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莉看琴露出這麼可愛的神情,也不自禁的一笑。同屬精靈族,她對琴有着一種很親切的感覺,相信琴也有着同樣的感覺,所以纔沒有怕她和何鵬吧。
如果只是何鵬,想接近心理防禦很高的會長大人,可能有一定的難度。不過都說傻人自有傻福,這不,這從不露身份的會長大人,也把何鵬當哥哥不是?雖然不排除何鵬誘導的成份,但結果是好,過程嘛,就忽略吧。
琴領着二人來了一個房間內,一股子藥香藥臭撲鼻而來。瓶瓶罐罐把整個房間擺的滿滿當當。一些櫃架上,玻璃瓶裝着粉狀的液狀的還有球狀的各式藥劑。把何鵬看得眼花繚亂的。
房間裡太擠,何鵬和珀莉留在門口,讓琴一個人去找藥。琴很熟悉的走到一個藥櫃前,手伸進藥櫃的裡層,掏啊掏的,好像終於掏到了,手縮回來時,已經拿了一個裝着黑色粉狀藥的瓶子,黑粉很少,薄薄的只蓋住了瓶底。
然後又輕靈的走到另一個藥櫃前掏啊掏,又掏出一個裝着灰色液體的瓶子,同樣也很少。
琴小心的拿着兩瓶藥劑,來到二人的面前。
“姐姐,給。”
“琴,姐姐也不能白拿你的東西。這兩瓶藥劑我知道有多珍貴,你說你想要點什麼,看姐姐這有沒有。”
何鵬也想裝英雄,可他身上摸索了半天,除了衣服之外,一無長物。最後只好無奈的摸摸頭。
“不用的,姐姐。我用的着的東西,姐姐你沒有。你有的東西,我沒有用。”琴一副純天然模樣。
“不過。姐姐,我有一個要求,不知你能不能答應我。”琴有點期待的看着珀莉。
“什麼要求?姐姐一定答應你。”
“我想姐姐帶我一起走。”
“這,”珀莉有點爲難了,看着何鵬。
何鵬看琴那純天然模樣,六畜無害的。想想收人這麼貴重的東西了,怎麼着也得回報一下。
“跟我們走可以的,不過,就是,”何鵬這話還沒說完,琴拉着珀莉的手補充道:“我跟姐姐走的。”排外,純排外。
何鵬倒沒有介意,只看着珀莉,一副你看着辦好了的神情。
珀莉還是有些爲難的。她不像何鵬那麼單細胞。她考慮的要深遠的多。二次變身只改變了生理和心性,卻沒有改變經驗。
“琴,哥哥和姐姐以後會遇到很多的危險,照顧不到你的。”珀莉也不知道這樣說琴能不能聽得懂,但找不到更好的表述語言。
“不怕的,我能照顧自己。”琴這回倒是自信的很。
“而且,姐姐,我還能給你們治病的呀。”這孩子一說起治病,神態都不一樣了。
“那,好吧。”珀莉只能答應,以後看情況再說吧。看,這受何鵬的影響已經顯現出來了。
琴高興的將兩瓶藥劑遞給了珀莉。
這動作看似簡單,可珀莉卻生出了點狐疑,說話這麼長時間,琴可都是把藥劑緊緊拿在手裡的。如果是何鵬那種單細胞,早就把藥劑遞過去再說話。看來,這孩子並不是單核的。
何鵬這單細胞單核生物,就沒珀莉那麼多心思了。一看這事解決了,嚷着回魔法陣去取聖乳,好早些覺醒靈體。
這點倒是符合珀莉的心意。問琴有沒有什麼需要收拾的東西。琴搖搖頭。一行三人就這麼下樓去了。
何鵬自然打頭陣,從樓梯下來,目光警覺的往大廳這麼一掃。就掃着了阿瑟那張笑吟吟的臉。
何鵬頭皮一麻。不過看阿瑟沒有想動的意思,趕緊逃命似的從大廳竄出去。
珀莉摟着琴,優雅的一步一步從大廳裡也走了出來。掌事趴櫃檯那沒動,臉又白白的,跟擦了粉似的。
三人在曲折的巷道里穿行。一會行至了安得烈躺着的街道。安得烈還在那躺着,酒醉未醒。
“就把他扔這?”何鵬看珀莉。
“扔這吧。醒了他自己會來。”珀莉說。
“找個客棧什麼的把他搬進去吧。這躺地上時間長了,會感冒的。”何鵬還挺體貼。
“不用。客棧他住不慣。住客棧了他纔會感——纔會生病。”
“生病不怕的。我可以治的。”琴這還不忘自己的職業。
“就扔這?”何鵬覺得還是有點不妥,他沒幹過把兄弟丟下這種事。安得烈雖說是大叔級,但被他老大人大人的叫着,也早當他是自己兄弟了。
“走吧。”這次是珀莉說話。如果讓何鵬這麼磨磨蹭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趕到魔法陣了。
“那魔法陣怎麼打開啊?不是說要安得烈纔打得開的嗎?”
“從裡面才需要安得烈。外面有我就可以了。”
“那就,走?”何鵬擡腿,真走了。珀莉和琴也不急不徐的跟着,一邊還在說着什麼。一會就消失在交錯縱橫的巷道里。
躺在地上依然雷聲震天的安得烈,砸巴砸巴嘴,翻了個身。沒有危險近身時,安得烈是不會霍霍的。
此時,距安得烈不遠的地方,站着一個渾身脂肪的人。正展開六翼黑色的翅膀,一臉的苦笑。
剛剛和底斯曼教廷的衝突中,他雖然全身而退,但畢竟有艾瑞爾和阿諾這兩個實力不弱的戰力,騎士戰陣整體合力也有些讓他吃不消。
西教廷派來鎮守底斯曼的騎士,看來都是精選出來的精英。雖然礙於一些規矩,西教廷不能夠派出更強的單體戰力過來,但質不勝則量勝,螞蟻也會咬死象的。
一臉脂肪的沙皮狗,亦或是赫連口中的貝克託,看着安得烈,心裡略略有些感慨。從這一次對於底斯曼教廷的攻擊中,他已經深深的感覺到,珀莉和安得烈身上的擔子更重了。
貝克託扇了扇翅膀,也不敢驚動沉睡中的安得烈,那傢伙的醉舞可六親不認。
好自爲之吧。貝克託想。一扇翅膀,一縷黑光,沖天而起,轉瞬不見。
而此時的何鵬三人組,已經到了暗夜森林的深處。一來一回,中間打了一架,這一天的時間就這麼已經過去了。
等到了住處的時候,夜都已經深了。珀莉生起篝火,安得烈獵回來丟在一邊的食物,正好充當了他們的晚餐。何鵬也真是餓了,在那扯着個燒得半生不熟的山雞腿就啃,沒燒熟的肉被咬着拉出好長才弄進嘴裡。
“明天就要去魔法陣了,大人,今天晚上你要好好的養好精神。”
“唔,唔,先吃,吃完再說。”
“大人,覺醒靈體不是那麼隨便的事,需要全力應對。”
“唔,知道了,知道了。全力,全力。”何鵬嘴裡撕扯着一塊連筋肉,費着力氣。
“覺醒成功與否,會影響到大人的品階。大人,你一定要認真對待。”
“放心吧。我狀態好着呢。”那肉終於被何鵬咬下來。
琴也在小口的咬着從烤架上拿下來的一塊肉。眼睛在哪一閃一閃的。她沒有聽到何鵬和珀莉的對話。只是看着珀莉神遊天外的樣子,有點不解。
“琴,今天晚上跟姐姐一起睡。”
“我說,你們今天晚上睡哪?”
“屋裡有帳篷,支起來就行。”
“我呢?睡哪?”
“你睡屋裡的啊。”
“我睡屋裡,你們睡外面?開什麼玩笑?”
“那怎麼睡?”珀莉問。
“一起睡唄。”單細胞不愧爲單細胞。也沒瞧見珀莉那臉騰一下就紅了。連琴都有點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