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村,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就對着我喊了起來,“小夥子,你就是李亮吧?”
我點頭:“您是劉家村的劉喜村長吧?”
“正是。 你們可來了,我都在村口等一下午了,餓了吧,和我進村,鄉親們都等着呢?”
“鄉親們?”
劉喜村長一笑:“這是我們村裡的規矩,每個來村的新人、我們全村都會熱情招待的。”
一聽到吃,麥俊鴻和蒲瀟可樂壞了:“哎呀,劉村長您太客氣了,那我們趕緊走吧!”
我晃了晃腦袋,帶兩吃貨來。
整個村子大概有三百多戶人家,家裡大多都是一些老人以及婦女孩子,青年的小夥子都出去打工了。
不知爲什麼,我總感覺這個村子裡人怪怪的,哪裡奇怪卻又說不出來。
只能說他們看我們的眼神怪怪的,甚至還帶有一絲敵意,但臉上總是掛着笑容說着歡迎我們的話語。
笑容之誠懇,我都有些懷疑我是不是看錯了。
“鄉親們,今天我們劉家村來了一些客人,對於客人我們可要好好的招待招待,用我們最濃重的儀式好不好?”
劉喜村長雖然看起來滿臉白髮,但說話還是十分的鏗鏘有力的。
隨着他話音的落下,底下響起一陣歡呼聲,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擡着一隻烤的金黃的好像是一隻小牛一樣的動物就放在了村長的面前。
接着這些小夥子又擡了一些酒上來。
雖說村子裡大多都是留守婦女孩子與老人,但十幾個小夥子還是有的。
這時候,村長倒了一碗村子裡自己釀的酒,對着大家舉了起來,“接下來,就讓我們用最隆重的儀式歡迎我們的客人吧。”
最隆重的儀式?我不禁有些疑惑,最隆重的儀式是什麼?
“想必客人們都十分奇怪,最隆重的儀式是什麼呢?那就是請你們喝酒啊,喝醉爲止,這是我們劉家村的傳統,寶劍贈英雄,美酒贈客人嘛。”村長笑呵呵的說着,就一口喝乾了碗中的酒。
這時候,周圍的人開始動了,那些村子裡的老人們,開始端着酒碗上來敬我們的酒,剛開始我是拒絕的,但最後還是耐不過人家的熱情,於是開喝了起來。而這時候我看見他們每個人嘴裡都念叨着什麼,好像在唱歌,但又像是在唱歌。
於是我強壓着頭暈噁心的感覺從地上坐了起來問道,“你們在唱什麼?”
“呵呵,這是我們村子的敬酒歌只爲最尊貴的客人唱。”村長笑呵呵的看着我。
看着精神奕奕的村長,我有些疑惑,爲什麼村長也喝了不少酒,卻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突然,我看見村長的背後豎起了一個高大影子,是那座古塔和那座四合院?
我搓了搓自己的眼睛,但等到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是發現村長的背後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無盡的黑夜。
“怎麼回事兒?”
我的酒醒了不少,站在原地嘀咕了一聲,這時候村長湊了上來,“小李了,怎麼了,過來和鄉親們喝酒啊!”
看着村長有些微紅的臉龐,我皺了皺眉然後說道,“村長,我怎麼在你身後看到了一個古塔跟四合院?還有剛進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現在卻是不見了。”
我敢發誓,剛纔絕對不是我看錯了,那座古塔跟四合院的影子清晰的映入了我的腦子。
更何況就算我剛纔看錯了,那我剛進村的時候呢?也是看錯了嗎?
人可能看錯,但不能一直看錯吧?
這話一出,我感覺周圍的氣息就不對了,原本在周圍還在喝酒的村民瞬間就轉過了頭盯着我,眼裡閃爍着一種莫名的光芒。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注視給嚇了一跳,有些結巴的說道,“怎……怎麼了?”
只見村長先是如同其他人一樣盯着我,但很快就又恢復先前的樣子:“你看錯了,這裡沒有什麼古塔,嘿嘿。”
酒過三巡,我看着喜笑顏開的劉喜,問道:“劉村長,其實我這次來是來找我朋友的。”
“朋友?”
“他叫劉小龍。”
聽到這個名字,喧囂的場面突然安靜了下來,劉喜皺了一下眉,問道:“你要找哪個劉小龍?”
“哪個?這裡叫劉小龍的很多嗎?”
劉喜向一個叫劉二娃的小孩兒招呼了一聲:“二娃子你去把咱們村所有叫小龍的男的喊來。”
過了十分鐘左右,劉二娃帶着四個男人回來了!
“小李兄弟,這人都給你找來了,你看看哪個是你找的吧?”劉喜吸着嘴裡的捲菸,說道。
站在我面前的是四個陌生人,冬瓜沒在裡面。
“劉村長,我要找的不是他們?”
“不是他們,不可能啊,我們村裡就這四位叫小龍的,你確定你那朋友叫劉小龍?”
“我確定。”我點了點頭,心中不免對‘情賜’的話有些懷疑,難道他和我說冬瓜在劉家村是騙我的。
見我憂心忡忡,劉喜揮了揮手,示意四人下去,然後他走到我身邊,對着我笑了笑:
“小李啊,我看你八成是搞錯了,你看這天也不早了,你們今天就在村裡休息,明個咱在找找。”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我心裡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現在也沒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說完,劉喜扭頭彈了劉二娃一個響亮的腦瓜蹦:
“二娃子,帶小李和這小女娃去你住去。”
二娃子撅起了嘴巴:“每次都彈我腦瓜蹦,我的腦袋都被你彈空了。”
“哎呦,你個小崽子,還翻了天不成。”劉喜作勢要脫鞋打人,嚇得二娃子掉頭就跑。
劉村長哈哈大笑一陣後,指了指麥子和蒲瀟道:“你們倆和我去我家住。”
回家的路上,二娃子向我介紹了一下他和他家的一些事兒。
他今年十四歲,家裡有一個母親和一個妹妹,父親出去打工了。
山裡人普遍的特徵那就是靦腆,但是他和我卻聊得很來,而且一個勁的問我倆:城裡長得什麼樣兒?有鳥窩嗎?有水溝嗎?
我說城裡沒有鳥窩,但是有一個鳥巢,鳥巢比鳥窩可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