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
刀光弦亮,霸刀狂亂,如浩瀚月光齊集一處,爆怒全身透着明亮的光,猛然的,一陣陣驚人的動盪不安的氣息放將出來。此時,血色大魔刀哧然斬到,掀起一片血霧瀰漫。霸蠻真兵反撩,白色與血色交擊,一震,一蕩,一響。風聲,雷聲,爆炸聲狂而漫出,一圈圈巨力爆炸無法抑制的向着四周擴去,離得近的廣場堅石被掀起,撕裂,並且持續向外蔓延。
羅達見此,立時站了出來,吼道:“古霸軍聽令,立時後退三十丈!”古霸軍次序嚴謹,雖然大亂,但是卻在第一時間裡聽得羅達命令,開始後退。但是爆怒與血爆兩人交擊之力何其巨大,只一瞬就回捲到了他們身邊,巨大的聲浪轟鳴,如同巨浪一般的煙雨石浪翻擊而來,層層疊疊。眼看就要將前排的人掩埋,原本處在爆炸中心的爆怒卻突然消失在原處,人雖走,但是餘下的超然勁力依然壓制着血爆的力量。
他在古霸軍前現出身形,大手一揮,大片的金光將這如同潮夕一樣的衝擊波輕易擋下,那些巨石塊擊在上面甚至連漣漪都沒有泛起一個,被他一點不剩的擋下,那一道金光於這些狂浪般的衝擊波來講,赫然就是一堵無法逾越的天斬。
“你們退下吧,這種程度的戰鬥沒有你們插手的餘地。”
三千古霸軍尚未做答,那邊的爆炸中心卻突然血光大作,一道漩渦出現,將兩人的力量一絲絲的牽扯進到裡面,血爆哈哈大笑着出現,雙手一收,像是吸水的巨象一樣將面前的巨大漩渦以及那些爆虐的力量一起撕滅,就像是煙花過後的灰燼一般,無聲息的掉落下來。
“哈哈,霸皇,難道我血爆並不能引起你的戰鬥之心麼,竟然丟下我一個人跑了,那好吧,我也自知實力,哼,九黎大陣,今日將爆怒留在這兒吧。”
爆怒猛的回頭,突然仰天大笑起來,眼睛一點一點的掃過九黎族的九個大長老,突而兇光畢露:“羅達,帶我軍突圍,哼,九黎大陣,我爆怒到是要看看,你們是如何留下我的,之前我愧於符真,讓爾兩招,今時,且讓我爆怒放手一博,吼――霸氣凜然。”
轟,一道無形的波紋狂然而出,向着九黎族扇形而去,血爆回過頭看向另幾人,弓不隨,黃千厚,烈火等九位長老同時點頭,各自出手,一道道各色光芒彪出,形成一道道疊加的護壁將那些黑衣人擋住,暗夜對他身邊的人道:“去截住羅達,記住,那個小子一定要活捉!”
爆怒右手金光凝然,一把九尺長刀猙然而現,刀,在他手中也不安寧,不停的抖動,一顫,一顫,突然,金光猛然收斂,被吸入刀身之內,煞時間,刀身顏色大變,由金色長刀變成了如同月光一般透亮的。
血爆眼中光芒大亮,哧笑道:“噬月刀,沒想到它竟被你得到了,爆怒,你藏得可真深啊。”
爆怒冷然一哼,並不理會他。血爆也靜了下來,九個長老間彼此氣息絲連,讓人疑爲一體。
雙方軍隊退散,像是兒戲一般,上萬的人只因這十幾個人而倉皇逃竄。只是不會有任何人提出不滿,一面是古三皇中以戰力著稱的霸皇,一面是九個功通九洲的九黎長老,此戰,均勢力敵!
這一面,無名被羅達強行拖着走了,羅達對爆怒的話是一種近呼無可置疑的信任,在第一時間裡就將它執行了,無名雖然不想走,一是想看看雙方戰鬥,二是爆怒有恩於他,他不能就這樣丟下他逃跑。可是他的受傷之身哪能倔得過羅達,被他強行拖走。而卿佳臉色的也並不太好看,不顧無名的呼叫也跟着羅達走了。她心思比起無名要細膩不少,知道就算無名留在這裡也只是累贅,起不了任何作用,所以她並沒有幫他。
三千古霸軍隨着羅達走西門而出,不敢取大北路的道,羅達帶着隊伍走入大西山。
大西山轉折向南,再行一百三十里便是南領霸皇宮,爆怒真正的皇宮。羅達也是打的這麼一個主意,只是大西山乃是出了名的深山惡地,就算他帶着三千古霸軍也不敢過於深入,三千軍簡易從行,並沒有任何軍備物資,生活上一切都是靠山裡的魔獸,因此,在大西山行路也要把握起那一個度,太深入了怕引出強大的魔獸,太外圍了又碰不上當做食物的魔獸,着實困難。
無名兩人被兩個高大的古霸軍一路護着,由於他身上傷並沒有好,羅達命人一路用真力裹住他,不讓他有危險發生,兩名古霸軍修爲都不算弱,護住無名那人修爲已近‘王’階,在他的守護下,無名有驚無險的度過了一個個難走的崎嶇山路。
博方城內的戰鬥仍在繼續,無名粗略計算了一下,到此時,急行軍的古霸軍大半夜時間裡在大山西已經走出了不下十里路,但是就算隔得這麼遠,博方城內那爆虐的氣息卻依然如在近前,一陣陣雷鳴般的爆炸聲迴盪在大西山中,讓以疑爲天崩。
天將亮時,無名一行人大約行了二十里山路,這已是很不容易了,沿路上好遠氣的沒有碰上任何高階魔獸擋路,要不然,三千軍折損不說,這行路也得被耽擱。
破曉的朝陽如同一柄尖刀撕開大西山濃濃的溼霧,大軍在一處山澗地停了下來,無名與卿佳兩個傷號被羅達令人安放在人羣中間的一城乾淨的巨石之上,然後古霸軍們便各自忙開了,打獵的打獵,生火的生火,古霸軍的野外生存能力在這一刻盡顯無疑。
大西山有着各種各樣的野獸,只在不進深處,在這外面的獸類都只是一些攻擊力低下的如山豬野羊麋鹿之類,不用多久,戰士們便架起了一坐坐烤架將各種各樣的獵物從四面八方拖了出手,無名看得眼都花了,直以爲這些獸只是放在哪兒,他們直接去取就成了。
苦笑搖了搖頭,無名對卿佳道:“咱們倆傷的傷,無力的無力,讓人伺候着還真是有些難過啊。”
卿佳撇嘴一笑,但又有些擔心的道:“不知道霸皇怎麼樣了。”
無名現在可是爆怒的超級崇拜者,他有些興奮的道:“區區幾個九黎遺族哪能是霸皇的對手啊,你沒見羅前輩他們都沒擔心麼,肯定是對霸皇有強大的信心。”
兩人在古霸軍的臉上的確看不到什麼擔心,羅達也都指揮着各處的人。但是無名並不知道,這不代表他們不擔心,這只是他們對爆怒的命令的一種後天生成的信仰,爆怒的命令,他們會一直永遠的執行下去。
而知道爆怒爲救無名損去四層功力的羅達更是擔心無比,甚至幾次都想回博方一探究竟,但是畢境是忍了下來,這三千軍乃是爆怒教給他的,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可就沒臉去見爆怒了,而且就算以他的身手,進入此時的博方城估計也是被瞬殺的。
卿佳有些奇怪的看着無名:“你是怎麼啦?怎麼好像一下子對霸皇崇拜得不得了啊,難道他給你吃了什麼靈丹妙藥讓你忠誠於他,真是的――”心裡道:“都不關心人家,你這笨蛋。”