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和小四川在那哈哈大笑,我們鬧了一會兒後,肚子開始叫了起來,大家集體的看着我:
“亮哥……”
“看我幹啥?我兜裡可沒錢。 ”
這幫孫子,一個月的生活費比我都多,但是沒過三天一準的和我說好聽的,求着我救濟他們,其實這也是現在高中乃至大學的真實寫照。
有錢了連耍三天,沒錢了饅頭鹹菜!
“亮哥你就別裝了,你可是超級大富豪啊,不抽菸,而且也不泡妹子,你的錢留着也沒用,還不如借兄弟們耍耍呢。”
說完,這幫孫子一臉壞笑地向我撲了過來。
媽的,這幫孫子換套路了,借不成,現在改成搶了。
冬瓜嘿嘿一笑,將我的錢包拿了去,一邊翻一邊說:“麥子小四川,你們把他給我按住了,我來找錢。”
“你們這幫孫子,你們這是搶劫我要喊人,我要報警。”
“隨你,叫破喉嚨都沒人救你。”
我想哭,我怎麼有你們這幫兄弟啊,上輩子造的什麼孽啊!
“靠!怎麼就一塊五毛錢,銀行卡還沒有,亮哥銀行卡被你放哪了?”冬瓜不死心,問道。
我晃了晃腦袋:“不知道,打死我都不說。”柏渡億下 潶演歌 館砍嘴新章l節
“呀喝,給我上香港腳。”
“擦,我就受不了這個,行你們贏了,在我書包裡。”
冬瓜開始翻了起來。
“冬瓜哥找到沒?”
“找到了。”
我剛鬆一口氣,麥俊鴻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腦袋上:“雷鋒亮,密碼是多少?”
“不用問他了,我知道。是不是六個二?”冬瓜這小子平時總跟着我去取錢,密碼他知道。
我沒說話,冬瓜見我不說話,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說話就默認了,走哥幾個取錢去。”
他們走後,我笑了,這幫孫子被騙了,還算哥們激靈,上學之前密碼被我改了,哈哈。
怕他們殺個回馬槍,我穿好衣服急忙地出了寢室。
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
走着走着我來到了籃球場,看到一個汗流浹背的女孩兒正和一幫男同學在打籃球,這個女孩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場邊坐着一個長得很清秀的男生,他有着近一米八三的個頭。
此時的他,兩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籃球場上看,手裡攥着一條繡着櫻桃小丸子的毛巾,在他腳邊還放着一個編織袋,裡面裝着兩瓶邁動。
我走了過去,見我坐在他旁邊,他瞥了我一眼,沒有說話,繼續看球:
“哇!三分。週週好棒啊!好棒啊!”
我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抽出一瓶邁動,擰開喝了一口。
呃,水蜜桃味的,我最喜歡喝了。
“李亮,你……”
他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週週喜歡喝可樂,對脈動不感興趣。”我理直氣壯地回道。
“你太欺負人了,你賠我的水,信不信我告訴老師去!”
大家沒聽錯,這就是一個183的男孩兒說的話,比那些小女孩兒還要有殺傷力。
別看他個子挺高,但是卻是一個性格很脆弱的人,俗稱僞娘。
最喜歡的當然就是男人婆了,當初我還和林周周開玩笑,以後嫁不出去就湊活湊活嫁給韓傑偉得了,你倆蠻搭的,女的英姿颯爽,男的溫婉可人,倆人簡直絕配。
“你敢!我要是被老穆罵,我第一個揍你。”我放下水喊道。
“李亮你,你太欺負人了。”韓傑偉瞪了我一眼後,拿着水和東西走到了一邊,我嘿嘿一笑後也跟了過去。
“你怎麼還跟人家過來了,水我不要了,還不成麼!”
“你給我好好說話。”我瞪了他一眼:“一個大男人整天娘們家家的,看着就煩。”
他看我凶神惡煞的模樣,撇了撇嘴,然後小聲地在一旁嘟囔什麼。
“我問你,林周周最近都在忙些什麼?”
這孫子對林周周的瞭解比周周本人都清楚,週週家裡有什麼人啊!喜歡穿什麼顏色的內褲啊沒有他不知道的。
可以說在他的世界裡,只有兩個重要的女性。一個是林周周,另一個是週週的媽媽。
我這可不是罵人啊,自己未來的丈母孃,他要是不好好調查一下以後可要穿小鞋的。
“我不告訴你。”他哼了一聲,說。
“草,皮緊了是不。”我擡手朝他腦袋就是一下子。大家別誤會我不是欺負同學,這僞娘說話太招人恨了,不給他一下子不長記性。
“你你…欺負偶。”他要哭了。
“把舌頭給我伸直了說,要是再給我學娘們說話,小心我把你衣服扒了、給你扔操場上去。”
他嚇得直哆嗦:“別別,人家好好說還不成麼!”
我一腦門子黑線:“她最近在忙什麼?”
“上課啊,睡覺啊,吃飯啊。”
啪!一個嘴巴子招呼了上去:“說重點。”
“打籃球,打架。”
“怎麼回事?”
原來週週這幾天心情不好,課也不怎麼上了,去班裡待了一會後就跑到了籃球場,而且還抽上了煙,和別班的同學說不到兩句就打了起來,最近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
說着說着,籃球場下面響起了一陣喧譁。
“林周周,你特麼是不是傻叉啊,怎麼能投三分呢?”
“老孃我愛投什麼就投什麼,你們管不着。”
“你叫我們輸球,輸的錢得你出。”
林周周掏出五百塊錢,扔在了他的身上:“我輸的起,滾。”
“草,你裝什麼,我看你是女生不和你一般見識,在裝比小心我翻臉不認人。”
“來啊,來啊!老孃還怕你不成啊!”林周周瞪着那個穿着八號球衣的男生喊道。
男同學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別以爲我不敢。”
林周周瞪着大眼睛,臉憋成了豬肝色:“你有本事就掐死老孃。”
草!我一看不好,縱身一翻跳到了籃球場上,擡起左腿朝那個男生的肚子就是一腳:
“何鼕鼕,欺負一個女生算什麼本事!”
“喲,這不是李亮麼,我聽說你搬女寢去了,怎麼還有心情來籃球場啊,哈哈”
何鼕鼕撣了撣身上的灰,露出一絲陰狠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