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經過檢查,說是女孩兒因爲學習壓力太大,才跳樓自殺的。
學校也不想惹麻煩,便花了一大筆錢賠給那女生家長。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老程說着說着,搖了搖頭,用力的吸了兩口煙接着說:
“你們不知道,那天正好是周天,學校沒什麼人,所以這事就壓下去了,學校那些老孃們膽小,那地上的血,都是我提水去衝的。當晚我就夢到一個穿着紅衣服的女鬼來找我索命啊,特麼的,差點沒嚇死我啊!”
說完,我們三個人都沉默了。
聽他說完,我感覺不對啊,寢室明明被人佈下了‘鎮魂局,’是老程不知道還是他故意的隱瞞什麼啊?
還有他說女生是自殺的!但是那女鬼爲何說,我們都要她的命,除了我應該還有人才對啊?
過了有十分鐘吧,老程站了起來:“行了行了,事兒都和你們說了,你們也回去吧。”
回來的路上,麥子問我:“亮哥,你爲什麼對八年前死人的事件感興趣啊?不會是那女鬼給你託夢了吧?”
“你可得了吧,我就是聽別的學生議論,一時好奇就打聽一下。”我咬咬脣,道。
對於這種有着強烈怨氣的女鬼,第一次沒有將她除掉的,第二次想要拿下她比登天還難。
而且現在我能拿得出手的都已經用過了,再貿然上去的話,搞不好連我的小命也得搭進去了。
所以我只能查明原因好對症下藥。
走到一半,我叫他先回去,然後我來到了女寢樓下,我給牧小汐打了一個電話,叫她下樓找她有點事兒。
我找她是想問問,那天晚上她看到了什麼,咱也好對症下藥不是。
剛放下電話,兩男一女從女寢走了出來,兩人一邊走還一邊吵吵着:
“你要是對小芳多照顧點,她也不會出事兒?”
“你還有臉說我,你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你盡到父親的責任了麼?”
“王敏你別血口噴人,我看就是你逼得,要不是你天天逼着她考北大,她能跳樓嗎?”
“你倆就別吵了。”旁邊那個穿着白襯衫的中年人喊道。
這個人我認識,是我們學校的主任,叫段毅。
我逃課的時候還被他抓到過。
聽了一會兒後,我背過身還是離他們遠點的好。
“段老師,我們家小芳到底是怎麼死的,死因調查不出來不給火化啊?”
“小敏啊!你上學那會我就教過你,實話和你說了吧,警方那邊也沒有消息,不過我聽寢室的人說,出事兒那晚曉芳要去見網友,我猜啊她是因爲失戀才跳得樓啊。”
“你可別胡說啊,我家曉芳可是好孩子。”曉芳的父親忙喊道:“段主任,我聽說那天跳樓的時候,有一個男生目睹了事情的經過,那個同學現在在那?”
“聽說是一班的,我給你問問啊。”段主任掏出電話按了一串號碼,說了兩句後,放下電話說:
“那個人是一班的叫李亮,出事兒的時候去網吧恰巧遇到了。你們等等,他的班主任馬上就來。”
不一會兒,老穆連跑帶顛的過來了:“主任,你找我?”
“穆老師,這是夏曉芳的父母,他們想了解一下情況,對了你和他們說說你們班的那個李亮的一些情況!”
“李亮!”老穆剛要說話,看到了躲在柳樹後面的我,忙喊:“李亮,李亮你過來一下。”
我擦。其實老穆剛剛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了,本想躲遠遠的,但是不想還被他看到了,妹的
真倒黴。
“主任,這就是李亮。”
“我怎麼看着他面熟啊?”
我心道:能不面熟麼,去年打架,您還被我踹兩腳呢。
“他們都說我像鍾漢良,嘿嘿!”
老穆賞了我一個腦瓜蹦:“別給我賣乖了,這是夏曉芳的父母,你將那天晚上的事兒和他們說說。”
擦,這都幾天了當父母纔來瞭解情況,這還是親生的嗎?
我和他們簡單的說了一下,和錄口供時候是一樣的說辭。迷路了,愛信不信。
說完之後,老穆給我使了一個眼色:“好了,你可以走啦!”
正好在這個時候,牧小汐也從寢室下來了,她今天穿着一件紅色的連衣裙,就像一位高貴的牡丹。
說真的看到這套衣服,我想起了那個嘴角留着一顆黑痣的女人。
夏曉芳的母親正和主任說着話,看到向我走過來的牧小汐,嚇得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指着小汐,嘴裡哆嗦喊着:
“鬼啊,鬼啊…”
“怎麼了?”夏曉芳的父親四處張望着:“那裡有鬼啊,你看花眼了吧?”
老穆清了清嗓子:“王女士,你看錯了。那是我們班新來的同學叫牧汐野。”
王敏揉了揉眼睛,再仔細一看,鬆了一口氣:“不是她,倆人簡直太像了……”
老穆和段主任說了兩句後,追上了走在前面的我們:“臭小子走的挺快的麼,你們上哪去啊?”
我擦了把汗,這個陰魂不散的老母。
“老母,呃,穆老師我有幾道題不會,我想請教牧同學。”
“什麼題不會,我給你講。”見我不說話了,又給我一個腦瓜蹦:“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出去吃飯去?正好我也沒吃,我和你們一起去。”
“呃。不是的,穆老師你真的誤會了。”我連連搖頭:“我剛吃完,我找她真有事兒。”
哎!本來打算問點事就走,現在卻被老穆這個老變態給誤會了,你說我冤不冤啊。
“不想帶我唄。”老穆兩眼一橫說。
“行吧,那就去吃飯,那個六塊錢的麻辣燙和食堂你選一個?”我說道。老媽給我打的一千塊錢就剩下兩百塊了,其餘的都被寢室那三孫子借去了。
老穆掐着我的脖子:“看你摳的,這有女同學就這檔次啊?”
我扭頭看了眼小汐說:“牧同學你餓嗎?”
她點了點頭。
“別廢話了,趕緊前面帶路。”老穆給了我一腳。
最後我們來到了一家小飯店,老穆拿着菜單嘁哩喀喳脆(東北話,不客氣的意思)的點了五六個菜:“好了就這些吧!對了,看你們兩個挺熟的,以前就認識吧?”
牧小汐點了點頭:“恩。我和他是初中同學。”
“既然是老同學,那還得加倆菜。”老穆拿起菜單又開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