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思思緊張的看着顧千夜,據她上次進來的時候觀察,這間書房,應該是沒有裝監控器的。
“顧總,這個藥,你母親讓我下在湯裡,然後給你喝。”廖思思注意着顧千夜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說着。
“是嗎?”顧千夜似笑非笑的看着廖思思,“我媽媽讓你這麼做,你就這樣給我了,你就不怕她對你不利?”
廖思思臉色凝重,她自然怕,她要是不怕,早就滾蛋了,還至於在西郊別墅裡面過的戰戰兢兢嗎?
廖思思還沒開口,顧千夜再次開口了:“這個水,拿去倒進你燉的湯裡,然後晚上端給我。”
“啊!”廖思思驚訝的看着顧千夜,顧千夜這是明知道有危險,還要以身去試嗎?
“啊什麼。”顧千夜明明眸色中閃過陰鷙,“廖小姐,你既然要演戲,那就給我演到最像。別墅裡面的人,是誰的人你心裡比我清楚。”
廖思思咬着嘴脣,想要說什麼,卻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只是上前拿過顧千夜放進白色粉末的水杯,端着走了出去。
外面的傭人各自在忙着,可是廖思思就是覺得,有各種探究和監視的目光在看着自己。
端着水杯走進廚房,看了眼自己燉的湯,拿起蓋子後,毫不猶豫的把水倒了進去。
“廖小姐,你這是做什麼?”傭人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差點嚇了廖思思一跳。
廖思思沉下臉色,有些不悅的看着傭人,“我加點水,不需要告訴你吧!”
傭人急忙道歉,“對不起廖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哼!”廖思思哼了一聲,快速的離開了廚房。
身後的傭人咬咬脣,也不敢說什麼。
安淺夏在房間裡面呆了很久,中途進了好幾次浴室,洗了好幾次澡,可是還是覺得自己身上有那種消毒水的味道。
顧千夜進了臥室,沒有看到安淺夏的身影,聽到浴室裡面傳來的水聲,腦海裡面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安淺夏那美好的。
只是想想,就已經口乾舌燥了,顧千夜快速的轉身去倒了一大杯水,咕嚕咕嚕的喝下去。
顧千夜手裡緊緊握着杯子,走到了陽臺上。微風吹拂着,帶起了陣陣涼意,顧千夜把杯子放到陽臺上,吹了很久的冷風,才覺得自己身上的那股子消散下去一點點。
安淺夏洗好了澡,隨便的穿了條連衣裙就出來了,頭髮溼漉漉的披在腦後,也沒有吹乾。
剛剛走到晾衣架前準備拿毛巾,就看到顧千夜站在陽臺上,安淺夏微微愣了一下,抿了抿漂亮的脣瓣,沉默着走到了陽臺上。
顧千夜轉過身子,看向了身邊的安淺夏,安淺夏剛剛洗過澡,身上散發着淡淡的沐浴液的香氣。
只是溼漉漉的頭髮讓顧千夜的眼眸一下沉了下去,快速的轉身進到屋裡,拿了塊毛巾出來。
顧千夜動作粗魯的揉着安淺夏的腦袋,安淺夏的腦袋不停的晃來晃去,頭皮被扯的陣陣發痛。
安淺夏伸手去打顧千夜的手,顧千夜眼眸一沉,散發出陰鬱的氣息,大手拉過安淺夏,再次狠狠的用勁揉了起來。
安淺夏叫出聲:“顧千夜,我好痛。”
“痛死活該。”顧千夜惡狠狠的說着,安淺夏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剛剛出院就任由頭髮那樣溼漉漉的披着。
安淺夏說不出話,她不知道顧千夜到底在氣什麼,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那樣任由着顧千夜使勁的折磨着自己。
顧千夜把安淺夏的頭髮揉的差不多了,不在滴水後又拉着人走進了臥室,快速的拿了電吹風,大力的給安淺夏吹了起來。
顧千夜的動作很粗魯,電吹風的熱度不停的撲打在臉上,讓安淺夏連眼睛都睜不開。
顧千夜吹了好一會兒,伸手了一下安淺夏的頭髮,確定徹底的幹了之後,才把電吹風關上。
“嗡嗡嗡”的聲音停了之後,安淺夏才覺得耳邊清淨了。顧千夜的行爲,讓她有些摸不着頭腦。
比起來安淺夏的不知所措和莫名其妙,顧千夜卻顯得有些心浮氣躁,電吹風的熱度,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另一種折磨。
一把扔掉電吹風后,快速的轉身走出了臥室。
安淺夏更加覺得莫名其妙,彎腰撿起地毯上的電吹風,放進了洗手間的櫃子裡面。
顧千夜出去後,直接就進了二樓的書房,一直呆到天色徹底的黑下去,傭人來叫,纔出門吃晚餐。
安淺夏剛巧也出了臥室,兩人在門口相遇,顧千夜嘴角不動聲色的彎了彎,快速繞過安淺夏,優雅的走下臺階。
安淺夏跟在身後,一言不發。
兩人到餐桌前坐定,廖思思急忙就端了湯放到顧千夜的面前,“千夜,這是我特地給你燉的,我燉了好幾個小時,又加了些藥材,對身體很好的。”
廖思思笑的極其溫柔,臉上是柔柔的神色,和安淺夏的面無表情比起來,充滿了女人味。
顧千夜溫柔的看着廖思思,低沉魅惑的聲音慢慢響起,“思思,謝謝你。”
廖思思更加的嬌羞了,手上卻不停,快速的給顧千夜挾着各種美味佳餚。
餐桌上就他們三個人,安淺夏冷漠的看着顧千夜和廖思思秀恩愛,彷彿眼前的一切都和她無關。
顧千夜還伸手捏了一把廖思思的臉頰,兩人溫柔的對視着,身邊的安淺夏,完全被當做了空氣。
安淺夏只是隨便吃了幾口,就起身離開了。廖思思看向安淺夏的方向,再次嬌媚的笑着給顧千夜盛湯。
身後站着的傭人,很快就進了廚房給白素素彙報情況。顧千夜不動聲色的看着,再次收回目光,跟着廖思思你儂我儂的吃着飯。
顧千夜一口一口的喝完廖思思給自己端的湯,一頓飯吃完,顧千夜的身體,漸漸的覺得熱了起來。
廖思思面上笑着,心裡卻忐忑不安,那個湯裡面,是真的加入了白素素給的藥。
那個藥是做什麼用的,廖思思隨便想想,都能夠知道。只是她卻不明白,顧千夜爲什麼明知道了,卻還是選擇要吃下去。
顧千夜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臉色漸漸的變的通紅,腦海裡面滿滿都是安淺夏剛剛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突然伸手抓住廖思思的手腕,快速的朝着樓上走去。
廖思思心裡大驚,隨即又有些暗暗竊喜,要是顧千夜真的藥效發作和她……
只是想想,廖思思的臉色就紅了,顧千夜瞥了廖思思一眼,看穿女人的心思,眼裡快速閃過狠厲。
抓住步走進安淺夏的臥室,“嘭”的一聲就關上了門。
樓下的傭人一個個看的熱血沸騰,都在期待着,廖思思取代安淺夏的一天。
安淺夏站在陽臺上,聽到那聲巨大的動靜,一下回過身子,看到顧千夜抓住廖思思進來,那張巴掌大的絕麗小臉,一下就垮了下去。
“顧千夜,你給我出去。”安淺夏衝着顧千夜喊出聲。
“安淺夏,你是不想見你父親了吧!”顧千夜冷冷的說着,身體的感更濃了。
快速的把廖思思關進洗手間,一把抓過安淺夏,狠狠的了。
低沉迷魅的嗓音隨即響在安淺夏的耳邊,“知道爲什麼把廖思思抓進來嗎?”
安淺夏那雙大眼睛裡面,滿滿的都是恨意,爲什麼,還不是爲了羞辱她。
她流產的時候,以爲顧千夜變好了,誰知道那只是曇花一現。
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惡劣。
顧千夜看着安淺夏眼裡的恨意,脣邊的線條繃成一條直線,他就不該指望,安淺夏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會想通這裡面的緣由。
“安淺夏,你想的沒錯,我就是要羞辱你。”
本來要解釋的話,出口卻變了味道。
“明天所有的人都會以爲,你已經是我顧千夜的下堂妻。但,安淺夏,你永遠也別想離開我的身邊。”
顧千夜低沉迷魅的聲音變得涼薄,說完後快速的封住了安淺夏有些乾燥的脣。
廖思思完全還沒弄明白,就被顧千夜毫不客氣的鎖進洗手間,聽着外面傳來的動靜,廖思思只緊捂住耳朵。
她現在總算是明白,爲什麼顧千夜明知道那個藥,還要讓自己給他喝下去了。
顧千夜說過,既然要演戲,那就要演的像,最好是跟真的一模一樣。
他果然演了,只是對方不是她廖思思。
廖思思緊緊捂住耳朵,可是外面那繾綣的聲音,還是不時的傳進來,讓她整張臉變的通紅。
腦海裡面全部都是那些迤邐漣漪的畫面,並且,越想越不受控制。
過了許久,外面的和才慢慢的停下來,廖思思慢慢的鬆開捂住耳朵的手,看向鏡子裡面的自己,一張臉已經變的通紅。
安淺夏躺在大,眼裡有着淚花,她好痛,更多的,是屈辱。
饜足後的男人,卻一臉滿足的看着她,嘴角一直掛着淡淡的微笑,眼裡有着隱隱的疼惜和愛意。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着安淺夏的臉頰,“淺淺,你別這樣一幅生不如死的樣子,以後生不如死的時候,還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