都沒有。他們喜歡見血,血總是熱的,所以才熱血。
像無形之中沙皮狗揮着手抖着肚皮喊着散了散了一樣,圍觀羣衆們都耷拉着腦袋準備退去了。
“你能帶得走嗎?”珀莉冷冷的聲音。
已經轉身離去的圍觀羣衆眼中一亮,像被狼格大鐵鏈拉着似的,立即回身,又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